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别闹。」他语气严肃，转而切入正题，「说正事。那个校霸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江家的假千金，也是江临序的联姻对象。
但唯独我哥江临序不知道这事。
他为了躲我，跑国外了三年。
后来，他为了我要和叶家千金形婚。
他提出的婚约合同条款刻薄至极。
【有名无实、婚后分居、随时离婚……】
我该怎么告诉他……
那位联姻的叶家千金，就是我……
1
开学第一天，表白墙被「长相天才」海归转校生江临序刷屏了。
同为系花的林恬雪冲我挑衅。
「他要是理你，我斥巨资买的资料归你。」
我挑眉：「等着。」
在众人注视下，我走到图书馆角落，敲了敲他的桌子。
「晚上一起走吗？」
江临序眼皮都没抬，安静翻书。
四周响起窃笑。
「第十三个了！连叶晚晚也碰钉子了？」
「听说是跟林恬雪呛呢，中文系两大系花对决啊？」
「啧，MIT 来的学霸果然眼里只有学习…」
……
我俯身凑近他耳边，声音轻软，带着微颤。
「校霸最近总在校门口堵我，我怕……」
话音未落，他「啪」地合上书，一把将我揽在身侧。
「走。」
我窝在他怀里，冲林恬雪得意挑眉，手指悄悄拽住他的衣角。
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身体，我在心底轻笑。
你的定力，依旧不怎样嘛！
哥哥……
2
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江临序的表情依旧冷得像冰。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直到一辆熟悉的黑色私家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校门口停下。
他拉开车门，声音不容置疑：「上车。」
我乖巧地钻进去，坐下后立刻熟悉地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
「哥哥！」我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
「三年没见了，真的好想你哦！」
江临序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随即他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抵着我的肩膀，将我稍稍推离几分。
「别闹。」他语气严肃，转而切入正题，「说正事。那个校霸到底怎么回事？」
我立刻垂下眼睫，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就是楚天阔嘛……最近老是在校门口堵我，我有点怕。」
「下次再有这种事，」江临序的声音沉了几分，「直接打我电话。」
他顿了顿，视线移向窗外。
喉结微动，补充了一句，语气略生硬，「还是原来那个号码。」
原先的号码？不就是那个尾号是我生日的号码嘛！
「呜……」我立刻趁势又凑近过去，眼里像盛满了星星。
「哥哥心里果然还是有我哒！」
江临序不自然地别开脸，欲盖弥彰地冷声解释：「那个号码业务往来多，你别想太多。」
「啊？」我故意眨眼装傻，嘴角却忍不住弯起狡黠的弧度。
「还能怎么想呀？哥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嘛~」
江临序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瞬间绷得更紧。
耳根处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脸色也越发黑了。
我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像有一只小猫爪在轻轻挠着。
哥哥，这就受不住了吗？
回家后，还有更好玩的事情在等着你呢。
真是……
让人期待啊……
3
到家时，爸妈难得都在客厅等着。
看见我们一起回家，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
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妈妈点头微笑，示意我们坐下。
爸爸喝了口茶，脸色显得格外严肃。
「三年了，」他缓缓开口，「你当初坚持要出国的原因，我们不过问。但既然回来了，有些责任，你就必须承担起来。」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看向江临序。
「很早前就告诉过你，在你小时候，我们就和你妈叶家那边的世交定下了婚约。」
「现在，我们一致决定，等你毕业，就安排你们订婚。」
江临序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爸爸眉头紧锁，语气阴沉：「这件事没有你拒绝的余地。」
江临序猛地站起身，情绪激动：「爸！您这是在强人所难！我连她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怎么和她结婚？」
他声音发颤，几乎破音。
「更何况……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一直沉默的妈妈轻轻按住爸爸，微微摇头。
她转向儿子，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既然这样，那你把喜欢的姑娘带回来，给我们见见？」
江临序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他缓缓跌坐回沙发，低下头，手指深深插入发间。
漫长的沉默之后。
他再抬起头时，眼底只剩一片压抑的暗沉。
他声音沙哑，几乎一字一顿。
「好，我答应。但叶家的人，我要自己谈。」
妈妈看了爸爸一眼，点了点头。
「可以。我把那姑娘的联系方式给你。」
4
江临序再次看到手机屏幕时，一条新的好友申请赫然在目。
备注简单直接：【我是叶】。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凝滞了片刻，才缓缓按下「通过」。
几乎是在通过验证的瞬间。
江临序面无波澜地敲过去一段早想好的文字。
冷漠又直接，不留一丝余地。
江：【叶小姐，联姻之事，纯属父母之命。我必须事先说明，我心中已有挚爱。若此婚非结不可，我能给你的仅有名分。除此之外，无论是爱情还是夫妻之实，我都无法给予。请慎重考虑。】
他以为对方至少会迟疑或质问。
没想到一条回复很快跳了出来，平静得近乎诡异。
叶：【还有别的要补充吗？】
江临序一怔。
