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董事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陆沉目光落在那份签完字的离婚协议上。
文|元舞
元舞小书房,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他身边多了个助理,被圈里默认是缪斯女神。
对我冷淡八年的丈夫。
豪掷千金只为成为她画作的私有者。
我不过质疑了一句她的简历。
就被他当众打脸。
“你竟然敢诋毁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他把我按在落地窗上。
“签字离婚吧。”
他把我扔在地下室三天,扔给我一纸离婚协议。
我落笔后离开,再见面我有了新家庭,他狼狈不堪。
5
“苏晚真的离开沪市了吗?”
董事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陆沉目光落在那份签完字的离婚协议上。
助理低着头,神色有些犹疑。
“是的,陆总……苏小姐的航班今天凌晨已经起飞。”
陆沉脸色并未有半点波动,只是端起咖啡杯。
助理看着陆沉的脸色,犹豫着开口。
“陆总,我不是要帮苏小姐说话,可她真的是个善良的人,您不该这样对他……”
“上次我父亲病重急需用钱,是苏小姐把自己家那枚传了三代的和田玉坠拿去典当,替我颠付了医药费。”
“我后来才知道,那枚玉坠是她祖母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苏小姐却说,只是举手之劳。”
提起这事,助理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尽管陆氏集团主事多年,他见过的人并不少,但像苏晚这样愿意为别人雪中送炭,不求回报的,终归是少数。
“部门有些老员工,都被她暗中帮助过……”
罗越终究还是没忍住。
会议桌另一端,其他高管互相交换眼色,都不敢言语。
“你们一个个都被她收买了?”
陆沉淡淡打断,抬起眼来,眉梢透出几分不耐。
“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你们都是围着利益转的成年人,别在这瞎矫情!”
“苏晚已经走了,将来的女主人是白璐,你们都给我放聪明点。”
空旷的别墅里,醉酒的陆沉把西装扔在沙发,松了松领带,下意识看向空荡的厨房。
平日,苏晚总会提前熬好一碗醒酒汤。
陆沉冷笑一声,把手边那摞文件随手扔在茶几,一眼瞥见那堆从未真正翻过的珠宝设计稿。
他随意抽出几张,一页页翻着。
“暴发户的审美,没有任何设计理念,全是噱头。”
他嗓音很淡,带着一如既往的刻薄。
“苏晚走了正好,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白璐进门了。”
陆沉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威士忌,直接灌了两口,胃里像是被点了火,却无法熄灭。
八年的婚姻,八年的冷眼旁观。
他习惯把一切问题归咎于苏晚,凡事都挑剔她的做派、眼界。
可她永远温柔、有分寸,但却一直没有走进自己心里。
真到了只有自己一人的时候,原本觉得无趣的那些小细节,偏偏最让人怀念。
苏晚会在他加班到深夜时为他熬汤,会不声不响地打理所有琐事,把公司内务和生活琐事都梳理得妥帖无比。
她从不索要功劳,更不会倾诉委屈。
而现在,这套空旷的别墅里,每个角落都藏着她的影子。
他越是逃避,心里便越是烦躁。
陆沉用力捏碎了玻璃杯,玻璃碎片扎入掌心,疼痛清醒了几分,却也更添郁闷。
“她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的女儿,撑不了台面。”
陆沉喃喃道,自言自语着给自己催眠。
“白璐比她好太多,聪明、会说话、知进退、有艺术天赋,还能帮我打理好公司的人脉和资源。”
他说着这些话,甚至连自己都觉得空洞。
深夜时分,他勉强合上双眼,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苏晚披散着头发,嗓子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字字泣血道!
“陆沉,我父母在天上看着!你不会有好报,这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你!”
陆沉突然在梦中惊醒,大口喘息着,额角渗着冷汗。
6
第二天清晨,陆沉就驱车驶往郊外。
白璐失去了母亲,这些天,她一个人住在画廊,手机关机,对外界的联系一概视若无睹。
他担心白璐,便又请了两个女助理轮流照顾。
不是没有劝过她搬去市区,不是没有想过让她“顺理成章”留下。
可每一次,他只要提到“同居”,白璐总是静静地说。
“没有合法身份,我妈不会同意的。”
“她一直说,女孩子可以清贫,但志不能短。”
他对这份固执无奈,也深深心疼。
白璐的母亲骤然离世后,她才终于答应暂时住进那所画廊。
这天清晨,陆沉推开画廊的门,屋内却一片狼藉。
主展厅中央,白璐赤脚站在人台前,手里攥着一把剪刀。
两个年轻助理守在两侧,正上前拼命劝阻。
“白小姐,别这样,订婚典礼已经定了,如果你毁了这身礼服……”
“我们要怎么跟陆总交代!”
