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坐在车里,手死死攥着冰冷的车钥匙,金属的棱角硌得我掌心生疼。
弟弟欠债六十万。
我妈用绝食威胁我:“你是姐姐,必须卖房救他!”
我爸的巴掌火辣辣地印在我脸上:“你敢说个不字!”
我老公一言不发,把离婚协议书和车钥匙一起放在桌上。
“车给你,房子给我,我们两清。”
我拿起车钥匙,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刚坐进车里,老公竟发来一条短信……
-------
我坐在车里,手死死攥着冰冷的车钥匙,金属的棱角硌得我掌心生疼。
脸颊上,那记耳光留下的滚烫感,像一团烧不尽的野火,灼烧着我最后一丝尊严。
客厅的灯光透过后视镜,变成一个模糊又刺眼的光团,那里曾经被我称为“家”。
现在,我觉得它更像一个审判庭,而我,是那个被定了死罪的囚犯。
我妈张桂芬躺在沙发上,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为她那宝贝儿子殉道。
我爸林建国站在一旁,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而我的丈夫,许诚,那个我曾以为会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的沉默,比我爸的巴掌更伤人。
离婚协议书上“林未”两个字,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拿起车钥匙,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的瞬间,我听见我妈微弱却恶毒的诅咒。
“白眼狼,养你这么大,算是瞎了眼!”
我爸的咆哮紧随其后。
“滚!滚出这个家,以后就当我们没你这个女儿!”
我没有回头。
我怕一回头,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不甘,会让我彻底失控。
坐进驾驶座,我几乎是瘫软在座椅上。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是许诚。
“后备箱里有你的行李和五十万现金,快跑,他们把你的信息卖给追债公司了。”
短短一行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卖了我的信息?
他们……怎么敢?
我颤抖着推开车门,脚步虚浮地绕到车后,按下了后备箱的开关。
“砰”的一声轻响,后备箱缓缓升起。
里面静静地躺着我最常用的那个行李箱,旁边是一个黑色的旅行袋,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一捆捆用牛皮纸扎好的红色钞票。
五十万。
眼泪,就在那一刻,毫无征兆地决堤。
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得救的庆幸,而是因为一种被推入深渊的、彻骨的绝望。
原来,我所以为的亲情,早已明码标价。
原来,我所以为的爱情,也走向了分崩离析。
我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重重关上后备箱,钻回车里。
我发动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我一脚油门,将那个所谓的“家”远远甩在身后。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屏幕上闪烁着“妈”这个字眼。
我接通,按下免提。
电话那头不再是虚弱的呻吟,而是中气十足的咒骂。
“林未你这个小畜生!你翅膀硬了是吧!连你老公的钱都敢卷走!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钱拿回来给你弟还债,我就死给你看!”
紧接着,是我爸林建国的咆哮。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我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直接挂断电话,关机,拔卡,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另一部备用手机的屏幕亮了,是许诚用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第二条短信。
“去A市,找一家叫‘远方’的旅店,用‘陈小姐’的名字入住,我已经安排好了。旧手机和卡都扔掉。”
夜色如墨,高速公路上的路灯连成一条昏黄的光带,无限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我在一个服务区停下,将那张承载了无数咒骂和威胁的SIM卡,连同那部旧手机,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头发凌乱,眼眶红肿,左边脸颊上还清晰地印着五道指痕。
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悲痛、震惊,慢慢沉淀,最后变成一片死寂的冰冷。
二十多年的记忆,像一部循环播放的黑白默片,在脑海中一帧帧闪过。
从小到大,家里所有好东西都是弟弟林涛的。
他有吃不完的零食,穿不完的新衣服,而我,永远只有他剩下的。
我发疯一样地学习,考上了重点大学,用拿到的最高额奖学金,给我自己买了第一部智能手机。
可那部手机,在我手里还没捂热,就被我妈拿走,转手给了刚上高中的林涛。
理由是:“弟弟学习压力大,需要放松,你都上大学了,要那么好的手机干什么?”
