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再婚嫁富豪,继父送我留学,毕业回国才知他是生父仇人!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1 16:59 2

摘要:我跪在父亲陈建国的墓碑前,冰冷的雨水顺着伞沿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裤脚。母亲站在我右侧,新烫的栗色卷发被风吹得凌乱,她攥着手帕的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敢抬头看墓碑上的名字。继父林明远撑着黑色长柄伞站在最外侧,他昂贵的定制西装在雨幕中格外扎眼,目光扫过 “陈

我跪在父亲陈建国的墓碑前,冰冷的雨水顺着伞沿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裤脚。母亲站在我右侧,新烫的栗色卷发被风吹得凌乱,她攥着手帕的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敢抬头看墓碑上的名字。继父林明远撑着黑色长柄伞站在最外侧,他昂贵的定制西装在雨幕中格外扎眼,目光扫过 “陈建国” 三个字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七年前他送我去伦敦留学,也是这样的阴雨天。他拍着我肩膀说 “你爸若在,肯定盼着你出息”,可那时我没发现,他袖口露出的劳力士绿水鬼,正是父亲生前最宝贝的表。此刻我摸着口袋里的银戒 —— 在他书房暗格找到的,内侧刻着 “1998.07.15”,那是父亲车祸去世的日子。雨水渗进领口,我忽然想起母亲颈间那串珍珠项链,是林明远送的结婚周年礼,可父亲的旧相册里,母亲戴过一模一样的仿品。

01

希思罗机场的落地窗外,泰晤士河裹着灰雾缓缓流淌。我攥着行李箱拉杆,指腹蹭过箱子上烫金的 “L.M.Y” 缩写 —— 林明远的名字首字母,这是他去年特意让人从国内寄来的定制行李箱。手机震了震,母亲发来消息:“明远给你转了五万英镑生活费,不够再跟他说。” 我点开银行 APP,看着那串数字,突然想起父亲还在时,母亲总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和摊主讨价还价,那时她系着碎花围裙,在厨房熬中药的背影,比现在任何时候都鲜活。

“陈焕!发什么呆呢?” 林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举着两杯热可可,中英混血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金色卷发上还沾着机场的寒气。“刚接到我爸电话,他说林叔叔新投资的医疗实验室在剑桥开课,邀我们去旁听,你要不要一起?”

我接过热可可,杯壁的温度烫得指尖发麻,像极了林明远办公室里恒温暖气的触感。七年前填报志愿,他拿着父亲的旧照片说:“你爸生前最想让你学医,临床医学前景好,我已经帮你跟帝国理工的招生办打过招呼了。” 可他不知道,父亲书柜最底层,藏着我没敢寄出去的中央美术学院录取通知书,那是我高三熬夜画了三个月作品集换来的机会。

“我……” 我刚想拒绝,手机又弹来林明远的消息:“剑桥实验室有你爸当年合作过的教授,多跟人家学学,别总想着那些没用的画画。” 最后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眼里,我突然想起上周收拾行李时,发现画夹里少了几张素描 —— 那是我画的父亲的肖像,现在想来,大概是母亲来伦敦看我时,被林明远偷偷拿走了。

林悦看出我的不对劲,戳了戳我的胳膊:“是不是林叔叔又给你安排事了?你说你,明明喜欢画画,偏要被逼着学医,这跟关在镀金笼子里有什么区别?” 她的话让我想起昨晚在宿舍楼下看到的场景:林明远的特助站在路灯下,正跟宿管交代着什么,手里拿着的文件夹上,印着 “陈焕行踪记录” 的字样。

我抿了口热可可,甜腻的味道压不住心底的苦涩。远处,机场广播开始播报飞往剑桥的航班信息,林悦已经在收拾背包,而我知道,这场由林明远精心安排的 “求学路”,我暂时还逃不掉。

02

每个月第三个周日下午三点,我都会准时出现在摄政公园的红色电话亭。这里信号不好,却能避开林明远安排的 “眼线”—— 他总说 “担心我在国外出事”,却连我跟同学去咖啡馆都要让特助报备。

“喂,妈。”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听见母亲那边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那是她最爱的骨瓷茶具,是林明远结婚一周年送她的礼物。

