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份盖着红章的扣款通知单,被心外科主任刘伟明狠狠摔在凌霜晚的办公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砰!”
一份盖着红章的扣款通知单,被心外科主任刘伟明狠狠摔在凌霜晚的办公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凌霜晚,你看看!为了请三天假,十万块的年终奖金,没了!”刘伟明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刻薄,“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全科室就你特殊?你奶奶病危,谁家没个病人?”
办公室里,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过来,窃窃私语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十万啊,就这么没了,真可惜。”
“可惜什么,自己选的呗,要不说她傻呢,主任都说了那几天最忙。”
“听说刘主任的外甥女刚进科室,这奖金名额……嘿嘿。”
凌霜晚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脸色苍白如纸。她是为了照顾病危的奶奶才请的假,那十万块,是奶奶急需的进口靶向药的救命钱!她来江城第一医院三年,没日没夜地加班,做最累的手术,写最多的病历,拿着最低的工资,就是科室里最好用的那张便利贴,任谁都能踩一脚。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能换来应有的尊重和回报。
可现实却给了她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她抬起头,看着刘伟明那张肥腻的脸,声音沙哑:“主任,我奶奶……真的需要这笔钱救命。”
“救命?那是你的事,不是医院的事!”刘伟明不耐烦地挥挥手,“没钱就用国产药,死不了!别在这儿哭丧着脸影响大家心情,赶紧去把三号床的病历写了!”
凌霜晚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看着周围那些冷漠甚至带着笑意的面孔,第一次感到这身白大褂是如此的冰冷。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呼。
“快!心外科所有主任医师,立刻到一号抢救室会诊!”护士长的声音尖锐而焦急,“晏家的老爷子突发A型主动脉撕裂,心包填塞,已经休克了!”
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晏家!那可是江城真正的顶级豪门,跺一跺脚整个江城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刘伟明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慌,他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其余几个主任医师也紧随其后,生怕慢了一步。
凌霜晚被排挤在外,无人理会。她默默地走到楼梯间,拿出手机,绝望地翻着通讯录。
“喂,二叔……我奶奶……我想借点钱……”
“霜晚啊,不是二叔不帮你,我家孩子刚上大学,手头也紧……”电话被匆匆挂断。
“姑妈……”
“你爸妈走得早,我们也没义务一直管你啊,你自己在江城第一医院当医生,怎么会没钱?”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换来的只有冷漠的拒绝和不耐烦的推诿。冰冷的现实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泪水无声地滑落。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失去她。
与此同时,一号抢救室外,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江城第一医院所有心外科的专家都到齐了,连院长都亲自赶来,围着一个CT片子,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A型主动യെസ്撕裂,破口就在主动脉根部,已经造成严重的心包填塞,血压都快测不到了!”
“手术?怎么做?这种位置,别说我们,就是请京都的专家来,成功率也绝不会超过5%!一旦打开胸腔,就是大出血,人当场就没了!”
“没错,这手术谁敢做?做砸了,我们谁都担不起晏家的怒火!”
刘伟明额头上全是冷汗,他虽然是主任,但最擅长的是溜须拍马,真刀真枪的手术,尤其这种地狱难度的,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上。
几个主任互相推诿,谁也不肯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就在院长急得快要发火时,刘伟明的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他突然大声说道:“我推荐一个人!我们科室的凌霜晚医生,虽然年轻,但基本功非常扎实,可以让她试试!”
“凌霜晚?”院长皱眉,“一个住院医?胡闹!”
“院长,不是胡闹!”刘伟明赶紧解释,“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这些老家伙上了,失败了就是重大医疗事故。让一个年轻医生上,就算……就算失败了,我们也可以说她是经验不足,尽力了,晏家那边也好交代!说白了,就是让她去当个替死鬼!”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主任立刻心领神会,纷纷附和。
“对,刘主任说得有道理!”
“死马当活马医嘛,总比我们谁都不上强!”
于是,在楼梯间里几近绝望的凌霜晚,被一道命令叫到了抢救室。
当她听完刘伟明的“安排”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让她这个住院医,去做全院专家都不敢做的手术?这根本不是给她机会,这是要她去送死,去背锅!