他立刻哒哒地又追加了数条，条件多得可媲美合同。
【婚后无需同居，最好不必见面。】
【如果你日后遇到心仪之人，或任何时候想终止这段关系…】
【可随时可以提出离婚，我绝无异议。】
【如果可以，我们签订两年就离婚如何？】
……
他咬着牙，几乎是恶狠狠地敲下发送键——我看你这样还不被吓跑！
屏幕再次亮起。
叶小姐的回复依旧简短，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叶：【你提出的所有条款，我都没意见。】
江临序顿时松了口气。
可转眼就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纳闷取代。
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么离谱的条件，竟然全盘接受？
还没等他想明白，对方又发来一条新消息。
语气里仿佛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
叶：【不过，你确定不要先见见我？说不定你会一眼就爱上我，然后后悔今天订下的所有这些条款呢？】
江临序眉头紧锁，一丝异样的愠怒涌上心头。
他飞快回复，每个字都透着拒绝。
【不需要！！谢谢！我们能就此达成共识，最好不过！】
……
门外。
我用手机敲着江临序的房门。
「哥！你在跟谁聊得那么起劲呢？」
「我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
5
在学校里，关于那位从 MIT 来的「长相天才」转学生江临序栽在中文系系花叶晚晚手中的传闻愈演愈烈。
「我亲眼看见江临序天天送到宿舍楼下！」
「何止啊！他居然亲自夹菜，她不吃他还哄！」
「这哪是拿下……这分明是彻底拿捏啊！」
……
没错。
我最近身体不太好、胆子有点小、胃口有点差、心情不太妙。
不仅天黑了一个人走路会怕，天热了没胃口需要喂……
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我拽着江临序的袖口。
「你看你都用这款钢笔，我也想要一支同款，好不好嘛？」
江临序好看的眉毛蹙起来，宛如山峦迭起。
「你要这个做什么？」
「人家也快毕业啦！」我眨眨眼，理由信手拈来，「到时候会有很多重要的合同需要签订的！你送我一支，就当预祝我前程似锦，好不好？」
见他还在犹豫，我立刻低下头，满是委屈。
「哥哥变了……以前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答应我的……」
江临序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
几秒后，我的手机清脆地「叮咚」一响。
屏幕亮起提示：【江临序已为您开通亲密付】。
我点开详情，瞬间心花怒放！
竟然是最高额度！
「哥哥最好！最疼我啦！」我欢呼着就想扑进他怀里。
江临序却迅速伸出一根手指，精准地抵住我的额头，将我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
他耳根微红，语气故作严肃：「站好。多大的人了，注意点影响。」
「影响？」我歪头，笑得像只狡黠的猫。
「哥哥是要注意形象，给谁看呀？」
……
宿舍里。
我得意地晃着手机，把屏幕亮给林恬雪看。
瞬间，惊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哇塞！亲密付！」
「什么神仙手段！快传授一下！」
林恬雪面上挂不住，还在强撑。
「亲密付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吧……」
我笑吟吟地凑近她。
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哦？那……」
「我们要不要继续 du？」
6
此时，江临序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接连几条来自【叶】的消息弹了出来。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敲打。
【最近，好像听到一些我未婚夫的流言呢。】
【又是喂食接送，又是亲密付的……】
【虽然还没正式订婚，但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江临序眉心微蹙，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回复：「别多想，只是妹妹。」
对方很快回了两个字，却重得像锤。
【真的？】
江临序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这句简单的反问，竟让他感到莫名心虚。
好在对方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很快转移了话题，语气轻松了些。
「逗你的。不过，我还是想要一点补偿——最近看中了一款香水。」
江临序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还需要人送？」
叶小姐的回复来得很快，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调侃和坚持。
「一瓶香水而已，不贵重，也不逾矩。」
「还是说，江先生连这点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这话里藏着一丝轻微的抱怨。
江临序没再犹豫，指尖轻点，直接转了一万过去。
对方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
「转账啊……我还以为，会得到和『妹妹』同等的待遇，比如一个亲密付呢？」
江临序脸色一沉，回复得斩钉截铁。
「我们之间，不会到那一步。你过线了。」
「希望叶小姐谨记……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叶小姐似乎也不纠缠，留下最后一句话。
「希望江先生以后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话。」
后悔？
江临序几乎嗤之以鼻，敲下最后一行字。
「呵，后悔？我江临序要是后悔，名字倒过来写！」
……
屏幕这头。
我看着那行掷地有声的誓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的，序、临、江。」
我放下手机，眼底光芒流转。
这一次，你输定了。
7
一个月前的某天晚上。
妈妈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柔。
