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划开接听,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母亲刘玉兰理所当然的声音:“星星,你这个月五千块怎么还没转过来?都几号了!”
“嗡嗡——”
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将江晚星从浅眠中惊醒。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妈”字,心中一沉。
划开接听,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母亲刘玉兰理所当然的声音:“星星,你这个月五千块怎么还没转过来?都几号了!”
江晚星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声音沙哑:“妈,今天才一号,我工资刚发。”
“发了就赶紧转啊!你哥那个车贷马上要还了,就等着用你这笔钱呢!”
江晚星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她在上海打拼,月薪两万,听起来光鲜亮丽。可每个月五千雷打不动地寄回家,一千块房租,再加上吃穿用度,她过得比谁都拮据。
“好,我马上转。”她忍着酸楚,打开手机银行,将刚到账的20000元,划走了5000。
看着账户里剩下的15000,她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已经有些发硬的面包,这是她昨晚超市打折时买的。
刚啃了两口,手机又响了。还是刘玉兰。
“星星,你哥女朋友看上了一款爱马仕的包,要两万块。你哥刚提了宝马,手头紧,你先给他转两万过去。”
江晚星握着面包的手猛地一紧,面包屑簌簌落下。
“妈,我刚给您转了五千,剩下的钱要交房租,还要生活,我哪还有两万?”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什么叫你没有?你一个月挣两万,花到哪里去了?你一个女孩子在上海能有什么开销?不就是吃吃饭买买衣服吗?你哥现在是在谈朋友的关键时期,这个媳妇要是跑了,你负得起责吗?”
一连串的质问像刀子一样,戳得江晚星心口发疼。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妈,我真的没钱了,要不……我先转五千过去?”
“五千?你打发叫花子呢!”刘玉兰的声音充满了鄙夷,“江晚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哥可是我们江家的根,他好了你脸上才有光!这点钱你都舍不得,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哥一辈子打光棍?我告诉你,今天这两万你必须给我转过来,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啪”的一声,电话被狠狠挂断。
江晚星呆呆地举着手机,耳边还回响着母亲的怒骂。
她缓缓放下啃了一半的硬面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闪烁起来。
哥哥江天昊发了一张照片,是一辆崭新的宝马5系,配文是:“新提的座驾,感谢老妈老爸赞助!”
下面瞬间一片沸腾。
大姑:“天昊真有出息!这车得五十多万吧?”
二舅:“我们老江家就天昊最有本事,以后肯定是当大老板的料!”
江天昊得意洋洋地回复:“嘿嘿,一般般啦,主要是我女朋友依依家里看得起我。”
刘玉兰立刻发了个大红包,附言:“我儿子最棒!”
亲戚们抢了红包,又是一阵吹捧。
这时,大姑突然@了江晚星:“星星啊,你看你哥都开上宝马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瞎混什么劲儿啊?赚再多钱也是给别人家的,不如早点回家嫁人,还能帮你哥一把。”
二舅妈也跟着附和:“就是,女孩子家家的,心别太野了。你看你都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以后谁敢要啊?”
江晚星看着群里一条条刺眼的消息,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每个月省吃俭用寄回家的钱,成了哥哥炫耀的资本。而她自己,却成了他们眼中一文不值的“扶哥魔”。
她默默地退出了微信,点开了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
屏幕亮起,一个视频会议的邀请弹了出来,对方的头像是《福布斯》杂志的封面。
江晚星深吸一口气,眼中的脆弱和悲伤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与锋利。她戴上蓝牙耳机,用一口流利纯正的伦敦腔英文开口:“Mr. Harrison, I've reviewed your proposal.”
视频那头,一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人,华尔街的传奇人物,此刻却像个学生一样恭敬地等待着她的审判。
“Night Crow, a hundred billion dollars is just the initial investment. As long as you agree to manage this fund, all profits will be split 50/50.”
江晚星,或者说,国际金融圈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投资人“夜鸦”,只是淡淡地敲了敲桌面。
她的指尖划过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复杂的K线图,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I appreciate the offer, but I must decline.”
“Why?”哈里森先生的声音充满了不解,“No one can refuse such a condition!”
江晚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却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压抑的灰色天空。
“Sorry,”她轻声说,“I’m not in the mood.”
