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闻景辞,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冷家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在外面跟野女人鬼混,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闻景辞,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冷家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在外面跟野女人鬼混,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尖利刻薄的声音像一根钢针,狠狠刺入闻景辞的耳膜。
医院走廊里,丈母娘柳碧云指着他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满是鄙夷与嫌恶。
“你看看这份DNA报告!铁证如山!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废物,窝囊废!我们月心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东西!”
闻景辞浑身冰凉,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结婚三年的妻子——冷月心。
她就站在柳碧云身旁,一身高级定制的香奈儿职业套裙,衬得她身姿高挑,气质清冷如雪山之巅的冰莲。此刻,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只有化不开的寒霜与失望。
“月心,我没有。”闻景辞的声音干涩沙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这份报告是假的,我从没有背叛过你。”
三年来,他在这座城市隐姓埋名,收敛起所有锋芒,只为体验一段纯粹的爱情,完成家族那该死的三年“凡人”考验。
他为冷月心洗手作羹汤,包揽所有家务,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以为,就算没有滔天的财富和权势,自己的真心也能换来一份真情。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冷月心终于开口,声音比走廊里的冷气还要冰冷三分:“闻景辞,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她将那份DNA报告甩到他脸上,纸张边缘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
“证据面前,你的解释苍白无力。我只问你一句,离不离?”
闻景辞看着她决绝的眼神,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只有厌恶。三年的夫妻情分,在她眼里,竟比不过一张可以随意伪造的纸。
他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好。”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碾碎了骨头,“我签。”
旁边,柳碧云立刻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一支派克金笔,塞进他手里。
“算你识相!快签!净身出户!你这个废物本来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别想从我们冷家带走一分钱!”
闻景辞没有看她,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冷月心的脸上,似乎想从那片冰冷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留恋。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惨然一笑,不再犹豫,唰唰几笔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闻景辞”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带着一股解脱的决绝。
签完字,他将笔和协议扔在长椅上,转身就走,没有再说一句话。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又像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三年的忍辱负重,三年的痴心错付,就在今天,到此为止了。
柳碧云在他身后尖叫:“废物东西,滚了就别再回来!月心马上就要和慕容少爷订婚了,你这种垃圾,连给慕容少爷提鞋都不配!”
闻景辞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就在他走到电梯口,与一个西装革履、气质桀骜的青年擦肩而过时,对方忽然停下脚步,轻蔑地嗤笑一声。
“哟,这不是冷家的废物赘婿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来人正是慕容枭,燕京顶级豪门慕容家的继承人,也是冷月心最狂热的追求者。
闻景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按了电梯下行键。
慕容枭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挡住他,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闻景辞,看在你当了三年缩头乌龟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以赏你十万块,够你这种废物过下半辈子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闻景辞缓缓抬头,第一次正眼看他,黑色的瞳孔里,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你?”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也配?”
说完,他径直走进电梯,留给慕容枭一个决然的背影。
“你他妈找死!”慕容枭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冷月心和柳碧云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枭儿,你来了!”柳碧云满脸谄媚,“别跟那种垃圾一般见识,我们快去看看冷老爷子吧。”
慕容枭压下怒火,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看向冷月心:“月心,叔叔的病怎么样了?”
冷月心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还是老样子,医生说需要一种叫‘龙涎香’的特效药,但那种药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电梯的方向,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那个废物,走了也好。
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空落落的感觉?
她走到窗边,恰好看到闻景辞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大门。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果然是废物,离了冷家,连路都走不稳了。
然而,下一秒,冷月心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只见医院门口空旷的广场上,不知何时,竟整整齐齐地停了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队绵延,看不到尽头,每一辆车都崭新锃亮,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尊贵与霸气。
车队前方,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带着数十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保镖,快步迎向闻景辞。
在闻景辞走到跟前时,老者恭敬地弯下九十度的腰,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恭迎少主回归!三年考验期已满!”
他身后,数十名黑衣保镖齐刷刷地躬身,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恭迎少主!”
楼上,冷月心瞳孔骤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柳碧云也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鄙夷地“呸”了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废物从哪儿找来这么多演员?租这些车一天得不少钱吧?真是可笑!”