「晚晚，现在方便吗？妈妈想和你聊聊。」
我放下手中的书，笑道：「方便呀，妈您进来吧。」
她走进来，坐在我身边，自然拉起我的手。
她注视着我，眼里尽是暖意。
「晚晚，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在我们心里，早就和亲生女儿没有分别。」
「妈，这些我都知道。」
我回握住她的手，心里泛起暖流。
妈妈低头：「再过些天，临序要回来了。」
我点头应道：「嗯，哥哥都出国三年了，也该回来了。」
「当年你爸妈意外离世……」妈妈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追忆的伤感。
「我们接手照顾你，既是责任，也是心愿。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临序真相……是怕他年纪小，性子又倔，一时转不过弯来，反而伤害了你。」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本来想着，等你们相处久了，感情深了，再找个机会说开。可谁知道，他那孩子心思越来越沉，话也越来越少……最后还自己跑出国了，我们反倒摸不清他的想法了。」
她顿了顿，看向我。
语气里带着些许期盼和担忧。
「眼看着就要毕业了，按理说，是该履行当年的约定，为你们订婚了……」
我用力握了握妈妈的手。
语气坚定又带着安抚。
「妈妈，您和爸爸的心意，我全都明白。」
「只是……关于订婚这件事，能不能让我和临序哥哥自己来处理？」
「给我们一点时间和空间，好吗？」
「好孩子。」妈妈的眼圈微微发红，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无论结果怎样，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女儿。」
我靠进她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我才不要离开呢！我就要一辈子赖在家里，赖在您和爸爸身边！」
8
所以，此刻。
全家唯一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大傻瓜江临序。
正绷着一张俊脸，开车送我去社团聚会。
我靠在副驾上，一边用余光瞟着他状似认真的侧颜，心里偷笑着琢磨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一边故意把手机刷得飞快，仿佛完全忘了某件重要的事。
车子驶过路口等绿灯时，他终于忍不住侧目。
视线在我身上一扫，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安全带。」他出声提醒，嗓音低沉。
「啊？哦！好。」我敷衍地应着，眼睛却还黏在手机屏幕上。
「马上，等我回完这条消息……」
他看着我「忙碌」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
终于倾身过来，手臂越过我，去勾那条被我遗忘的安全带。
清冽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
就在他靠近的这一刻。
我恰到好处地放下手机，微微仰起脸。
呼吸间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彼此骤然缩短的距离里。
「哥……」
我轻轻一声，他手上的动作顿住。
他抬眸，撞进我眼里。
那总是清冷的眼神罕见地晃了一下，失了焦距。
车内的空气仿佛停滞了，温度悄然攀升。
某种无声的情绪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江临序猛地回神，触电般退回驾驶座。
他接起电话，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
只有耳根处一抹未散的红晕还残存着。
简短几句挂断电话，他看也没看我，顺手抓起后座上他的外套，劈头盖脸地扔到我身上。
「裙子太短，盖上。」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我把那件还带着他淡淡松木香的外套从头上扒拉下来，扔到一边。
嫩白修长的双腿优雅并拢，磨蹭了一下。
接着，我侧过身凑近他，眨着眼睛追问。
「哥哥是觉得我这样穿……不好看吗？」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视前方。
又伸手把我的脑袋推回去：「坐好。你这样不安全。」
「不嘛，」我不依不饶，声音拖得又长又软。
「我要你说嘛，到底好不好看～？」
江临序无奈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着警告、纵容和一丝无处可藏的慌乱。
他再次探过身，想捞起那件外套重新给我盖好。
然而这一次。
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裸露的腿侧。
肌肤相触，如同微弱的电流窜过。
他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车后面。
「滴……」
9
聚会的包房里灯光摇曳，音乐鼓点敲在耳膜上。
我和社团的同学们很快玩成一片。
仿佛车上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直到真心话大冒险的瓶子转了几圈。
不偏不倚，瓶口对准了我。
抽中的惩罚是：亲吻在场的一位异性。
起哄声瞬间几乎掀翻屋顶。
我站起身，脸上适时浮起一层「羞涩」的红晕。
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全场，像是在认真挑选。
角落里的江临序频频递来警告的眼神。
我全当没看见，甚至还故意在一个长相清秀的学弟面前停顿了片刻。
就在我仿佛下定决心要朝学弟走去的那一刻……
江临序猛地站起身。
整个场子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尖叫和口哨声。
「哇哦！！江大神亲自出马了！」
「亲一个！亲一个！直接亲！」
在震耳欲聋的起哄声中，我走到他面前。
我仰起脸，装作无比惊讶和无辜，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哥哥，你怎么站起来了？」
江临序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怕你胡闹！我有责任看着你。」
「哦？」我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睛弯得像月牙。
