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见钟情这事儿,信不信其实不好说。可一个五大三粗的飞行员,手里还攥着全国的奖状,偏偏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姑娘,心就一下子乱了。英雄会上获奖,这本该是人生高光,可命运总爱和人开点小玩笑——你以为的精彩,或许和别人根本没半毛钱关系。那年那天,看似是飞机打下来了,其实
一见钟情这事儿,信不信其实不好说。可一个五大三粗的飞行员,手里还攥着全国的奖状,偏偏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姑娘,心就一下子乱了。英雄会上获奖,这本该是人生高光,可命运总爱和人开点小玩笑——你以为的精彩,或许和别人根本没半毛钱关系。那年那天,看似是飞机打下来了,其实赵宝桐打进心里的,是另一个战场。
时间拨回到1952年的盛夏,说起来,那时候中国的空军才跟婴儿差不多,牙还没长全,就敢跟人家老美干仗,谁都觉得这帮小伙子脑子里长满了胆子。赵宝桐呢,别人打一个,美军怕三分,这小子连端八个,可别说是新兵蛋子,就是老飞行员都得服。
回国领奖,穿着那身挺括的军装,一批记者围成小半圈。什么也别说,连毛主席都忍不住拍他肩膀。老毛圆乎乎一笑,说了句:“打飞机,我没你厉害。”你想啊,这种时刻,哪个热血青年不想掉几滴眼泪?赵宝桐当时敬礼,心里却还有点恍惚——光荣吗?怎么有点像中学升旗,被夸奖时脑袋发蒙。
讲真,他压根没料到,真正大的变数,还没登场。仪式完没两天,他就被安排接受采访。安排的记者临时有事,到最后换成了一个姓金的女编辑。
金凤小姑娘,不是大家想象中戴红袖章、老气横秋的那种,反倒是一身朴素西装,短发耷拉着,眼睛亮,笑起来像是能把夏天的闷热一手拨开。她来之前,半夜查过赵宝桐的事迹本,想着这人飞行员嘛,估计也像他的飞机,一板一眼。没成想,真人呆得可爱,还带点腼腆。
采访那天事儿挺多。其实真的问问题,只问了几句而已——剩下时间,他们俩都在互相偷瞄。赵宝桐这么会打飞机,遇到这姑娘,脸倒红得像出故障的报警灯。金凤倒也好笑,手上是转录采访,小心思却早飞走了。她事后跟闺蜜讲,“他看我的眼神,憨憨的,特别真,不像别的受采访的英雄总是端架子。”人一旦动了心,这世界谁都是背景板。
后来稿子得整理,赵宝桐笔下的字像老虎咬布,看着满页都是飞机、火和队友,却理不出框架。搞得他抓耳挠腮,战友都笑:“你咋不上新闻联播讲人生?”其实谁都明白,这不过给他递个台阶,好顺势找金凤帮忙。
赵宝桐端着电话,手心全是汗。电话响了两声,金凤那边慵懒的小提琴声一样卷过来:“喂,哪位?”他磕磕巴巴:“能不能,帮我弄弄稿子?”不多会儿,金凤笑着答应。这一晚赵宝桐睡觉都是枕头枕金凤,心里甜到脚后跟。
稿子出来得快得离谱。金凤一夜没休息,捧着稿件第二天就敲赵宝桐门。说不定那会儿,两个人全都心里有数,就是互相找个由头。赵宝桐觉得,这姑娘比金奖奖章还难得。一边端茶倒水,一边嘴上说着:“帮大忙了!”心里头却想着,能不能请这一顿饭,请这一辈子?
报告会顺利完成。赵宝桐想,是金凤把他吹成了光荣榜样,其实他不过是把那些忙乱的枪声、呐喊,全丢进了心底的一个角落。赵宝桐急着见金凤,两人彼此间的好感,连空气都能嗅出来。
只不过,那年代的感情可真慢。赵宝桐啥都能冲、啥都敢,就是表白这件事,扭捏了好一阵子。到最后,见面变多了,才终于憋不住把那句“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说出口。金凤呢,也不是那种一拍就答应的女子。她盯着他想了半天,结果开玩笑似的说:“那也行,不过我有三个条件,你要答应了咱们再说。”
哎,你想想,1952年,一个姑娘跟军队英雄耍起条件,这得多有底气啊。赵宝桐蒙住,连追问都小心翼翼。第一个条件,金凤说:“不管以后成什么,你都得让我继续上班。挣钱,是我的自由,不做全职太太。”赵宝桐没觉得为难,反而心里有种敬佩——这才是能并肩闯世界的女人。
第二个条件,金凤说得明明白白:“你是军人会常年驻外,但我不随军,不想委屈自己变成‘赵太太’,我要自己的生活。”这听上去有点苛刻,说白了,鲁莽青年都未必挑这担。但赵宝桐一咬牙,“你的路你决定,我愿意两地跑。”
第三个条件可就有点意思了。“做记者谁都知道,跑新闻,接触的人杂七杂八,男女都有,你若是心眼太小、看不得,咱们趁早算了。”赵宝桐其实心头有点疙瘩——怕她遇到危险。可是金凤仰头一笑:“都是同事,也都是党的人,你怕啥?”赵宝桐最后一咬牙,“你说了算。”
三关过完,两个人之间便没有什么隔阂了。后来有段日子,北京中山公园花开正好,他们一起拍下一张黑白照片——底片洗出来,金凤斜睨他一眼,赵宝桐咧嘴露齿笑。身边人都在说:要说这男女,站一起不光和谐,连风都比别人吹得柔软点。
这样算恋爱了。可是军人和记者,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聚少离多是常事。赵宝桐回部队后,金凤一个人照样忙跑新闻。偶尔收到前线来的信,纸张都磨破了,还要藏在枕头底下才安心。从恋人到夫妻,日子拖得比想象的漫长。
1953年,战争总算熬完。赵宝桐带着熬出来的一身勋章和一颗对金凤的心,回了家,把自己的全部托付给姑娘。结婚那天,也没啥铺张,屋里只有几朵野花放茶缸。金凤说,她最喜欢的伴手礼,是赵宝桐做过的保证——“你愿意怎么活,我都跟着你。”
婚后,两个人各自忙事业。赵宝桐说过:“我老婆,是我见过最能干的记者。”金凤也从不会怨赵宝桐老不在家,反而觉得男人有追求,比啥都靠谱。孩子后来也生了仨,个个没让人省心——不是学霸,就是业务尖兵。赵宝桐嘴上笑骂:“说到底,还不是你金凤基因好。”
人生哪有一路顺。那些年,风风雨雨没断过,夫妻俩还为了避风头,被迫离了婚。可这离是离,心却分不得——赵宝桐绕了一圈,还是认定这段感情。后来,熬过了大风浪,1978年他终于调回北京,俩人又重新走在一起。多少年异地、煎熬,成了往后手牵手旅行的谈资。
这故事,在赵宝桐离世之后,还常常被人念叨。照片老了,故事也有了褪色的一天。只是再难的选择,金凤和赵宝桐都没敷衍,都想着如何成全彼此而不是改变对方。有人问,这世道爱情变了没有?或许变了,或许没变。只是再快的车马,也追不上一颗愿意并肩走一辈子的心。
想来,每个年代都有几个愿意一生只爱一个人的傻子,他们把温柔给了时代,也给了自己的所爱。要说传奇,不过是普通人心里那点可贵的执念罢了。
你信一见钟情吗?赵宝桐和金凤都信,哪怕拼了一生去验证。你呢?
来源:渝鲜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