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讓我拿5萬年終獎給堂弟, 丈夫勸我擔待, 我掰斷卡離了婚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27 18:18 1

摘要:清晨六点,天光还带着一层朦胧的灰,身边的沈望舒睡得正沉,呼吸均匀。她轻手轻脚地拿起手机,屏幕上“妈”那个字眼让她瞬间清醒,心脏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

苏青葙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清晨六点,天光还带着一层朦胧的灰,身边的沈望舒睡得正沉,呼吸均匀。她轻手轻脚地拿起手机,屏幕上“妈”那个字眼让她瞬间清醒,心脏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

“喂,妈?”她压低声音,怕吵醒丈夫。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高又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刺破了清晨的宁静:“青葙啊,还没起呢?你们年轻人就是懒,太阳都晒屁股了!我跟你说个事,你跟望舒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就回来。”

苏青葙揉了揉太阳穴,睡意全无。【又是这样,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就是命令。】

她耐着性子问:“妈,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望舒这个项目正在关键期,周末都得加班,现在请假恐怕……”

“什么项目有你爷爷八十大寿重要?”电话那头的张桂芬立刻打断了她,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不悦,“我跟你们说,亲戚们都通知到了,就等你们两个城里回来的大学生了。望舒是他唯一的孙子,你们要是不回来,让他老人家脸往哪儿搁?让咱们老沈家的脸往哪儿搁?”

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青葙深吸一口气,还想再说点什么,张桂芬已经不给她机会了:“行了,就这么定了,我让你爸去镇上买菜了,晚上等你们回来吃饭。赶紧的啊,挂了!”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苏青葙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和沈望舒从大学相恋到结婚,在A市打拼了五年,好不容易才用双方父母凑的首付和自己的积蓄买了这套两居室,背着沉重的房贷,每天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她以为自己嫁的是爱情,嫁的是沈望舒这个人,可婚后才渐渐明白,她嫁的是沈望舒背后的整个家庭,和那套根深蒂固、难以撼动的乡村伦理。

身边的沈望舒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青葙?一大早谁的电话?”

“你妈。”苏青葙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有些发冷,“让我们今天就回老家,给你爷爷过八十大寿。”

沈望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今天?我怎么不记得爷爷生日是这几天?而且我这周真的走不开啊,跟甲方约了……”

“你妈说,这是命令。”苏青葙平静地复述。

沈望舒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为难起来,他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青葙,你别生气。我妈就是那个脾气,说话直,但心是好的。爷爷八十大寿确实是大事,要不……我跟领导说说,看能不能把会挪到下周?”

苏青葙看着他,没说话。这套说辞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我妈就是这样的人”、“她没有坏心”、“你就多担待一点”,每一次,他都用这样的话来和稀泥,将所有本该由他去面对和解决的矛盾,轻飘飘地推回到她身上,让她“担待”。

【担待,担待,我到底要担待到什么时候?】

最终,看着沈望舒那张充满恳求和为难的脸,她还是心软了。这是她从大学时就爱着的男人,他温柔、体贴,除了在面对他母亲时,永远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知道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我去收拾东西,你赶紧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吧。”

沈望舒如蒙大赦,立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亲昵:“我就知道我老婆最通情达理了。等这阵子忙完,我带你去海边度假,就我们两个人。”

苏青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她拍了拍他的手,走进衣帽间。在A市,她是外企雷厉风行的项目主管,穿着精致的套装,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在会议室里指点江山。可只要一回到那个叫“沈家村”的地方,她就必须脱下这身铠甲,换上最朴素的衣服,扮演一个温顺、勤劳、不爱花钱、最好还能立刻生个大胖小子的“好儿媳”。

这种角色转换,让她感到深深的疲惫。

下午三点,沈望舒开着他那辆国产SUV,载着苏青葙驶下了高速,拐进了通往沈家村的乡间小路。城市的摩天大楼被远远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农田和低矮的农房。车窗外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牲畜粪便的混合气味,熟悉又陌生。