“凌霜晚,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刘伟明拍着她的肩膀,说得冠冕堂皇,“你要是能把这台手术做下来,别说那十万奖金,我立刻给你转正!”
凌霜晚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心中一片冰寒。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催款短信,来自奶奶所在的医院。
钱……她需要钱!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争取!
更重要的是,握着奶奶冰冷的手,在太平间外极致的悲痛与愤怒中,她早已觉醒。她师承隐世国医圣手,那身被师傅封印的,代号‘Nightingale’的记忆和技艺,早已融入她的骨血。师傅曾说,医术是救人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示人,以免引来祸端。
可现在,这个腐朽冷漠的体系,害死了她唯一的亲人!她不忍了!
她要让这群人看看,他们放弃的是什么!他们压榨的,又是怎样一个存在!
“好,我做。”凌霜晚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刘伟明大喜过望,立刻催促她去换手术服。
手术室内,灯火通明。
当凌霜晚作为主刀医生站上手术台时,所有人都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刘伟明和几个主任站在观察室里,已经想好了手术失败后的新闻稿该怎么写。
“开始吧,小凌,别紧张。”麻醉师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眼神里却满是同情。
凌霜晚没有说话。她戴上无菌手套,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原本的柔弱和无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专注,仿佛一位即将君临战场的女王。
“备皮,消毒,开胸。”
她的指令简短而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
电刀划开皮肤,胸骨锯发出沉闷的轰鸣。当胸腔被打开,看到那个因为撕裂而异常膨胀、如同紫色气球般的主动脉时,旁边的助手倒吸一口凉气,手都开始发抖。
“完了……这怎么可能……”
然而,凌霜晚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吸引器。”
“动脉钳。”
“7-0 Prolene线。”
她的手稳得像一块磐石,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不,比教科书还要完美!缝合、切割、吻合……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在她的手中仿佛变成了艺术。那些在其他医生看来是生命禁区的地方,她的手术刀却游刃有余,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观察室里,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这……这是住院医的水平?”
“她的手法……我行医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准的缝合!”
刘伟明的脸色从看戏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铁青。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平时被他呼来喝去的便利贴女孩,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技术?
一小时后。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凌霜晚放下持针器,淡淡地说道:“手术结束,病人生命体征平稳,送ICU观察。”
整个手术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一台在所有人看来必死无疑的手术,在她手里,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完美结束了!
这是奇迹!不,这是神迹!
当凌霜晚走出手术室,刘伟明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小凌啊,做得不错!这次手术,是在我的英明指导下,由你主刀,我们团队共同完成的,你可要记住了!”
他想抢功!
周围的医生护士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但没人敢说话。
就在这时,凌霜晚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凌老太的家属吗?很抱歉通知您,因为靶向药费用未能及时缴清,耽误了用药,老人家在五分钟前,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轰!
凌霜晚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奶奶……死了?
就因为那被克扣的十万块救命钱?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极致的悲痛化作了滔天的怒火,她抬起头,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她死死地盯着刘伟明,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凌……凌霜晚,你想干什么?”刘伟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
凌霜晚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猛地从胸前口袋里扯出自己的工作证,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他那张油腻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响,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刘伟明,”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寒冬里的冰锥,刺得人骨头发疼,“这身白大褂,你们不配穿!”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决然离去。只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和一个脸上印着红痕、满脸羞愤的刘伟明。
从今天起,江城第一医院的凌霜晚,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复仇归来的传奇术者,‘Nightingale’!
