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陈,你是存心要让我在娘家人面前丢脸吗?"阮小红捧着那箱红烧牛肉方便面,声音颤抖得厉害。
老陈,你是存心要让我在娘家人面前丢脸吗?"阮小红捧着那箱红烧牛肉方便面,声音颤抖得厉害。
18年了,她第一次回越南娘家,本以为可以风风光光地回去,让家人看看她在中国过得有多好。
可是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向她许诺要让她过好日子的男人,竟然只让她带一箱方便面回去!
"建国,我求你了,至少让我带点像样的东西回去吧我妈生病了,我爸年纪大了,我弟弟还没结婚......"阮小红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纸箱上。
陈建国死死咬着唇,拳头攥得紧紧的,青筋暴起。
他想说什么,嘴唇张了张,最终只憋出一句话:"你到家就知道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在阮小红心中炸开。
她怎么也想不到,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真相......
01
1999年的春天,阮小红第一次踏进陈建国在浙江省丽水市的家门。
那时的她刚刚20岁,从越南河内的一个小村庄远嫁而来,满心忐忑地跟着这个比她大8岁的中国男人,开始了一段未知的人生。
陈建国的家确实如他在信里所说的那样穷。
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阮小红看到的是四面空荡荡的土墙,除了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和一张床,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
墙皮斑驳,地面是踩得发亮的泥地,连电灯也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泡。
"小红,你......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陈建国看着阮小红那张惊愕的小脸,慌得手足无措。
他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食物。
最终,他从橱柜的最里层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包红烧牛肉面。
"这个......这个是我前几天买的,本来想自己吃的,但是舍不得。"
陈建国的脸红得像个孩子,"现在给你吃,这可是最好的了。"
阮小红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局促不安。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初来乍到的忐忑,也有对贫穷现实的失落。
陈建国生火烧水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他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偷偷观察阮小红的表情,生怕她会后悔,会觉得嫁给他是个错误的决定。
当水烧开的时候,他又小心地从鸡笼里拿出了一个鸡蛋。
"再加个鸡蛋,营养更好一些。"
他笑得有些勉强,"小红,你别嫌弃啊,我知道现在条件不好,但是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想吃啥就吃啥,我说到做到!"
那碗加了鸡蛋的红烧牛肉面热气腾腾地端到阮小红面前时,她看到了陈建国眼中的恳切和期待。
这个男人虽然贫穷,但他的真诚让她感动。
她接过碗,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建国哥。"
她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
那是阮小红在中国吃的第一顿饭,也是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一顿饭。
面条的味道其实很普通,但是那份温暖和承诺的分量,却重得让她至今难忘。
结婚的头几年,陈建国确实在努力兑现他的承诺。
他白天在村里的砖窑厂干活,晚上回家后还要种菜养鸡补贴家用。
阮小红也没有闲着,她学会了中文,学会了做中国菜,还帮着邻居们做些针线活赚点零花钱。
夫妻俩省吃俭用,把每一分钱都攥得紧紧的。
阮小红想给越南的家人寄点钱,陈建国总是说:"再等等,等我们的日子好一点再说。现在寄回去的钱太少,还不够邮费呢。"
2003年,机会终于来了。
村里要发展乡镇企业,陈建国借了一万块钱,和阮小红一起开了个小小的塑料制品加工厂。
刚开始只有他们夫妻俩,在自家院子里摆了几台简单的机器,加工一些塑料袋、垃圾桶之类的小东西。
阮小红的手很巧,学会操作机器后,她的效率比陈建国还高。
更重要的是,她会说越南话,能够和一些越南来的小商贩直接交流,为工厂拉到了不少订单。
生意越来越好,工厂也越来越大。
到了2010年,他们已经雇了十几个工人,年收入达到了二十多万。
在当地,这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了。
他们搬进了县城的一套两室一厅,买了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生活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但是阮小红发现,陈建国的"抠门"毛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他经常把"钱要花在刀刃上"这句话挂在嘴边,对任何不必要的开支都锱铢必较。
阮小红想买件好一点的衣服,他会说:"衣服不就是遮体的吗,差不多就行了。"
她想换个智能手机,他会说:"能打电话就行,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有什么用?"