车子在村口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下,这就是沈望าท的家。院门大开着,张桂芬正和一个邻居在门口择菜,看到车子回来,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在看到副驾驶下来的苏青葙时,那笑意就淡了几分。

“哟,回来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却在苏青葙身上那件米色的风衣上打了个转,“城里就是不一样,穿得跟画报上似的。这衣服得不少钱吧?不当吃不当穿的。”

苏青葙的笑容僵在脸上,【又来了。】她手里还提着给二老买的按摩仪和营养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沈望舒赶紧打圆场:“妈,这是青葙公司发的,不花钱。我们回来了,爸和爷爷呢?”

“你爸去你二叔家借桌子去了,你爷在屋里看电视呢。”张桂芬接过儿子手里的行李,对苏青葙手里的礼品视若无睹,拉着沈望舒就往里走,“快进来,一天没吃饭了吧?妈给你炖了鸡汤,养养身子,看你在城里累的,都瘦了。”

苏青葙被晾在原地,手里沉甸甸的礼品像个笑话。她看着母子俩亲密无间的背影,那个她生活里温柔体贴的丈夫,一回到他母亲身边,就仿佛瞬间退化成了一个儿子,而她,则成了一个尴尬的、多余的外人。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提着东西走进了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家。屋子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堂屋正中挂着一幅巨大的“家和万事兴”十字绣,下面的八仙桌上摆着果盘,电视机开得震天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太师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抗日神剧。

“爷爷,我们回来了。”苏青葙把东西放在墙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沈爷爷耳朵有些背,直到沈望舒又大声喊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浑浊的眼睛看了看苏青葙,点了点头:“哦,回来了啊。”便又扭头去看电视了,仿佛她的存在无足轻重。

晚饭的气氛更是压抑。

饭桌上,张桂芬不停地给沈望舒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看你瘦的。城里伙食不好吧?青葙也不会照顾人,连个汤都不知道给你煲。”

苏青葙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她在A市的家里,为了沈望舒的胃,学了中餐西餐各种菜式,变着花样地给他做饭,他的同事都羡慕他有个好妻子。可到了婆婆嘴里,她就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连人都不会照顾的懒女人。

沈望舒试图解释:“妈,青葙工作也很忙,她做的饭很好吃。”

“再好吃能有家里的饭香?外面的东西哪有自己家种的菜有营养。”张桂芬不以为然,话锋一转,就对准了苏青葙,“青葙啊,不是我说你,女人家家的,工作那么拼干什么?安安稳稳找个清闲点的事做做,早点给望舒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事。你看村东头你王婶家的媳妇,比你还小两岁,二胎都抱上了。”

来了,这才是今天这顿饭的重头戏。

苏青葙放下筷子,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妈,我们现在还在还房贷,压力比较大,孩子的事想等过两年经济条件好一点再考虑。”

“等两年?等两年你都多大了?高龄产妇对孩子不好!”张桂芬的嗓门一下子高了起来,“钱什么时候挣不是挣?孩子的事能等吗?我们老沈家三代单传,就指望望舒传宗接代呢!你这个做媳妇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生男生女都一样。”沈望舒小声地辩解。

**“什么叫都一样?能一样吗!”**

张桂芬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告诉你沈望舒,你要是生不出个带把的,你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我跟你爸出门都得被人戳脊梁骨!”她瞪着苏青葙,眼神像刀子一样,“我们家娶媳妇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延续香火吗?你要是生不出来,就别占着这个位置!”

