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舒怎么也没想到,女儿高考后只是去染了个头发,结果没多久竟然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怎么就会多器官衰竭呢?我还以为她只是普通的过敏!”
陈舒怎么也没想到,女儿高考后只是去染了个头发,结果没多久竟然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的诊断结果也让她难以接受,最坏的结果竟然是要肝脏移植。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理发店的染发膏是劣质产品吗?
最后一位专家教授给她女儿检查后,告诉了她最终的病因,可她却难以相信,当场崩溃痛哭......
01
最后一门考试马上结束,冷潇潇的高中生涯,马上就要画上句号。
“叮铃铃——”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潇潇几乎要从座位上激动的弹起来,收卷老师收走答题纸后,冷潇潇飞速着跑出了考场。
她觉得无比畅快,校门口挤满了等待的家长,她一眼就看到了妈妈陈舒。
“妈!我考完了!”潇潇飞奔过去。
陈舒刚开始等的有些焦急,看着女儿的笑脸,忍不住也放松下来。
“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做所有以前不能做的事!”冷潇潇大声宣布。
回到家,潇潇立刻甩掉鞋子,坐到沙发里,掏出手机。
班级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考后计划。
潇潇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突然停在周婷发的一条消息上:
“明天去染发!谁一起?我终于可以摆脱这头土里土气的黑发了!”
染发——这是冷潇潇高中三年偷偷幻想过无数次的事情。
每次路过学校附近的发廊,看到橱窗里那些五颜六色的发型照片,她都会忍不住驻足。
但校规明令禁止,她妈妈也不可能同意高中时候染头发。
“潇潇,洗手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她最爱吃的饭菜,但潇潇的心思早飞到了她的计划上。
“妈,我高考完了,可以染头发了吧?”冷潇潇走到餐桌前,带着几分期待询问。
陈舒稍微愣了一瞬,“染发?好好的黑头发染什么染?那些染发剂都是化学药品,对身体不好。”
“就染一次嘛,现在都毕业了,大学又不管这个。周婷明天就去染,我想和她一起。”冷潇潇摇着母亲的胳膊,祈求着手。
“周婷是周婷,你是你。”陈舒的语气不容反驳,“染发剂会伤害发质,还可能引起过敏。你看电视上那些小姑娘,头发染得跟稻草似的。”
潇潇闷头扒饭,不再说话。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和周婷发微信。
“我妈不同意,但我明天一定要去!”
“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找到一家超级便宜的店,学生价五折!”
“会不会不靠谱啊?太便宜的……”
“哎呀,能有多大事?就染个头发而已,又不是动手术。明天上午十点,校门口见!”
潇潇关上手机,心脏激动的砰砰直跳。
她翻身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抽出一本藏起来的时尚杂志。
她打开了折起来的一页,画面中一个模特顶着粉金色的波浪长发,看上去张扬又美丽。
“这才是我想要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潇潇就起来了。
“这么早去哪?”陈舒看着她打扮了一番,有些疑惑的问。
“和周婷去图书馆。我们想看看大学专业的资料。”冷潇潇坦然的说。
陈舒将信将疑,但还是递给她两个包子:“路上吃,中午早点回来。”
“知道啦!”潇潇抓起背包就往外冲。
周婷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她今天化了妆,嘴唇涂得鲜红。
“哇,你这么大胆?”潇潇惊讶地看着闺蜜的脸。
“高考都结束了,谁还管我们?”周婷得意地眨眨眼,“走吧,那家店十点开门,我们第一批去不用排队。”
两人七拐八拐,走进一条小巷子。
潇潇从没来过这边,这里的空气中飘着一股混合了各种食物和垃圾的奇怪气味。
“你确定这里有发廊?”潇潇皱起鼻子,有些嫌弃的说。
“就在前面,'靓丽造型',我表姐来过,说特别划算。”
果然,一个狭窄的门面上挂着褪色的招牌,玻璃门上贴满了各种发型图片。
推门进去,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扑面而来。
店里只有两个座位,地上散落着剪下的碎发。
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穿着露脐装的女人正靠在柜台玩手机。
“欢迎光临~”女人头也不抬地说,“剪发还是染发?