说完,她直接切断了视频通话。
百亿美金的合作,在她口中,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没心情”。
因为此刻,她的心情确实糟糕到了极点。
她打开那个海外账户,一长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静静地躺在那里,单位是美金。这些年,她用大学时获得的奖学金作为第一桶金,凭借着对金融市场野兽般的直觉,秘密为自己积累了这笔庞大的财富。
这才是她江晚星真正的底气。
给家里的钱,不过是她妄图换取一丝亲情的卑微施舍。
她以为,只要她付出得足够多,总能捂热母亲那颗偏到咯吱窝的心。
可就在昨晚,她加班到深夜,准备给母亲打电话说一声生日快乐时,却无意中听到了母亲和哥哥的通话。
电话没有挂断,母亲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天昊你放心,你妹妹就是个傻子,脑子一根筋,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天生就是给你赚钱买房娶媳妇的命,她不敢不听话!”
那一瞬间,江晚星如坠冰窟。
原来,她所有的忍耐和付出,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傻子”的本分。
最后一丝温情,被这盆冰水彻底浇灭。
她看着日历上那个被圈起来的日期——“妈生日”,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也好,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准备一份资产证明,要最详细的那种。另外,订一张回家的机票,再帮我准备一份……断绝亲属关系协议书。”
母亲刘玉兰的五十大寿,办得风光体面。
江天昊开着他的新宝马,载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未婚妻柳依依,在酒店门口迎接宾客,出尽了风头。
江晚星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提着一个普通的蛋糕盒子,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时,显得格格不入。
柳依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鄙夷地撇了撇嘴:“天昊,这就是你那个在上海上班的妹妹?穿得跟个村姑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店服务员呢。她手里提的是什么?不会是菜市场买的几十块钱的蛋糕吧?真丢人。”
江天昊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皱眉道:“江晚星,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来的都是依依家的亲戚,你穿得好点,也给我长长脸。”
江晚星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主桌,将蛋糕放在刘玉兰面前,淡淡地说:“妈,生日快乐。”
刘玉兰看了一眼那朴素的蛋糕盒子,眉头拧成了疙瘩,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放那吧。赶紧找个角落坐下,别在这碍眼。”
亲戚们看着这一幕,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哎哟,这就是在上海赚大钱的女儿啊?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可不是,听说一个月两万呢,结果就送个这玩意儿?还不如天昊送的那对金镯子实在。”
江晚星恍若未闻,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冷眼看着这一家人的丑恶嘴脸。
宴席过半,到了送礼环节。
江天昊和柳依依率先登场,送上了一对沉甸甸的金手镯,和一尊纯金的寿桃,惹得刘玉兰喜笑颜开,大呼“还是儿子儿媳孝顺”。
亲戚们也纷纷送上贺礼,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最后,主持人高声喊道:“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寿星最疼爱的女儿,江晚星小姐,为我们送上她的生日祝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江晚星身上,大多带着看笑话的意味。
柳依依更是抱着手臂,等着看她出丑。
江晚星在众人瞩目下,缓缓走上台。她没有拿任何礼物,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连接上了宴会厅的投影仪。
“搞什么名堂?不会是做了个PPT吧?土不土啊。”柳依依嗤笑道。
刘玉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江晚星,你别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丢人现眼!”
江晚星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播放键。
巨大的屏幕上,没有出现众人预想中的祝福视频,而是一份全英文的PDF文件。
最上方,是世界顶级瑞士银行的LOGO。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资产列表:股票、基金、期货、不动产……每一项后面,都跟着一长串令人心惊肉跳的数字。
而在文件的最末尾,一个鲜红的总资产数字,让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Assets Total: $217,358,904.55 USD.”
两亿一千七百三十五万……美金!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那串数字依然清晰地烙印在屏幕上。
“这……这是什么?”江天昊结结巴巴地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柳依依也傻眼了,她引以为傲的几十万的包,在这串数字面前,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江晚星拿起话筒,冰冷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
“妈,生日快乐。”
她的目光直视着已经呆若木鸡的刘玉兰,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是给我哥准备的‘买房基金’。”
她顿了顿,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这里面的钱,你们可以全部拿走,前提是,”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决绝的寒意,“你们全家,签了这份断绝关系协议书!”
