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甜文——《剑与她》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07 12:28 1

摘要:总书评数:1557 当前被收藏数:11095 营养液数:4000 文章积分:141,092,576

总书评数:1557 当前被收藏数:11095 营养液数:4000 文章积分:141,092,576

文案:

【人间尤物vs冷面剑客】

燕国崇武,大将军王挂贴,有意于民间选拔一绝顶剑客来做自己的左右手。

一步登天的机会,众人蠢蠢欲动。

白婳万万没有想到,朝堂政事竟会殃及自己,为窥旁人剑招,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竟哄骗她依持貌美之色去相诱他人。

传闻那人性情狠戾,剑锋诡绝,无宗无属,手沾杀戮。

他被剑派正宗所厌,却又深受忌惮。

白婳为还恩情,忍惧上山,寻到他住处。

起初,他对她防备又不屑一顾:“剑门没人了嘛,派个弱女子过来挑衅,烦不烦?”

白婳眸光怯怯与他对望,纵有一身艳冶盈媚的好皮囊,也不知如何滥行勾引。

默了半响,只颤睫低声:“公子,你……能留下我吗?”

“理由。”

“我无去处……”

宁玦敏锐,在相处中很快察觉她接近自己目的不纯,他没有暴怒,只不动声色。

“你总说想看我舞剑,寻常剑招就罢了,可孤鸿剑式是师门密传,只将来我妻能看,你又不能嫁我……”

白婳犹豫:“只成亲才能看?”

他点头:“还要同榻同衾,我会对你无间亲密。”

后来,七十九式孤鸿剑招现完,宁玦对白婳毫无保留。

而白婳则公平地用另一种方式换予——红绸帐暖,欢纵无度。每得一式剑招,她便要付出一番身体力行的辛苦,有予有得。

她要他的剑式,而他,要她。

……

待潜伏任务完成,她重回表哥身边。

以为生活从此风平浪静,再无江湖夜雨,战战兢兢。

却不想,宁玦拦劫囍轿,把她掳走,扑她入床幔中……

*不会骗人的小骗子vs被骗也心甘情愿的天下第一剑客

*清醒沉沦

试读:

·

回去路上,宁玦一言不语走在前,白婳吃力跟在后。

这是一段上山路,以往两人同行时,要么是宁玦在前刻意放缓步速,要么如上次那样,他执意与她牵手,牵扯中自然而然帮她省了力气。

但今日不同,他既不等她,似乎还稍提了步速,叫她艰难提裙跟行,很快便气喘吁吁。

白婳玲珑心思,很快觉察出不对劲,于是小跑两步跟到宁玦身侧,主动询问道:“公子为何不悦?”

宁玦不语,步伐节奏不变。

白婳又跟两步,歪着头再问:“是我惹到公子了吗?我脑筋转得慢,还请公子明示。”

宁玦瞥眼,冷淡看着她:“既然这么爱与我撇清关系,便少来与我言语。”

白婳怔了怔,是因她刚刚对李婶的那句解释惹他不快了吗?

可她实话实说,何来不妥?若当时不去解释,任由误会,才是寻机上位,要占他便宜的意思吧……

她想了想,以退为进道:“难道公子愿意与一个小小的侍婢扯上关系,还是……男女关系?”

她眸光盈盈凝过去,可宁玦却偏过了眼。

他回:“这要看你。”

白婳一知半解。

她潜伏深山,该不拘小节,一切以窥探剑招为先,但与宁玦相处间,她不知不觉褪去伪装,都在用真实的自己与他接触。

刚刚解释时,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宁玦不悦,在她意料之外。

但不管如何,总不能叫他继续与自己置气,心生罅隙。

于是白婳主动勾手,拉住他的食指关节,学他捏自己的力道也去捏了捏他。

宁玦身体几乎一瞬僵硬。

白婳凑他很近,几乎贴耳,轻柔柔问道:“可以牵着走吗?夜黑风高,我快跟不上公子了。”