周婷上前一步:“我们想染发,学生有优惠对吧?”
女人这才抬起头,打量了她们几眼:“学生证带了吗?”
两人赶紧掏出刚毕业的学生证。女人扫了一眼:“行吧,要染什么颜色?”
潇潇掏出手机,翻出保存的图片:“我想染这种粉金色。”
女人皱了皱眉:“你头发这么黑,要漂好几次才能上色,很伤头发的。”
“没关系,我不怕。”潇潇坚定地说。
“那得加钱,漂发剂很贵的。”
“多少钱?”
“原价480,学生价240,漂发再加100。”
潇潇咬了咬嘴唇,她攒的零花钱总共就350块,染完就所剩无几了。
但看着图片上那个光彩照人的模特,她狠下心点了点头:“好。”
周婷选了比较保守的棕色,价格便宜不少。
两人被带到洗头区,一个瘦小的男孩动作粗鲁地给潇潇洗头。
漂发的过程比想象中痛苦得多。
刺鼻的气味让潇潇眼泪直流,头皮火辣辣地疼。漂了两次后,她的黑发变成了难看的橘黄色。
“还要再漂一次才能上色。”紫发女人说,又往她头上涂了一层膏体。
这一次,更疼了。
潇潇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周婷担忧地看着她:“你没事吧?要不要停下来?”
“不用!”潇潇强撑着说,“都到这一步了!”
终于,在头皮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痛楚中,漂发结束了。
上色时反而没那么难受,只是药水的味道依然呛人。
三个小时后,潇潇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头明亮的粉金色短发,与她想象中杂志模特的样子相差甚远。
“这……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吗?”她迟疑地带着震惊询问。
“对啊,一模一样。”紫发女人不耐烦地说,“洗几次会自然点的。付钱吧。”
走出发廊时,潇潇的头痛得厉害,但周婷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新发色,不停地用手机自拍。
“你不拍几张吗?多酷啊!”周婷把手机对准潇潇。
潇潇勉强笑了笑,摆了个剪刀手。
她脸色苍白,新染的头发十分刺眼,与她清秀的五官格格不入。
“我得回家了,我妈该着急了。”潇潇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哇,你这样回去不得把你妈气死?”周婷哈哈大笑。
潇潇的心沉了一下,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妈妈。路过一家便利店时,她买了一顶棒球帽,遮住了头发。
到家门口,她掏出钥匙。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
“妈?我回来了。”她轻声喊道。
没有回应,餐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单位临时有事,饭在锅里,自己热着吃。你的头发怎么回事?我们晚上谈谈。”
潇潇瞬间惊住了,妈妈是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完了……”她摘下帽子,看着客厅全身镜中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是饿了吗?她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勉强吃了几口饭,潇潇回到自己房间躺下。
头痛越来越厉害,还伴随着恶心想吐的感觉。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她想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潇潇,出来,我们谈谈。”
潇潇挣扎着爬起来,头重得像是灌了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摘掉了帽子。
门开了,陈舒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迅速转为震惊,然后又变成了担忧。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潇潇想说没事,但一张嘴,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来。
她冲向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
陈舒跟进来,手放在女儿额头上:“你怎么发烧了!”
“可能是……中暑了……”潇潇虚弱地说,随即又是一阵干呕。
陈舒看着女儿反常的脸色和那头刺眼的金发,眉头紧锁:
“你是不是对染发剂过敏了?那家店用的什么染发剂?”
“我……我不知道……”潇潇的视线开始模糊,“妈,我头晕……”
02
“潇潇!潇潇!”