“焕儿,吃饭了吗?” 母亲的声音带着时差的疲惫,背景里隐约有文件翻动的声音。“明远最近在忙天成集团的并购案,他说等你毕业,就把医疗板块交给你管,还说要给你在市中心买套公寓。”

“妈,我想转去美术学院。” 我攥着话筒的手用力到泛白,这句话在心里憋了整整三年。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只有呼吸声断断续续传来,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还在想这个?你爸要是还活着,绝不会让你这么任性!学医多好,稳定又体面,明远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我打断她,喉咙发紧,“他知道我爸书柜里藏着我的美术录取通知书吗?他知道我每次画素描都要躲在卫生间吗?”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叹,接着是母亲压低的声音:“焕儿,别跟明远对着干,他…… 他不容易。” 背景里突然传来林明远的声音:“跟孩子说什么呢?让她好好读书,别总胡思乱想。” 母亲慌忙应了声,匆匆跟我说了句 “注意身体” 就挂了电话。

放下话筒,我靠在电话亭的玻璃上,看着公园里追逐嬉戏的孩子。父亲以前总带我来这种地方,他会坐在长椅上,看我趴在草地上画风景,偶尔递过来一颗水果糖,说 “我们焕儿以后肯定是大画家”。可现在,连提一句画画,都成了奢望。

回到宿舍,我发现书桌上放着一个包裹,是林明远寄来的。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全新的医学专业书,扉页上写着 “望你不负你爸期望”。我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发现书页夹层里夹着一张票据 —— 是一家古董店的付款记录,日期是 1998 年 7 月 14 日,也就是父亲车祸前一天,商品名称是 “劳力士绿水鬼”,付款人签名是 “林明远”。

我盯着那张票据,指尖冰凉。父亲的绿水鬼是他三十五岁生日时买的,他一直说那是 “这辈子最贵重的东西”,车祸后却不翼而飞。林明远总说 “你爸的东西我都好好收着”,可这张票据,却像一个耳光,打醒了我心底那些被忽略的疑点。

03

母亲的生日宴设在伦敦的半岛酒店,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像白昼。我穿着林明远让人定制的香槟色礼服,站在角落,看着他被一群商人围着敬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都是成功人士的从容。

“又在当壁花?” 林悦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带裙,露出的锁骨上戴着一条银链,链坠是个小小的画笔造型 —— 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你看那边,” 她用眼神示意我看向宴会厅中央,“林叔叔新拍的那幅梵高《向日葵》,听说花了两千万英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幅画挂在最显眼的位置,金色的花瓣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可我记得,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梵高的画,他曾在书房跟我说:“这幅《向日葵》要是能展出,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可惜当年拍卖行流拍了。” 父亲说这话时,眼神里的遗憾我至今记得,可现在,这幅画却成了林明远炫耀财富的工具。

“陈焕,过来一下。” 林明远的声音传来,他正搂着母亲的肩膀,朝我招手。我走过去,他递给我一杯红酒,指尖不经意间碰到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他袖口的绿水鬼。“听说你最近跟林悦去了剑桥实验室?”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那里的教授跟你爸是老熟人,你多跟他们交流,以后接手医疗板块也方便。”

母亲拉了拉我的手,笑着打圆场:“孩子还小,先让她把书读好。” 她的指甲涂着豆沙色的指甲油,是林明远最喜欢的颜色,可我记得,母亲以前总说 “红色才喜庆”。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端着酒杯对林明远说:“林总,当年天成集团初创时,多亏了陈建国先生帮忙,现在您把公司做得这么大,也算是圆了他的心愿。” 男人的话刚说完,林明远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攥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笑着说:“张总说笑了,天成能有今天,全靠大家帮忙。”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聊起了最近的股市行情。

我看着林明远的侧脸,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父亲生前确实跟人合伙做过生意,可他从未提过 “天成集团”,更没说过跟林明远有交集。那个张总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明远的特助拉到了一边,两人低声交谈着,偶尔朝我这边看一眼。

宴会快结束时,林明远把一个丝绒盒子递给我:“成年礼物,你爸要是在,肯定会喜欢。”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翡翠戒指,绿色的翡翠在灯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泽,内侧刻着 “CMY” 三个字母 —— 是我和母亲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可我注意到,戒指内侧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刻过又磨掉,隐约能看出 “1998” 的痕迹。

