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冷宫的窗纸破了个大洞，寒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落在赵灵和单薄的囚衣上，像刀子一样割皮肤。她蜷缩在冰冷的土炕角落，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窝头，耳边是殿外看守宫女的窃笑——“你看长公主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当年的风光？”“谁让她眼瞎，选了慕容珩那样的白眼狼，连累整个赵家

一、冷宫毒酒，魂归及笄

永安二十七年，冬。

冷宫的窗纸破了个大洞，寒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落在赵灵和单薄的囚衣上，像刀子一样割皮肤。她蜷缩在冰冷的土炕角落，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窝头，耳边是殿外看守宫女的窃笑——“你看长公主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当年的风光？”“谁让她眼瞎，选了慕容珩那样的白眼狼，连累整个赵家都完了……”

慕容珩。

听到这个名字，赵灵和的心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是大胤最尊贵的长公主，父皇宠她，母后疼她，幼弟赵景安更是天天跟在她身后“皇姐”长“皇姐”短。十六岁及笄宴，她一眼看上了温文尔雅的状元郎慕容珩，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下嫁。她以为自己嫁的是良人，却不知是引狼入室——慕容珩靠着她的身份步步高升，暗地里勾结外戚，谋夺皇位，最后亲手废了父皇，抄了赵家满门，连七岁的景安都没放过。

“公主殿下，驸马爷来看您了。”看守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殿门被推开，慕容珩穿着明黄的龙袍（他已篡位称帝），身边跟着的是她的庶妹赵灵月——那个从小就嫉妒她的妹妹，如今穿着华贵的皇后礼服，珠翠满头，笑得刺眼。

“皇姐，”赵灵月娇笑着上前，手里端着一杯酒，“陛下念及旧情，特赐您一杯‘牵机引’，让您走得痛快些。”

慕容珩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旧情，只有冰冷的嘲讽：“灵和，若你当初安分些，不挡朕的路，或许还能留条活路。可惜啊，你太蠢，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比不上。”

赵灵和看着那杯毒酒，又看向慕容珩腰间——那里挂着的玉佩，是她当年及笄宴上送他的定情物，如今却成了他炫耀的饰品。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慕容珩，我赵灵和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赵灵月，我赵家待你不薄，你却帮着外人害我全家，你会有报应的！”

她猛地夺过毒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剧痛从五脏六腑蔓延开来，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殿外雪地里，一个熟悉的银甲身影——那是镇北将军萧策，她前世最对不起的人。

萧策是父皇的忠臣，也是唯一提醒过她慕容珩有野心的人。前世她不信，还斥责他挑拨离间。直到慕容珩篡位，萧策率残部反抗，为了护她突围，被乱箭射死在宫门口。她记得他最后看她的眼神，满是遗憾和不舍，嘴里还喊着“公主快走……”

“萧策……对不起……”

意识彻底消散的前一秒，赵灵和在心里哭喊：若有来生，我定要护我赵家，定要让慕容珩和赵灵月血债血偿，定要好好待你……

“公主！公主您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灵和猛地睁开眼。

不是冷宫的土炕，而是她的长乐宫寝殿。柔软的锦被裹着她，鼻尖是熟悉的兰花香，眼前是她的贴身侍女锦书，正焦急地看着她。

“锦书？”赵灵和声音发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冻疮，没有憔悴，光滑细腻，是她年轻时的模样。

“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锦书递过一杯温水，“明日就是您的及笄宴了，陛下和皇后还等着您试礼服呢。”

及笄宴？

赵灵和猛地坐起身，抓过锦书手里的铜镜。镜中的少女，眉眼精致，肌肤莹白，梳着双环髻，正是十六岁的自己！

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及笄宴前一天——那个她命运转折的开始！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一次，不是绝望的泪，是庆幸的泪。老天有眼，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慕容珩，赵灵月，你们等着。这一世，我赵灵和，定要让你们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还有萧策，这一世，换我来护你！

二、及笄宴上，避坑渣男

及笄宴当天，长乐宫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赵灵和穿着正红色的公主礼服，头戴点翠珠冠，一步步走向大殿。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没有了前世的天真烂漫，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锐利。

殿内，父皇坐在主位，母后在旁陪着，幼弟景安穿着小朝服，看到她就想跑过来，被母后轻轻按住。慕容珩站在文官队伍里，穿着青色官袍，眉眼温文，看到她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前世一模一样。

赵灵和在心里冷笑——这副伪善的面孔，前世骗了她整整五年。

按礼制，及笄宴需由贵宾为公主加冠。前世，父皇选了慕容珩，就是这次加冠，让慕容珩在百官面前出尽风头，也让她对他更加倾心。

“父皇，”赵灵和走到殿中，屈膝行礼，声音清脆，“儿臣今日及笄，想请镇北将军萧策为儿臣加冠。”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萧策是武将，常年驻守北疆，虽战功赫赫，但性子冷硬，不善言辞，且身份远不如慕容珩（状元郎，深受文官推崇），长公主为何会选他？