「那哥哥接下来要怎么教呢？」
江临序的脸「唰」一下红透了，连耳垂都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他极其不自然地微侧着头，声音嘶哑。
「借位……意思一下就好。就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踮起脚尖……
吻了上去。
10
唇瓣相触，柔软而温热。
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一丝酒意的微醺。
江临序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停滞。
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是一片空白的失焦。
周围的起哄声达到了顶点。
几秒后。
他像是终于从雷击般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猛地后退一步。
声音沙哑得可怕，眼底翻涌着剧烈情绪。
「叶晚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睁大了眼睛，摆出比他更惊讶的表情。
语气天真又委屈。
「哥哥你怎么了？小时候我不也经常亲你吗？」
「你以为现在还是小时候吗？！」他几乎是低吼出声，一把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微微吃痛，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往外走，「跟我回家！」
我匆忙地和包间里的人摆摆手告别。
里面嘘声一片。
回去路上。
车里是死寂的沉默。
车速快得惊人，窗外的风景连成模糊的色块。
一到家，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他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第一次对我发了滔天大火。
「叶晚晚！以后！不许再这样！听见没有！」
说完，他不敢再看我一眼，转身重重摔上了房门。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慢悠悠地喝着茶。
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11
江临序已经连续几天对我不理不睬了。
我十分「善解人意」地暂避锋芒，不去触霉头。
这天放学。
我独自走向校门，却没想到，那个曾经只存在于我借口中的校霸——楚天阔，竟然真的等在了那条僻静的小巷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
我的手在兜里迅速盲操作。
按下了快捷拨号键。
第一个号码，就是江临序。
我脸上瞬间闪过的意外和慌乱，没能逃过楚天阔的眼睛。
他扯出一个痞气十足的笑。
走上前来：「怎么，很意外？不是总拿我当幌子么？我思来想去，总不能白担了这个名头，得亲自来一趟，才显得有诚意，不是吗？」
我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一边用余光飞速扫视周围环境。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耸耸肩，语气轻佻。
「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深入聊聊。」
「在这里？」我强迫自己镇定，声音刻意提高，确保电话那头能听清。
「周围不是沙县小吃，就是兰州拉面？在这请吃面吗？」
楚天阔闻言笑得更坏了，上前一步。
「这儿哪配得上你呢？要不，咱们换个更舒服的地方慢慢聊？」
「换你妈！」
一声爆喝响起！
紧接着，一道快得只剩残影的身影猛地从巷口冲来。
带着凌厉的风声，一拳狠狠砸在楚天阔的脸上！
楚天阔猝不及防，直接被撂倒在地。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粗重的喘息声在僻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一番激烈的厮打后。
江临序以微弱的优势将楚天阔死死按在地上。
他额角青筋暴起，嘴角破裂渗着血丝，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我警告你，楚天阔……只要我在，你休想打叶晚晚的主意！」
楚天阔啐出一口血水，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最终悻悻然走了。
我立刻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江临序。
声音带着哭腔：「哥！你怎么样？疼不疼？对不起，都是我……」
江临序沉默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
他挥开我试图查看他伤口的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别说了。」
「跟我回家。」
12
回到家，江临序又一次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
他拿起手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点开了那个沉寂数日的对话框。
江：【我上次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玩笑。我心里确实已经有了此生挚爱。】
消息几乎秒回。
叶：【她…就对你那么重要？】
江临序盯着这行字，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用力地敲下回复。
江：「是，非常重要。为了她，我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愿意答应和你联姻。」】
叶：【？？？】
……
看着那串充满困惑的问号，江临序忍不住哑然失笑。
对方应该也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吧……
可即便如此，对方也没有要退婚的打算。
不得不说，也是个奇人。
「噔噔」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妈
来源：艾青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