潇潇感到自己被放在了沙发上,光线有些刺眼,她很想开口说话,却连张嘴都做不到。
“别动,让我看看。”
潇潇勉强睁开眼睛,世界都在模糊。
“你除了头晕恶心,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舒的手按在潇潇额头上,“发烧了,肯定是那染发剂有问题。”
“就是有点……头疼……”潇潇虚弱地说,喉咙干得发疼,“可能……中暑了……”
陈舒快步走向卫生间,手里拿着湿毛巾和体温计。
她把毛巾敷在潇潇额头上,然后将体温计塞进女儿腋下。
“三十八度五。我带你去医院。”过了一会,陈舒查看体温计,顿时担心起来。
“不用!”潇潇猛地坐起来,随即一阵眩晕袭来,“休息一下就好了……去医院多丢人啊……”
“丢人?”陈舒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偷偷跑去染头发不觉得丢人,生病去医院倒觉得丢人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潇潇摸了摸自己干枯的粉金色头发。
在发廊的镜子里,这颜色看起来还挺时尚的,可现在,她感觉头发像一堆枯草般堆在头顶。
“我……我只是想改变一下……”
“改变?”陈舒努力控制情绪,“你知道那些染发剂里有多少化学物质吗?你去的什么发廊?有没有营业执照?用的什么牌子的染发剂?”
潇潇哑口无言,她想起那家发廊刺鼻的气味,还有漂发时头皮火烧般的疼痛。
“我……我想吐……”
陈舒赶紧拿来垃圾桶,潇潇干呕了几声,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不行,必须去医院。”陈舒的语气不容反驳,她已经拿出了手机,“我打电话叫出租车。”
潇潇想再抗议,但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去医院的路上,潇潇靠在车窗上,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感觉周身都是那股奇怪的恶心的金属味。
“师傅,能开快点吗?”陈舒催促道。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们一眼:“小姑娘怎么了?”
“染发过敏了。”陈舒简短地回答。
“哎呦,现在那些染发剂可毒了。我闺女上次染完头发,头皮都烂了,养了半年才好。”司机有些惋惜的说。
陈舒倒吸一口冷气,冷潇潇想辩解自己没那么严重,但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来到医院的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各种体味和药味,让潇潇的恶心感更加强烈。
她靠在母亲肩上,闭着眼睛,听着周围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和医护人员的喊叫声。
“皮肤科在那边!”分诊台的护士看了一眼潇潇的状况,指向右侧走廊。
“有明显的接触性皮炎症状,头皮发红,有轻微肿胀。”
医生用棉签轻轻拨开潇潇的头发,“染发多久了?”
“今天……上午……”潇潇虚弱地回答。
“用的什么染发剂?”
潇潇摇摇头:“不知道……发廊用的……”
医生无奈的感叹了一句:“现在有些小店用的三无产品,重金属物质严重超标。先打一针抗过敏的,开些外用药膏。如果明天症状加重,或者出现呼吸困难、严重呕吐,要立刻回医院。”
陈舒连连点头。
打完针回到家,潇潇的情况似乎好了一些。头痛减轻了,也不再恶心。
陈舒按照医嘱给她涂了药膏,又煮了清淡的白粥。
“明天毕业典礼,我能去吗?”潇潇小口喝着粥,小心翼翼地问。
“你还想去?医生说了要观察!”
“可是,这是高中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
潇潇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都和同学约好了……”
陈舒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和那头刺眼的金发,叹了口气:“看明天情况吧。如果还发烧,绝对不行。”
晚上,潇潇躺在床上,头皮一阵阵发痒,但她不敢挠,怕加重过敏。
手机屏幕亮起,是周婷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样?听说你进医院了?我妈骂死我了,说我带你去那种垃圾发廊。”
潇潇回复:“没事,打了针好多了。明天毕业典礼你去吗?”
“当然!我染的深色没事,你那个漂得太狠了。你妈还让你出门?”
“不知道,争取吧。”
放下手机,潇潇摸着自己的头发,突然感到一阵后悔。
在发廊时,她满脑子都是改变形象的兴奋,根本没考虑后果。
现在这样,明天怎么见同学?他们会怎么看她?