宁玦面色依旧有点冷,没有言语,但手下动作顺从,依着她勾勾戳戳的力道,牵起她,继续往山上走。

白婳其实没有想到,原来撒娇这么管用,只一句话,公子步速便真的慢下很多。

小荷出阁宴当日,整个绿萝村里外都透着喜庆热闹,锣鼓鸣响,乐曲欢畅,红色彩绸高高系挂在村口两侧的古榆树梢上,被风卷着舞动飘扬。

听说村长带头出酒出肉,村民各家也是有力出力,帮着李婶操持完成筵席的前期准备,虽是寡母孤女之家,也万不能被外村人看了笑话。

小小的绿萝村团结一心,席面热热闹闹地凑出十桌来,且桌桌人员坐满。

白婳跟随宁玦赴宴,因与乡民们不算相熟,也不太习惯融入热络的婚娶话题讨论中,于是上完礼金后,两人随意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落坐。

这一桌孩童居多,他们扒窗看过新娘子的红衣装扮后,满足了好奇心,坐回席上拿起筷子,眼巴巴等着开席吃肘子。

如此正好,跟孩子们坐在一起能免不少口舌,若与奶奶嬢嬢们坐在一桌,到时她们兴致一起,说不定就逮着桌上两个面生的小年轻开始八卦东西了。

白婳不擅应对,宁玦更是。

原本以为避免了麻烦,没有想到这群孩子里有个自来熟的小姑娘,七八岁模样,梳着两个双丫髻,眼睛扑闪扑闪瞅着她,认出白婳是前几天送面具的姐姐,恍然一下,便冲她笑。

白婳喜欢小孩子,回应地摸摸她的头。

“你叫什么名字呀?”

“二丫。”

听白婳主动搭话,小女孩像被鼓励到一般,诚恳恳问道:“漂亮姐姐,你什么时候也和小荷姐姐一样,穿漂亮的嫁衣红裙子呀?阿娘说小荷姐姐明日会更漂亮,待新郎哥哥迎娶她时,她就头遮红盖头从房间里出来给大家瞧了。姐姐,你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穿红裙嫁衣给大哥哥看呀。”

童言无忌,小姑娘笑容甜甜地伸出软嫩嫩的手指,怯怯指向宁玦,被他视线淡淡一扫,又吓得立刻缩了回来。

宁玦出门佩剑,加之面容冷峻,寡言不语,绿萝村的这些小家伙们一向怕他。

白婳笑容变得不自然,本想解释,转念想起昨日公子因何生恼,话到嘴边又迟疑着不敢脱口而出了。

她余光悄悄扫向宁玦,看他不紧不慢正剥开一粒花生入口,好似没有听到二丫的话,无动于衷,安静咀嚼。

白婳收眸,无奈岔开话题:“那二丫瞧瞧,姐姐今日这身衣裙好不好看?”

今日出行前,她本想衣着朴素,身穿灰蓝布衣,不愿意在人多热闹的场合里太过招眼。

可宁玦做主,要她换上新衣裙,穿新衣沾喜事,这是他当时的说辞。

于是白婳不得不的,上身了当日在成衣铺试穿选买时,宁玦最喜欢的那一套——淡粉芙蓉绢纱裹胸,外罩栀白烟霞纹绫罗衫,腰间束着一条淡紫色织锦缎带,皓腕动作时,袖口上纹绣的点点落落的樱瓣,便会栩栩如生地渐次显映。

这个形容……

村里孩子们不知听了哪家说书先生讲故事,先前个个喜欢美猴王面具,这会儿又把她比作嫦娥。

白婳伸手,从桌上圆盘里抓来一把花生,给二丫剥着吃,有吃的,话自然就少了,不用再担心小家伙会语出惊人。

宁玦又剥完一颗,正好攒够一把,他伸手过去,把花生仁全部放白婳手心里。

“拿这些喂她吧,不是正在养指甲,别剥硬壳了。”

白婳怔愣看过去,诧异于自己这点小心事竟都没瞒过他。

买衣裙那日,女掌柜格外赠送给她一罐凤仙花染甲膏,可惜她先前劈柴时断过甲,甲面并不美观,她不想浪费色膏,便打算养护过再涂,却未想到这点爱美的心思会被宁玦发觉,一时微窘。

