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公让我的房产证加前妻的名字 为了让她的孩子上好的学校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1 22:36 2

摘要:老公陈阳给我夹了一筷子肉,语气是惯常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完)老公让我的房产证加前妻的名字 为了让她的孩子上好的学校

桌上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是婆婆的拿手菜。

她说我工作辛苦,特意炖了两个小时,炖得烂烂的,入口即化。

可我一口都咽不下去。

胃里像是塞了一块冰,又冷又硬,硌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小晚,我们商量个事。”

老公陈阳给我夹了一筷子肉,语气是惯常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你那套房子的房产证,把高洁的名字……加上去吧。”

高洁,是他的前妻。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头顶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照在我对面的三张脸上。

老公陈阳,婆婆,公公。

他们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而我,是那个需要被攻克的敌人。

婆婆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话头,语气比陈阳理直气壮得多。

“小晚啊,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为了睿睿上学。”

“那个实验小学,就划在你那个小区。政策说了,孩子爸妈的名字,得在房本上。”

“高洁是睿睿的妈,加上她的名字,也是为了孩子嘛!都是一家人,你别想太多。”

我看着他们,忽然就笑了。

笑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尖锐的玻璃划过地面。

一家人?

我和高洁,什么时候成了一家人?

我嫁给陈阳三年了。

认识他的时候,他刚离婚一年,带着个五岁的儿子陈睿,净身出户。

朋友介绍的,说陈阳人老实,有责任心,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我没嫌弃他二婚带娃。

我觉得,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孩子净身出户,至少说明他重情义。

我们谈了一年恋爱,他对我确实不错。

体贴,温柔,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在我加班的深夜开车来接我。

他跟我坦白,离婚是因为前妻高洁觉得他没本事,赚不到大钱,两人理念不合,和平分手。

儿子陈睿跟着妈妈,他每个月付三千块抚养费,会经常去看孩子。

我觉得这很正常,甚至欣赏他的坦诚和对儿子的负责。

我爸妈不太同意。

他们就我一个女儿,一辈子省吃俭用,在我婚前给我全款买下了一套不大但温馨的两居室,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

他们说:“女儿,爸妈不是图对方什么,就是怕你受委屈。这房子是你的底气,是你随时可以回的家。”

当时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我爸妈太多虑。

陈阳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让我受委屈?

我们还是结婚了。

婚后,我搬进了自己的房子,陈阳也住了进来。

他的工资卡主动上交,除了留下一些零用钱和给儿子的抚养费,其余的都给我,说是我们的小家庭经费。

我以为,我的幸福生活就此开始。

可我忘了,他的过去,并不会因为一张结婚证就彻底翻篇。

高洁,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盘踞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陈阳,家里灯泡坏了,你过来帮我换一下吧,我一个女人家,踩着凳子害怕。”

“陈阳,下水道堵了,物业周末不上班,你快来看看。”

“陈阳,睿睿想你了,你今晚过来陪他吃饭吧。”

一开始,我努力说服自己要大度。

毕竟他们有孩子,有点联系也正常。

他去给前妻修水管,我笑着跟他说:“路上开车小心点。”

他去陪儿子吃饭,我叮嘱他:“别太晚回来。”

我甚至还主动给陈睿买新衣服,买玩具,试图做一个合格的后妈。

可我的大度,换来的不是尊重,而是得寸进尺。

陈阳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偶尔会带着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高洁的朋友圈里,会“不经意”地晒出陈阳陪着他们母子在游乐场的照片,配文:“孩子爸还是最疼睿睿的。”

照片里,他们三个人笑得像真正的一家人。

我像个笑话。

婆婆总是旁敲侧击地敲打我。

“小晚啊,男人嘛,对自己的亲骨肉总是放不下的。你得理解。”

“高洁一个女人带孩子也不容易,陈阳多帮衬着点,说明他有情有义。”

“你还没生孩子,不懂做母亲的心。等以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明白了。”

我懂了。

在他们陈家人眼里,我这个现任妻子,不过是个外人。

而高洁,因为生了他们家的“龙孙”,永远都是他们家的人。

我的隐忍和退让,被他们当成了理所应当。

直到今天,他们终于图穷匕见,把主意打到了我婚前财产的头上。

我的房子,我的底气,我爸妈给我最后的港湾。

他们,想让高管家来分一杯羹。

“不行。”

我放下筷子,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餐厅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婆婆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林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好好跟你商量,你这是什么态度?”