第二天早上,潇潇的烧退了,但脸色仍然不好。
她对着镜子试图用帽子遮住头发,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会露出几缕扎眼的粉金色。
“妈,我真的好多了。”她对着厨房里的陈舒喊道,“毕业典礼就两小时,我保证结束后马上回家。”
陈舒走出来,审视着女儿的脸:“头还晕吗?恶心吗?”
“一点都不晕了!”潇潇转了个圈证明自己没事,“你看,活蹦乱跳的!”
陈舒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口:“好吧,但必须戴口罩,不准在外面吃东西,结束后立刻回家。我给你班主任发消息,让他盯着你点。”
“谢谢妈!”潇潇抱住母亲。
毕业典礼上,潇潇的头发成了焦点。
“哇,潇潇,你这头发太酷了!”班上的男生大声嚷嚷,“差点认不出你了!”
“在哪染的?多少钱?”几个女生围上来,好奇地摸她的头发。
潇潇勉强笑着回答,心里却越来越不舒服。
礼堂里闷热的空气让她呼吸困难,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耳鸣。
她只能不停地喝水,却还是感到口干舌燥。
“你脸色不太好。”班主任李老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发烧了?”
潇潇摇摇头:“可能……太热了……”
李老师递给她一瓶藿香正气水:“喝点这个,你妈妈跟我说了你过敏的事,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
潇潇点点头,那瓶药水味道刺激得她皱眉,但确实感觉清醒了一些。
拍毕业照时,潇潇站在第二排中间。
她怎么也笑不出来,阳光直射在头顶,头皮像是被无数小针扎着,汗水浸湿了衣服,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潇潇,你嘴唇都白了!”周婷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要不要去医务室?”
“没事……马上结束了……”潇潇咬紧牙关坚持着。
回到家,潇潇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陈舒看到女儿的样子,立刻走过来,“又难受了?”
潇潇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舒拿来体温计,五分钟后,数字显示38.2度。
“我就知道不该让你去!”陈舒自责地说,同时翻出医生开的药,“先把药吃了。”
潇潇吞下药片,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
接下来的三天,潇潇的病情时好时坏。
发烧反反复复,食欲全无,只能勉强喝点粥。
陈舒请了假在家照顾女儿,每隔几小时就给她量一次体温。
“妈,我们班后天组织毕业旅行。”
第四天早上,潇潇感觉好多了,小心翼翼地问。
“就去郊区的农家乐,一天来回……”
陈舒听到女儿的请求,有些无语,“你还想去?这都几天了,过敏还没好利索。”
“可这是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潇潇的声音带着哀求,“我都错过毕业晚会了……”
“不行。”陈舒斩钉截铁地说,“身体要紧还是玩要紧?”
“你总是这样!”潇潇突然爆发了,“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要管!现在我高中都毕业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
陈舒愣住了,“我是担心你!”
“我不需要你这种担心!”潇潇冲回自己房间,重重关上门。
躺在床上,潇潇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手机震动起来,是周婷发来的旅行集合时间和地点。
“你去吗?”周婷问。
潇潇立刻擦干眼泪回复:“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潇潇悄悄起床。
她留了张字条说去周婷家复习功课,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她的头还有些晕,但比前几天好多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她甚至吃了两片退烧药才出门。
集合地点在学校门口,全班三十多人几乎都到了,闹哄哄地分成几组。
看到潇潇,大家纷纷打招呼。
“哇,勇士啊!病还没好就来了!”体育委员张浩大声说。
潇潇勉强笑笑:“好多了,没事。”
周婷把她拉到一边:“你妈知道你来吗?”
潇潇摇摇头:“别告诉别人。”
大巴车上,同学们唱歌说笑,气氛热烈。
潇潇坐在窗边,努力参与其中,但不适感越来越强烈,阳光直接照在脸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周婷递给她一瓶水,“喝点水吧。”
潇潇接过水瓶,水喝下去不但没有缓解口干,反而引发了一阵恶心。
两个小时后,大巴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位于山脚下的农家乐,同学们欢呼着下车,只有潇潇动作迟缓。
“我们先去划船吧!”班长提议道。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朝湖边走去。
潇潇跟在最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她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黑点,呼吸变得急促。
“潇潇,你脸色太差了,要不要休息?”周婷担忧地问。
“没事……可能……有点晕车……”潇潇喘着气说。
走到湖边时,疼痛突然加剧。
潇潇感到右腹无比疼痛,她弯下腰,试图缓解疼痛,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潇潇!”听到最后一声互换后,冷潇潇彻底晕了过去。
03
同学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到潇潇倒在地上。
“让开!让开!”班长推开围观的众人,跪在潇潇身边,“潇潇?能听见我说话吗?”