慕容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长公主金枝玉叶，加冠之事需选德高望重之人。萧将军虽勇猛，但终究是武将，恐不合礼制……”

“礼制？”赵灵和打断他，眼神直视着他，“慕容大人是觉得，守护我大胤疆土、保家卫国的武将，不配为我加冠？还是说，慕容大人觉得，只有文人才配得上这‘德高望重’四个字？”

这话一出，武将们瞬间挺直了腰板，看向慕容珩的眼神带着不满。萧策也从武将队伍里走出，一身银甲未卸，显然是刚从北疆赶回，他单膝跪地：“臣萧策，谢长公主信任。但臣粗鄙，恐辱没公主……”

“萧将军不必过谦。”赵灵和走到他面前，亲手扶起他，“您为我大胤流血流汗，护我百姓平安，这‘德高望重’，您担得起。”

父皇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底下武将们的反应，笑着点头：“好！就依灵和所言，让萧策为你加冠！”

慕容珩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再也不敢反驳——他若是再反对，就是得罪所有武将，得不偿失。

加冠仪式顺利进行。萧策的动作很轻，手指触碰到她发间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赵灵和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心里一暖——前世她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只觉得他冷漠无趣，如今才知，这冷漠之下，藏着怎样的赤诚。

加冠结束后，按惯例，宾客需向公主献礼。慕容珩强压下不满，送上了一支金步摇，笑容温柔：“长公主，此步摇乃西域贡品，臣特意为您寻来，望您喜欢。”

前世，她收到这支步摇时，开心了好几天，还天天戴着。但现在，她看着那支步摇，只觉得刺眼——她记得，这支步摇是慕容珩用贪污的军饷买的，前世他就是用这些“心意”，一步步骗走了她的信任。

“多谢慕容大人费心。”赵灵和没有接，而是让锦书收下，语气平淡，“只是我素来不喜过于华丽的饰物，这支步摇，还是请大人留给更合适的人吧。”

慕容珩的笑容僵在脸上，手僵在半空，尴尬不已。

萧策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走上前，递过一个小小的木盒：“臣无贵重之物，唯有这枚狼牙护身符，是臣在北疆斩杀狼王所得，能驱邪避灾，望公主不弃。”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打磨光滑的狼牙，上面系着红色的绳结，虽不华丽，却透着一股真诚。赵灵和接过，亲手系在腰间，笑着说：“萧将军的礼物，我很喜欢。多谢。”

萧策看着她的笑容，眼神柔和了许多，低声道：“公主喜欢就好。”

及笄宴结束后，赵灵和故意找机会单独见了萧策。她站在长乐宫的廊下，看着远处的晚霞，轻声说：“萧将军，近日北疆是否有异动？”

萧策一愣，点头道：“回公主，臣近日收到消息，匈奴有南下之意，臣正准备上奏陛下，请兵驻守边境。”

“将军可有想过，为何匈奴会突然南下？”赵灵和转头看他，“还有，您身边的副将张奎，最近是否有些反常？”

萧策瞳孔骤缩——张奎是他的老部下，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经常借口探亲离开军营，他正准备查，却没想到长公主会知道。

“公主怎会……”

“我也是偶然听父皇提起。”赵灵和没有暴露重生的秘密，只含糊道，“将军需小心张奎，他恐与匈奴有勾结。还有，此次请兵，慕容珩定会从中作梗，您需提前准备好证据，免得被他诬陷。”

萧策看着赵灵和坚定的眼神，虽疑惑她为何会知道这些，但出于对她的信任（或许还有前世未说出口的心意），他郑重点头：“臣谢公主提醒，定当小心。”

看着萧策离开的背影，赵灵和松了口气——这是她为萧策避开的第一个坑，前世张奎就是被慕容珩收买，诬陷萧策通敌，导致萧策被剥夺兵权，派去最危险的雁门关，差点战死。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三、暗助萧策，情愫渐生

萧策回到军营后，立刻按赵灵和的提醒，暗中调查张奎。果然，在张奎的营帐里搜出了他与匈奴密信的证据——信中约定，张奎会在战时故意泄露军情，帮匈奴突破防线，事后慕容珩会保他升官发财。

萧策怒不可遏，立刻将证据上报父皇。父皇震怒，下令将张奎打入天牢，彻查此事。慕容珩本想借机诬陷萧策，却没想到萧策早有准备，反而让自己的人落了网，只能咬着牙认栽。

此事过后，萧策对赵灵和更加信任，也更加好奇——长公主似乎总能提前知道危险，仿佛能未卜先知。他多次入宫道谢，两人的互动也越来越多。

赵灵和知道萧策前世有旧伤——在雁门关之战中，为了护驾，他的左肩被箭射穿，留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这日，她特意让太医配了缓解旧伤的药膏，让人送到萧策的将军府。