“为了睿睿上学,就加个名字,办完事再去掉不就行了?你怎么这么自私!”

自私?

我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妈,这房子是我爸妈买给我的,是我的婚前财产。”

“跟陈阳没关系,跟您没关系,跟高洁,更没有半点关系。”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们的心里。

“凭什么,我要在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名字后面,加上我房子的产权?”

“就凭她是陈睿的妈?”

“就凭她一句话,你们就理所当然地来剥夺我的财产?”

公公一直没说话,这时也沉着脸开了口:“小晚,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一家人了吗?一家人就不要分那么清。”

“是啊,小晚,”陈阳急了,拉住我的手,“你别激动。我们就是走个流程,等睿睿入学手续办好了,马上就让高洁把名字迁走,再去房管局去掉。她都答应了,还写了保证书。”

保证书?

我差点气笑了。

一张纸,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算得了什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今天他们敢让我加名字,明天就敢让我把房子过户给他们金贵的孙子。

“陈阳,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问他。

“如果今天,是我,带着一个和前夫生的孩子。我前夫为了让我的孩子上学,需要在他现任妻子的婚前房产上加我的名字。”

“你,会同意吗?”

陈阳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答案,不言而喻。

婆婆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这能一样吗?你是女人!他是男人!睿睿是我们陈家的种!”

“我们陈家的孙子,上个好学校怎么了?你这个做婶婶的,出点力不是应该的吗?”

婶婶?

多么讽刺的称呼。

我冷笑出声:“妈,您搞错了。第一,我是陈阳的合法妻子,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婶婶。第二,正因为睿睿是你们陈家的孙子,他的教育问题,就该由你们陈家人自己解决。”

“你们可以卖了现在的房子,去买学区房。也可以拿出几十万,交择校费。”

“办法多的是,凭什么要牺牲我的利益,去成全你们的‘亲情’?”

“我的房子,是我最后的底线。谁也别想碰。”

我说完,站起身,不想再看他们扭曲的嘴脸。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我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靠在门板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蹲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三年的婚姻,像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嫁给了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原来,我只是嫁给了一个扶贫项目。

我是他们全家算计的对象,是他们用来填补前儿媳和宝贝孙子生活空缺的工具人。

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忍让,在他们看来,都是应该的。

甚至,还远远不够。

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是婆婆尖利的声音:“你看看!你看看她那个态度!翅膀硬了!还没给我们陈家生个一儿半女,就敢这么横!”

“陈阳!我告诉你!这事你必须给办了!睿睿上学是大事!耽误了你负得起责吗?”

然后是陈阳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妈!你少说两句!小晚她脾气就那样,我再劝劝她!”

劝?

他想怎么劝?

是继续用他那套温情脉脉的谎言,还是准备撕破脸皮,用婚姻来威胁我?

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

心,一点点变冷,变硬。

林晚,你不能哭。

哭了,就代表你软弱。

在这场战役里,你没有援军,只能靠自己。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相关的法律条文。

《婚姻法》、《物权法》……

一条条,一款款,我都看得仔仔细细。

知识,是我的铠甲。法律,是我的武器。

既然他们不讲情面,那我就跟他们讲道理,讲法律。

果然,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了。

是陈阳。

“小晚,开门,我们谈谈。”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走过去打开了门。

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哀求。

“小晚,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想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退后一步,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陈阳,没什么好谈的。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知道你委屈。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可是,睿睿是我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户口问题,被挡在好学校的门外。”

“那会影响他一辈子的!”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

“小晚,你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睿睿的存在。你说过,你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现在,就是需要你这个当妈妈的,为孩子付出一点点的时候。”

他刻意加重了“妈妈”两个字。

我看着他,觉得无比陌生。

这个男人,是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吗?

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如此颠倒黑白?

