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事,你在村头巷尾听说,总觉着玄乎得不着边儿,可偏偏人就爱听。1977年,河北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三次“凭空消失”,又三次莫名回家。说起来像小说,可那会儿电视广播刚刚流行,村里人茶余饭后传得有板有眼。到底是神鬼之事,还是人自己的苦水?今天咱不讲神话,细细掰掰
黄延秋:一个农民的三次离奇“消失”
有些事,你在村头巷尾听说,总觉着玄乎得不着边儿,可偏偏人就爱听。1977年,河北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三次“凭空消失”,又三次莫名回家。说起来像小说,可那会儿电视广播刚刚流行,村里人茶余饭后传得有板有眼。到底是神鬼之事,还是人自己的苦水?今天咱不讲神话,细细掰掰这黄延秋的命运曲折。
头一回事,还得从那个夏夜儿说起。那天晚上,没什么大风大浪,天热得让人想把被子都扔院子里。黄延秋就照常在老屋门口睡下,家里人各自歇息。后半夜,倒有个小插曲——谁听见了院子角落哗哗荡荡的,好像有人踩到麦秸,又像哪只野猫钻灶台,大家懒得搭理。也怪,那会儿农村晚上真黑,犯不着为点响动大惊小怪。哪成想,天一亮,家里一清点人头,黄延秋没影了,床单铺得四平八稳的,像是刚躺下又走了似的。
一开始,没人多想。你得信,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半夜出去溜达,都算寻常。可左等右等,黄延秋还是个回音都没有。老母亲心里头就慌了,扒拉着亲戚四里八乡找。邻居们也有说有笑,说不定他临时有活,奔亲戚家去了。后头折腾开,院前屋后翻遍了,连村口的小河也找了。人影杳无。
这会子,外头可热闹了,里面却急得鸡飞狗跳。乡下人嘴碎,有人悄悄嘀咕,说小黄是不是招惹了什么说不清的东西,也有人胡猜乱想,说不定是“有缘有份”做了什么奇遇。反正,全村人没一个敢讲明白的。就是这混沌里,黄家堂屋迎来破晓——远在南边南京的街头,一双灰头土脸的鞋,正踏在外地陌生马路上。
黄延秋自己都蒙了。他还迷迷糊糊地穿着前一晚睡觉的衣裳,站在人来人往的南京大街上。你要说那阵南京有多繁华他也不懂,反正周围不是讲家乡话的,路上的人穿得比他体面,谁搭理一个傻站在中间的北方小伙?他问路,有人瞥他一眼,“这不南京么,你怎么闯这儿来了?” 问得也怪,谁一觉醒来跑千里之外?黄延秋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怎么到这儿的,心里只发虚。
后来他在南京晃了半天,饿了口渴了,还是警察给送的救助站。你要是问那时候的感觉,估计黄延秋只有“疑神疑鬼”四个字。村里这头,等找回人的时候,故事早传疯了——睡一觉,就能千里穿梭,这种事谁信?可家里见到人,哭也哭了,笑也笑了,倒不知该问点啥。
没过几个月,说曹操曹操到,黄延秋的“神通广大”又来了。秋天,他忙完村头开会,回屋子睡觉,刚合眼,谁知一睁眼,竟奔到上海火车站北广场上。那地方比南京还生,连天空都是花花绿绿的霓虹线。那年月北方农民进一趟城不容易,黄延秋头顶发麻,彻底懵圈。
其实要真心虚,咱说句心里话,换谁都忍不住想,这回是不是遇见啥不得了的呢?大城市的夜跟老家不一样,陌生感重了十倍。好在上海他还认识个远房亲戚吕庆堂。总归是抱着狗急跳墙的心态,找了过去。吕家人见他半夜找上门,没人怀疑啥,只当小亲戚混口饭吃。招呼照顾着,还好心帮他写信往家带个信儿,说人没丢。
这第二回“消失”,把村里人心里的疙瘩越搅越大。大伙儿议论得更离谱了,有的说黄延秋是“被鬼带走”,有的凑热闹编新段子,说什么外星人来地球挑人。到黄家父母那儿就难受了,这还没结婚的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偏偏未婚妻知道后,直接跟家里说不结这婚了。也不怪姑娘——你想啊,这人要老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丢,谁敢和他过一辈子?生活嘛,最怕的不就是日子没着落么。
故事还没完。那年深秋,黄延秋又来了一遭最刺激的。他跟人说,这回自己是被两个说不清来路的家伙“带”着的,说是从兰州一路睡睡醒醒地“游”到北京、天津、哈尔滨,还在夜里换了好几波城市。问那俩人是谁?一问三不知。就是好像做梦似地晃一圈,最后在家乡枣树下醒来。你信不信,这事搁二十一世纪都够咱茶馆吹三小时,何况在四十多年前的小村里。
越传越玄。小半个河北都知道黄延秋“睡觉就能飞”,这事还惊动了电视台。2005年,《走近科学》把这段离奇故事做成节目,正经八百播了全国。那时黄延秋已经过了知命年纪,他自己一句没吭声。有人替他说话,有人想探探真真假假,村里反倒觉得“咱庄稼人也能火一回”,倒也沾沾自喜。
故事有反转。好多年后,到了2021年,电视台把黄延秋请出来,找他聊真心话。他六十多岁的人了,瘦瘦的,眼里有种老实巴交的光,也有点逃避的心虚。他坦白了。说这些失踪、飞来飞去,全是他给编出来的。他真不是被外星人掳走,也没鬼怪缠身。年轻时吧,他不想种地,也不想那么早结婚——老家那氛围,你不结婚都觉得丢人。他呢,想出去看看大世界,也没胆直接说要走,就借了火车道偷偷溜达,凭记性、问路,才一路跑到南京、上海。那说梦游被“飞行人”带着,其实是后来见了本外星人杂志,云山雾罩的,一兴奋,加成分了——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特别”。人啊,其实就是为自己编个理由,替自己找条出路。
倒到头,这一切,看似热闹非凡,落到黄延秋家里,是一地鸡毛。父母盼他结婚,姑娘嫌他不靠谱,亲戚左一句右一句。大半辈子活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故事会,说出来自己都怕别人笑话。或许那些年头,每一个想往外世界跑的年轻人,都在家族和生活的夹缝里挣扎过。只不过,黄延秋做了点别人不敢做的荒唐事,还硬把它说成了传奇。
你要说这故事里有没有“真相”?也许最真实的,就是一个小人物,在重压下的小小反抗罢了。谁没幻想过不声不响消失几天,离开一切束缚自己的人和事?只不过,大多数人把梦咽下去了,黄延秋却用一生,在一群人的口中活成了谜。
也许啊,他走在南京的马路上那一刻,并没觉得幸福。可毕竟那种“没人认得我”的自由,是多少农村孩子熬过长夜都不哭出来的盼头。后来的黄延秋,还会不会偶尔想,如果当年真的能一觉醒来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就能重新活一回呢?谁知道呢。我们只知道,再传奇的故事,总有人心酸在底子里,不愿意多说。
来源:自在孔雀51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