萧策收到药膏时，正在看军务图纸。看到药膏和赵灵和手写的纸条（“将军旧伤需多养护，此药膏可缓解疼痛，记得每日涂抹”），他的手顿了顿，眼底泛起一丝暖意。他想起前世，他受伤后，长公主也派人送过药，但那时她身边有慕容珩，语气冷淡，远不如现在这般贴心。

他按纸条上的嘱咐，涂抹了药膏，左肩的疼痛果然缓解了许多。第二日，他特意入宫，亲自向赵灵和道谢，还带了一份礼物——一小袋北疆的葡萄干。

“公主，这是北疆特产，味道清甜，臣想着公主或许会喜欢。”萧策递过袋子，眼神有些不自然——他从未给女子送过这么“小家子气”的礼物，怕她嫌弃。

赵灵和接过，打开尝了一颗，果然清甜可口。她笑着说：“多谢将军，这葡萄干很好吃，比宫里的蜜饯还合我胃口。”

看到她的笑容，萧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嘴角也微微上扬。

从那以后，萧策每次从北疆回来，都会给赵灵和带些特产——有时是晒干的野花，有时是手工雕刻的小木剑（给景安的），有时是新鲜的瓜果。赵灵和也会经常找机会和他见面，要么是“请教”军务（其实是提醒他避开陷阱），要么是“关心”北疆战况（其实是担心他的安危）。

两人的情愫，在这些细微的互动中，慢慢滋生。

一次宫宴，慕容珩故意刁难萧策，提议让萧策表演剑法——他知道萧策左肩有旧伤，故意想让他出丑。赵灵和看出了慕容珩的心思，立刻站出来：“父皇，萧将军刚从北疆回来，风尘仆仆，且近日旧伤复发，不宜舞剑。不如让我来为大家弹奏一曲，助助兴？”

父皇自然同意。赵灵和坐在琴前，指尖拨动琴弦，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激昂顿挫，充满了对武将的敬意。萧策站在殿中，看着琴前的少女，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光。他突然觉得，这或许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她安好，他守护，岁月静好。

宫宴结束后，萧策送赵灵和回长乐宫。廊下的灯笼亮着，映着两人的影子。

“今日多谢公主解围。”萧策轻声说。

“将军不必客气。”赵灵和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慕容珩心思歹毒，将军日后需多加提防。”

萧策点头，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公主，您为何对臣这般好？”

赵灵和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萧策认真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避。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萧将军，前世我识人不清，错信他人，连累了很多人，也包括您。这一世，我只想弥补过错，护我家人，也护您平安。”

她没有明说重生，却暗示了前世的遗憾。萧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或许长公主也和他一样，对前世有遗憾。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公主放心，臣定护您和赵家周全，绝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这一刻，两人的眼神交汇，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彼此都懂了对方的心意。廊下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四、斗垮渣男，护我家族

慕容珩见赵灵和和萧策走得越来越近，心里的嫉妒和不安越来越强烈。他知道，再不动手，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暗中勾结外戚（赵灵月的母家），计划在景安的生辰宴上，制造“意外”，让景安惨死，然后诬陷萧策保护不力，剥夺他的兵权，再借机逼宫，废了父皇，登基称帝。

赵灵和早已通过前世的记忆，知道了慕容珩的计划。她提前做好了准备：

第一，安排可靠的侍卫，暗中保护景安，确保“意外”不会发生；

第二，让萧策收集慕容珩和外戚勾结的证据，包括他们私吞军饷、密谋逼宫的书信；

第三，联系朝中忠于父皇的老臣，让他们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支持皇室。

景安的生辰宴如期举行。慕容珩按计划，让自己的人在景安的糕点里下了毒，想让景安在宴会上毒发身亡。但他没想到，赵灵和早已调换了糕点，下毒的人也被萧策的人当场抓获。

慕容珩见计划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当场喊来自己的私兵，想直接逼宫：“陛下昏庸，重用武将，导致朝纲混乱！今日我慕容珩，就要替天行道，废了昏君，登基称帝！”

“放肆！”萧策立刻拔出剑，挡在父皇面前，“慕容珩，你勾结外戚，私吞军饷，密谋逼宫，证据确凿，还敢在此放肆！”

他话音落下，忠于父皇的老臣们纷纷站出来，指责慕容珩的罪行。萧策的部下也冲进殿内，将慕容珩的私兵团团围住。

慕容珩看着眼前的局面，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不甘心地看向赵灵和，眼神怨毒：“赵灵和，是你！是你一直在坏我的事！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萧策？你为什么偏偏选他！”