凌霜晚的辞职,在江城第一医院并未掀起太大波澜。在副院长钱国栋和主任刘伟明的刻意压制下,这件事被定性为“个人情绪失控,无组织无纪律”,很快便被遗忘。他们都觉得,少了一个听话的住院医,无伤大雅。
然而,他们很快就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
失去了凌霜晚这个真正的技术支柱,心外科手术室瞬间变成了灾难现场。刘伟明亲自操刀的一台简单的心脏搭桥手术,竟然因为吻合口漏血,导致病人二次开胸,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科室里其他医生也是失误频频,手术成功率断崖式下跌,患者投诉和医疗纠纷如同雪片般飞来。
整个科室被愁云惨雾笼罩,刘伟明焦头烂额,每天都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却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晏家。
晏老爷子在ICU观察两天后,身体各项指标恢复得堪称奇迹,顺利转入普通病房。当他从孙子晏清徽口中得知,自己是被一个年轻的女住院医从鬼门关拉回来时,立刻下达了命令。
“清徽,动用我们所有的资源,找到这位凌医生!”晏老爷子声音洪亮,“这样的人才,绝不能被埋没!我们晏家欠她一条命,必须十倍、百倍地报答!”
晏清徽,晏家现任掌权人,一个在商界以沉稳狠辣著称的男人。他办事雷厉风行,立刻派人去医院调查。
很快,凌霜晚被克扣奖金、愤然辞职的始末,以及她在医疗圈被封杀的消息,都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封杀?”晏清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一闪,“好一个江城第一医院,好一个钱国栋。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三天后,一个装修雅致的茶馆内,晏清徽见到了凌霜晚。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黑衣,神情憔ें悴,显然还未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
晏清徽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将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
“凌医生,这是我们晏家给您的聘书。年薪五千万,为您配备一个世界顶级的私人医疗实验室,研究经费上不封顶。您只需要作为我们晏家的私人医生,并且在您方便的时候,为我们旗下的私人医院提供技术指导。”
五千万!
这个数字让凌霜晚愣住了。她想起自己为了那十万块救命钱低声下气,受尽屈辱,而如今,有人愿意用五千万来聘请她。这是何等讽刺的对比。
“为什么?”她问道。
“因为您的价值,远不止于此。”晏清徽的目光真诚而锐利,“江城第一医院那群蠢货有眼无珠,但我们晏家不是瞎子。您救了我爷爷,就是我们晏家最尊贵的恩人。”
凌霜晚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我要让刘伟明和钱国栋,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如您所愿。”晏清徽微微一笑。
而此时的副院长办公室内,钱国栋正翘着二郎腿,听着刘伟明的汇报。
“院长,那个凌霜晚,我已经跟市里几家大医院都打过招呼了,没人敢要她。估计现在正躲在哪个出租屋里哭呢。”刘伟明谄媚地笑着。
“哼,一个没背景的小丫头,还敢跟我们斗?”钱国栋不屑地弹了弹烟灰,“断了她的行医之路,看她以后怎么活!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他坚信,一个被踢出体制的小医生,就像离开水的鱼,翻不了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失去的不是一条鱼,而是一整片海洋。
他们更不知道,一场足以颠覆整个江城医疗界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半个月后,一则消息震惊了全国。
国宝级空气动力学专家,被誉为“国士无双”的陈望院士,在江城进行学术交流时,突发心脏剧痛,被紧急送往江城第一医院。
检查结果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罕见的右心房巨大黏液瘤,肿瘤几乎占据了整个心房,并且已经开始压迫三尖瓣,随时可能脱落导致猝死!
手术是唯一的活路。
然而,这种手术的难度超乎想象。肿瘤巨大且位置刁钻,稍有不慎就会破裂,引发致命的肺栓塞。
钱国栋和刘伟明第一时间组织了全院甚至全国的专家进行远程会诊。但所有专家看过片子后,都连连摇头。
“手术风险太大了,我们谁都没有把握。”
“这种病例,全球都罕见,没有成功先例可以参考。”
“建议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就等于等死!陈望院士的研究正进行到关键阶段,他的生命,关系到国家一项重大科研项目的未来!
消息传出,举国关注。
就在所有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份来自国际心外科协会(WCTS)的紧急评估函,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最高领导的案头。
信中,WCTS对陈院士的病情进行了分析,并指出,目前全球范围内,唯一有可能完成这台手术的,只有一个人——一位近年来在国际医学暗网上留下数个神级手术记录,却从未露面的传奇术者。
她的代号,‘Nightingale’(夜莺)。
“立刻联系这位‘Nightingale’!不惜一切代价,请她来主刀!”最高指示迅速下达。
然而,‘Nightingale’的身份成谜,无人知晓。
就在国家动用所有力量寻找这位神秘专家时,晏清徽接到了一个来自京都的加密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那位身居高位的朋友。
“清徽,帮我个忙,你们晏家在海外人脉广,帮我找一个叫‘Nightingale’的外科医生,国家急需!”