潇潇双眼紧闭,脸色灰白,嘴唇紫色。
她的呼吸浅而急促,额头上布满冷汗。
“快叫救护车!”周婷赶紧拿出手机大喊。
张浩脱下外套垫在潇潇头下:“是不是中暑了?今天太阳确实毒。”
“不……不只是中暑……”周婷挂断电话,声音发抖,“她这几天一直不舒服……染发后过敏……还发着烧……”
同学们面面相觑,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的潇潇,现在躺在地上毫无反应,有人拿来矿泉水往潇潇脸上洒,有人用宣传单给她扇风,但都无济于事。
十五分钟后,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两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快步走来,蹲下检查潇潇的情况。
“血压很低,脉搏微弱。”其中迅速拿出氧气面罩罩在潇潇脸上,“立即送医。”
他们将潇潇移上担架,抬向救护车。
周婷跟上去:“我是她好朋友,我能一起去吗?”
“你是家属吗?”
“不是……
“那不行,需要联系她父母。”医护人员关上车门,救护车呼啸而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
周婷站在原地,赶紧拨通了陈舒的电话。
陈舒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自从潇潇生病后,她请了三天假,今天刚回单位。
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周婷的号码。
“喂,周婷?”陈舒的语气有些不悦,“潇潇不是在你家复习吗?”
“阿姨……”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潇潇她……她在农家乐晕倒了……救护车刚把她送走……”
陈舒的手指瞬间捏紧了手机,“什么农家乐?她不是在你家复习吗?”
“对不起……我们班今天毕业旅行……潇潇偷偷去的……”
“哪家医院?”陈舒顿时感到十分愤怒,但是现在不是指责的时候,她赶紧问。
“县人民医院……”
陈舒挂断电话,抓起包就往外冲。
当陈舒冲进急诊室时,潇潇已经被转移到了观察区。
隔着玻璃,她看到女儿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比早上出门时更加憔悴。
“我是冷潇潇的母亲!她怎么样了?”陈舒抓住经过的护士,声音颤抖。
护士查看了一下记录:“初步诊断是急性肝损伤,伴有脱水症状。医生正在做进一步检查。”
肝损伤?陈舒的心沉了下去。
她以为只是染发过敏,怎么会伤到肝?
“陈女士?”一个男医生走过来,“我是张医生,负责您女儿的治疗。”
陈舒立刻站起来:“张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前几天只是染发过敏,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张医生示意她坐下:“您女儿的情况比较复杂。除了头皮接触性皮炎外,血液检查显示她的肝功能指标异常升高。”
陈舒茫然地点点头,这些医学术语她听得一知半解。
“她最近除了染发,还有没有接触其他化学物品?或者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医生问。
“没有……就是染了头发,然后开始发烧、恶心。”
张医生眉头紧锁:“这是典型肝损伤的症状。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确认病因。您知道她去的哪家发廊吗?用的什么染发剂?”
陈舒摇摇头,感觉很自责,她甚至不知道女儿去了哪家发廊,用的什么产品。
“您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治疗。”张医生安慰道。
陈舒点点头,“我能去看看她吗?”
“当然,但不要太久,她需要休息。”
走进病房,陈舒轻轻握住女儿的手。
潇潇的手冰凉,她的呼吸比之前平稳了一些。
“傻孩子……”陈舒轻声说,摸着女儿干枯的粉金色头发,“为什么要偷偷跑去染发……为什么要骗妈妈……”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周婷怯生生地站在门口:“阿姨……”
陈舒转头,瞬间无比愤怒:“你怎么敢带她去那种地方染发?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周婷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会这么严重……那家店是我表姐推荐的……”
“什么店?在哪里?”