冷月心闻言,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一个当了三年家庭煮夫的男人,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物?肯定是离婚后心里不忿,故意演戏给自己看。
幼稚。
她收回目光,心中的那一丝异样被强行压了下去。
……
闻景辞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
“龙叔,让你久等了。”
被称作龙叔的老管家直起身,眼眶微微泛红:“少主,您受苦了。老爷吩咐过,考验期一到,立刻接您回家。”
“家?”闻景辞自嘲一笑,“我没有家了。”
龙叔叹了口气,为他拉开车门:“少主,先上车吧。天穹财阀,不能一日无主。”
闻景辞坐进舒适的真皮座椅,车队缓缓启动,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
他拿出一部黑色的特制手机,开机。
瞬间,无数信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手机嗡嗡作响。
【龙叔:少主,中东的油田区块又拿下了三个,对方想请您亲自过去剪彩。】
【F国皇室管家:尊敬的天穹之主,公主殿下的生日宴,诚邀您大驾光临。】
【华尔街之狼:老板,纳斯达克那几只小虾米已经按您的意思处理干净了,请指示下一步动作。】
闻景辞面无表情地划过这些信息,最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激动无比的声音:“主上!您终于联系我们了!”
“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闻景-辞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一份关于我和一个婴儿的DNA亲子鉴定报告,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是!属下遵命!三分钟内给您结果!”
挂断电话,闻景辞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冷月心,慕容枭……
这笔账,我们该好好算算了。
与此同时,冷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愁云惨淡。
“月心,怎么办啊?慕容家突然釜底抽薪,撤走了所有合作,我们公司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了!”柳碧云急得团团转。
冷月心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下跌的股价。
她知道,这是慕容枭在逼她。只要她同意订婚,冷家的一切危机都会迎刃而解。
可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带来一个更坏的消息。
“冷总,我们准备了三个月的城南地王项目,明天就要公开招标了。可刚刚得到消息,慕容集团也准备参与竞标,他们势在必得!”
这个项目是冷氏集团翻身的最后希望,如果再被慕容枭抢走……
冷月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第二天,燕京国际会展中心,城南地王项目招标会现场。
冷月心带着团队,面色凝重地坐在席位上。
不远处,慕容枭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他遥遥地对着冷月心举了举酒杯,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离了慕容家,她冷月心什么都不是!
招标会开始,各大企业轮番上台展示方案和报价。
轮到慕容集团时,慕容枭亲自上台,他抛出的方案和高达五百亿的报价,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地块本身的价值,纯粹是为了碾压。
柳碧云脸色惨白:“完了,我们准备的四百亿,根本没法比……”
冷月心也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主持人激动地宣布:“五百亿!还有没有更高的?如果没有,那城南地王就将属于慕容集团!”
慕容枭站在台上,享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他看着冷月心,眼神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五百亿一次!”
“五百亿两次!”
就在主持人即将落锤的瞬间,一个慵懒而清晰的声音,从会场后方传来。
“一千亿。”
轰!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猛地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会场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顶级手工定制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却神情冷漠的男人。
在他身后,跟着那位气度不凡的老管家,以及一众气场强大的黑衣保镖。
看到来人的脸,冷月心如遭雷击,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柳碧云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失声尖叫:“闻……闻景辞?!”
怎么可能?!
这个废物怎么会在这里?!
他穿的这身衣服……阿玛尼的私人订制款,全球限量,一套就价值上千万!
慕容枭也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闻景辞,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主持人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这位先生,您……您是代表哪家公司?”
闻景辞没有回答,他身后的龙叔上前一步,递上一张纯黑色的名片。
“天穹资本。”
“天穹资本?!”主持人看到名片上的烫金大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名字,对于在场的所有商界大佬来说,都如雷贯耳!
那是传说中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的神秘财阀,其实力深不可测,传闻富可敌国都是谦虚的说法!
天穹资本,竟然也来竞标了?
慕容枭的脸彻底绿了,他咬牙切 D-齿地吼道:“闻景辞,你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天穹资本?你以为你是谁!”
闻景辞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
他没有理会慕容枭的叫嚣,径直走上竞标台,从目瞪口呆的主持人手中拿过话筒。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脸色煞白的冷月心身上。
“一千亿,我买了。”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清晰而霸道。
“不过,这个项目,我不会给冷家,更不会给慕家。”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随手指向台下角落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代表,那人正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项目,我送给他们了。”
全场哗然!
慕容枭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疯了?!闻景辞,你凭什么!”
闻景辞缓缓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凭什么?”