我试着反抗,换来的却是我爸的一顿痛骂和林涛的得意洋洋。
后来,我遇到了许诚。
他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灰暗的人生。
我们结婚时,他家给了三十万彩礼。
我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笑得合不拢嘴,拍着我的手说:“未未啊,妈总算能放心把你交出去了。”
可转过头,她一分没给我,用那三十万,全款给林涛买了套房,房本上只有林涛一个人的名字。
我找她理论,她却理直气壮。
“你弟弟要结婚,没房子怎么行?你是姐姐,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那彩礼本来就是给娘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气得浑身发抖,许诚把我拉到身后,冷冷地对我妈说:“阿姨,彩礼是给林未的,不是给林涛的。这笔钱,我们会想办法拿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许诚发火。
也是那一次,我父母看许诚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们不再把他当女婿,而是当成一个会损害他们利益的外人。
婚后,他们变本加厉地从我这里索取。
林涛换工作,他们让我出钱打点。
林涛谈恋爱,他们让我给女方买包。
林涛要买车,他们让我出首付。
每一次,我都想拒绝,可每一次,我妈都会用眼泪和“养育之恩”来绑架我,我爸则用暴力和“孝道”来压迫我。
而许诚,总是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默默地帮我解决掉那些麻烦,然后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没关系,有我呢。”
我以为,我可以为了他,忍受这一切。
我以为,只要我们的小家还在,我就有避风的港湾。
可我错了。
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终于捅出了一个天大的窟窿。
他在外面赌博,欠了六十万。
追债公司找上了门,我爸妈彻底慌了神。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让林涛自己承担后果,而是逼我。
逼我卖掉我和许诚唯一的婚房。
那套房子,首付是许诚父母出的,贷款是我们俩一起还的。
那是我和许诚爱情的见证,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我怎么可能卖掉它?
我第一次,那么强硬地拒绝了他们。
然后,就发生了今天的一切。
我妈绝食,我爸动手,我老公……递上了离婚协议。
我握紧方向盘,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的痛感让我清醒了几分。
那不是家,是地命。
是不断吸食我血肉的无底洞。
我必须逃出去,不惜一切代价。
天色微亮时,我终于抵达了A市。
按照许诚给的地址,我找到那家隐藏在老城区深巷里的“远方”旅店。
旅店的门脸很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推门进去,一个正在打盹的老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姓陈,预订了房间。”我压低声音,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老板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什么都没问。
房间在二楼最里面,很干净,但陈设简单。
床头柜上,放着一部崭新的手机和一张未拆封的电话卡。
我插上卡,开机。
屏幕亮起,跳出一条未读短信,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先好好睡一觉,天塌下来有我。”
看着这短短的一行字,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疲惫和委屈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许诚,为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橘红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我拿起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条未读信息,都来自许诚。
他发来了几张截图。
是我爸妈在我们那个早已名存实亡的家族群里的表演。
我妈张桂芬用语音哭诉,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这个“不孝女”,如何狠心,如何绝情,最后还添油加醋地说我“卷走了老公准备给弟弟还债的救命钱跑了”。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她演得惟妙惟肖。
我爸林建国则发了一大段文字,痛斥我道德败坏,不知感恩,扬言要登报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群里,那些所谓的亲戚们,立刻炸开了锅。
平时八百年不联系的七大姑八大姨,此刻都化身正义使者,对我口诛笔伐。
“林未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太伤父母心了!”
“就是啊,再怎么说也是亲弟弟,怎么能见死不救?”
“小未啊,快回来给你爸妈道个歉,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更有几个“热心”的表哥表姐,私下给我发来短信,假惺惺地“劝说”我,言语间充满了指责,字里行间都在试图套出我的位置。
“姐,你现在在哪儿呢?别做傻事啊,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未未,你把钱给涛子,舅舅给你作保,以后让他好好做人,行不行?”
我看着那些虚伪的文字,发出一声冷笑。
想办法?
他们的办法,就是让我卖房,让我倾家荡产,去填那个无底洞。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这些人的号码,连同那个乌烟瘴气的家族群,全部拉黑。
世界瞬间清净了。
就在这时,旅店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声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拨开厚重的窗帘,掀起一道小小的缝隙朝下看去。
只一眼,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楼下,几个身材魁梧、手臂上布满纹身的男人,正围着旅店老板。
其中一个光头大汉,手里赫然拿着一张照片,正对着街上的行人比比划划。
那张照片,是我的证件照!
追债的……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快就找来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立刻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恐惧而不住地颤抖,好几次都输错了解锁密码。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许诚发去信息。
“他们来了!就在楼下!”
信息刚发出去,许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别怕,听我说。看床头柜的抽屉。”
我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张手绘的地图,还有一把黑色的、看起来很有分量的电击棒。
地图画得歪歪扭扭,但很清晰,标注着旅店的后门,以及一条穿过几条小巷的逃生路线。
“按照地图走,从后厨的垃圾通道出去。我已经叫了车在巷口等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他们起冲突。”许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来不及多想,抓起地图和电击棒,塞进外套口袋,然后背上那个早已准备好的背包。
就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门被踹开了。
紧接着,是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正朝着楼上而来。
我屏住呼吸,按照地图的指示,找到了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里面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在角落里,我找到了那个通往后厨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垃圾通道。
我没有丝毫犹豫,钻了进去。
通道里又黑又窄,充满了食物腐烂的酸臭味,我忍着恶心,手脚并用地往下爬。
刚爬到一半,我就听到楼上我的房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
“妈的,人跑了!”