回到宿舍,我把戒指放在台灯下仔细看,用放大镜对着划痕处,终于看清那磨掉的部分,除了 “1998”,还有一个 “7”——1998 年 7 月,正是父亲车祸的月份。我摸着那道划痕,突然想起林明远送我去机场时说的话:“你爸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为你骄傲。” 可现在我才发现,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04

圣诞假期回国,我以 “想看看父亲的旧物” 为由,回了以前的老房子。房子早就被林明远重新装修过,原来的木质地板换成了大理石,父亲的书房也改成了健身房,只有阳台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 那里放着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藤椅,是他亲手编的。

“焕儿,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切水果。” 母亲端来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茶几是新换的,可我记得,原来的茶几上有一道疤痕,是我小时候打翻热水壶烫的,父亲一直没舍得换。

等母亲走进厨房,我悄悄溜进书房 —— 现在的健身房。跑步机旁边的柜子上,放着几个纸箱,上面写着 “陈建国旧物”。我打开最上面的箱子,里面全是父亲的医学书籍,扉页上还有他的笔记,字迹刚劲有力。翻到最下面,我发现一个黑色的皮箱,锁是老式的铜锁,上面已经生了锈。

我想起父亲生前总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个皮箱里,他曾跟我说:“这里面装着咱们家的‘宝贝’,等你长大了就交给你。” 我在箱子侧面摸索,果然摸到一个小暗格,里面放着一把铜钥匙 —— 是父亲藏在藤椅扶手里面的,小时候我无意中发现过,他还跟我开玩笑说 “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打开皮箱,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放着几本相册和一个日记本。我翻开相册,里面有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还有我小时候的照片,最后一页,是一张泛黄的合影 —— 父亲搂着一个男人,两人站在一栋大楼前,背景墙上写着 “天成集团奠基仪式”,日期是 1996 年。那个男人的侧脸,我越看越熟悉,直到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 —— 那是一块普通的石英表,可表盘上的图案,跟林明远现在戴的绿水鬼表盘图案一模一样。

我心脏狂跳,赶紧翻开日记本。日记是从 1995 年开始写的,前面大多是记录工作和生活的琐事,可到了 1998 年,内容突然变得潦草起来。6 月 12 日那天写着:“林明远要跟我拆伙,说要把公司据为己有,我不能让他得逞,那些医疗数据关系到很多病人的性命。”7 月 10 日:“他威胁我,说要对焕儿和秀兰下手,我该怎么办?”7 月 14 日,也就是父亲车祸前一天,日记只有一句话:“绿水鬼被他拿走了,他说这是‘定金’,明天见分晓。”

后面的页面都是空白,直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是母亲的字迹:“焕儿,别查了,好好活着,妈只想你平安。” 纸条边缘有泪痕,显然是母亲写的时候哭了。

这时,厨房传来母亲的声音:“焕儿,水果切好了,你在哪儿?” 我赶紧把日记和照片放回皮箱,锁好,藏到柜子最里面。走出健身房时,我看到母亲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水果盘,眼神里满是担忧,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水果盘里的草莓都快掉出来了。

05

回到伦敦后,我一直没敢跟林悦提日记和照片的事,可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重。林悦看出我的不对劲,拉着我去剑桥实验室 “散心”,说要让我看看 “林叔叔的伟大事业”。

实验室在剑桥大学旁边的一栋白色大楼里,门口有保安把守,林悦的父亲是实验室的合作教授,我们凭着他给的通行证才进去。里面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轻微声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都在忙碌着,墙上贴着 “禁止拍照” 的标识。

“你看那边,” 林悦指着一个玻璃房间,“里面在做新药试验,听说效果特别好,林叔叔投了很多钱。”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玻璃房间里有几个笼子,里面关着小白鼠,笼子上贴着标签,上面写着 “编号:1998 - 07”。看到 “1998 - 07” 这几个数字,我心里一紧 —— 父亲车祸就是在 1998 年 7 月。

我借口 “想去洗手间”,跟林悦分开,朝着实验室深处走去。走廊尽头有一扇门,上面写着 “资料室,闲人免进”。我想起父亲日记里提到的 “医疗数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之前在老房子找到的一张门禁卡 —— 那是夹在父亲皮箱里的,上面印着 “天成集团资料室” 的字样,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用。