“就凭,我高兴。”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将话筒随意地扔在台上,转身离去,留下整个会场的人,如遭石化,呆立当场。
冷月心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个背影挺拔、冷漠、高不可攀,与她记忆中那个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没有一丝一毫的重合。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三年的婚姻,仿佛一场荒唐的梦。
招标会不欢而散,闻景辞的名字,连同“天穹资本”四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燕京上流社会炸开了锅。
冷家,彻底乱了套。
“妈!你快想想办法啊!公司账上已经没钱了,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冷月心的弟弟冷天宇焦急地喊道。
柳碧云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怪那个闻景辞,那个白眼狼!我们家养他三年,他竟然这么对我们!”
冷月心一言不发,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会场上的一幕。
一千亿,说送人就送人了。
这真的是那个每月只拿三千块零花钱,连买件新衣服都要犹豫半天的闻景辞吗?
他到底是谁?
“姐,你还愣着干什么?”冷天宇推了她一把,“闻景辞那个废物现在发达了,你赶紧去求他啊!你们毕竟做了三年夫妻,他不可能这么绝情吧?”
“求他?”冷月心自嘲地笑了。
那个男人离开时,看她的眼神,比看陌生人还要冰冷。
他会帮自己吗?
不,他现在,恐怕是恨不得自己死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慕容枭打来的。
“月心,你别急,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暴发户而已,我会处理好的。”慕容枭的声音听起来依旧自信,但冷月心却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厉内荏。
“慕容枭,我想问你一件事。”冷月心冷冷地开口,“闻景辞那份DNA报告,是不是你搞的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月心,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都是为了你好,那种废物根本配不上你!”
果然是他!
冷月心只觉得一阵反胃。她一直以为慕容枭只是骄傲自负,没想到手段竟如此卑劣。
“我们的事,不用你插手。”她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立刻拨通了自己私人助理的号码。
“动用一切关系,给我查!我要知道闻景辞这三年所有的行踪,还有天穹资本的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
放下手机,冷月心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名为“悔恨”的情绪。
另一边,慕容集团总裁办公室。
慕容枭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英俊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
“闻景辞!你个该死的废物!敢坏我的好事!”
一个心腹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枭少,我们现在怎么办?天穹资本来头太大,我们……”
“怕什么!”慕容枭一脚踹翻了桌子,“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而已!他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在燕京横着走?给我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底气跟我斗!”
他就不信,一个当了三年赘婿的窝囊废,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很快,闻景辞的“资料”就摆在了慕容枭的面前。
“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三年前入赘冷家……”手下念着资料,额头直冒冷汗。
这资料,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慕容枭却笑了:“我就说嘛,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走了狗屎运搭上了天穹资本这条线,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给我联系黑水安保,做掉他!做得干净点!”
他要让闻景辞知道,在燕京,钱,不是万能的。
权,才是!
夜色降临。
闻景辞正坐在燕京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天宫”的包厢里。
龙叔站在他身后,汇报着情况:“少主,已经查清楚了。那份DNA报告,是慕容枭买通了一家私人医院的医生伪造的。至于那个婴儿……”
龙叔顿了顿,脸色有些古怪。
“说。”闻景辞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那个婴儿,与您和……和前少夫人,都有血缘关系。”
闻景辞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说什么?”
龙叔递上一份新的、经过天穹旗下最顶级基因实验室检测的报告:“少主,您自己看吧。”
闻景辞接过报告,一目十行。
当他看到最后一栏的结论时,即便是他,也不由得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他和冷月心,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孩子?
“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是!”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
“闻景辞,你给我出来!”
冷月心俏脸含霜,闯了进来。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亲自来找他了。
她调查了一天,除了查到天穹资本是全球第一的财阀,富可敌国之外,关于闻景辞本人的信息,依旧是一片空白。
这让她更加不安。
闻景辞缓缓抬头,看着这个让他爱了三年,也伤了他三年的女人,眼神古井无波。
“有事?”
他越是平静,冷月心心里就越是慌乱。
她咬了咬牙,放低了姿态:“闻景辞,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相信你。冷家现在有困难,你……你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帮我们?”
“情分?”闻景辞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们之间,还有情分吗?在你拿着那份伪造的报告,逼我净身出户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冷月心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
“我……我当时也是被蒙蔽了!是慕容枭!都是他干的!”她急切地解释。
“所以呢?”闻景辞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摇晃,“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他站起身,走到冷月心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充满了磁性,却也充满了残忍:
“冷总,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
“前夫?还是……手下败将?”
冷月心浑身一颤,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
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可偏偏,她无力反驳。
就在两人对峙时,包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惨叫。
“砰!”
包厢门被一脚踹开。
十几个手持砍刀,面目狰狞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刀疤脸。
“谁是闻景辞?!”刀疤脸恶狠狠地吼道。
龙叔脸色一变,立刻挡在闻景辞身前:“少主小心!”