晏清徽握着电话,微微一怔,随即,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他想起了凌霜晚那台堪称神迹的主动脉撕裂修复术,那鬼神莫测的手法,绝不可能是普通医生能拥有的。
他立刻拨通了凌霜晚的电话。
“凌医生,冒昧问一句,您是否听说过‘Nightingale’这个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凌霜晚清冷的声音:“那是我以前的代号。”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晏清徽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压抑住内心的震撼,沉声道:“陈望院士病危,国家正在找您。手术地点,定在了江城第一医院。”
凌霜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江城第一医院?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淡淡地说道:“告诉他们,人,我可以救。但闲杂人等,我不想见。”
一场天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国家级的任务,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江城第一医院的头上。
副院长钱国栋和主任刘伟明在接到通知时,简直欣喜若狂。他们以为这是天降的馅饼,是他们职业生涯中最高光的时刻。
“院长,太好了!国际顶尖专家‘Nightingale’要来我们医院主刀,这可是天大的荣誉啊!”刘伟明激动得满脸通红,“到时候全国直播,我们作为院方代表,肯定要全程陪同的!”
钱国栋也是志得意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因此平步青云,晋升院长的美好未来。他立刻下令,全院上下,用最高规格准备,清扫、消毒、准备最好的病房,务必要给这位国际专家留下最好的印象。
他们满心欢喜地在医院门口,带着一众领导,准备迎接那位传说中的‘Nightingale’。
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车上下来的是几位来自京都的领导。
为首的领导脸色严肃,直接走到钱国栋面前:“钱副院长,‘Nightingale’专家已经联系上了。她委托我们转告,手术将在明天进行,但她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们都满足!”钱国栋拍着胸脯保证。
“她的要求是,手术期间,除了必要的手术团队成员,江城第一医院的任何行政领导,尤其是你,钱国栋,和心外科主任刘伟明,不得踏入手术楼层半步。”领导的语气不容置疑。
钱国栋和刘伟明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这……这是为什么?”刘伟明结结巴巴地问。
领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专家的意思,我们只负责传达。另外,‘Nightingale’专家今天不会来医院,她需要休息。你们要做的,就是把一切准备好。”
说完,一行人便转身离开,留下钱国栋和刘伟明在风中凌乱。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位素未谋面的国际专家,为何会指名道姓地针对他们?
第二天,当他们通过内部渠道,终于拿到了那位神秘专家的资料时,两人看着资料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
姓名:凌霜晚。
代号:Nightingale。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伟明失声尖叫,把资料揉成一团,“她怎么可能是‘Nightingale’?她就是一个被我们开除的住院医!”
钱国栋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终于明白了,对方不是针对他们,而是赤裸裸的报复!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肆意欺辱,甚至被他们联手封杀的小医生,竟然就是国家动用全部力量寻找的国宝级专家!
这个反转,比任何戏剧都来得荒诞和恐怖。
恐慌过后,是无尽的悔恨。他们知道,如果这次任务搞砸了,他们的政治生涯也就到头了。
“快!备车!去晏家!”钱国栋嘶吼道,“我们必须去求她!跪下也得把她求回来!”
于是,江城最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
江城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和心外科主任,开着车,带着厚礼,三次登门晏家庄园,想要见凌霜晚一面。
第一次,他们被管家拦在门外,理由是“凌医生在休息,不见客”。
第二次,他们等了足足五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上,最后还是被礼貌地请走。
第三次,他们学聪明了,直接跪在了晏家庄园的大门口,引来了无数路人的围观和媒体的闪光灯。
然而,大门依旧紧闭。他们连凌霜晚的影子都没见到。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们。他们意识到,自己当初做得有多绝,现在面临的报复就有多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预定的手术时间越来越近。陈望院士的病情在持续恶化,全国人民的心都揪了起来。
最终,在舆论的巨大压力和陈院士家属的苦苦哀求下,一场紧急的新闻发布会被召开了。
发布会现场,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上的钱国栋和刘伟明。
“钱副院长,请问手术为何迟迟不能进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刘主任,我们听说主刀专家已经到了江城,为何院方迟迟没有安排手术?陈院士的生命,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陈院士的儿子更是冲到台前,双眼通红地质问:“我父亲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现在他命悬一线,你们为什么不救他!我听说那位‘Nightingale’专家,就是你们医院以前的医生,是你们把她逼走的!是不是!”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会场引爆!