推开门,里面全是文件柜,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霉味。我按照年份查找,终于在最里面的柜子里找到标着 “1998” 的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医疗试验数据,第一页写着 “陈建国主导项目:心脏病新药研发”,下面还有林明远的签名,日期是 1998 年 6 月。

数据里记录着试验病人的信息,有一个病人的编号是 “CJ - 0715”,姓名栏写着 “陈建国”,诊断结果是 “急性心肌梗死”,死亡日期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可我记得,父亲的死亡证明上写的是 “车祸导致颅内出血”,根本不是心肌梗死!

我赶紧把文件拍下来,刚想关掉手机,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把文件放回文件夹,藏到身后的柜子里,转身时,看到林明远的特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对讲机,脸色阴沉地看着我:“陈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 我找林悦,走错路了。” 我强装镇定,手却在发抖,手机还藏在口袋里,屏幕还亮着。特助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柜子上:“这里是资料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跟我走一趟吧,林总在办公室等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暴露了。就在这时,林悦突然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陈焕,我找你半天了,教授找我们去看新设备呢!” 她朝特助笑了笑,“王特助,不好意思啊,我们走错路了,现在就走。” 说着,不等特助反应,就拉着我往外跑。

跑出实验室大楼,我才敢喘气,手机里的照片还在,可我知道,林明远肯定已经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坐在回伦敦的火车上,林悦看着我苍白的脸,担忧地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刚才在资料室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终于下定决心,把父亲的日记、照片,还有实验室里看到的文件,全都告诉了她。

林悦听完,脸色也变了:“这么说,林叔叔真的跟你爸的死有关?不行,我们得查清楚,不能让你爸白白送死!” 她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你放心,我跟你一起查,我爸在医疗圈还有些人脉,说不定能找到更多证据。”

回到宿舍,我刚把手机里的照片备份好,就收到一个匿名快递。拆开一看,里面是半张照片 —— 年轻的林明远正往父亲的酒杯里倒东西,背景是一家餐厅,墙上的日历显示 “1998.07.14”。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你爸不是车祸,是被毒杀的。”

这时,母亲发来短信:“明天回国,妈有话跟你说,别告诉明远。” 我盯着短信,心里又惊又疑,母亲终于要跟我坦白了吗?刚想回复,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是母亲的尖叫:“林明远,你这个骗子!你把我老公还给我!”

我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却看到林明远站在宿舍楼下,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相框 —— 是父亲的照片。他抬头看向我,眼神冰冷:“陈焕,你以为你查的那些东西,我都不知道吗?” 我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他说林明远会对我和母亲下手,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陷入危险了?

06

我攥着匿名快递里的照片,跟着林悦按照照片背面的地址,找到了伦敦东区的一条暗巷。这里全是破旧的公寓楼,墙壁上画满了涂鸦,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就是这里了。” 林悦指着一栋红色的公寓楼,“地址上写的是 302 室,听说住在这里的是以前天成集团的老员工,叫赵刚,当年跟你爸关系不错。” 我们爬上狭窄的楼梯,楼梯扶手锈迹斑斑,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响声。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谁啊?” 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探出头,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眼神里满是警惕。“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赵叔叔,我们是陈建国的女儿陈焕,还有我朋友林悦。” 我拿出父亲的照片,递到他面前,“我们想问问你,当年我爸和林明远的事,还有我爸的死因。”

赵刚看到照片,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赶紧让我们进屋,关上门,还特意反锁了。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瓶廉价的威士忌,旁边是几个空酒瓶。“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手在微微发抖。

“有人给我寄了张照片,背面写了你的地址。” 我把那张半张照片递给她,“赵叔叔,你认识这张照片吗?1998 年 7 月 14 日,我爸和林明远在餐厅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刚看着照片,眼眶红了,他喝了口酒,叹了口气:“那天我也在,是林明远叫我去的,说要跟你爸‘和解’。可没想到,他在你爸的酒里放了东西,我当时想阻止,却被他的人按住了。” 他放下酒杯,指着自己脸上的疤痕,“这就是那天被他的人打的,他威胁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全家。”

“那我爸的车祸呢?” 我追问,“死亡证明上写的是车祸,可实验室的资料里写的是心肌梗死。”

“那是林明远伪造的!” 赵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爸喝了酒之后,就晕倒了,林明远把他抬上车,故意制造了车祸的假象,还买通了交警和医生,改了死亡证明。我后来偷偷去看过车祸现场,你爸的车里根本没有撞击的痕迹,是他自己把车开到河里的!”

