摘要:标签这回事,谁还没给人贴过?只是有时候,贴上去的标签太厚,连人真面目都看不见了。比如说过去,有些人一提地主、土豪,就眼睛一瞪——仿佛见了仇人。可那些年头,谁有机会去分辨谁家是剥削分子,谁家不过是小富即安?别说别人了,就连自己都糊涂,群体情绪一上头,哪管那么多。
标签这回事,谁还没给人贴过?只是有时候,贴上去的标签太厚,连人真面目都看不见了。比如说过去,有些人一提地主、土豪,就眼睛一瞪——仿佛见了仇人。可那些年头,谁有机会去分辨谁家是剥削分子,谁家不过是小富即安?别说别人了,就连自己都糊涂,群体情绪一上头,哪管那么多。
从头说起吧。那个时代,风雨欲来的时候,热衷唱红歌、打土豪的年轻人里,不乏以前和地主儿子一起在田野里捞泥鳅的伙伴。人说,阶级斗争是为了分明你我他,谁多分一杯羹,谁少拿半袋米。可具体到自家村口,有时候,“谁是谁”并不那么清楚。老王头种了几十亩地,逢年过节还请邻居吃饺子。谁料到一天之内,门口就站了一群红袖章,给他来个帽子一扣,成了“阶级敌人”。
这事说起来,像极了小时候老师分小组。学习好的归一队,调皮的归一队,结果有的本分孩子也被误划进“有问题”的组。人其实没啥大事,但只要被分了组,被贴了牌子,啥都变了。地主、土豪这两个字,像是用粗黑的笔写在脸上,再温柔的人也难得被看出人情。
当然,不是说斗争就全错。换个角度看,那些年确实矛盾重重,谁能忍受一辈子灰头土脸没翻身?工农群众翻身的那股劲儿,也是真切得很。只是等到风浪过了,回头看看,有些人其实不过是赶上了倒霉运。村里马奶奶,家有三间土坯房和两头老牛,就这样也成了“富农”,被赶到队尾,不让沾锅粥。可她年轻时落过病,早年还帮村里垫过救命钱。别管了,运动来了,谁敢多嘴?
话说回来,斗争的本事,不就让日子好点吗?可偏偏,有些事成了过火。冲动上头,谁还分得清是仇是亲。说是“利益调整”,可有时候更像是把锅按在脑门上:你有我没,就得分你一半。然后呢?狗撵鸭子、村里人闹得不可开交,桌子底下的恩怨,谁还记得最初的理由。
而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风吹雨打,有些标签却没能和风一起走远。几十年后,土改的标志村都成了开发区,老地主的孙子和老贫农的孙子,坐在同一张酒桌上谈生意。谁还在乎“你爷爷是哪类”?就像咱们现在常说,“我们不是要否定那时候做过的事,也不是要大翻特翻旧账”。但这一问,是不是还能学一两招?毕竟,苦的、冤的事,咱第二回还是不想进圈套了。
我说,有时候想想,哪有那么干净的黑白。地主里有恶人,也有良善的主;农民里有受苦的,也有挟怨的。那时候大家都拧紧了心里那根弦,谁在谁外,谁高谁低,都难说真话。就像家宴上亲戚指责你多喝一杯,有时候不过是旧账不想翻新,也有时候是爱你,却不会好好说。
很多事,不都是如此吗?我们愿意拿放大镜把人分门别类,其实多数人不过是心里有点期盼,想把日子过得痛快点。只是随风起舞,容易给别人脚下缠绊,也难说一辈子都不会换位置。
说到现在,其实最怕的还不是争斗本身,而是明明已经过了那些年,却还牢牢抓着一张老照片不放。有人在网络上指点江山,说要“警惕资本剥削”,好像再来一遍就能一了百了。可仔细想,剥削不是一张身份证,也不会因为你喊破了嗓子就全跑光。公平、正义、和气分家,倒像是做家务:费点劲,但总得有人肯下手,愿意一起好好过。
但这话别说太满。社会这么多年,什么叫“公平”?什么又算“机会”?八十岁老太太在公园里拣塑料瓶,有人说她吃不惯好日子,有人说她是被旧社会压过。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拾瓶子是图安生,不是回忆阶级斗争。
往前瞧,不管是地主老爷还是工农兄弟,最后都归到“人人有盼头”上。咱们够不够包容?这倒不是高调;可能不过是,遇见自己觉得不舒服时,肯不肯忍住不贴人牌子。老李说,这才是我们该活的样子——不是一拍桌子就定论。
我常想,历史里的那些人,远没有咱现在看起来那么简单。被打倒、被高举、被误解。其实都不那么绝对。说到底,谁没在时代洪流里被推搡过几次?你我他,也许都站在过“被看的”那一边。
今天你问我怎么看那些年的故事,我只说,做人总要讲点情面,也要知道人不都是一块模子刻出来的。如果非要总结,可能也是一句闲话:一世风雨,终究还是靠人心来撑伞——不是靠刀枪,不是靠标签,更不是靠“谁家祖传多少房”。
历史那面镜子,有时候映出来的不止是过去,还有自己的犹豫、自己的妥协、自己的宽容。真的想让世界好一点,可能就是彼此不再试图把人缩成几个字。至于“伟大复兴”,这是大事。反倒是村口邻居能安心点头、孩子有书读、老人能笑出来,这才是实在福气。
谁知道下一次风起云涌,又会不会贴错了谁的名字?但只盼,咱们经历过的那些年,不是让人变得更硬,而是更柔和——能分得清事,认得准人,还能留点余地给世间百态。这,或许才是真正的进步吧。
来源:聪颖鲸鱼F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