钱国栋和刘伟明汗如雨下,脸色惨白。他们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在全国直播的镜头前,在来自京都领导冰冷的注视下,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钱国栋颤抖着拿起话筒,声音嘶哑:“我……我们承认,我们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当着所有镜头的面,将当初如何为了一己私欲,克扣凌霜晚十万年终奖,如何打压她,逼她辞职,甚至在她奶奶病危急需用钱时,见死不救的全部事实,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说完,刘伟明也哭着忏悔,承认自己嫉贤妒能,抢占功劳,打压新人的丑恶行径。
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两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医院领导,从主席台上走下来,面向镜头,深深地,九十度鞠躬。
“凌霜晚医生,对不起!我们错了!求求你,救救陈院士,救救我们!”
他们的道歉,通过电波,传遍了全国。
就在这时,发布会的大门被推开。
凌霜晚在晏清徽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进来。
她依旧是一身素衣,但此刻的她,气场全开,眼神冷漠如霜,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在俯视两个卑微的蝼蚁。
全场的闪光灯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她走到话筒前,目光扫过钱国栋和刘伟明那两张毫无血色的脸,红唇轻启,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
“手术,我做。”
钱国栋和刘伟明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然而,凌霜晚的下一句话,却将他们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作为交换,我要你们二人,身败名裂,从中国的医疗行业里,永远消失。”
万众瞩目之下,陈望院士的手术开始了。
这场手术通过特殊设备,向国内顶尖的几个医学中心进行了实时转播。当凌霜晚那神乎其技的操作展现在屏幕上时,所有观看的专家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看到的不是一台手术,而是一场完美的艺术表演。每一个切口,每一次游离,每一针缝合,都精准到了亚毫米级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那颗巨大的,盘踞在心脏上的肿瘤,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一块温顺的豆腐,被完整、平稳地剥离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
两个小时后,手术完美结束。
当陈望院士脱离危险的消息传来时,整个国家都沸腾了。
凌霜晚的名字,一夜之间,响彻华夏。她不再是那个被欺压的小小住院医,而是以“Nightingale”之名,一战封神的国之栋梁!
手术结束后,凌霜晚被授予国家特殊医学贡献勋章,并受命主导成立了国家级心外科研究中心,汇聚全国最顶尖的资源和人才,攻克一个个医学难关。
而钱国栋和刘伟明的下场,则无比凄惨。
他们的丑闻在全国直播中被揭露,不仅被江城第一医院立刻开除,还被吊销了行医执照,整个医疗行业将他们永久除名。更严重的是,纪检部门很快介入调查,查出了他们多年来收受贿赂、以权谋私的大量证据。最终,等待他们的是冰冷的铁窗和法律的严惩。
那些曾经在办公室里对凌霜晚冷嘲热讽的同事们,如今只能在电视新闻上,仰望着那个站在国家最高领奖台上,光芒万丈的身影。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当初那个被他们看不起、可以随意欺负的“便利贴女孩”,如今已经成为了他们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晏家庄园的露台上,凌霜晚手握着那枚沉甸甸的勋章,遥望着天边的晚霞。
晏清徽走到她身边,为她披上一件外套,轻声说:“都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凌霜晚的眼中泛起一丝水光,“奶奶,您看到了吗?我为您,为自己,赢回了迟到的正义和尊严。”
她手中的手术刀,曾被用来救死扶伤,如今,也为自己的人生,切割出了一条通往光明的崭新道路。
属于传奇术者‘Nightingale’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的未来,将是星辰大海,无限广阔。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