“从今往后,我江晚星,与你们江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反转震得魂飞魄散。
刘玉兰最先反应过来,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上台就要去抢江晚星的手机:“你这个不孝女!你疯了!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你敢跟我们断绝关系?”
江晚星轻易地侧身躲过,冷漠地看着她:“我的钱?你问问你自己,这二十多年,你给过我一分钱吗?你只把我当成给你儿子换取荣华富贵的工具!”
“你胡说!”刘玉兰气急败坏,“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翅膀硬了想翻天了是不是?”
“养我?”江晚星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上大学的学费是我的奖学金,生活费是我自己兼职赚的!你们除了每个月像催债一样问我要钱,还为我做过什么?”
江天昊也回过神来,指着江晚星的鼻子破口大骂:“江晚星你个贱人!你这些钱是哪来的?肯定是被哪个老男人包养了!你真不要脸!”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大厅。
江晚星收回手,冷冷地看着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的江天昊:“嘴巴放干净点。我的钱,每一分都比你干净。”
她不再看这群人丑恶的嘴脸,转身走下台。
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为她开路。
“江晚星!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白眼狼!”刘玉兰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
江晚星头也不回。
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再也不需要这群吸血鬼了。
生日宴上的闹剧,很快就发酵了。
刘玉兰和江天昊恼羞成怒,开始在亲戚群和老家论坛上疯狂散播谣言。
“惊天大瓜!沪漂女为当人上人,不惜被富豪包养,身价过亿后竟要与父母断绝关系!”
“扒一扒那个忘恩负义的凤凰女,父母含辛茹苦供她上大学,她却见死不救!”
一篇篇添油加醋的帖子,配上江晚星大学时期的照片,瞬间引爆了网络。不明真相的网友们被“孝道”和“亲情”绑架,纷纷对江晚星展开了口诛笔伐。
“这种女儿,简直是人渣!”
“赚了点脏钱就看不起父母了?真恶心!”
“建议人肉她,让她社会性死亡!”
面对铺天盖地的网络暴力,江晚星的助理忧心忡忡:“江总,需不需要我们启动公关,把这些谣言压下去?”
“压?”江晚星坐在上海环球金融中心顶层的办公室里,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什么要压?他们闹得越大,摔得才越惨。”
她不再隐藏自己的“夜鸦”身份。
三天后,一家名为“夜鸦资本”的投资公司在上海高调成立,注册资本一百亿。
开业典礼上,江晚星一身高定西装,干练利落,面对着无数闪光灯,从容淡定。
记者们蜂拥而上,问题个个犀利。
“江总,请问网上关于您被包养的传闻是真的吗?”
江晚星接过话筒,眼神扫过全场,强大的气场让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首先,感谢我的家人,用这种特别的方式为我的新公司做了预热宣传。”
一句话,引得全场愕然。
“至于我的钱是怎么来的,”她微微一笑,“我更喜欢用实力说话。三天内,我会让‘柳氏珠宝’的股价,跌到一文不值。”
柳氏珠宝,正是柳依依父亲的公司,一个市值十几亿的上市公司。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竟然敢口出狂言,要狙击一个老牌上市公司。
柳依依的父亲更是当众在媒体上嘲笑江晚星是“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然而,三天后,所有嘲笑她的人都被狠狠地打了脸。
在“夜鸦资本”精准而凌厉的做空攻势下,柳氏珠宝先是被爆出财务造假,紧接着又被揭露偷税漏税的丑闻,股价一泻千里,连续三个跌停板后,直接被强制退市,宣布破产。
柳家,一夜之间从天堂跌入地狱。
柳依依的父亲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自杀。而柳依依,也被愤怒的股民围堵,昔日的富家千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江天昊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和柳依依解除了婚约,生怕被牵连。
这一战,让江晚星和她的“夜鸦资本”一战成名,也让整个金融圈见识到了“夜鸦”的可怕实力。
网络上的舆论瞬间反转,所有人都在惊叹这个年轻女子的雷霆手段。
而江天昊,看着新闻里意气风发的江晚星,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根本不相信江晚星有这个本事,他固执地认为,她背后一定有个天大的“黑料”。
“哥,你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家的公司就是被那个贱人害的!”被退婚的柳依依找到江天昊,哭哭啼啼地煽动着。
“我当然不能算了!”江天昊咬牙切齿,“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一定要把她的后台挖出来,让她身败名裂!”