最让阮小红介怀的是,她每次提到要给越南的家人寄钱,陈建国都会找各种理由推托。
2015年的春节前,阮小红接到了弟弟阮志明从越南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姐,妈妈的病又严重了,医生说需要做手术,要花很多钱......"
阮小红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要多少钱?"
"大概需要五千美元左右。姐,我知道你在中国生活也不容易,但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挂了电话,阮小红立刻找到了正在车间里检查机器的陈建国。
02
"建国,我妈妈病了,需要做手术,我们得给家里寄点钱。"
陈建国停下手中的工作,皱着眉头:"要多少?"
"五千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大概三万多块。"
"三万多?"
陈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小红,你知道三万多块钱意味着什么吗?那是我们厂子两个月的净利润!"
"可是那是我妈妈的命啊!"
阮小红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建国,我们现在有钱了,难道不应该帮助我的家人吗?"
陈建国沉默了很久,最后说:"现在不是时候,小红。厂子刚刚稳定下来,我们需要流动资金。再说,你怎么知道这钱真的是用来给你妈治病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子刺进了阮小红的心里。
她不敢相信,这个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然会怀疑她弟弟的话。
"陈建国!你说什么?你是在怀疑我的家人吗?"
阮小红的声音颤抖着,"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现在我妈妈病了,我想尽一份孝心,你竟然......"
"我没有怀疑谁,我只是说要谨慎一点。"
陈建国的语气有些软化,但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小红,你要理解,做生意不容易,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又是这句话!"
阮小红彻底爆发了,"陈建国,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你除了会说'钱要花在刀刃上',还会说什么?我的家人就不是刀刃吗?我妈妈的病就不是刀刃吗?"
这一次的争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
阮小红哭着跑回了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陈建国站在车间里,看着满车间好奇的工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最后,陈建国还是给越南寄了钱,但只寄了一万人民币,并且一再强调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阮小红虽然感激,但心里的失望和委屈却越来越深。
类似的争吵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反复上演。
2016年,阮小红的弟弟要结婚了,需要钱买房子,陈建国说:"年轻人应该自己奋斗,不能总依赖姐姐。"
2017年,阮小红的父亲想重新翻修一下老房子,陈建国说:"那么远的地方,你怎么知道钱真的用在了房子上?"
2018年,越南遭遇了水灾,阮小红想给家乡捐点钱,陈建国说:"国家有救灾资金,我们个人能做什么?"
每一次,阮小红都感觉自己的心离这个男人更远了一些。
她开始怀疑,陈建国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她的家人,甚至没有她这个妻子。
在他眼中,是不是只有钱,只有那个该死的工厂?
2019年的时候,工厂的效益已经相当不错了,陈建国在县城又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子,还买了一辆十几万的轿车。
但是对于给阮小红娘家寄钱这件事,他依然斤斤计较,每次都要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才会勉强同意。
阮小红开始感到疲惫。
她有时候坐在新房子宽敞的客厅里,看着液晶电视里播放的越南新闻,心里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
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弟弟一起在河边抓鱼的日子,想起了妈妈做的越南河粉的味道,想起了爸爸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的样子。
她已经18年没有回过家了。
2020年春节刚过,新冠疫情爆发了。
工厂被迫停工了两个多月,损失惨重。
阮小红看着陈建国每天愁眉苦脸地计算着账目,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小红,这次我们损失太大了。"
陈建国拿着一叠账单,"你看,光是工人工资就要发十几万,还有厂房租金、设备维护费......我们的流动资金快不够了。"
"那怎么办?"
阮小红问。
"只能借钱了。"
陈建国叹了口气,"我已经跟银行联系了,准备用房子作抵押贷款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阮小红心里一惊。
五十万,这几乎是他们这些年积蓄的大部分了。
"会不会风险太大?"