我听完,浑身冰凉,原来父亲真的是被林明远害死的,他不仅夺走了父亲的公司,还伪造了死因,甚至把父亲的医疗项目据为己有。赵刚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这里面有当年的录音,是我偷偷录的,还有林明远买通医生的转账记录,我本来想报警,可他势力太大,我只能躲到国外来。”

我接过盒子,感觉沉甸甸的,这里面装的,都是父亲的冤屈。赵刚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起,陈焕,当年我没能保护好你爸,现在这些证据交给你,希望你能为你爸讨回公道。”

走出赵刚的公寓,天色已经黑了,暗巷里的路灯忽明忽暗。林悦拉着我的手:“现在证据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报警了吧?” 我摇摇头:“不行,林明远势力太大,我们得找更可靠的人,而且我妈还在他身边,我怕他会伤害我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里传来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焕儿,你快回来,明远他…… 他知道你在查他了,他把我锁在家里了!”

07

我和林悦连夜赶回国内,按照母亲在电话里偷偷说的地址,找到了林明远在郊区的别墅。别墅周围有保安巡逻,我们躲在 bushes 里,等到凌晨两点,才趁着保安换班的空隙,翻进了院子。

别墅的二楼有一盏灯还亮着,我认出那是母亲的房间。我顺着排水管爬到二楼,敲了敲窗户,母亲赶紧打开窗户,眼里满是泪水:“焕儿,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跳进房间,抱住母亲,她的身体在发抖。“妈,你别害怕,我们已经找到证据了,能为爸讨回公道。” 我拿出赵刚给的录音和转账记录,“你看,这些都是林明远害死爸的证据。”

母亲看着那些证据,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坐在床边,终于跟我坦白:“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爸是被明远害死的。”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恨,“当年你爸出事前,跟我说起过他和明远的矛盾,说明远想独吞公司,还威胁我们。我当时很害怕,劝你爸别跟他对着干,可你爸不听,说那些医疗数据不能落在明远手里,会害了很多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跟林明远结婚?” 我不解地问,心里有一丝埋怨。

母亲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你爸出事之后,明远找到我,说要是我跟他结婚,他就供你读书,还会保我们母女平安。要是我不答应,他就把你送到国外的孤儿院,让我永远见不到你。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他,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看着他用你爸的公司赚钱,看着他戴着你爸的手表,我心里比谁都难受。”

她从脖子上取下那串珍珠项链,打开其中一颗珍珠,里面藏着一个微型录音笔:“这是我偷偷录的,里面有明远跟别人的对话,说要把你爸的医疗项目用来赚钱,不管病人的死活。还有他承认害死你爸的话,我本来想等你毕业,就把这些交给你,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你在查他。”

我接过录音笔,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母亲这些年一直都在忍辱负重,她不是不爱父亲,而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不跟仇人在一起。“妈,对不起,我之前错怪你了。” 我抱着母亲,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林明远的声音响起:“秀兰,你在跟谁说话?” 母亲脸色一变,赶紧把我藏到衣柜里:“没…… 没谁,我在跟焕儿打电话。” 衣柜里很黑,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透过衣柜的缝隙,我看到林明远走进房间,他手里拿着一把刀,眼神凶狠:“别装了,我知道陈焕回来了,你以为你们能逃掉吗?”

母亲站起来,挡在衣柜前:“林明远,你别伤害焕儿,有什么事冲我来!” 林明远冷笑一声:“冲你来?你们母女俩都得死,谁让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他举起刀,朝母亲砍去,我赶紧从衣柜里冲出来,推开母亲,刀划到了我的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08

胳膊上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可我还是死死地抱住林明远的胳膊,不让他再伤害母亲。“妈,快跑!” 我朝着母亲大喊,林明远用力甩开我,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头撞到了床头柜,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里,手脚都被绑着,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了。地下室很暗,只有一盏小灯亮着,角落里堆着很多箱子,上面盖着防尘布。

“醒了?” 林明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杯水,走到我面前,蹲下来:“陈焕,我本来不想伤害你,是你自己非要查你爸的事,你说你何必呢?”