“陈阳,收起你那套说辞。”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第一,我从来没说过要把陈睿当成自己的孩子。我说的是,我会尽到一个做继母的本分,尊重他,关心他。但我不是他的妈妈,他的亲生母亲叫高洁。”

“第二,为孩子付出,是父母的责任。你是他爸,高洁是他妈,你们俩才是他的责任人。我,没有这个义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所谓的‘付出一点点’,是要在我的婚前财产上,加上你前妻的名字。陈阳,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叫‘一点点’吗?”

“这是在挖我的根,断我的后路!”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压抑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你只想着你的儿子,你的前妻,你那个所谓的‘责任’!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才是你的妻子!”

“结婚三年,高洁一个电话,你随叫随到!我生病发烧,躺在家里,你却在陪他们母子吃饭!”

“你妈明里暗里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生不出孩子,你听见了,可你放过一个屁吗?”

“现在,你们全家合起伙来,算计我的房子!陈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他被我一连串的质问,问得哑口无口,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小晚,你……你怎么能这么想?”

他喃喃地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工资卡都给你了……”

“工资卡?”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陈阳,我们把账算算清楚。”

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账本,这是我记了三年的家庭开销。

我“啪”的一声,把账本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一个月工资八千,留下两千自用,再给高洁三千抚养费,交到我手里的,只有三千块。”

“这三千块,够我们一个月的水电煤气,物业费,还是够我们买菜吃饭的开销?”

“这个家,里里外外的开销,哪一笔不是我在用我的工资补贴?你儿子的玩具,新衣服,哪一样不是我掏钱买的?”

“我从来没跟你计较过这些!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夫妻,没必要分那么清!”

“可你们呢?你们跟我分得清清楚楚!我是外人,高洁和陈睿才是你们陈家的内人!”

“现在你拿这三千块钱来跟我邀功?陈阳,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呆住了。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平时温和顺从的我,会变得如此犀利,如此咄咄逼人。

他看着账本上那一笔笔清晰的记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不知道开销这么大……”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当然不知道!”我冷笑着,“你只负责当你的好人,你的好好先生,你的负责任的好爸爸!家里的柴米油盐,人情往来,你什么时候操心过?”

“陈阳,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

我指着门外,一字一顿地说:

“房子,不可能加名字。一个字都不可能。”

“这个家,如果你还想继续过下去,就给我断干净你和高洁那些不清不楚的联系。除了抚养费和必要的探视,我不希望再看到她以任何理由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你妈那边,你去解决。我不是你们家的受气包,以后她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忍。”

“做不到这三句,我们就只有一个选择。”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惨白的脸,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离——婚——吧。”

当“离婚”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和陈阳都愣住了。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晚,你……你说什么?”

“离婚?为了一套房子?为了这点小事?你要跟我离婚?”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悲哀。

在他眼里,这依然是“一点小事”。

我的尊严,我的底线,我的财产安全,在他看来,都比不上他前妻儿子的一个入学名额。

“陈阳,这不是小事。”

我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这是原则问题。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妻子的基本权益都不能维护,甚至主动联合外人来侵害,那这段婚姻,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累了,真的累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窗外,是万家灯火。

可没有一盏,能照进我的心里。

陈阳在房间里站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说,颓然地走了出去。

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我爸妈家。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我爸气得当场就把茶杯摔了,一辈子好脾气的他,气得浑身发抖。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妈抱着我,眼泪直流。

“我苦命的女儿啊……妈早就跟你说,二婚的男人家庭复杂,你就是不听……”

“妈,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我拍着我妈的背,反而比她更冷静,“我现在需要你们的支持。”

我爸一拍桌子:“支持!必须支持!女儿你别怕,这房子是你自己的,谁也抢不走!大不了就离婚!我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爸妈养你一辈子!”

有了爸妈的这句话,我心里最后的一点彷徨也消失了。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从爸妈家出来,直接约了我的律师朋友。

她听完我的叙述,也是义愤填膺。

“这家人简直是极品!晚晚,你千万不能心软!”