这番话粗鄙又伤人,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透了苏青าท的心。她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发颤。她看向沈望舒,期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维护一下自己妻子的尊严。

然而,沈望舒只是皱着眉,拉了拉他母亲的袖子,低声劝道:“妈,你少说两句,青葙她不是那个意思。”

一旁的沈父一直埋头吃饭,此刻才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你妈说的也是道理,孩子的事,是要抓紧。”

看,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在这个家里,她孤立无援。

苏青葙突然觉得碗里的饭难以下咽,她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完,她转身就走,上了二楼他们结婚时布置的房间。房间里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如今看来却无比讽刺。她关上门,将楼下的争执声隔绝在外,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就是我选择的婚姻吗?为了一个所谓的“爱”字,就要忍受这一切吗?】

不一会儿,沈望舒推门进来了。他走到她身边,想去抱她,被苏青葙躲开了。

“青葙,你别生气,我妈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有恶意的。”他又开始了他那套陈词滥调。

苏青葙转过身,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沈望舒,她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我生不出儿子就别占着位置,这也叫没有恶意?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一个生育工具吗?”

“当然不是!”沈望舒急忙否认,“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爱你,我当然是爱你的。我妈那是老一辈的思想,改不过来了,我们听听就算了,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听听就算了?”苏青葙自嘲地笑了,“每一次都是听听就算了。她讽刺我的工作,贬低我的付出,催生,逼着要孙子,哪一次你真正地、坚决地站在我这边,告诉她‘妈,这是我跟青葙的生活,请你不要干涉’?你没有!你只会让我忍,让我担待!”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沈望舒,你知道吗?压垮我的不是你妈的刻薄,是你的和稀泥,是你的软弱和退让!”

沈望舒被她吼得愣住了,半晌才呐呐道:“那是我妈,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跟她断绝关系吗?”

“我没让你跟她断绝关系!”苏青葙几乎是在尖叫,“我只是希望你,作为我的丈夫,在我被你的家人攻击的时候,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保护我!而不是把我推出去,让我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刀枪剑戟!”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沈望舒被她的指责弄得恼羞成怒,也拔高了声音:“苏青าท,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为了你,毕业后留在了A市,我放弃了老家安稳的工作,我陪你一起背房贷,我做的还不够多吗?你就不能为了我,稍微容忍一下我的家人吗?”

苏青葙怔怔地看着他,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原来,在他心里,他为我做的这些,都是可以拿来交换的筹码。用来交换我对他的家庭无底线的容忍。】

她突然觉得很累,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疲惫而沙哑:“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一晚,他们分房睡了。苏青extractions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一夜无眠。窗外是熟悉的蛙鸣和虫叫,这曾是沈望舒口中治愈城市焦虑的田园牧歌,如今在她听来,却只觉得聒噪和烦闷。

第二天就是沈爷爷的八十大寿。

一大早,家里就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村里的亲戚们都来了,院子里摆了五六张大圆桌。苏青葙强打起精神,下楼帮忙。张桂芬指挥着她干这干那,一会儿让她洗菜,一会儿让她端盘子,忙得脚不沾地。而那些堂嫂表嫂们,则都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聊着天,看着她这个“城里媳妇”像个陀螺一样打转,眼神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轻蔑。

沈望舒被男人们拉着抽烟喝酒,偶尔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却丝毫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席间,更是成了对苏青葙的“批斗大会”。

二婶举着酒杯,大着舌头说:“望舒啊,你这媳妇娶得好是好,人漂亮,有文化,就是……太瘦了点,这屁股不大,怕是不好生养哦。”

哄堂大笑。

三姑也凑趣道:“就是,女人还是得屁股大,能生儿子。青葙啊,你得多吃点,把自己养胖点,争取明年就给我们老沈家添个大胖孙子!”

张桂芬在主位上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这些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苏青葙端着一盘菜,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动物,所有的目光都赤裸裸地黏在她身上,评判着她的身材,她的子宫,她作为女人的“价值”。

她放下菜,一言不发地回到厨房。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她在冰冷的灶台边站了很久,直到心里的那股翻江倒海的屈辱感慢慢平息下去。

寿宴结束后,宾客散去,家里杯盘狼藉。张桂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都该由苏青葙来收拾。苏青葙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开始洗碗。几十个人的碗筷,她一个人在油腻的水池边洗了将近两个小时。

沈望舒喝得醉醺醺地走进来,想从背后抱她,被她一身的油污和冷漠的表情逼退了。

“青葙,还在生气呢?”他打着酒嗝问。

苏青葙没有看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没有。”

“我知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沈望舒靠在门框上,“亲戚们都是农村人,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又是这套说辞。苏青葙心里冷笑,连回应的欲望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张桂芬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直接递给了沈望舒。

“望舒,这张卡你拿着。”

沈望舒愣了一下:“妈,你这是干什么?”

