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昆明海埂基地，早上六点天还没亮透，球馆里已经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宫鲁鸣站在场边，手里拿着秒表，谁出手慢了直接吼名字。姑娘们一边擦汗一边继续投，计数器上的数字蹭蹭往上涨，目标一万，少一个都不让走。练完回宿舍，电梯里全是歪着脖子抬不起手的“木偶人”，按楼层都得用肘戳

“每天投一万次篮，胳膊都抬不起来，结果国际赛场还是投不进，这算哪门子奇迹？”

昆明海埂基地，早上六点天还没亮透，球馆里已经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宫鲁鸣站在场边，手里拿着秒表，谁出手慢了直接吼名字。姑娘们一边擦汗一边继续投，计数器上的数字蹭蹭往上涨，目标一万，少一个都不让走。练完回宿舍，电梯里全是歪着脖子抬不起手的“木偶人”，按楼层都得用肘戳。

可就这样，亚洲杯半决赛还是被日本外线投崩。双塔高人家十公分，转身人家三分雨已经落完，节奏对不上，腿像灌铅。宫鲁鸣赛后一句“国内联赛强度太低”把大家都戳醒：平时在WCBA慢悠悠跑战术，到了国际赛场连空位出手的机会都抢不出来，不集训还能怎么办？只能把一万次投篮当救命稻草。

这根稻草马上要被拉到全国锦标赛上去验货。9月10号武汉、定州、诸暨三地同时开球，国手被抽走一大半，各队首发名单直接变“二队”。浙江王佳琦、山东周静还因伤退出集训，16个人凑成临时国家队，俱乐部只能把替补往前推。球迷买票时都在嘀咕：这比赛还能看吗？定州给出的答案挺实在：最低18块，最贵58块，一杯奶茶钱看姑娘打球，再亏也亏不到哪去。

河北定州A组，四川远达美乐成了最大看点。韩旭去国家队报到，但李梦、王思雨、贾思琪还在，纸面实力照样碾压。李梦全运会预赛10投10中拿25分，宫鲁鸣说她“训练状态不达标”，她就把这次锦标赛当成回怼考场，首战13号下午五点对厦门，看台的手机镜头估计全冲她一个人去。

武汉B组山东少了张子宇，内线高度掉档，可外线还有杨衡瑜、曹君伟，打陕西这种青年军依旧够喝一壶。北京和江苏也被抽走主力，大家拼的就是谁板凳更深。10号下午两点半第一场，武汉体院馆估计坐不满，但来的都是真球迷，就想看看没有国手的比赛到底什么水平。

诸暨C组直接升级成修罗场。广东、上海、浙江、新疆、河南、辽宁挤一起，谁输两场就提前订回家车票。广东主帅郑薇刚在“振华杯”带队四连胜，场均赢27.5分，把北京、山东、江苏轮流上课。杨力维、黄思静虽然被国家队叫走，但郑薇手里还有迪拉娜、陈明伶，牌面依旧齐整。17号下午两点半打辽宁，第一脚就要踩到底。

锦标赛的尴尬也摆在台面：说是全国最高级别，结果成了全运会和WCBA之间的“热身垫”。四川想练新人，广东想磨战术，陕西干脆把目标写成“锻炼年轻队伍”。球迷花几十块买票，一边看李梦突破三分，一边数她到底投了多少次，心里盘算：这数够一万了吗？

宫鲁鸣那番话像钉子一样钉在每个人心里：国内比赛节奏慢，防守松，空位随便给，到了国际赛，空位0.3秒就消失，投篮动作慢一点就被盖。于是海埂基地每天一万次投篮，手肘肿了贴冰袋继续投，可联赛强度不上去，这一万次就像往漏桶里倒水，倒得再多也存不住。

四川女篮工作人员私下算账：李梦加练一组三分，300次出手进267个，命中率89%，看上去吓人，可训练没人扑她，体能师就在旁边递水。真到比赛，日本后卫像影子一样贴着，手臂差点盖到脸上，节奏全乱，命中率直接腰斩。数字好看不管用，得有人冲你吼、伸手刀球，那才算数。

广东女篮解决方式更直接：郑薇把训练课切成无数段，每段8秒，必须完成一次攻防转换，谁慢就加跑。球员私下叫“8秒地狱”，可一到正式比赛就觉得场地突然变宽，时间够用，这就是模拟强度。她们能在振华杯把江苏赢30分，靠的不是多投三千次篮，而是平时训练就按国际速度跑。