冷月心也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向闻景辞身边靠了靠。
闻景辞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看了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淡淡地对龙叔说:“慕容枭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也比我想象的要蠢。”
刀疤脸狞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得罪了枭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给我砍死他!”
一声令下,十几把砍刀带着森然的寒光,同时劈向闻景辞!
冷月心吓得尖叫出声。
然而,闻景辞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包厢的窗户玻璃被同时撞碎,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落在包厢内。
他们身手矫健,动作迅如闪电,甚至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出手的。
只听见一阵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不到十秒钟。
战斗结束。
那十几个不可一世的打手,已经全部躺在地上,断手断脚,哀嚎不已。
而那数十名黑衣人,则如同雕塑般,静静地站在闻景辞身后,身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为首的一人,单膝跪地,恭敬地汇报道:“主上,属下来迟,请您降罪!”
冷月心已经彻底傻了。
她看着眼前这如同电影般的场景,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人……是谁?
他们叫他……主上?
闻景辞走到那个吓得瘫软在地的刀疤脸面前,用昂贵的皮鞋尖挑起他的下巴。
“回去告诉慕容枭,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冷月心,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冷家,完了。
一夜之间,所有合作商全部解约,银行上门催债,股价跌停,濒临破产。
柳碧云和冷天宇在别墅里哭天抢地,如同末日降临。
冷月心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夜未眠。
她终于明白,闻景辞不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要让冷家万劫不复。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任她打骂的男人,如今已经变成了她只能仰望,甚至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恐怖存在。
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助理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冷……冷总!查到了!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查到了!”
冷月心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快说!”
“三年前,您因为身体原因,不易受孕,又急于想要一个孩子稳固在冷家的地位。所以……所以您瞒着所有人,在一家瑞士的顶级代孕机构,用您和闻景辞的胚胎,进行-了代孕……”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冷月心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
“你说什么?”冷月心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那个孩子,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慕容枭买通了机构的人,篡改了信息,伪造了报告,就是为了让您误会闻先生,从而达到拆散你们的目的!”
轰隆!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冷月心的脑海中炸响!
那个被她当成闻景辞背叛自己的“铁证”,那个被她用来羞辱他、将他赶出家门的“私生子”,竟然……
竟然是她自己的孩子?!
是她和闻景辞的孩子!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了整栋办公楼。
冷月心疯了一样冲出办公室,她要去找闻景辞,她要去告诉他真相!
她欠他一个道歉!
她要找回他们的孩子!
她开着车,像个疯子一样在城市里寻找闻景辞的踪迹,可她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
她去了他们以前的家,人去楼空。
她去了天穹资本在燕京的总部大厦,却被告知没有预约,连大门都进不去。
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闻景辞的电话,听到的永远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绝望之中,她想到了慕容枭。
她拨通了慕容枭的电话,声音因为愤怒和哭泣而嘶哑:“慕容枭!你这个畜生!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的慕容枭,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月心,你终于知道了?呵呵,没错,那个小杂种,是你的种。现在,他在我手上。”
“你想怎么样?!”冷月心厉声尖叫。
“很简单。”慕容枭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疯狂,“明天,是全球金融峰会。我会当着全世界的面,揭露闻景辞这个废物赘婿的真面目。而你,要做我的女伴,当众宣布嫁给我。否则,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的孩子了。”
“你做梦!”
“那就等着给你的小杂种收尸吧!”
慕容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冷月心握着手机,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倒在地,放声痛哭。
她不该怀疑他的,她不该伤害他的。
是她,亲手把他推开,亲手毁了他们的一切。
现在,连他们的孩子,都因为她的愚蠢而陷入险境。
闻景辞,你在哪里?
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全球金融峰会,在燕京国际会议中心盛大开幕。
这里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政商巨鳄,每一位都是跺跺脚就能让全球经济抖三抖的大人物。
会场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慕容枭一身白色西装,春风得意,他身边,站着脸色惨白、如同木偶般的冷月心。
为了孩子,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各位!各位!”
慕容枭拿起话筒,走上主席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峰会正式开始前,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个人,并且揭露一个惊天骗局!”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台下。
“最近,燕京出现了一个叫‘天穹资本’的公司,其代表,名叫闻景辞。相信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都被他那夸张的财力给唬住了吧?”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慕容枭很满意这种效果,他按了一下遥控器,身后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张闻景辞穿着围裙在菜市场买菜的照片。
“大家请看!这个男人,就是天穹资本的代表闻景辞!而他真实的身份,不过是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冷月心总裁家养了三年的废物赘婿!”