又想起昨晚上山后,原本公子想吃栗子糕的,却又突然改口说不吃,或许也是顾忌她的指甲。

白婳心头微妙漾动着,收回手,接纳好意,小声回:“多谢公子。”

二丫看不懂两人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只知自己吃的是大哥哥剥的花生米,于是跟着嘴甜道:“谢谢哥哥。”

宁玦敛眸,收回手,莫名来了一句:“还是小家伙说得好听。”

白婳耳尖微热,不明公子是随口一说还是有意点她,二丫与她所用称呼不同,可她又岂能也用‘哥哥’二字来暧昧相唤他?

在白婳的认知里,若非有真正的亲缘关系,只能是在衾间亲密时与情郎靡靡软语,才会用‘哥哥’相唤对方吧……

思绪不禁飘远,反应过来后羞赧又懊恼,她匆匆低下头去,遮掩脸膛浮起的异样绯色。

没过一会儿,李婶过来,俯身拍了拍白婳的肩膀,语气带着歉意道:“宁公子、阿芃姑娘,不得已要把你们分开了。除了小孩这桌外,其余的男女席上不能同桌,这是村里的规矩,莫要见怪啊。”

其实京歧也有这样的规矩,只是白婳以为郊野村落里不讲究那么多,结果竟是自己不周到了。

宁玦并不懂这些,闻言看向白婳。

白婳面对李婶,率先应道:“无妨的,都是小事,我们现在就换座位。”

李婶已提前给两人找好新位置,她伸手指了指,示意说:“阿芃姑娘,你坐那就行,旁边是我娘家人,我交待过了,她们会照看你的。宁公子便与村里爷们坐一桌吧,只是大家身居乡野,难免粗鄙,宁公子只得暂且委屈下了。”

白婳:“哪里的话,大家都是相邻,我们现在就过去,李婶你去忙吧。”

李婶:“行行,待会儿你俩一定多吃些,村长家的黑花猪,做成酱肘子不知有多香呢,你看这些小家伙们个个眼巴巴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话一出,桌上的孩童们嘿嘿呲牙笑,还真一副要留口水的样子。

李婶笑骂一句,转身去招呼其他桌的宾客了。

白婳低头与二丫道别后便准备起身换座,见宁玦并无要动的打算,只好用手肘触碰他以作提醒:“公子,我们走吧?”

宁玦没动,面无表情说:“不能挨着你坐。”

白婳无奈,凑近他小声道:“公子,你不能太黏我。”

宁玦抬眼看向前排男宾桌席,见他们吵吵囔囔、划拳吃酒,此刻正折腾得厉害,眉心不禁微蹙。

白婳怕他不知人情世故,不给面子直接甩袖离席,赶紧在旁好言劝说:“我们今日过来是来捧场的,李婶是主家,我们要听她的安排,不能我行我素。如果不讲究这些规矩,我自然愿意与公子挨坐在一起,只是眼下为特殊情况,你便听一次话起身过去,好不好?”

不知不觉间,她竟将对付二丫的那一套用在了宁玦身上,完全无意识地将他当作小孩来哄。

语调轻轻柔柔,面庞温温和和,越凑越近,一双瞳眸剪水,叫人不堪直视。

宁玦偏过眼,躲避她歪身凑近时脖颈深处钻冒出的淡淡幽香,不见她用过香膏,那鼻息间嗅到的味道又是什么?