锦标赛三个赛区，三种味道。定州像明星汇演，观众举着手机追李梦；武汉像青年招聘会，各队替补拼命表现想拿合同；诸暨像高考考场，强队提前相遇，输一场就掉半条命。球迷18块门票坐第一排，一抬头就能看到球员脸上的痘和汗，比电视直播真实一百倍。

可真实归真实，差距也真实。陕西女篮小将王欣上场20分钟，三分线外大空位三连铁，她下场后拍自己脑袋：“在队里练得挺准啊。”队友一句话扎心：“队里没人扑你啊。”小姑娘当场愣住，这就是宫鲁鸣说的“不会投篮了”。

观众席里还有球探，拿着平板记名字，谁跑战术最溜、谁对抗后手型不变，他们比教练还精。WCBA新赛季注册窗口10月就关，这次锦标赛是最后面试，打不出来就得等一年。压力直接写在脸上，连18块的票钱都替她们心疼。

四川队后勤最夸张，一箱箱功能饮料往酒店搬，队医带着冰脉护具现场开摊。李梦晚上加练结束，胳膊直接塞进冰桶，她冲镜头咧嘴：“别拍，肿成猪蹄了。”转头又跟王思雨约早6点继续，因为“投不够一万心里发虚”。可她们也清楚，真到国际赛场，对面小后卫速度比冰桶更冷更刺骨。

广东那边画风不同，郑薇把录像课搬到餐厅，一边吃饭一边放日本女篮怎么绕掩护，看到关键处拿筷子敲屏幕：“这球我们怎么防？”球员嘴里还嚼着青菜，手已经举起来画图，一顿饭下来，战术板上密密麻麻。球迷要是路过，会以为走错到考研自习室。

武汉赛区北京女篮最惨，主力被抽走五个，12人名单里四个00后，最小才18岁。第一场打江苏，小姑娘们紧张得连战术板都看错，底线球直接发给裁判。教练许利民双手插兜站场边，一句重话没说，只喊：“怕啥？全当交学费。”可学费交得有点贵，半场落后20分，观众都替他们捏汗。

可也正因为交学费，年轻人敢打敢拼。18岁小将郑茗第三节连抢三个前场板，补篮得手后自己拍胸口喘大气，镜头扫过去，她眼睛里全是光。这种光在WCBA常规赛看不到，那边外援持球单打，国内球员蹲底角，一场球摸不到三次球，根本练不到。锦标赛没人兜底，反而逼出潜力。

定州票价最低，观众最杂，有跳广场舞的大妈也有刚放学的小孩，坐一起边看边嗑瓜子。李梦一次后仰跳投落地踩线，大妈急得喊：“闺女，再退半步！”李梦回头笑，下一回合真退半步，三分命中。现场DJ直接放《孤勇者》，气氛拉满，那一刻没人算她投了多少次，只觉得值回票价。

可热闹背后也有冷清。诸暨赛区球馆能坐4000人，开票三天只卖出800张，安保比观众多。广东打辽宁，场上球员喊战术都能听见回音，投进一个三分，自家替补席鼓掌像图书馆里掉书。球员说：“当队内教学赛打。”没有观众起哄，压力小，可也少了锻炼神经的那根弦。

宫鲁鸣在集训结束那天跟队员说：“这一万次投篮只是打底，回国后发现联赛还是慢，那就白搭。”他把话撂这，谁听进去谁受益。锦标赛就是最好的试验田，看看这些每天抬不起胳膊的姑娘，能不能把苦练换成实战输出。

全运会还有一年，WCBA新赛季还在排队，各队算盘打得噼啪响。四川想要连冠，广东想要复仇，陕西想要崛起，球迷只想要一场不心塞的国家队比赛。18块门票买不到答案，但能买到近距离观察的机会：谁真练了，谁在混，谁能在日本小后卫扑到脸上时还能手型不变，一目了然。

比赛打完，数据单会告诉你谁得分最多，谁篮板最猛，可数据不会写她们在夏天投了多少次篮、冰桶泡了多久、郑薇用筷子敲了多少次屏幕。那些都藏在肌肉记忆里，等哪天国家队再碰上日本，如果还有人能顶着0.3秒的闭窗出手命中，今天的18块门票就值了。

可要是还输呢？那就继续回海埂，计数器归零，重新来一万次。球迷想问：到底要投到什么时候，才能在亚洲杯决赛最后两分钟不靠集训也能空心入网？

来源：钓鱼聚宝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