“他吃软饭,当了三年的窝囊废,最近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骗取了天穹资本的信任,就在这里招摇撞骗!”
哗!
全场震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冷月心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冷月心攥紧了拳头,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枭的声音更加高亢:“今天,我就要当着全世界的面,揭穿这个骗子的真面目!让他滚出燕京!”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会场的大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闻景辞,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神情淡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他身后,龙叔和一众保镖鱼贯而入,强大的气场瞬间压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闻景辞!你还敢来!”慕容枭看到他,非但不怕,反而更加兴奋,“你这个骗子,来得正好!大家快看,就是他!”
闻景辞没有理他,径直走向主席台。
沿途的宾客,竟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骗子?”闻景辞走到台上,从慕容枭手中拿过话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就凭你,也配评价我?”
他只是打了个响指。
瞬间,会场的所有大屏幕,画面陡然切换!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内容是慕容枭如何买通医生伪造DNA报告,如何派人去袭击闻景辞,如何绑架孩子威胁冷月心……
所有的阴谋,所有的罪证,都配有高清的录音和画面,铁证如山!
慕容枭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
“不……这不是真的!是伪造的!是P的!”他惊恐地大吼。
但已经没有人听他解释了。
台下的宾客们看着他,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无耻!”
“败类!”
“报警!快报警!”
慕容枭彻底慌了,他指着闻景辞,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我可是慕容家的人!你动我一下试试!”
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从台下缓缓站了起来。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气质雍容的欧洲老人。
认识他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当代掌门人,一位真正的欧洲皇室亲王!也是这次金融峰会的主办方!
只见这位身份尊贵到极点的亲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快步走上主席台。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全球震惊的举动。
他走到闻景辞面前,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行了一个最标准、最古老的贵族礼节。
“天穹之主,您忠诚的仆人,向您问好。”
一句话,石破天惊!
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眼珠子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天穹之主?
仆人?
这位跺跺脚就能让欧洲抖三抖的皇室亲王,竟然称呼这个年轻人为“主”?还自称“仆人”?
那……那这个闻景辞,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慕容枭已经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什么暴发户。
而是一尊真正的,凌驾于世间所有权势和财富之上的……神!
闻景辞淡淡地看了亲王一眼:“事情处理好。”
“遵命,我的主人。”亲王再次躬身,然后直起身,脸色瞬间变得威严而冰冷,他对着台下的安保人员下令,“把这个企图玷污峰会,并冒犯主人的罪人,给我抓起来!通知国际刑警,慕容家族的所有罪行,都该清算了!”
“是!”
很快,慕容枭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和永无天日的牢狱之灾。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会场重新恢复了秩序,但所有人心中的惊涛骇浪,却久久无法平息。他们看向闻景辞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闻景辞没有在会场多留,他转身,准备离开。
“景辞!别走!”
冷月心哭喊着,不顾一切地冲上台,想要拉住他的手。
可她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两名黑衣保镖拦住了。
“景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狼狈地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精致的妆容,昂贵的礼服上沾满了灰尘。
“是我瞎了眼,是我愚蠢!我不该怀疑你,不该伤害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还在他们手上,求求你救救他……”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个无助的孩子。
闻景辞的脚步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冰山总裁,如今卑微到了尘埃里。
讽刺吗?
或许吧。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人,带回来。”
简短的四个字,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半小时后,市郊的一栋废弃仓库。
闻景辞抱着一个熟睡中的婴儿,走了出来。
孩子很健康,毫发无伤。
他长得很像闻景辞,眉眼间,又能看出冷月心的影子。
这是他的儿子。
冷月心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伸出手,想抱抱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悔恨。
“景辞……让我看看他……”
闻景辞侧身,避开了她的手。
他的动作,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冷月心的心脏。
她僵在原地,泪水再次决堤。
“景辞……”她哽咽着,“我们……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的过错……”
闻景辞低头,看着怀中孩子稚嫩的睡颜,良久,他才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再说吧。”
说完,他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早已等候多时的加长版劳斯莱斯。
留下冷月心一个人,在空旷的仓库前,在冰冷的夜风中,哭得肝肠寸断。
车上,龙叔看着后视镜里那个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的身影,轻声问道:“少主,真的……不给她一个机会吗?”
闻景辞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儿子柔嫩的脸颊。
考验期,结束了。
而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未来的路还很长,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至于冷月心……
就让她在无尽的悔恨中,慢慢煎熬吧。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