"没办法,不这样做,工厂就完了。"
陈建国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小红,你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疫情逐渐缓解后,工厂重新开工了。
由于很多小工厂在疫情期间倒闭了,反而给他们留出了更多的市场空间。
到了年底,不仅还清了贷款,工厂的效益竟然比疫情前还要好。
但是这一年,阮小红没有再提过给家里寄钱的事。
她知道,陈建国正处于最紧张的时候,任何额外的支出都会让他焦虑不安。
2021年,阮小红收到了一个让她心碎的消息:她的母亲去世了。
03
那天晚上,阮小红接到弟弟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她手中的锅铲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瘫软在了墙边。
"姐......姐,妈妈走了......"
电话里,弟弟的哭声让阮小红的心如刀割。
"怎么会......她不是说病情稳定了吗?"
阮小红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昨天晚上突然发病,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了。姐,妈妈走的时候还在念叨你,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你一面......"
电话挂断后,阮小红在厨房里坐了整整一夜。
她想哭,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18年了,她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第二天早上,陈建国发现阮小红还坐在厨房的角落里,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小红,怎么了?"
"我妈妈......我妈妈去世了。"
阮小红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
陈建国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抱住了她:"小红,节哀......"
"建国,我想回家一趟。"
阮小红终于开口了,"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现在?疫情还没完全结束,出国很麻烦的。而且工厂......"
"我不管工厂!"
阮小红第一次对陈建国发这么大的火,"我妈妈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必须回去!"
看到阮小红那绝望的眼神,陈建国最终点了点头:"好,你回去吧。但是现在办签证很麻烦,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由于疫情的影响,国际航班大幅减少,签证办理也变得极其困难。
阮小红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她害怕再等下去,连母亲的坟墓都找不到了。
直到2023年初,随着疫情防控政策的调整,出国旅行才逐渐恢复正常。
阮小红终于拿到了回越南的签证。
2023年3月,阮小红准备回越南的消息传开后,村里的越南媳妇们都很羡慕。
她们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年没回过家了,有些人甚至从结婚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小红,你可得给我们长脸啊!让那边的人看看,我们在中国过得多好!"
"是啊是啊,你们家建国现在是大老板了,开工厂的,一定要带点好东西回去!"
阮小红听着这些话,心情五味杂陈。
她当然也希望能风风光光地回去,让家人和乡亲们看到她在中国过得很好。
但是她也知道,这并不容易。
回家前一个星期,阮小红开始准备礼品。
她列了一张长长的清单:给父亲的营养品、给弟弟的智能手机、给弟媳妇的化妆品、给侄子侄女的玩具和衣服,还有一些中国特色的小礼品分给亲戚朋友们。
她把清单拿给陈建国看,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陈建国接过清单,仔细看了看,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小红,这些东西加起来得花多少钱?"
"也不多,大概两三万块钱吧。"
阮小红小心翼翼地说。
"两三万?"
陈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小红,你知道现在厂里的情况吗?虽然疫情过去了,但是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原材料涨价,工人工资也在涨,利润越来越薄了。这两三万块钱,够工厂运转半个月的了。"
"可是建国,我18年没回家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阮小红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空手怎么了?心意到了不就行了吗?"
陈建国把清单放在桌上,"再说,这些东西真的有必要吗?营养品,越南也有;手机,现在哪里都能买到;化妆品,那些东西对皮肤也不好......"
阮小红看着陈建国一项一项地否定她精心挑选的礼品,心里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上来。
"那你说,我应该带什么回去?"
她强忍着眼泪问道。
陈建国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储藏室里,搬出了一箱红烧牛肉方便面。
"就带这个。"
阮小红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便面?你让我带方便面回去?"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对,方便面。"
陈建国的表情很认真,"小红,你想想,方便面多实用啊,放得久,营养也够,而且轻便,不会增加行李重量......"
"陈建国!"
阮小红终于爆发了,"你是存心要让我在娘家人面前丢脸吗?我一个开工厂老板的妻子,回家带一箱方便面,你让我怎么向家人交代?让他们怎么看我?"
"小红,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阮小红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陈建国,你就是舍不得花钱,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家人!在你眼里,钱比什么都重要!"