“你堂弟下个月结婚,还差十万块钱彩礼。你跟青葙在城里挣得多,先拿十万块给你堂弟应应急。”张桂芬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沈望舒面露难色:“妈,我们哪有十万块钱。我们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开销也大……”

“怎么没有?我听你说,青葙去年不是拿了五万块的年终奖吗?你们俩再凑凑,怎么也够了!”张桂芬不容置喙地说,“都是一家人,你堂弟有困难,你这个当哥的能不帮吗?这钱就当是你借给他的,以后他有了再还。”

苏青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水流哗哗地冲刷着瓷碗,也冲刷着她最后一丝情面。那五万块钱年终奖,是她拼死拼活加班加点换来的,她本来计划着用这笔钱和沈望舒去一趟他们念叨了很久的海边,或者提前还一部分房贷,减轻一些压力。现在,婆婆一句话,就要把这笔钱拿走,去给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弟娶媳妇。

最可笑的是,这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农村里这种“借钱”,大多是有去无回。

她转过头,看着沈望舒,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沈望舒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他看着他母亲,又看了看苏青葙,脸上写满了纠结。他支吾了半天,才说:“妈,这事……我得跟青葙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她是嫁到我们沈家的,我们沈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外人来做主了?”**

张桂芬的声音尖锐刻薄,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苏青葙的心里。

外人。

原来结婚五年,她在这个家里,始终都只是一个外人。

沈望舒还在试图周旋:“妈,那钱是青葙辛苦挣的……”

“她挣的钱怎么了?她人都是我们家的,她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张桂芬的理论强大到无懈可击,“沈望舒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是不帮你堂弟,你就是不孝!你让我在亲戚面前怎么做人?”

又是“孝道”绑架。

苏青葙看着眼前的母子,突然觉得无比滑稽。她擦干手,走到他们面前,从张桂芬手里拿过那张银行卡,然后看着沈望舒,一字一句地问:“沈望舒,这钱,你是给,还是不给?”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沈望舒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他躲开她的视线,艰难地说:“青葙,要不……就先借给他们吧。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苏青葙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失望和嘲讽。她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她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将那张银行卡,**一折为二**。

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桂芬和沈望舒都惊呆了。

“你……你这个败家娘们!你疯了!”张桂芬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扑上来抢。

苏青葙后退一步,躲开了她,将断成两半的银行卡扔进了垃圾桶。她看着目瞪口呆的沈望舒,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说:

“沈望舒,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沈望舒的脑子里轰然炸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葙,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苏青葙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当一个被你和你家人随意支配的‘外人’,不想再当一个只为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更不想再为一个软弱无能、凡事只会让我‘担待’的男人,耗尽我的一生。”

“你……你这个毒妇!你敢!”张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青葙的鼻子骂道,“我们望舒哪里对不起你了?给你吃给你穿,你还想上天不成?想离婚?门都没有!除非你把我们家给你买房子的钱都吐出来!”