“分头找!她肯定跑不远!”
我吓得心惊肉跳,加快了速度。
从通道口狼狈地滚进后厨时,我差点撞翻一桶泔水。
后厨里没人,我不敢停留,拉开后门就冲了出去。
冰冷的夜风灌进我的脖子,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我刚跑到街角,就看到那群纹身大汉从旅店正门冲了出来,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
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漆黑的小巷里跑。
身后,一个男人发现了我。
“在那儿!别让她跑了!”
沉重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越来越近。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肺部像火烧一样疼。
就在他快要抓住我的瞬间,我猛地转身,掏出兜里的电击棒,按下了开关。
“滋啦——”
蓝紫色的电弧在黑暗中亮起,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那个追上来的男人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武器,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小娘们还挺辣,待会儿抓到你,哥几个好好疼你!”
他伸出手,朝我抓来。
我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将电击棒狠狠地戳在了他的小腹上。
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
这是我第一次动手伤人。
我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奇怪的是,在极致的恐惧之下,我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扭曲的快感。
一种挣脱枷锁、绝地反击的快感。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口。
车灯没有开,但驾驶座上的人影我无比熟悉。
是许诚。
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回过神来,拉开车门,迅速钻了进去。
他甚至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瞬间融入了城市的车流。
车里开着暖气,许诚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我的手指依旧在微微颤抖。
“我报警了。”他目视前方,声音平静,“就说有黑社会团伙骚扰,警察会去处理的。”
我捧着咖啡杯,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来,驱散了一些寒意。
“他们……怎么会找到我的?”我问,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许诚叹了口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林建国和张桂芬,比我们想象的更没有底线。他们拿不到钱,又联系不上你,就把你的身份证照片、手机号,所有信息都给了那些追债的,说谁能找到你,就能从你身上拿到钱。”
我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我早就觉得你家里不对劲。”许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从半年前,林涛第一次找你要钱开始,我就觉得这像个无底洞。所以我留了个心眼,背着你,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存了一笔应急基金。”
他说的,就是后备箱里的那五十万。
“那你……为什么……”我哽咽着,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我心头一夜的问题,“为什么要给我离婚协议?”
许诚苦笑了一声,方向盘上的手指收紧了。
“林未,你太了解他们了,也太心软了。我不做得决绝一点,他们不会放你走,你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我不跟你‘离婚’,又有什么借口把你从那个家里‘赶’出来,名正言顺地带你走呢?”
“那份协议,我根本没签字。从法律上来说,我们还是夫妻。”
我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看着他,路灯的光从车窗外一闪而过,照亮了他清瘦的侧脸和他眼里的红血丝。
我这才发现,他看起来比我还要憔悴。
为了我,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又在暗中为我做了多少事?
愧疚和感动瞬间淹没了我,我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没有安慰我,只是默默地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公园旁,然后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座上倾身过来,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而有力。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一次性宣泄出来。
哭了很久,直到我嗓子都哑了,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许诚递给我一张纸巾,等我整理好情绪,才重新开口。
“林未,关于林涛欠的这笔债,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我抬起头,看向他。
“林涛那种好逸恶劳、眼高手低的性格,除了坑蒙拐骗,根本没什么正经本事。谁会一次性借给他六十万,而且还不是高利贷?”
许诚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混乱思绪里的一个缺口。
是啊,林涛是什么德行,我最清楚。
让他去借六万块都费劲,谁会借给他六十万?
“我查了收款方的账户。”许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方是一家正规的投资公司,法人代表姓‘周’。而且,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就在A市。”
周?
这个姓氏,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许诚继续说道:“我查了一下你母亲张桂芬的背景资料,她的老家,就在A市附近的一个镇上。而且,那个镇上,曾经有一个姓周的望族,很有名。”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个被我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片段,猛地浮现出来。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七八岁,我妈唯一一次带我回她的老家。
她曾指着镇上一栋气派非凡的中式大宅院,用一种我当时完全听不懂的、极其复杂的语气对我说:“看,那就是周家。以前啊,你妈我,就在里面当过保姆。”
当时我只顾着玩,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她当时的眼神里,似乎藏着羡慕、嫉妒,还有一丝……恐惧?
“许诚,你的意思是……”我不敢想下去。
“我只是推测。”许诚的眼神变得锐利,“这笔债,可能根本不是林涛欠下的赌债。这六十万,更像是一笔……封口费,或者敲诈勒索。”
封口费?敲诈?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词语,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这样,那林建国和张桂芬,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一个需要用六十万来堵住别人嘴的秘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我原以为,我只是想逃离一个吸血的家庭。
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不想再逃了。”
我转过头,看着许诚,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查清楚,这六十万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与其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被动躲藏,
不如主动出击,把所有真相都挖出来……
来源:路上漫步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