04
那天晚上,夫妻俩的争吵持续到了深夜。
阮小红把十几年来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全部发泄了出来。
"你知道吗,陈建国?这些年来,每次我想给家里寄点钱,你都要我等,都说时机不成熟。可是什么时候才是成熟的时机?我妈妈生病的时候不是时机,我弟弟结婚的时候不是时机,现在我回家看看都不是时机?"
"我从来没说过不让你回家。"
陈建国的声音很沉。
"那你让我带什么回去?一箱方便面?"
阮小红笑了,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陈建国,你知道我嫁给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我那时候年轻漂亮,家里条件也不错,是你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说要让我过好日子,说要让我想吃啥就吃啥。现在呢?我连给自己的家人买份像样的礼物都不行?"
"小红......"
"别叫我小红!"
阮小红的情绪彻底失控了,"陈建国,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人!你只会赚钱,只会算计,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感情,什么叫亲情!"
陈建国被这些话刺得脸红脖子粗,他想反驳,想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搓着双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最后,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话:"小红,你到家就知道了。"
这句话让阮小红更加愤怒:"知道什么?知道你有多抠门吗?知道你有多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说完这句话,阮小红冲进卧室,用力摔上了门。
陈建国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那箱孤零零的方便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阮小红起床后发现陈建国已经去工厂了。
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小红,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等你到了家就明白了。带上方便面,这很重要。——建国"
阮小红看着这张纸条,心里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她把纸条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但是最终,她还是把那箱方便面装进了行李箱。
不是因为相信陈建国的话,而是因为她确实没有钱去买其他的礼品了。
这些年来,家里的财务大权一直掌握在陈建国手里,她手里的钱根本不够买那些昂贵的礼品。
出发的那天早上,陈建国要开车送她去机场。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快到机场的时候,陈建国终于开口了:
"小红,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请你记住,我爱你。这18年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们的家。"
阮小红转过头看着窗外,没有回应。
"还有,"
陈建国的声音有些哽咽,"替我向你爸问好,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飞机起飞的时候,阮小红透过舷窗看着越来越小的土地,心情五味杂陈。
她既有对即将回到家乡的兴奋,也有对那箱方便面的愤怒和羞耻。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陈建国的行为。
飞机在河内机场降落的时候,阮小红的心跳得很快。
18年了,她终于回到了这片土地。
走出机场,熟悉的空气、熟悉的喧闹声、熟悉的语言让她眼眶湿润。
弟弟阮志明来机场接她。
见面的一刻,兄妹俩抱头痛哭。
志明比她记忆中老了很多,脸上多了皱纹,手也变得粗糙。
"姐,你终于回来了。"
志明哽咽着说。
从机场到家乡的路上,志明给阮小红介绍着这些年的变化。
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新修了公路,盖了新房子,还有了几家小工厂。
"咱们村变化也挺大的,"
志明说,"好多人家都盖了新房子。不过咱家......"
"咱家怎么了?"
阮小红有些紧张。
"咱家的老房子确实有些破了。爸妈年纪大了,也没力气修。我和梅花结婚后,一直想着要翻修一下,但是这几年生意不太好,手头紧......"
阮小红听着弟弟的话,心里更加愧疚。
她想起了行李箱里那箱方便面,脸上热得发烫。
她这个做姐姐的,不仅没能帮上家里什么忙,回来还只带了一箱方便面,简直太丢人了。
05
"志明,"
她小声说,"我这次回来,没带什么像样的东西。建国他......"
"姐,你人回来就够了。"
志明打断了她的话,"爸爸天天念叨你,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见你一面。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但是阮小红心里清楚,这只是弟弟的安慰话。
她作为一个在中国生活了18年、开工厂当老板娘的人,回家只带一箱方便面,确实太说不过去了。
越接近家乡,阮小红的心情越复杂。
她既想快点见到父亲,又害怕面对家人的眼神。
当汽车驶进村子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姐,咱家到了。"志明指着前方说。
阮小红顺着志明指的方向看去,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眼前的景象让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源:聪明高山S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