赵灵和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慕容珩，你比不上萧策的地方太多了。他忠君爱国，你野心勃勃；他真心待我，你只把我当棋子；他护我家族，你却想灭我赵家满门。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萧策相提并论！”

她转头对父皇说：“父皇，慕容珩罪大恶极，谋逆之罪，当诛九族！”

父皇看着眼前的证据，又想起慕容珩的所作所为，大怒道：“好！来人，将慕容珩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其党羽，一并彻查！”

慕容珩被拖下去时，还在疯狂地喊着“我不甘心”，但再也没有人理会他。

站在一旁的赵灵月，看到慕容珩被抓，吓得浑身发抖。她想跑，却被赵灵和拦住：“妹妹，你以为你能跑掉吗？你帮慕容珩陷害我，陷害萧将军，这笔账，我们也该算算了。”

赵灵月“扑通”一声跪下，哭着求饶：“皇姐，我错了，我是被慕容珩逼的，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赵灵和冷笑，“前世你也是这样求饶，可你饶过我赵家吗？饶过景安吗？”她转头对宫女说，“将赵灵月送入家庙，终身为尼，不得再出。”

解决了慕容珩和赵灵月，朝堂终于恢复了稳定。父皇看着女儿的变化，欣慰不已：“灵和，你长大了，也懂事了。父皇再也不用担心你了。”

赵灵和笑着点头，看向身边的萧策——他正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和骄傲。她知道，这一切，离不开萧策的帮助，也离不开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

五、执子之手，不负来生

慕容珩被斩后，北疆传来消息，匈奴见慕容珩已死，不敢再轻易南下，主动派人来求和。父皇大喜，下令让萧策代表大胤，去北疆与匈奴议和。

萧策出发前，特意来长乐宫见赵灵和。他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神色有些紧张。

“公主，臣此次去北疆，不知何时能回。”萧策递过锦盒，“这是臣的传家玉佩，臣想送给公主。若臣……若臣不能回来，还请公主……”

“不许胡说！”赵灵和打断他，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温润的白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萧”字。她记得，前世萧策战死时，手里攥着的就是这枚玉佩，当时她还不知道这玉佩的意义，如今才懂，这是他想送给她的定情物。

“萧策，”赵灵和将玉佩系在自己的腰间，眼神坚定，“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还有很多事想跟你一起做。”

萧策看着她腰间的玉佩，眼眶微微泛红。他郑重点头：“臣定不负公主所望，平安归来。”

萧策去北疆后，赵灵和每天都会站在长乐宫的廊下，看着北疆的方向，盼着他的消息。她会给他写信，告诉他宫里的事，告诉他景安又长高了，告诉他她很想他。锦书每次都笑着说：“公主，您现在就像盼着夫君回家的小媳妇。”

赵灵和也不反驳，只是笑着继续写信。

三个月后，萧策终于回来了。他不仅顺利与匈奴议和，还带回了匈奴送来的贡品，为大胤争取到了十年的和平。

他刚回到京城，就立刻入宫见赵灵和。长乐宫的廊下，赵灵和看到他熟悉的身影，立刻跑了过去。萧策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这个拥抱，迟到了前世，终于在今生实现。

“公主，我回来了。”萧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欢迎回家。”赵灵和靠在他怀里，眼泪掉了下来，这是幸福的泪。

萧策回来后，立刻向父皇请旨，求娶赵灵和。父皇早就看出了两人的心意，加上萧策战功赫赫，忠诚可靠，欣然同意。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盛大而隆重。赵灵和穿着洁白的婚纱（大胤公主的婚服），头戴凤冠，一步步走向萧策。萧策穿着红色的喜服，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爱意和珍惜。

拜堂时，赵灵和看着萧策的眼睛，在心里默默说：萧策，前世我欠你的，今生我定用一辈子来还。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再也不会有遗憾。

婚后，萧策没有再回北疆，而是留在京城，担任禁军统领，守护皇宫和赵家的安全。赵灵和则经常陪他处理军务，有时也会和他一起去民间视察，了解百姓的生活。

他们会一起去江南看桃花（前世赵灵和一直想去，却被慕容珩阻止），会一起去北疆看草原（萧策说要带她看他守护的土地），会一起陪景安读书（景安总是笑着喊他们“皇姐姐夫”）。

这一世，赵灵和不仅护好了自己的家族，报了前世的仇，还找到了那个真心待她、愿意陪她一生的人。

某个春日的午后，赵灵和靠在萧策的怀里，看着院子里盛开的桃花，轻声说：“萧策，你说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起吗？”

萧策紧紧抱着她，笑着说：“会的。不管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我都会找到你，守护你，爱你。”

赵灵和笑着点头，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一世，她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负来生，不负他。

完

来源：阎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