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一大早，县里的广播一直在喊：“今天公审张百奎，大家都来！”有人还在犹豫是不是太冷了、路上结了冰，结果，邻居老太太抹着头发就往县城跑，一边走一边骂：这家伙，害人不浅，今天看他怎么收场！听说，老李头家去年还因为他被抄了家，东西全没了。谁能想到，张百奎这名字早在

1951年冬天，河北巨鹿的天格外冷。村口的梨树都只剩下黑丫丫的枝条，土路旁冻得发硬。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天的寒冷和当天的气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那天一大早，县里的广播一直在喊：“今天公审张百奎，大家都来！”有人还在犹豫是不是太冷了、路上结了冰，结果，邻居老太太抹着头发就往县城跑，一边走一边骂：这家伙，害人不浅，今天看他怎么收场！听说，老李头家去年还因为他被抄了家，东西全没了。谁能想到，张百奎这名字早在抗战时就成了巨鹿人的“噩梦”，街头巷尾，连小孩都能顺口溜念出来：“巨鹿县真倒霉，出了个汉奸张百奎，光人杀了一千六，杀人不管你是谁。”这词儿不是从书上抄下来的，是苦出来的。

说到张百奎，当地没多少人敢跟他家打交道。其实，他原本也是穷苦人出身，小时候家里连米都吃不上。只是人心一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抗日的时候，他投了日本人的门下，据说还亲手带着伪军抓了一大批村里的青壮年。有个叫刘二柱的，原来是村里能干小伙子，被他一手塞进了“劳工名单”，送到东北挖煤，几年没回来。刘家老太太听到“张百奎”名字就直抹眼泪。你说世间有恶人，但恶到这份上，庄稼人都咬牙。

那场万人公审大会，场面真是能让人一辈子忘不了。县操场上堆满了人，男人、女人、孩子，穿着兵荒马乱年留下的棉衣，脚下踩着冻得咯吱响的泥地。张百奎被押到台上时，脸色灰白，浑身上挂着沉甸甸的枷锁，一身瘦骨。没人同情他，百姓的喊声几乎盖过主持人的话：“凌迟处死！”“活剐！活剐！”叫得最凶的一批人，其实就是那些受过他苦难的家庭。

县里的干部后来回忆，那天台下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站在人群后头死死盯着张百奎。据说他是八年前被抓走的村支书家属，儿子再也没回来。这种仇恨，无法用几句道理化解。有谁晓得，一个汉奸，一念之间，能毁掉多少人的倚靠和希望？而这一句“活剐”，不光是发泄怒气，更是一种对当年乱世无力的补偿。

其实，对于张百奎的惩罚，县委早有犹豫。那个年代枪毙几乎是惯例，哪用这么狠？但群众情绪一浪高过一浪，据说还有人在县衙门门口跪了一夜——不是求情，是求个“狠”字。不管怎么说，那些年头，人的心灵压着太多没有出口的伤痛。就像村里的林大娘说的：“我们苦了一辈子，今天终于能看见公道。”最后，张百奎没能等到一声枪响，反倒成了活活的“人肉仇恨的牺牲品”。让外乡人都直吸冷气。

要说凌迟活剐，别人光听就觉得荒唐。可事实是，张百奎被处以这种刑罚，并不是执政者自上而下的暴力。更多是那一代普通人的积怨彻底爆发，一桩桩乡愁、冤枉、仇怨、死别都缠在一起，化作手里的一刀。不为自己，只为死去的亲人，为活着的乡邻。有人说这太血腥、太野蛮，可那些站在台下的人，谁的眼睛里不是含着泪？你要是能走进他们家窑洞，听听一夜的哭声和咒骂，才知这不是戏剧，而是人间烟火里的恨。

出事这天，风很大。捆在张百奎脖子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响。有人在台下丢了半块柴火，他头也不会抬。身边的解放军战士皱眉，没说一句话。说实话，不少年轻干部都头一次见这种阵仗，背后小声嘀咕：我们要的是法治不是暴力。可你一回头，看见那些苦了一辈子没见过天日的百姓，心底也不是滋味。人性有光，也有暗。那个年代，法和人心，经常拉扯得两头疼。

后来有人感慨说，张百奎的死，像是在给所有“背叛民族”的人敲警钟。可警钟响了之后，人们其实真正记得的是身边那些被祸害的亲人。你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变天之后，百姓最希望要的，不是漂亮的口号，而是血淋淋的公道。老乡们讲到张百奎，总要糙糙地加上一句：“看，谁敢再当汉奸！”但究竟是什么样的苦，才让一个县一次性涌出万人围观？只怕史书都记不全。

其实，“汉奸”这个词在今天看，容易成一顶沉重帽子。可在五十年代初，那些刚刚过了苦日子的人，谁还敢和这样的恶人站一起？村口的孙媳妇曾经偷偷摸摸去县里送过粮食，被张百奎的帮派抢了半袋，后来差点饿死。回忆起来，大家都说：这张百奎，活该这么个下场。可事情真那么简单吗？有一句老话叫“恶有恶报”，但善恶的边界，真的只在一刀两断之间？

讲到这儿，我不禁想，那个年代，谁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张百奎或许也后悔过，可世事到这一步，已经没人会给他改过机会。乡里人有的过去和他一块干过苦工，事发后默默躲在家中，不敢多说话。有点像今天我们遇见老赖、骗子，心里气得发抖，却又怕事。时间过去，这种事成了警示，也是无数人心里的阴影。谁敢说今后没人再做背叛民族的事？可只要乡土、亲人、国家还在，像张百奎这样的故事，每隔几十年就会重演。

你说我们这一代人，是不是该用别样的法子面对背叛和罪行？法治、仁慈、教育，都是长远的路。可有时候，仇恨太深，不是一天能化解的。今天说起来，很多年轻人觉得“活剐”太野蛮，不人道。但你去问当年的受害者，他们多半只记得一句：“杀得好！”到底好不好，是人心的一道疤。

世事多变，仇恨未必永远消散。我们常说，紧跟党走，是为了不再有人受这种苦；可为什么苦难总像影子一样随时代？张百奎的末路，最终也没能让所有人心头平复。一场公审，一声「活剐」，是巨鹿人的大仇得报，还是一代人的冷静结束？没人能说得清。留给后人的，不只是一句口号，更是一连串不敢夜谈的往事。

想到这里，不禁自问——等到天亮，巨鹿县的那些受害家庭都能睡个安稳觉吗？或许真理和正义，总在风雪里显得有点模糊。我们这些后人，看到那段往事，只能一边叹气，一边牢牢记好：无论身在哪个年代，背离民族、背弃亲缘，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路呢？谁能走得稳，也许只有时间和人心来见证吧。

来源：幸运星辰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