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开铺喽！” 周铁嘴扯着嗓子喊，拐杖头的铜皮雏菊磕在门槛上。苏州旦角穿着新戏服走来，水袖扫过铺里的 “戏文瓷”，瓷上的《窑火记》纹样像活了似的。“南京来的戏班在对门开演，” 她往李秀英手里塞戏单，“头场就用你们的瓷当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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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瓷铺” 的红绸刚揭开，陶歌举着 “启程瓷” 站在门首。瓷上的小雏菊沾着晨露，金缮线在朝阳里亮得晃眼。）“开铺喽！” 周铁嘴扯着嗓子喊，拐杖头的铜皮雏菊磕在门槛上。苏州旦角穿着新戏服走来，水袖扫过铺里的 “戏文瓷”，瓷上的《窑火记》纹样像活了似的。“南京来的戏班在对门开演，” 她往李秀英手里塞戏单，“头场就用你们的瓷当布景。”
高明正给“春耕折” 瓷瓶贴价签，标签上的小雏菊是他亲手画的。“老瓷商说，” 他往瓶底盖印，“北边商户订了五十只，要刻上瓯越纹样。” 印泥落在瓷底，像朵突然绽开的花。
（日头爬到铺檐时，小陈媳妇领着姑娘们来，手里捧着新绣的戏旗。“戏园掌柜说，” 她展开戏旗，旗上的 “家和窑” 三个字绣得发亮，“这旗一挂，台下就没人敢拍砖。”）
铺外突然响起喝彩声，是《窑火记》开演了。李秀英往戏台方向望，见“戏衣瓷” 在台侧泛着光，水袖纹被灯光照得透亮：“你看那瓷，” 她碰了碰高明的胳膊，“比戏里的还精神。”
陶歌突然敲起陶片琴，琴声混着戏班的唱段飘远。“杭州瓷商派人来，” 他往琴上添了片新瓷，“说要把咱的瓷送进皇宫，给娘娘当梳妆盒。”
（午后，刘基带着老画师来，画师正往绢上画“戏瓷同辉” 图。“朱元帅见了《窑火记》的戏本，” 他指着画里的窑场，“说要把这手艺记进《艺苑志》，让后人都学着点。”）
老瓷商的徒弟突然捧着只瓷碗跑来，碗里盛着新沏的茶。“北边商户说，” 他擦着碗沿，“这碗泡的茶比银碗香，瓷里有烟火气。” 茶雾漫过碗沿，把碗上的瓯江纹衬得朦胧。
李秀英正教伙计给瓷瓶缠包装布，布上绣着小雏菊。“得像护着戏服那样，” 她把布缠得匀匀的，“别让瓷在路上受委屈。” 伙计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像当年高明教她拉坯时那样。
（傍晚收铺时，陶歌数着订单笑：“咱的瓷要卖到关外去了！” 订单上的墨迹层层叠叠，把桌面都染出淡痕。苏州旦角突然跑进来，手里攥着串铜钱：“戏园分的赏，” 她往李秀英手里塞，“该给你们添新窑具。”）
高明望着铺外的灯火，见“戏文瓷” 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你还记得不，” 他往李秀英手里塞块桂花糕，“当年在温州老窑，就盼着瓷能走出山。”
远处传来归航的船笛，老瓷商的伙计正往船上搬瓷箱。箱上的“家和窑” 封条被晚风掀起边角，露出里面的 “戏衣瓷”—— 水袖纹在月光里泛着银，像把所有辉煌，都绣进了岁月里。
来源：晓风造像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