想到什么,宁玦喉结重重一滚,之后干脆利落起身,不理白婳,自顾自走到被安排的位置上。

落座后,他缄默不言,也不主动与周围人打招呼,但奈何名头大,绿萝村人无不敬重,对他招待热情,积极倒酒。

好在宁玦最后还是给面子地与人对碰,喝下一碗,不然冷冰冰的毫无回应,旁人谁还愿意一直热脸去贴冷屁股。

白婳与女眷坐在一桌,全程操心着宁玦,时不时扭着脖子回头去瞅那边的动静。

村民们豪迈热情,哪怕先前与宁玦并无来往,此刻也都拥着上前热络敬酒,绝不让场子冷下去。

见公子勉强融入其中,白婳这才放心,可又因不明公子的酒量,心头又生起旁的担忧。

这时,肩头被人拍了拍,白婳回头,惊讶发觉自己面前不知何时也摆来了一盏酒。

同席的女眷招呼她一齐起身饮一杯,推诿不过,白婳也不愿显得格格不入,于是配合起身,端杯遮袖仰饮。

见她动作如此优雅,旁边的村妇们并无恶意地欠身学她,面上笑得憨实又羞涩。

白婳对她们无排斥之意,含蓄笑一笑,并不介意她们的模仿。

她随和友善的态度,又……换来了一杯酒。

昔日在京歧时,白婳赴会宫宴或者参与家族宴席,都曾饮过珍酒,那时往往三杯下肚都无醉酒之感,所以她一直对自己的酒量有些微弱的信心。

但没成想,绿萝村村民们自酿的女儿红竟这般烈,只两盏下肚,胃里便火热腾腾起来,紧接那股劲道又直钻脑袋。

刚刚还没那么明显,可开席以后吃了两口热菜,那股无力感便开始蔓延全身,头脑晕乎乎的,视野也开始迷蒙。

她大概意识到自己醉了,不自量力地醉了。

绿萝村的女眷们巾帼不让须眉,酒量不逊于男子的不少,尤其白婳这一桌,好几个秉性豪迈不拘一格的嫂嫂,带动着要与男宾拼酒。

宁玦被动静吸引,转头一看,视线偏移,不再注意旁人,只见那道最招惹人的影子,此刻左右摆晃,像是随时要倒。

她询声侧了下头,正好露出红扑扑的熟桃面颊,以及痴痴吟吟的笑意。

宁玦眯起眼,看她已然这般样子还要伸手抢夺酒坛,要给自己重新斟满,不禁摇头叹笑。

趁她这杯酒还没来得及喝下,宁玦起身过去,直接缚住她双臂,将人摁在怀里。

院中宾客都围在中间桌席看男女拼酒,无人留意到他们,宁玦觉得参与到这已经差不多,没进屋跟李婶打招呼,直接揽着白婳肩膀,带着她从旁侧小路安静匿退。

出了院门,彻底隔绝村民们的视线后,宁玦懒得费力继续扶她肩膀,直接伸臂将她打横抱起。

“公子……”

白婳半醉半醒,下意识伸手环上他的颈。

“哦,还认识我。”宁玦含着意味道。

白婳懵愣了下,眨眨眼,视线往下一扫,发觉自己此刻离地面好远,好像怕被摔到一般立刻紧张起来,又赶忙收紧手臂往宁玦怀里钻。

“公子不要摔我,阿芃听话的……”

宁玦被她蹭得没脾气,眼底浓深一片,他没好心答应,反而刻意松了下力道,对她道:“我控制不好,你抱紧我也是一样的。”

白婳心思单纯,不疑有他,闻言软着腰身贴去,与他完完全全地心口贴心口,一点罅隙都不留。

宁玦喉结滚动,身体微僵,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会是这般程度,并非他刻意感受,但方才那瞬间的颤晃格外明显,直荡得他心烦意燥。

此刻,他恐怕连呼吸都是有罪的。

回到竹屋,宁玦微有喘意。

怀中抱着的那点份量实在不值一提,但她一路上猫似的不老实,在他怀中哼哼蹭蹭,稍微不舒服一点便要乱动来抗议,叫宁玦施力不是,松力也不是。

就这么紧绷着走了一程上山路,待将她放到软榻上时,宁玦伤过的右臂稍稍有些麻意。

他立起身,正收握掌心尝试恢复臂上血脉流通,衣摆忽的被一只白皙柔荑紧紧抓握住。

她纤细的五指胡乱将他的衣袍攥皱,接着又伸拉向上,被他腰间的岫白玉坠吸引目光,抓拿时手臂乱摇乱晃,指尖更是在他腰际及下胡作非为,简直有恃无恐。

宁玦咬牙,喉结暗滚,警告地扫下一眼。

白婳懵懵懂懂眨着眸,一脸无辜地与他相视,但手上依旧霸道,执意要他腰间佩戴的玉佩,不然不肯放手。

此时与她计较不了,但也绝不能放任其胡闹自由。

宁玦主动退避,挪后半步,叫她摸不到。见她垮下脸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主动妥协,不情愿地解下师父昔日所赠玉佩,容许她拿在手里暂时把玩一会儿。