“妈,你别说了!”沈望舒终于吼了他母亲一句,他冲到苏青葙面前,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解释,“青葙,你别冲动,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我们有话好好说,别把离婚挂在嘴边,行吗?我求你了。”

苏青葙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好好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冷冷地看着他,“在你妈逼着我要十万块钱给你堂弟结婚的时候,你选择了妥协。在你妈说我是外人,说我的钱就是你们家的钱的时候,你选择了沉默。沈望舒,在那一刻,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你选择了你的原生家庭,放弃了我。”

**“你的每一次退让,都不是为了家庭和睦,而是在默许他们对我的侵犯和伤害。”**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不断妥协和被消耗的日子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厨房,上楼,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那些曾经视若珍宝的、代表着他们爱情的纪念品,她一件都没有拿,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衣物和证件。

沈望舒跟在她身后,慌乱地、语无伦次地道歉、恳求、发誓。

“青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改,我一定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青葙,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苏青葙充耳不闻。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失望的时候,他的任何话语都再也激不起她心中的半点波澜。

楼下,张桂芬的咒骂声还在继续,从“忘恩负义”骂到“生不出孩子的绝户鸡”,言辞污秽不堪。

苏青葙拉着行李箱下楼,经过客厅时,她停下脚步,看着坐在沙发上还在骂骂咧咧的张桂芬,突然开口道:

“阿姨,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确实只是个外人。从今天起,你们沈家的事,就真的再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做主了。”

她顿了顿,又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沈望舒,平静地说:“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如果不来,我会直接走法律程序。”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在沈家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走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大门,没有一次回头。

外面的夜色很浓,乡间的路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但苏青าท的心里,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清明和亮堂。她知道,从她踏出这个家门开始,她的人生,才真正属于她自己了。

她打了一辆网约车,直奔县城。在酒店住下后,她屏蔽了沈望舒和所有沈家人的电话、微信。世界瞬间清净了。

第二天上午,她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沈望舒也来了,眼睛红肿,一脸憔悴,显然一夜未眠。他还想做最后的挽留,但看到苏青葙决绝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手续办得异常顺利。当工作人员将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绿色的离婚证时,苏青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走出民政局,沈望舒叫住了她。

“青葙……”他的声音沙哑,“房子……房子怎么办?”

“房子卖了吧。”苏青葙说得轻描淡写,“卖掉的钱,扣除我们俩各自父母出的首付,剩下的我们一人一半。我的那份,会把当初你们家出的五万块彩礼钱还给你们。”

她算得清清楚楚,不占他一分一毫的便宜。

沈望舒的眼泪掉了下来:“非要这样吗?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余地?”苏青าท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沈望舒,不是我不给你留余地,是你自己,亲手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打车去了高铁站,买了最快一班回A市的票。

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之为“家”的地方,苏青าท没有丝毫留恋。她迅速联系了中介,挂牌卖房。然后,她用最快的速度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小公寓。搬家的那天,她扔掉了所有和沈望舒有关的东西,只留下了一盆他们大学时一起养的绿萝。

那盆绿萝曾经因为疏于照顾快要枯萎,后来在她精心的照料下,又重新焕发了生机,绿油油的藤蔓垂了下来,充满了生命力。

【离开错的人,就像给植物换了新土,总会重新活过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葙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她不再需要为了赶回家做饭而掐着点下班,也不再需要为了省钱给“大家庭”备用而委屈自己。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加班,可以和同事朋友聚餐,可以用自己挣的钱买喜欢的衣服和包包。

她开始健身,练瑜伽,周末去逛画展,去听音乐会。她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充实而自由。她的脸上重新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整个人容光焕发,比结婚时还要明艳动人。

同事们都说她离婚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充满了力量感。

期间,沈望舒打来过几次电话,都被她挂断了。后来,他开始发短信,内容无非是忏悔和思念,说他母亲已经知道错了,说他会处理好一切,求她回头。

苏青葙只看了一眼就删除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她已经从那个泥潭里爬了出来,绝不会再回头。

房子很快就卖掉了,价格还不错。苏青葙按照约定,将钱款算清,把属于沈望舒的那一部分打给了他。当她把那笔“彩礼钱”转过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与过去彻底做了切割。

大概半年后,她听以前的共同好友说起沈望舒的近况。

离开她之后,沈望舒的生活一团糟。他不会做饭,家里乱得像个垃圾场。张桂芬倒是想来城里“照顾”儿子,但被沈望舒拒绝了。那次离婚,似乎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让他明白了他母亲的“爱”有多么令人窒息。