“法律上,这套房子是你的婚前个人财产,他们没有任何权利要求你加名。你丈夫的要求,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

“但是,你得小心他们用别的手段。比如,感情绑架,或者……制造你们夫妻共同还贷的假象。”

律师朋友提醒我:“虽然房子是你的婚前财产,但如果婚后你们用夫妻共同财产还了贷,那还贷的部分以及对应的增值部分,离婚时是需要分割的。”

我心里一惊。

还好,我留了一手。

当初买房的时候,我爸妈付了大部分首付,剩下的一点贷款,我在婚前就已经用我自己的积蓄还清了。

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着“单独所有”。

我把所有的购房合同、付款凭证、还贷记录都整理好,复印了一份,交给了律师。

“做得好,晚晚。”律师朋友拍拍我的手,“证据在手,心里不慌。现在,就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出招了。”

晚上,我回到家。

家里空无一人。

陈阳和婆婆公公都不在。

也好,落得清静。

我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完后,开始收拾东西。

我把陈阳的衣物,从我们的衣柜里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进一个行李箱。

把他的牙刷、毛巾,从卫生间里拿出来,扔进垃圾桶。

把我们床头的结婚照,取下来,背面朝上,塞进了床底。

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内心平静得可怕。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就像一个外科医生,在精准地切除一个已经坏死的肿瘤。

晚上十点,陈阳回来了。

他喝了酒,满身酒气。

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他愣住了。

“小晚,你这是干什么?”

“你的东西。”我淡淡地说,“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搬出去,或者,我搬出去。”

他踉跄着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

“林晚!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我们三年的夫妻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

我看着他,觉得讽刺。

“陈阳,先说绝情的,不是我。”

“是你们一家人,步步紧逼,把我逼到了悬崖边上。”

“感情?”我甩开他的手,“当你提出让你前妻的名字上我的房产证时,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点感情,就已经被你亲手掐死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

“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妈!那是我儿子!我能怎么办?”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冷冷地看着他,“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选择了愚孝,选择了对前妻和儿子无底线的‘负责’,那你就得承担后果。”

“后果就是,失去我,失去我们这个家。”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血丝。

“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机会?”我反问,“我给过你机会。在你一次次跑去给你前妻当免费劳力的时候,在你妈一次次含沙射影地指责我的时候,在你沉默不语,默认他们对我的伤害的时候……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

“是你,一次都没有抓住。”

“陈阳,我们完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走。

他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睡在卧室的床上,一夜无眠。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我的婆婆。

还有,一个我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清秀,但眉宇间带着一丝精明和刻薄。

不用猜,我也知道她是谁。

高洁。

她看到我,脸上立刻堆起一种虚伪又可怜的笑容。

“是弟妹吧?你好,我是高洁。”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

婆婆一把推开我,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像巡视自己领地一样。

“林晚!陈阳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陈阳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高洁,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妈,高洁,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来了?”婆婆叉着腰,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我再不来,我孙子就要被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给毁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昨天就跟你说了,睿睿上学是大事!你倒好,还闹着要离婚!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陈家好?”

高洁在一旁,适时地抹起了眼泪。

“弟妹,你别怪阿姨,她也是为了孩子着急。”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让你为难了。可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睿睿他爸你也知道,就是个老好人,没什么大本事。我一个女人,拉扯着孩子,有多难……”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副受尽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我就睿睿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啊。”

“弟妹,我求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帮我们一把吧。”

“我给你跪下都行!”

说着,她膝盖一弯,作势就要往下跪。

好一出精彩绝伦的双簧。

一个唱红脸,威逼。

一个唱白脸,利诱。

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林晚,可能真的会被她们这阵仗给吓住,或者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别。”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大礼。

“我承受不起。”

我看向陈阳,他正一脸不忍地看着高洁,似乎马上就要开口让我“顾全大局”。

我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高女士,收起你这套吧,在我这里没用。”

高洁的表情僵了一下,眼里的泪水也忘了往下掉。

我笑了笑,继续说:“第一,别叫我弟妹,我跟你不熟。我是陈阳的妻子,林晚。”

“第二,你的孩子上学难,那是你的问题,和你前夫的问题。跟我,一个外人,没有关系。”

“想让孩子上好学校,有的是办法。比如,你可以努力工作,赚钱买学-区-房。或者,你让你优秀的前夫,去赚这个钱。”

我特意加重了“优秀”两个字,眼神瞥向陈行。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而不是,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用眼泪和下跪,来道德绑架别人,妄图不劳而获。”

“高女士,大家都是成年人,体面一点。”

高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竟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婆婆见状,立刻跳了出来。

“林晚!你怎么说话的!高洁好声好气地求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再怎么说,也是睿睿的妈!你一个后妈,不安分守己,还敢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名字,你加也得加,不加也得加!”

