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起初他并没有很惊喜,但得知作品是专家全票通过的时候,他终于感到欣慰起来,觉得是对这部小说的认可,也是对他多年努力的奖赏。
“《穿山记》的入选让我重拾写作信心。”9月5日,41岁的曹永接受采时说。
曹永是贵州省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曾获贵州省青年作家突出贡献奖,贵州省文学奖和《滇池》文学年度大奖等。
前不久,他的长篇小说《穿山记》入选“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
得知入选消息,起初他并没有很惊喜,但得知作品是专家全票通过的时候,他终于感到欣慰起来,觉得是对这部小说的认可,也是对他多年努力的奖赏。
“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是一次面向全社会的文学号召,被明确列入中宣部“十五五”重点任务规划,其主旨是以原创长篇小说形式聚焦新时代中国山乡天翻地覆的史诗性变革。
《穿山记》由作家出版社申报,经过几轮评选,最终以全票通过的形式,入选2025年第1期“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
这不是梦想照进现实的标准版。只不过,馅饼绝对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本《穿山记》,曹永用了两年的时间构思,三年时间动笔,才完成了写作。
14万字,打磨修改了十余次。“作品之前的笔墨,主要聚集第一代修渠人的身上。我准备继续推进故事,把笔墨延伸到修渠人的后辈身上,用第二代和第三代的奋斗故事,向大家更加详细地展示黔西北演变的壮丽篇章。”他说。
动静新闻记者对话曹永,讲述作品背后的故事。
谈作品:《穿山记》是自我挑战
动静新闻记者:《穿山记》创作灵感来自于哪里?小说如何体现“新时代山乡巨变”这一主题?
曹永:事情的起源,是几年之前,无意中看到一组毕节七星关生机镇绝壁天渠的照片——上面是刀削斧劈般的悬崖绝壁,脚下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在陡峭的高崖上,赫然挂着一条蜿蜒的渠道。
2020年看到这组照片,便谋生出去实地了解的想法,并找到了当时修渠的老人。聊天中,老人无意间给我透露了一个细节:当年修渠的时候,曾有一个盲人被带到山上推磨。
这个细节触动了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把它转化成一部长篇小说。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了好久,终于找到合适的切入点,以及故事的大致框架。以盲人视角来推进作品,目的是想给创作增加难度,给自己设置一个挑战。文学创作和体育运动一样,都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在“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评选结束后,一位评委在讲座上谈论这部作品时说,这个故事非常难讲,构思确实花费了许多心血。
《穿山记》里面的主人公牛天光在山洞里苦熬八年,修通渠道,后面跟着修渠的队伍回到久违的山寨。
作品中描写了黔西北人民在时代进程中,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坚韧不屈的旺盛生命力。从这些方面来说,《穿山记》就是对新时代文学这个概念的最好回应。
谈故乡:它是创作的源泉
动静新闻记者:您过往的作品中多以黔西北乡土为背景,并且故事多半发生在野马冲镇和迎春社村,你如何看待文学地域、乡土题材?
曹永:寻找文学地域,是希望在创作的时候有所依附。
我们在自己虚构的地盘上,熟悉所有的山形地貌,了解每个居民生活秉性。
在我们心里,这个虚构的地理和现实中的地理一样清晰明朗。当然,并不是每个作家,都需要开辟文学地理。许多作家的小说,基本是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创作质量。有无固定的文学疆域,无非是个人的创作习惯。
对于文学创作者而言,写农村题材和城市题材,其实没有多重要。大家都是寻找一个合适的立足点,最大度限度地发挥自己的优势。
贵州有独特的山形地貌,以及丰富的民族风情,这对文学创作来说,是一座取之不尽的矿藏。
我是土生土长的毕节威宁县人,对故乡有着特殊的情感。作家创作脱离不了故乡,它是创作的源泉。
我对故乡的情感比较复杂。当年在故乡的山谷里,抬头就是贫瘠而荒凉的山崖,胸口莫名的压抑和绝望。没有在那种地方生活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深刻的感受。离开多年,再回望故乡,感受已悄然改变。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只有保持距离,才能冷静地看待故乡。只有这样观察和理解故乡,才能更好地向世界展示它的面貌。
黔西北这片土地不仅养育着我的肉身,也在滋养创作。我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投射着故乡的背影,《穿山记》也不例外。
我之所以进行文学创作,是它能够拓展自己生命体验,提升自己的综合素养。可以说文学就是一个大炼炉,它能够慢慢排除废渣,帮我锻造出更加精粹的面目。
我时常觉得自己身无所长,就是一片废墟。而文学创作,就是这片废墟里生长的一株花草。
记者: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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