这是他视作珍惜的东西,旁人碰都不能碰,如今主动向外交予,还真是第一回。

白婳安静下来,躺在榻上将玉佩高高举起,细摸上面的纹路,很奇怪的花纹,远远瞧着,像朵白色的含苞待放的绣球花。

玩了会儿,她又看向他,嘤嘤咛咛启唇说:“口渴,喝水……”

宁玦睨眸:“把玉佩还我,便帮你倒。”

满足了新奇感,白婳主动归还,这会儿倒是乖觉。

宁玦小心收好,无奈叹了口气。

他没伺候过人,如今新鲜有了一次体验,感觉微妙不可言说,他出屋倒来一杯温水,返回卧房走近床沿,扶起白婳的肩头,叫她半撑起身喝得方便。

白婳配合着,身娇体柔,很好摆弄。

宁玦将杯盏递过去,白婳眼神迷离,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宁玦抿唇,没言语,愿意好人做到底,继续伺候下去。

他沿着床边坐下,任由白婳超自己靠拢,伸手搭在他膝头,他先是一动不动僵了片刻,之后稍微适应后才有动作,慢慢托起她的下巴。

触感温滑软腻,引得人去故意粗糙磨砺。

宁玦沉重呼吸了下,不明为何如此紧张,昔日他以一敌多,孤身临危之际,心跳都未这样鼓速,无法自控。

他端着杯盏,将杯沿缓缓挪到白婳唇边,倾斜杯身,慢慢哄喂。

喝下半盏,润过嗓子,白婳舒服很多。

她顶着红扑扑的醉靥,啧啧唇,冲着宁玦眨眨眼道:“……是甜的。”

宁玦点头:“放了蜂蜜,解解醉。”

说完,他再次手执杯盏往前凑贴,杯沿轻轻压上白婳赭红的诱人唇角,水光暄妍,像极一朵有待采撷的映红朱梅。

白婳偏头,不想再喝了。

宁玦动作未收,劝说:“喝完,胃会舒服些。”

白婳犹豫,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像在思索要不要听从他的话。

最后想通了,主动扶上他的手,迎着他的动作,老实仰头咕噜咕噜饮下剩余的半杯。

她唇瓣每动一次,宁玦的眸色便更深一分。

一杯饮尽,宁玦指腹上也沾了些许的珠痕。

白婳注意到,迟疑了下,而后醉意蒙蒙地歪过脑袋伸舌舔过去,舔干净。

温湿湿的触感从指尖传至头皮,一瞬间,四肢百骸,寸寸肌理,全部酥麻战栗而过。

宁玦身体僵住,手腹一抖,杯子遽然掉落,顺着被衾滚到地上,响了一声,没有碎。

剑客的手是最稳的,这是江湖各路高手齐齐认同之事,经此一抖,宁玦自我怀疑,心绪完全混乱。

他强作镇定,起身捡起杯子,一言不发走开两步,将杯盏放到桌上,而后原地站立未动。

背对着白婳,半响过去,他才嗓音沙哑地开口:“以后带你出去,万不能放任你去吃酒,如果我不在,你打算跟谁走?”