“我爸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他!” 我瞪着他,心里满是愤怒。

林明远笑了笑,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对不起我?你爸当年抢了我的项目,还想把我赶出公司,他就该死!要不是他,天成集团早就该是我的了!” 他站起来,踢了踢旁边的箱子,“这些都是你爸当年的东西,我本来想留着做纪念,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了。”

我看着那些箱子,突然想起父亲皮箱里的日记,里面提到的 “医疗数据”,说不定就藏在这里。“你把我爸的医疗数据藏哪儿了?” 我问,“那些数据关系到很多病人的性命,你不能用它们来赚钱!”

林明远脸色一变,狠狠踹了我一脚:“少管我的事!那些数据现在能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我为什么不用?你爸就是个傻子,放着钱不赚,非要当什么好人!” 他转身走到门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道歉,发誓不再查这件事,我就放你和你妈走,还让你继续当你的大小姐,不然,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说完,他就走了,还锁上了地下室的门。我躺在地上,胳膊和头都很疼,可我知道,我不能放弃。我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有一根铁棍,应该是用来撬开箱子的。我慢慢挪动身体,朝着铁棍的方向爬去,手脚被绑着,爬起来很费力,每动一下,伤口就更疼一分。

终于爬到铁棍旁边,我用嘴叼起铁棍,一点点地解开手上的绳子。绳子绑得很紧,我的嘴角都磨破了,可我不敢停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为父亲讨回公道,保护好母亲。

解开手上的绳子后,我赶紧解开脚上的绳子,拿起铁棍,走到那些箱子前。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父亲的旧衣服,第二个箱子,是一些医学书籍,第三个箱子,终于看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 一叠厚厚的医疗数据报告,还有一个 U 盘。我赶紧把 U 盘放进怀里,刚想打开其他箱子,突然听到地下室的门响了,林明远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保镖。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合作了。” 林明远看着我手里的铁棍和数据报告,脸色阴沉,“既然这样,那你们母女俩就别怪我心狠了。” 两个保镖朝我走过来,我握紧铁棍,心里很害怕,可还是鼓起勇气,朝着其中一个保镖冲过去,用铁棍打了他的腿,他疼得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保镖赶紧过来抓我,我躲闪着,就在这时,地下室的窗户突然被打碎了,林悦带着警察冲了进来:“不许动!警察!”

林明远看到警察,脸色大变,想从后门逃跑,却被警察抓住了。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可我心里却很轻松,因为正义,终于要来了。

09

法庭开庭那天,来了很多人,有天成集团的老员工,有当年医疗项目的病人家属,还有媒体记者。我坐在原告席上,身边是母亲和林悦,对面的被告席上,林明远穿着囚服,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风光。

法官敲响法槌,庭审开始。首先是检察官宣读起诉书,指控林明远犯有故意杀人罪、职务侵占罪、伪造证据罪等多项罪名,并出示了相关证据 —— 赵刚提供的录音和转账记录,母亲珍珠项链里的录音笔,地下室找到的医疗数据报告,还有实验室里拍到的文件照片。

林明远的律师站起来辩护:“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杀害陈建国先生,车祸是意外,那些录音和转账记录都是伪造的,是原告为了争夺家产,故意陷害我的当事人。” 他还拿出一些所谓的 “证据”,比如林明远和父亲的 “友好合影”,还有一些伪造的银行流水,试图证明林明远是无辜的。

我看着律师的嘴脸,心里很愤怒,站起来说:“法官大人,我有证据证明他在撒谎!”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 是林明远在地下室跟我的对话,他承认了自己杀害父亲,还想把医疗数据用来赚钱。“这段录音是我在地下室偷偷录的,还有,他说的‘友好合影’,其实是当年天成集团奠基仪式的照片,我父亲是项目的主导者,林明远只是个投资人,他后来把我父亲赶出公司,才独吞了天成集团。”

接着,赵刚作为证人出庭,他讲述了当年看到林明远在父亲酒里放东西的经过,还展示了自己脸上的疤痕,“这道疤痕就是当年被林明远的人打的,他威胁我不许说出去,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躲着他,就是怕他报复我家人。”

然后,当年医疗项目的一个病人家属也出庭了,她拿着一份病历,哭着说:“我丈夫当年参加了陈建国先生的新药试验,效果很好,可林明远接手后,就把药的价格提高了好几倍,还换了成分,我丈夫吃了之后,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去世了!他就是个刽子手,为了钱,根本不管我们病人的死活!”