他试图按照苏青葙以前的生活习惯来生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他开始频繁地喝酒,工作也屡屡出错,被领导批评了好几次。

张桂芬在老家,日子也不好过。村里人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风言风语就传开了。大家不再羡慕她有个有出息的儿子和城里媳妇,反而都在背后议论她是个恶婆婆,把那么好的一个媳妇给作没了。她引以为傲的“面子”,碎了一地。

她开始后悔,甚至给苏青葙打过电话,语气软了下来,说自己以前做得不对,让苏青葙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和望舒复婚。

苏青葙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阿姨,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们母子俩,好好过吧。”然后就挂了电话,拉黑了号码。

又过了一年。

苏青葙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被提拔为部门总监,薪水翻了一番。她用卖房的钱和自己的积蓄,在A市一个更好的地段,全款买下了一套小户型公寓。虽然不大,但阳光充足,装修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她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

一个周六的下午,她正在阳台上侍弄她的花草,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沈望舒的父亲打来的。

电话里,沈父的声音苍老而疲惫。他告诉苏青葙,张桂芬前阵子查出了癌症,晚期。

苏青葙沉默了。她对那个刻薄的老太太没有任何好感,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沈父在电话里叹着气说:“青葙啊,我知道我们老沈家对不起你。桂芬她……她现在天天念叨,说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这么好的媳妇给逼走了。她说,要是当初不那么对你,望舒现在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

沈望舒在母亲生病后,辞掉了A市的工作,回了老家。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像被抽走了主心骨。

“她想见你最后一面。”沈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苏青葙犹豫了很久。最终,她还是答应了。不是为了原谅,只是为了给自己的过去,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她回到了沈家村。

两年不见,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一切都变了。沈家的小楼显得有些破败,院子里的花草也无人打理,枯黄一片。

她走进屋子,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张桂芬躺在床上,已经瘦得脱了相,曾经那个中气十足、眼神精明的女人,如今虚弱得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油灯。

看到苏青葙,她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光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沈望舒扶着她,也看向苏青葙。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头发白了不少,眼神里满是血丝和悔恨。

苏青葙平静地走到床边。

“我……我对不起你……”张桂芬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眼泪从她干瘪的眼角滑落,“我不该……不该那样对你……我是个……恶婆婆……”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充满了悔恨。如果不是人之将死,苏青葙想,这个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苏青葙看着她,心里那点残存的怨恨,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都过去了。”她说,声音很轻,“您好好养病吧。”

她没有说“我原谅你”,因为有些伤害,是无法轻易原谅的。但她选择了和解,与这段不堪的过去和解,也与自己和解。

她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沈望舒送她到村口。

“谢谢你……还能来看她。”沈望舒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用谢。我只是来告别的。”苏青葙说。

“青葙,”沈望舒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希冀,“我们……还有可能吗?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只要你愿意,我……”

苏青葙打断了他。

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如今只觉得陌生。她摇了摇头,微笑着说:

“沈望舒,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已经走远了,你也该开始你自己的新生活了。”

她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车,那是她自己新买的。“有人来接我了。”

沈望舒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正靠在车边,微笑着朝这边挥手。那是她公司的一个合作伙伴,正在追求她。她还没有答应,但她愿意去尝试接触新的感情,开始新的人生。

看到那个男人,看到苏青葙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自信的笑容,沈望舒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苏青葙朝那个男人走去,坐上车,然后绝尘而去,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夕阳的余晖洒在乡间的小路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充满了孤寂。他想起了大学时,他第一次见到苏青葙的样子。她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曾经拥有过那道光,却亲手把她熄灭,然后又把她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而现在,那道光,正在别人的世界里,重新璀璨。

车上,男人问苏青葙:“都处理好了?”

苏青葙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嗯,都处理好了。”

**从此山高水阔,再不回头。**

来源:小模型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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