她说着,就想来抢我放在玄关柜上的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和房产证。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包抢了过来,护在怀里。

“你想干什么?抢劫吗?”

“我告诉你,今天谁敢动我的东西,我立刻报警!”

我的态度强硬,婆婆被我镇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一直沉默的陈阳,终于开口了。

他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高洁。

“高洁,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再跟小晚商量。”

高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今天再闹下去也占不到便宜。

她擦了擦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对我“凄婉”地一笑。

“林晚,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是,我是真的为了孩子。”

“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为了这个家,也为了……陈阳。”

最后那句话,她说的意味深长,像是在宣示主权。

说完,她就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婆婆,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

我看着陈阳,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疲惫,还有……一丝责备。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破坏家庭和谐的罪人。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陈阳。”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去民政局吧。”

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无比清晰,“我们离婚。”

“我净身出户。”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神经质。

“好,好,好。林晚,你够狠。”

“离婚是吧?可以!”

“房子是你的,我不要!车子是婚后买的,归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在离婚之前,把高洁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

“算是,你对我这三年,最后的补偿!”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我都提出净身出户了,他竟然还惦记着我的房子!

他竟然能说出“补偿”这两个字!

我补偿他?

我补偿他什么?

补偿他三年来吃我的用我的?补偿他让我当免费保姆还受尽他全家的气?

还是补偿他,因为我的“不识大体”,害得他前妻的儿子上不了好学校?

荒唐!

可笑!

无耻至极!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面目狰狞的男人,只觉得陌生又恶心。

这就是我当初爱上的男人?

这就是我爸妈口中那个“老实本分”的男人?

我真是瞎了眼。

“陈阳,”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你做梦。”

“别说离婚之前,就是我们死了,我的房产证上,也绝不可能出现高洁的名字。”

“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林晚,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我冷笑,“到底是谁在逼谁?”

“是你,是你妈,是你那个好前妻,一步步把我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以为我愿意离婚吗?我曾经也想过,和你白头偕老!”

“可是你们呢?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提款机?”

“陈阳,我告诉你,我林晚,不是傻子!”

“我的东西,一分一毫,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说完,我不再理他,拖着我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你去哪?”他从后面拉住我。

“放手!”我用力甩开他,“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下了楼,我站在阳光下,才发现,原来外面的空气如此清新。

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爸,我出来了。我准备起诉离婚。”

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好。别怕,女儿。一切有爸在。”

挂了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不,我不要他任何东西。

我只想尽快,和他,和他们那一家子极品,彻底划清界限。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漫长的拉锯战。

陈阳不同意协议离婚。

或者说,他不同意在无法染指我房产的情况下离婚。

他开始用各种方式拖延。

法院传票寄过去,他拒收。

法官打电话给他,他要么不接,要么就说自己在出差,没时间。

他以为,他拖着,我就拿他没办法。

他以为,时间久了,我就会心软,会妥协。

他太不了解我了。

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失望后,她的心,比石头还硬。

在这期间,他的家人也没闲着。

婆婆一天给我打八百个电话,内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骂我是白眼狼,是毒妇,。

我直接把她拉黑了。

然后她就换着不同的号码打,发短信来咒骂我。

公公也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还是那套“一家人”的说辞,劝我“大度一点”,“不要为了小事伤了和气”。

我只回了他一句:“叔叔,我们马上就不是一家人了。”然后挂了电话。

最恶心的,还是高洁。

她开始在她的朋友圈,和我们共同的好友圈里,散播各种谣言。

说我心胸狭隘,容不下继子,虐待孩子。

说我水性杨花,早就有了外遇,所以才着急离婚。

说我贪得无厌,霸占了他们陈家的财产。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孩子忍辱负重的可怜母亲,把我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毒妇。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

有些不明真相的朋友,也开始打电话来“劝”我。

“小晚,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别那么冲动。”

“陈阳人不错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的手机,成了战场。

我干脆换了手机号,除了我爸妈和律师,谁也不告诉。

世界,终于再次清静了。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加班,出差,做方案。

我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糟心事。

忙碌,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当我拿到一个大项目的提成,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六位数时,我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傻了。

靠男人?