两人一拍即合,凑了点钱,雇了个三流的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踪江晚星,企图拍到她和“金主”的亲密照片。
几天后,私家侦探果然传来了“好消息”。
“江先生,拍到了!江晚星和一个男人进了一家高级酒店,一晚上都没出来!”
江天昊和柳依依欣喜若狂,立刻带着照片找到了一家八卦媒体,准备放出猛料。
然而,就在他们和媒体记者交易的时候,一群黑衣保镖破门而入。
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出示了证件:“警察。江天昊,柳依依,你们涉嫌敲诈勒索、侵犯他人隐私,跟我们走一趟吧。”
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江晚星的掌控之中。
那个所谓的“男人”,其实是江晚星公司的一位女性高管,他们去的酒店,也是公司旗下的产业,当晚是在开一个通宵的紧急会议。
江天昊和柳依依被抓进警局,证据确凿,很快就被判了刑。
江家的脸,这下是彻底丢尽了。
处理完这些跳梁小丑,江晚星的生活终于清净了许多。
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夜鸦资本”已经成为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投资机构。
这天,她受邀参加一场国内最高规格的商业酒会。
会场上冠盖云集,几乎囊括了国内所有行业的顶尖大佬。
江晚星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一袭黑色晚礼服,气质清冷,宛如一朵带刺的黑玫瑰,美得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那就是夜鸦资本的江晚星?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太年轻了。”
“年轻又怎么样?人家三个月做空的资产,比我们一辈子赚的都多。”
在一片议论声中,一个身材高大、气场迫人的男人端着酒杯向她走来。
是凌曜,国内科技巨头“凌天集团”的掌舵人,一个活在财经传说里的男人。
“江总,久仰。”凌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江晚星礼貌地点了点头:“凌总。”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凌曜突然话锋一转:“其实,我应该叫您一声‘夜鸦’,或者……救命恩人。”
江晚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凌曜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感激和钦佩:“三年前,凌天集团遭遇海外资本恶意做空,股价濒临崩溃,就在我以为公司要完蛋的时候,一股神秘的东方资金入场,以雷霆之势击退了空头。我查了很久,才知道那位神秘的操盘手,代号‘夜鸦’。”
原来是他。江晚星想起来了,三年前她的确顺手帮一家中国企业解过围,没想到就是凌天集团。
“举手之劳而已,凌总不必挂在心上。”
“对您是举手之劳,对凌天,却是救命之恩。”凌曜的目光灼灼,“我一直想当面向您道谢,没想到您就是江总。我还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了您和您家庭的一些事,江总,您的坚韧和才华,让我深感钦佩。”
凌曜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江晚星发出了正式的合作邀请。
“江总,我希望凌天集团能成为‘夜鸦资本’最坚实的盟友,我们强强联手,一定能创造一个新的时代。”
这番话,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
凌曜是什么人?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公开的认可和站台,瞬间将江晚星的地位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有人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她,再也没有人敢把她和那些不堪的谣言联系在一起。
江晚星看着眼前这个真诚而强大的男人,心中微动,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人理解和认可的感觉。
她伸出手,微笑着回应:“凌总,合作愉快。”
两只手握在一起,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就此拉开序幕。
然而,就在江晚星的人生走向巅峰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将她再次拖入了泥潭。
刘玉兰被查出了尿毒症晚期,急需换肾。
医院对全家人进行了配型,结果,只有江天昊的配型勉强合格,但因为他常年酗酒,肾功能不佳,医生不建议移植。
而江晚星,因为早已和家里断绝联系,医院也联系不上她。
走投无路的刘玉兰和江家的亲戚们,想到了最后,也是最恶毒的一招——道德绑架。
这天,江晚星正在公司开会,助理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江总,不好了!您……您的母亲,带着一大群亲戚,跪在我们公司楼下了!”
江晚星走到落地窗前,只见公司楼下的广场上,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人。
刘玉兰面色蜡黄,身上穿着病号服,在几个亲戚的搀扶下,对着楼上哭天抢地。
周围,围满了闻讯而来的媒体记者,无数摄像头和手机,正对着这一幕进行着全网直播。
“我苦命的女儿啊!妈妈快要死了,你就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偏心你哥哥,可我终究是你的亲妈啊!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不能不管我啊!”