林明远看着一个个证人出庭,证据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他突然情绪失控,朝着我大喊:“陈焕,你别得意!要不是你爸当年挡我的路,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是为了病人,其实就是想出名!”

法官敲了敲法槌,制止了他的咆哮:“被告请保持冷静,注意法庭秩序。” 林明远还想说话,却被法警按住了。

庭审持续了一整天,最后,法官宣布休庭,择日宣判。走出法庭,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母亲拉着我的手,笑着说:“焕儿,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我们终于为他讨回公道了。” 我看着母亲的笑脸,心里也很开心,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终于要结束了。

几天后,法庭传来消息,林明远多项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天成集团被依法接管,父亲的医疗项目也重新启动,由专业的医疗团队负责,继续为病人服务。

10

林明远被判刑后,我和母亲搬到了以前的老房子,重新把父亲的书房装修了一下,还把他的画和书籍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阳台的藤椅还在,我经常坐在那里,看着父亲的照片,跟他说说话,告诉他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放弃了帝国理工的医学专业,重新申请了中央美术学院,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止我。开学那天,母亲陪着我去报到,她看着我走进美术学院的大门,笑着说:“焕儿,好好学,你爸要是在,肯定会为你骄傲的。”

林悦也回国了,她考上了国内的一所医科大学,还成立了一个医疗公益组织,专门帮助那些因为林明远的医疗项目而受到伤害的病人。我们经常一起去医院看望那些病人,给他们送去温暖和帮助。

周末的时候,我会去父亲的墓地看看,把我画的画放在他的墓前。有一次,我看到墓碑前放着一束向日葵,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陈哥,对不起,当年我没能帮你,现在你可以安息了。” 字迹很熟悉,是赵刚的,我想,他心里的愧疚,终于也能放下了。

母亲也慢慢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她在社区开了一个小的手工坊,教邻居们做手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有一次,她跟我说:“焕儿,我想把你爸的故事写下来,告诉更多的人,让大家知道,善良和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我很支持她,还帮她整理资料,陪她一起去采访当年认识父亲的人。

年底的时候,中央美术学院举办了一次画展,我的作品《向日葵》入选了。画里,一片金黄的向日葵迎着阳光绽放,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是小时候的我,正拉着父亲的手。开展那天,很多人站在我的画前,称赞这幅画充满了温暖和希望。母亲站在我身边,眼里含着泪水,却笑着说:“你爸看到了,他肯定很喜欢。”

画展结束后,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是一张支票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这是当年林明远欠陈哥的钱,现在还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 支票的金额很大,我知道,这是天成集团的一些老员工凑的,他们想帮我们,也想为当年没能帮助父亲而弥补一些。我把支票捐给了林悦的公益组织,希望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我和母亲、林悦一起坐在家里,看着窗外的烟花。母亲端来一杯果汁,递给我:“焕儿,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我接过果汁,看着母亲和林悦的笑脸,心里充满了希望。我知道,父亲的冤屈已经洗清,我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而父亲的精神,会像那片向日葵一样,永远在我心里绽放。

这场跨越多年的追寻,让我从被命运操控的 “镀金笼雀”,成长为敢直面真相的追光者。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不是终点,而是我和母亲新生的起点。林明远的落网证明,再缜密的阴谋终会被正义戳穿,再深沉的黑暗也挡不住阳光。

如今,我握着画笔追逐热爱,母亲在手工坊传递温暖,林悦用医学守护生命,那些曾被伤害的人也在慢慢康复。父亲墓前的向日葵年年盛开,提醒我:善良从不是软肋,勇气终会带来希望,而那些为爱与正义坚守的时光,终将成为生命里最珍贵的勋章。

来源:欧阳历史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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