男人是会变的。

爱情是会消失的。

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钱,和刻在自己脑子里的本事,才是永恒的。

这天,我正在公司加班,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晚晚,有个情况,我得跟你说一下。”

“陈阳向法院提交了新的证据。”

“他说,你那套房子,婚后他还过贷款。他提交了一张银行转账记录,是他转给你五万块钱。”

“他主张,这五万块,是用于偿还房贷的夫妻共同财产。”

我愣住了。

五万块?

我什么时候收过他五万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我们结婚第二年,我生日的时候。

他神神秘秘地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万块钱,是给我的生日礼物,让我随便花。

我当时还挺感动的。

虽然我知道,以他的收入,这五万块,可能是他攒了很久的私房钱。

但这笔钱,我并没有动。

一来,我觉得夫妻之间,没必要搞这些。

二来,我也不缺这点钱。

那张卡,后来就被我随手扔在抽屉里,早就忘了。

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他反咬我一口的“证据”。

“他太卑鄙了!”我气得发抖。

“晚晚,你先别激动。”律师在电话那头很冷静,“他有转账记录,这个确实对我们不利。虽然金额不大,但足以证明,婚后有共同财产用于还贷的事实。这样一来,法院很可能会支持他对这部分还贷金额以及对应的房产增值部分,进行分割。”

“虽然分不了多少,但恶心人啊。”

是啊。

钱是小事。

但这口气,我咽不下。

我不能让他得逞。

“我能证明那笔钱我没用吗?那张卡我还在,一天都没消费过。”

“这个可以作为辅助证据,但证明力不强。他可以说,他把现金给你了,让你自己去还的。”律师说,“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到这笔钱的来源。证明这笔钱,不是他的工资收入,而是……比如,他父母的赠与,或者,别的什么。”

我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

陈阳的钱,还能从哪里来?

他家境普通,父母都是退休工人,没什么积蓄。

他自己工资也就那样。

这五万块,到底是从哪来的?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高洁。

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

我开始调查。

我找了私家侦探。

我知道这不便宜,但我别无选择。

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们泼一身脏水。

一个星期后,侦探给了我结果。

结果,让我震惊,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那五万块钱,是高洁转给陈阳的。

时间,就在陈阳把卡给我的前一天。

而转账的备注,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

“借款”。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在布局了。

用高洁的钱,以“生日礼物”的名义,转到我的名下,制造出“夫妻共同还贷”的假象。

为的,就是在今天,在离婚的时候,能名正言顺地,从我的房子上,咬下一块肉来。

好一盘大棋。

好深沉的心机。

我拿着手里的证据,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到底,是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魔鬼?

开庭那天,我见到了陈阳。

他瘦了,也憔ें悴了,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慢。

他的律师,在法庭上,慷慨陈词,把那张五万块的转账记录,当成了制胜法宝。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在婚后,用夫妻共同财产,偿还了被上诉人的婚前房贷。根据我国婚姻法规定,对于这部分共同还贷的款项以及对应的房产增值部分,我的当事人有权要求分割。”

陈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在说:林晚,你斗不过我的。

轮到我的律师发言了。

她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先是提交了那张银行卡从未有过消费记录的证明。

然后,她话锋一转。

“法官大人,关于这笔五万块的款项,我们有一些新的证据。”

她把私家侦探找到的,高洁给陈阳的转账记录,以及通话录音,呈递了上去。

“这笔钱,并非陈阳先生的个人工资收入,而是他向其前妻高洁女士的借款。”

“借款,属于个人债务,并非夫妻共同财产。”

“用个人债务,来偿还另一方的婚前房产贷款,并不能构成‘夫妻共同还贷’的事实。”

“更何况,”我的律师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我的当事人,林晚女士,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和用途!她甚至从未动用过这笔钱!”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有预谋的,针对我当事人婚前财产的骗局!”