大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对着镜头哭诉:“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身价上亿的女总裁,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妈去死!天理何在啊!”
“她就是个冷血的畜生!为了钱连妈都不要了!”
在他们的煽动下,不明真相的网友再次被点燃了怒火。
“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她妈啊!”
“必须捐肾!这是为人子女最基本的孝道!”
“封杀这种劣迹富豪!不配当公众人物!”
舆论的压力如同山呼海啸般向江晚星袭来,公司的股价也开始受到影响,出现了小幅下跌。
“血缘”、“孝道”,这两个词,像两条最沉重的锁链,死死地捆住了她。
凌曜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晚星,不要理会他们,我来处理。”
“不,”江晚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这是我的家事,让我自己来做个了断。”
她挂断电话,对着助理说:“通知楼下所有媒体,十分钟后,我会下去给他们一个交待。”
十分钟后,江晚星在保镖的护卫下,出现在了公司楼下。
她一出现,所有的镜头瞬间对准了她。
刘玉兰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爬过来抓她的裤腿:“星星,我的好女儿,你救救妈妈,妈妈知道错了……”
江晚星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她接过保镖递来的话筒,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些用镜头对准她,等着看她如何被“亲情”审判的媒体。
“我同意配型。”
她开口,吐出了四个字。
全场一片哗然。刘玉兰和江家的亲戚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他们就知道,只要用“孝道”这把刀,江晚星就绝对不敢反抗。
“但是,”江晚星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在配型结果出来之前,我想先请大家看一样东西。”
她示意助理,将一份文件展示在所有媒体的镜头前。
那是一份权威机构出具的,DNA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的结论,清晰地写着——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排除刘玉兰为江晚星的生物学母亲。】
轰!
这个结果,像一颗原子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包括刘玉兰自己,都懵了。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你是我生的,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刘玉兰疯狂地尖叫起来。
江晚星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三十年前,你在镇上的卫生院生下我,同一天,还有另一对夫妇也生下了一个女儿。混乱中,你们抱错了孩子。”
她顿了顿,又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了刘玉兰和江天昊的声音。
是江天昊:“妈,万一那丫头真的配型成功了,她要是借机提条件怎么办?”
是刘玉兰:“你傻啊!先骗她把肾捐了,等我手术做完,咱们就说她八字克我,把她赶出去!到时候她的钱、她的公司,不就都是你的了?一个没用的赔钱货,能用她的肾救我的命,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录音播放完毕,全场死寂。
紧接着,是冲天的愤怒!
“我的天!这家人简直不是人!”
“太恶毒了!为了骗肾,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原来根本不是亲生的,难怪从小就当牛做马地压榨!”
舆论瞬间惊天反转。
之前还在痛骂江晚星不孝的网友们,此刻全都调转枪头,恨不得将江家人撕成碎片。
刘玉兰和江家的亲戚们,在全网的怒骂声中,脸色惨白,瘫倒在地。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江晚星手里竟然有这样两张王牌。
江晚星看着他们绝望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收起文件和录音笔,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还有人觉得,我应该给她捐肾吗?”
没有人回答。
所有的镜头,都记录下了这一场人性最丑恶的闹剧。
很快,警方介入。刘玉兰和江天昊因涉嫌诈骗、造谣诽谤被正式立案调查。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而江晚星,也通过凌曜的帮助,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那是一对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书香世家,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从未放弃。
相认的那一天,江晚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和温暖。
她的亲生母亲抱着她,泪流满面:“孩子,让你受苦了。”
江晚星也哭了,这二十多年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
故事的最后,江晚星和凌曜强强联手,在商业上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
她还以个人名义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用于帮助那些被原生家庭伤害、无法完成学业的女孩,让她们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在一次基金会的启动仪式上,有记者问她:“江总,您经历了那么多,是什么支撑您走到今天的?”
江晚星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那些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庞,微笑着说:
“是相信自己。永远不要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当你自己成为太阳时,你便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光。”
她的人生,早已摆脱了过去的阴霾,活成了最耀眼的光。而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成了她传奇人生里,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