“就在学校后面那条巷子里……叫'靓丽造型'……用的染发剂……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瓶子上的字都磨掉了……”
陈舒深吸一口气:“她这几天一直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参加旅行?”
“潇潇说……说不想错过最后一次集体活动……”周婷抹着眼泪,“她说吃了药就没事了……”
陈舒闭上眼睛,她应该更坚决地阻止女儿出门的,应该更早发现情况不对劲的。
“阿姨……潇潇会好起来吗?”周婷小心翼翼地问。
陈舒没有回答,她转向病床上的女儿,突然注意到潇潇的脖子和胸口也泛着不正常的黄色。
“医生!医生!”她冲出病房大喊。
张医生很快赶来,看到潇潇的情况后,立即叫来了更多医护人员。
“肝功能持续恶化。需要转入重症监护。”
陈舒被请出了病房,只能透过玻璃窗看着医护人员围着女儿忙碌。
“怎么会这样……只是染个头发而已……”
“陈女士。”张医生走出病房,表情严肃。
“您女儿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初步怀疑是染发剂中的有毒物质通过头皮吸收,导致急性肝损伤。但损伤程度之严重,速度之快,说明可能还有其他因素。”
“什么意思?”陈舒赶紧问。
“也就是说,不单单是染发剂的问题。您女儿以前有没有肝脏方面的疾病?或者家族有没有肝病史?”
陈舒努力回想:“没有……她小时候体检都是正常的。”
“我们需要做更多检查确认。同时,已经联系了市医院的肝病专家进行远程会诊。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肝功能继续恶化,可能需要考虑肝移植。”
“肝……肝移植?”陈舒如遭雷击,“她才十八岁……刚刚高考完……”
“我们会尽全力避免最坏情况。”张医生安慰道,“现在您需要做的是配合我们治疗,同时回忆一下潇潇最近接触过的所有可能有害的物质。”
陈舒点头,脑海中闪过女儿房间里那些化妆品、指甲油,还有她偶尔喷的廉价香水。
这些都是年轻女孩常见的东西,怎么就会伤害到肝呢?
这时,班主任李老师和几位同学也匆匆赶来。
“林妈妈,潇潇怎么样了?”李老师关切地问。
陈舒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我们全班都很担心……”一个女生说。
陈舒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当陈舒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急诊室的床上。
“您醒了?”一名护士走过来,“您因为过度紧张和疲劳导致血压升高,晕倒了。医生建议您休息一会儿。”
“我女儿……潇潇……”
“她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稳定。张医生说等您醒了,想和您谈谈新的检查结果”
陈舒立刻坐起来,不顾头晕:“我现在就去见他”
陈舒强撑着走向医生办公室。
敲门时,她听到里面张医生正在和别人说话:
“……肾功能也开始异常,很可能是器官衰竭……需要立即转院……”
陈舒的手僵在半空,器官衰竭?她脸色煞白,深吸一口气后敲响了门。
04
门内谈话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张医生打开门:“陈女士?您感觉好些了吗?”
陈舒直接看向办公室里另一个人,他面前摊着潇潇的病历和一堆检查报告。
“这位是市医院肝病科的陈教授,我请他来会诊。”张医生介绍道。
陈教授点点头,“我女儿到底怎么了?刚才我听到你们说肝肾综合征……”
张医生示意她坐下:“陈女士,我们刚刚拿到了潇潇的详细检查结果。情况比我们最初预想的要复杂。”
陈教授接过话头:“您女儿不仅患有急性肝损伤,肾脏功能也出现了明显异常。根据检测和临床表现,可能出现器官衰竭......”
“中毒?”陈舒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她只是染了个头发……”
“你女儿在染发中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才是导致她如今情况这么恶劣的原因……”
听完教授说的原因后,陈舒当场脸色煞白,差点瘫软在地......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