当证据被展示出来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陈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能查到这一步。

法庭里,一片哗然。

法官的脸色,也变得异常严肃。

最终的判决,毫无悬念。

法院支持我的离婚诉求。

婚内无共同财产分割。

那套房子,依然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一个人。

走出法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正好。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压在心头好几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天,是那么蓝。

空气,是那么甜。

我仿佛获得了新生。

陈阳从后面追了出来,拦在我面前。

他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林晚……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他,淡淡地笑了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阳,你输了。”

他颓然地低下头,喃喃自语:“是……我输了……”

“我什么都没了……工作……也丢了……”

我愣了一下。

他因为和前妻合谋算计现任妻子的财产,事情在他们单位传开,影响恶劣,被辞退了。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但,我没有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和我没关系了。”我说,“祝你,和你的前妻,还有你金贵的儿子,幸福。”

说完,我绕过他,径直往前走。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可我没想到,还有后续。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高洁。

她的声音,不再是楚楚可怜,而是充满了怨毒和歇斯底里。

“林晚!你这个!你毁了我们全家!”

“陈阳被辞退了!现在天天在家借酒消愁!我找他要抚养费,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我儿子的择校费也没着落了!这下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我听着她无能的狂怒,只觉得好笑。

“高女士,第一,毁了你们家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的贪婪和愚蠢。”

“第二,陈阳拿不出抚-养-费,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可以去法院起诉他。”

“第三,你儿子上不了好学校,你应该反思的,是你这个当妈的,为什么不想着靠自己努力,却总想着走歪门邪道,算计别人。”

“我的确很满意,很开心。”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她。

“因为,恶有恶报。”

电话那头,是她气急败坏的咒骂。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我的世界,再次恢复了宁静。

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

我努力工作,健身,旅行,看书。

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我发现,一个人的日子,原来可以这么爽。

不用再看谁的脸色,不用再忍受谁的算计。

天高海阔,任我翱翔。

那天,我刚从健身房出来,在小区的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我的前婆婆。

她蹲在花坛边上,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老了二十岁。

她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亮了一下,挣扎着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想躲。

但她只是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没有靠近。

“小晚……”

她的声音,沙哑又干涩。

“我……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愣住了。

“以前……是妈不对。是妈鬼迷了心窍,猪油蒙了心……”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现在,报应来了……”

“陈阳他……他废了……天天就知道喝酒,打牌……家也不回……”

“高洁……也跟他闹翻了,带着睿睿走了,说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家……散了……”

她哭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恨,也没有同情,只剩下一片漠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都过去了。”我淡淡地说。

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牵连。

说完,我转身,准备上楼。

“小晚!”她在我身后叫住我。

“妈知道……妈对不起你……”

“妈就是想问问……你……你还愿不愿意……再给陈阳一次机会?”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脆又怯懦的童声。

“请问……是林晚阿姨吗?”

是陈睿。

我心里一动,没有说话。

“阿姨……”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妈……我妈妈说,都是因为我,爸爸妈妈才会吵架,你才会和爸爸离婚……”

“阿姨,对不起……”

“你……你能不能原谅爸爸?你回来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要上那个好学校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爸爸妈妈……还有你……”

听着孩子断断续-续的哭声,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大人犯的错,为什么要让一个孩子来承担这一切?

我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还眼巴巴望着我的前婆婆。

又想起电话里,高洁那怨毒的声音,和陈阳那颓废的模样。

一个分崩离析的家庭,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个被当成筹码的孩子。

我握着电话,看着远处的天空,晚霞正红得像血。

我知道,这场战争,或许在法律上已经结束。

但在人性的角斗场里,它留下的伤痕,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才刚刚开始。

我对着电话,轻轻地说了一句。

“小朋友,这不关你的事。”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我不会回头的。

永远不会。

来源:玉壶冰心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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