白婳看着他站立自己好远,冲着他背影喃喃回:“反正公子在,会带我回家的。”

宁玦对这个答案满意,可自心底钻冒出的痒意并未得以彻底的安抚。

白婳躺下身,不愿等他与自己搭话了,原本头脑便晕晕沉沉,这会儿困意上头,眼皮实在沉得厉害。

她只想尽快睡上一觉。

半响没听她言语,宁玦回头,见她没心没肺已经准备安眠,心头浮起躁意,怎会轻易依顺。

他板着脸色走过去,不肯放她入睡,固执地将她扶起,命令的口吻对她道:“回答我几个问题,若不答,休想睡。”

白婳挣着他的力道,挣不开,放弃后干脆伏在他膝头困倦地闭上目,嘴上倒配合。

“什么问题啊……”

语调绵绵软软,尾音长长拖着,是宁玦先前最讨厌的说话捋不直舌头,但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说的人不一样,他从勉强接受,到现在十分受用她拉着尾音同自己撒娇。

只是眼下所问至关重要,他对她发不出脾气,肃不了脸色,难道还要心甘情愿以身作枕席,任她伏卧?

罢了,随她去吧。

宁玦无可奈何,板起脸,坐离她更近一些,方便她枕得舒服。

右手轻搭在她肩头,微微摩挲了下,宁玦认真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婳。”

陌生的字眼。

宁玦不动声色,继续问:“哪两个字?”

白婳此刻醉意深深,哪有防备,闻言坦实回复说:“‘白’就是黑白的‘白’,‘婳’取自《神女赋》中的‘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寓意美好娴静,当年我娘亲翻阅了好久古籍,才为我取了这样好听的名字。”

说这话时,她眼神流露欢喜与幸福,眸光很亮,可转瞬又黯淡下来,浮现哀伤。

宁玦不知她因何伤心,放柔语气,又问:“你可是季陵本地人?”

白婳摇头,自报来处:“我来自京歧。”

宁玦以此确认,她绝非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资深细作,意志不坚,疏漏百出,还很娇气,若是别人这样潜伏过来,他会说愚蠢,是她的话,他则改口形容为涉世未深,尚且单纯。

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她,这样一副无骨娇躯,不带半点功夫,又无细作手段,如此便敢接近在他身边,简直不要命,若所遇非人,恐怕早被吃抹得骨头都不剩。

尤其她身后步棋之人,愚蠢又恶毒至极。

宁玦收回思绪,继续问:“你先前说想看我舞剑,那话并不是随意一提吧?”

白婳眼睛阖了阖,声音隐隐的伤感:“只有这样,我……我才能有一个家。”

“什么?”

白婳声音越来越模糊,只有俯身凑近才勉强可以听清。

宁玦低下身去,闻到她鼻息间的淡淡酒味,以及独属于她身上的幽幽体香。

他有点沉醉其中了。

白婳:“表哥说……你与他剑法相似,要我上山待在你身边,寻找机会偷偷记下你的剑招,这样他就能有把握在大将军摆设的擂台上打败你,顺利走上仕途之路,等我顺利完成任务回到荣府,他,他就会应诺娶我,如此……我就有家了。”

宁玦嗤了声,停下指腹动作,眼神暗沉睨下来:“是么。”

白婳轻轻叹息一声,翻了个身,枕着他继续氐惆悒悒地诉说:“我没有父母保护,又因一些缘由,无法寻得血亲兄长的庇护,辗转异乡后,表哥和姨母便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受过荣府恩惠,无法独善其身,为了偿还恩情不得不答应上山……我心底很害怕,怕被欺凌,怕被打,也不想当骗子。你知道吗?我说了好多的假话,我原本最讨厌说谎的……”

说着,她情绪微微波动,羽睫一颤,眼角跟着浸出晶莹的珠泪,我见犹怜。

宁玦沉默着帮她抹去眼泪,之后,两人同时陷入相对无言的缄默。

白婳醉得厉害,伤心过后又沉沉闭上眼皮,无力再对话,而宁玦则是,不想趁醉继续套她的话。

“放心,不打你,我没你起初想得那么穷凶极恶吧。”

反问完,宁玦喟了声,缓慢伸出手。

他怕自己指腹有茧,会磨得她不舒服,便用掌背蹭抚过她脸颊,安抚她安睡。

待白婳呼吸慢慢平稳,确认她睡熟,宁玦怅然启齿,问:“就非要,嫁他吗?”

来源:AAA冰冰推书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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