白璐面色惨白,红着眼,死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不肯多说。
只是反复挥剪刀,将那套订做的洁白礼服割成凌乱的布条。
助理慌乱靠近,想要夺下她手里的剪刀。
一阵推搡间,白璐踉跄后退,脚下不稳撞翻了身后雕花陶瓷花瓶,碎瓷片瞬间溅落地面。
白璐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脚直接踩上碎片,鲜血顿时在脚底泅开。
陆沉一个箭步上前,俯身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白璐痛得缩了缩脚,却倔强别过头去,不愿和他对视。
陆沉站定,将白璐轻放至沙发上,单膝跪地,熟练地从门边的药箱拿出碘伏棉球和创可贴。
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低声。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拿自己撒气?”
白璐双手捂脸,终于忍不住崩溃抽泣。
“陆沉,都怪我,都怪我们……”
“是我们一直误会了苏晚。”
陆沉的手僵住,眉宇间写满不可置信。
“是不是苏晚又来找你了?她怎么敢……”
白璐摇头抽泣,打断道。
“你不懂的……你一直都不懂。”
“我们之间的事情,是邻居传到我妈耳朵里的。”
“她不是死于新型药品,而是彻夜难眠,以为我当了小三,怕家丑外扬,受不了刺激才心脏病发作猝死的!”
陆沉握住白璐脚踝的手骤然收紧。
沙发上,白璐哭得几近虚脱。
“如果没有这些舆论,我妈还活着,苏晚跟这件事没关系,真的没有……”
“是我们的错,是我的错!”
她的肩膀不可遏制地颤抖。
陆沉的目光微微颤动,早已没了惯有的冷静。
他想起得知白璐母亲离世时,他一怒之下安排人去调查、收拾所谓幕后黑手。
所有证据一股脑全指向苏晚。
他以为,苏家落魄,苏晚嫉妒白璐、转而害死白璐的母亲,让白璐身败名裂、失去至亲。
愤怒之下,他动用陆家势力,强行将苏家最后那点资产封死,还把苏晚父母逼得走投无路。
甚至,他透露出消息给苏家的债主,让他们上门讨债。
当天晚上,苏晚的父母自杀。
陆沉曾经以为苏晚不该靠近白璐,不该觊觎陆家的地位。
可此刻,听白璐如此哭诉,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再也想不起半点当初的自信和理直气壮。
“你别这样,白璐,这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误会?那天有人亲眼看到她从你家离开……”
他喃喃自语。
白璐抬起头,眼眶泛红,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力气。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取出一只破旧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其实那天苏晚来找我,只是想让我替她求情,宽限她一些时间,她没有逼我离开你。”
陆沉的眼神慌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7
白璐望着他,略带些痛心疾首的语气开口。
“你们陆家到底用资本碾碎了多少像苏家那样的一家小企业?”
“我原以为你只是恨苏晚,为我报仇,可你逼死她的父母,又逼她去陪那些客户,让她再无退路……”
“你怎么能……”
她声音哑得厉害。
“你怎么能一边拥抱我,一边毁掉别人所有的希望!”
陆沉松开白璐,目光呆滞无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下了怎样的无法原谅的错。
“陆沉,你怎么能这么看苏晚?”
白璐没有等他开口,又接着说。
“你明明知道,刚来到这个城市时,是苏晚替走投无路的我垫付了房租。”
“后来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她也从没发过火,更不曾在公司传播半句闲言碎语。”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里事掩不住的哽咽。
“你为什么连自己妻子的挣扎和难堪都视而不见?”
陆沉避开她的视线,企图安抚白璐的情绪。
“白璐,你根本不了解苏晚,她心机极深,这点小善良都是装出来的。”
白璐顿时火气蹿升。
“苏晚是个有分寸的人,她父母破产前,都是她一个人四处奔波求援,也没指望过你半分。你口口声声说她别有用心,她却只说给自己三个月,不靠你,只求一份独立生存的机会。哪怕愿望这么小,也被你曲解……”
陆沉的喉头微哑,嗓音几不可闻。
“或许,我们真的误会了她。”
他终究没能与白璐对视。
白璐声音带着抽泣,几乎要压抑不住委屈。
“苏晚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在自保,从没伤害过任何人。”
空气格外安静,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上气来。
两天后,陆沉和白璐的订婚宴上。
身边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聚光灯下的白璐,宛如盛放的花朵,一袭低领礼服,缓缓朝陆沉走来。
两人四目相对,原本该是完美无瑕的订婚典礼。
陆沉却一阵恍惚。
他仿佛看见苏晚瘦峭的肩头,他突然想起,苏晚的胸口上布满了烫伤的疤痕,以后怕是穿不得这样的低领礼服了。
白璐露出淡淡微笑,走到陆沉面前。
陆沉机械般地向白璐伸出手,可指尖还未触碰到她,记忆和悔意便汹涌而来。
他突然屏住呼吸,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收回了手,转身跑到台上。
白璐僵在原地,礼仪小姐和宾客惊诧的声音响起。
舞台上的灯光变幻,现场主持人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陆沉冲上台。
他一把抢过话筒,声音坚定。
“订婚取消,我必须去找回我真正的妻子苏晚。”
会场一片哗然。
白璐强撑着站稳,手臂僵硬地滑向桌角。
在众目睽睽之下推翻了整座香槟塔。
网络瞬间爆炸。
【被现场悔婚,艺术缪斯跌下神坛】
秒冲热搜榜首,各大论坛流言四起。
白璐边流泪边笑,委屈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地滚落。
8
从那天离开沪市后,我便拖着行李箱,直接落地云南。
刚走出机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行李箱和陆母留给我的玉镯就消失无踪。
我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缩成一团,不知道是冷还是饿,脑袋发晕。
天黑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晃进了夜市。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进食,我眼前一阵发黑,下一刻,整个人栽倒在一个摊位前。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扶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半拖半抱旁边。
耳边传来低沉耐心的男音。
“小姐,你没事吧?醒醒,别睡在这里。”
清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坐着个眉眼温和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边问我,一边递给我一杯泡好的茶。
“苏晚。”
我嗓子沙哑,喝下一口茶,身上的温度才慢慢回来。
他微微一笑,又递给我一个刚出锅的玫瑰饼。
“刚才看你晕倒,被人当成拾荒的,差点要报警。”
“我叫周砚,就在这条街上开了家玉石店。”
那天之后,我被他留在了夜市,暂时借住在店铺后面的杂物房。
这里鱼龙混杂,为了安全,我狠心将头发剪短,混在众多男学徒里打杂。
没人知道我其实是个女人,只当我是哪家走投无路的小子。
也就是那段时间,周砚总能挑出我扮男装的细微破绽,却从未点破。
他只是偶尔看我一眼,眼底多了些欣赏和玩味。
有一回,他无意看到我修复一枚次品玉佩,把碎裂处补得天衣无缝。
他一怔,忽然叹道。
“你这双手,做修复师是天才,要不要试试,帮我姐姐修复珠宝?”
我抬头望向他,不知何时眼睛已经湿润。
能有机会重新和宝石为伴,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姐姐是业界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周二小姐周珊。
在周家珠宝工作室的日子一眨眼过去三个月。
我的修复手艺一日胜过一日,和周二小姐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只是命运从不肯轻易放过人。
一次偶然,我随工作室来到缅甸的翡翠原石市场。
我正蹲在角落仔细察看原石的裂纹,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晚!”
我手下一滞,却没有回头。
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挤开人群,强势地攥住我的手腕。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声音又哑又深,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
我深吸一口气,挣扎想要抽回手。
陆沉低头看我,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与自责。
“苏晚,之前的事是我错了。”
“我根本没想到会害死你爸妈……如果你非要报复,怎样都行。”
“回来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回沪市,我会护你一辈子,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人群的目光全聚集到我们身上,我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把我护在身侧。
周砚嘴角微勾,眼底带着不动声色的防备。
“陆总,就算你身份再显赫,也不能随便欺负我的人!”
一瞬间,四下静默。
陆沉望向周砚,原本高高在上的气势顿时被压制了几分,语气里罕见地露出一丝迟疑。
“你是……周家的大公子?”
9
我诧异地望向周砚。
没想到他竟然是古董世家的继承人,怪不得他的二姐是有名的收藏家。
陆沉脸色阴沉,压下情绪,走到周砚几步之外。
“周少,我今天来只是接我妻子回家。”
“妻子?”
周砚略带讥讽地扬了下眉,嗓音带着寒意。
“你说的是哪位?”
陆沉顿了顿,皱眉开口道。
“苏晚就是我的妻子”
周砚却嗤笑一声纠正他。
“都签了离婚协议了,你只能叫她前妻。”
陆沉脸色铁青,神情越发难看。
“那时我和晚晚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砚挑了下眉,话音平淡,攥紧了我的手。
“有关系,因为苏晚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我浑身紧绷,却没有挣开。
陆沉难堪极了,但还是强打冷静,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晚晚,他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那么爱我……”
我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抬头示意,让外面的保安将陆沉请了出去。
直到陆沉离开的那一刻,周砚才松开手,低声解释。
“抱歉,刚才情急之下只能这么说。”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轻声说。
“没事啊。你不是坏人,我信你。”
周砚同样笑了,眼神柔和。
回去的路上,周砚认真地对我说。
“以后那个渣男再来找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拒绝道。
“这样做……会不会让你女朋友或者真正的未婚妻误会?”
周砚停步回头,眼神坦荡。
“苏晚,我喜欢你,很认真的那种喜欢!”
我的脚步一顿,满脑子都是空白,半晌竟不知如何回应。
“可你也知道,我的经历……那些事情不体面,可能让你难堪。”
刚才我把自己的故事都跟他说了。
我本以为,任何男人听到这些都会避而远之。
“不在乎你经历什么,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
“苏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砚沉声道,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指尖。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我抬头望向他眼中我的倒影,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愿意!”
半个月后,陆沉的坏账和丑闻全线暴雷,几乎在一夜之间,被董事会和媒体联手推下神坛。
他得知我和周砚即将登记结婚,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却发现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白璐,白璐在哪?”
10
陆沉翻遍了陆家别墅,却始终找不到白璐。
直到佣人悄悄告诉他。“白小姐半个月前被夫人赶走了,还被打了一巴掌。”
陆母的泼辣脾气,圈里人都清楚。
那天,她当众把白璐扇了一耳光,骂她是“倒贴的贱货”,还扬言要让她永远离开艺术圈,羞辱之下把一张空白支票丢在她面前。
但白璐却没有屈服。
她冷静地当场把支票烧了,直言自己学历作假,全程直播坦白。
脱离陆家的高压生活,白璐另辟蹊径,火速登记闪婚了一位美院二婚教授。
等陆沉反应过来,匆忙查清白璐的全部资料,亲自登门想要求她回心转意,却在那间破旧的画室门口,看到白璐正坐在阳光下教一群孩子画画。
她挺着孕肚,脸上再无半点曾经的委屈。
陆沉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
他本想和她解释,想把她留住,但话到嘴边,却被她直接打断。
“即使你年轻有钱又有身份,可我依旧愿嫁给一个又老又丑但有才华的男人,别再来打扰我。”
陆沉愣在原地,看着她那张宁静又冰冷的脸。
那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他返回自家豪宅,独自坐在黑暗中,把手机里和白璐过去的合照调出来,翻看到了她在贫民窟教孩子画画的照片。
那时的她不施粉黛,眼中却满是温柔和坚韧。
陆沉下意识攥紧手机,直到又狠狠摔在地板上,屏幕四裂。
碎裂的不只是手机,更是他和过去所有一切的联系。
婚礼那天,周砚笑得比烟花还耀眼。
我们在游艇上举办盛大的婚礼,几乎请遍了大半个珠宝圈。
没人发现港口另一侧,陆沉正独自坐在甲板上,西装凌乱。
他一杯接一杯用烈酒灌自己,盯着夜空中为我和周砚燃放的烟花秀。
后来,我回到当初的工作室,助手将一封信笺放到我的咖啡杯旁。
“苏总,这是陆总让人转交的。”
那上面有几滴深色血迹,信是陆沉用酒后刀片割破指腹写的,洋洋洒洒几千字道歉。
我却连一秒都懒得看,直接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周砚推门而入,风尘仆仆,进来后眼尖地瞄到垃圾桶里的信。
“呦!这么深情啊,还写信?”
我抬头露出厌恶的表情。
“什么年代了,还写血书,谁知道他有没有传染病?”
“你知道么?明天就要拍卖陆氏集团的股权了。”
周砚目光专注,修长手指替我拢起耳边碎发。
“还记不记得你父母破产那晚,谁第一个反水联合别人逼你们跳楼?”
我冷笑点头。
“我明天一定要让陆沉亲自签字,然后废他一只右手,就当祭奠我爸妈了!”
我的声音微颤,却坚定。
周砚俯身,吻了吻我的指尖。
“晚晚,你这双手属于珠宝和未来,不该沾染仇恨的腥气。”
“让这些脏活累活,交给我来。”
来源:元舞小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