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薄薄的红包装着五千块现金,被重重地砸在卿禾面前的旧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砰!”
一个薄薄的红包装着五千块现金,被重重地砸在卿禾面前的旧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拿着,滚!”
父亲卿建国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声音却冰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碴子,“七百九十万拆迁款,还有三套安置房,都写在你弟弟名下。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你这么大,给你五千块,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天,是卿家分拆迁款的日子。
老宅所在的城中村终于迎来了改造,一笔巨款从天而降,让所有亲戚都红了眼。
此刻,小小的堂屋里挤满了人,他们看向卿禾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怜悯与嘲讽。
“大姐,你就知足吧。”弟弟卿子昂翘着二郎腿,手上戴着刚用拆迁款买的金劳力士,熠熠生辉,“我跟文丽马上就要结婚了,买房买车,哪样不要钱?这钱和房子给我,才是用在刀刃上。”
他旁边的未婚妻周文丽,更是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卿禾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月嫂工作服:“就是啊,大姑姐,你一个月嫂,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几千块,这五千块够你挣一个月的了。你总不能指望靠我们子昂养你一辈子吧?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卿禾的心里。
配不配?
她从十六岁辍学打工,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其余全部寄回家里,供卿子昂上大学、买手机、谈恋爱。
整整十年,她像一头老黄牛,被这个家榨干了最后一滴血。
如今,家里得了天大的好处,她得到的,却只有五千块和一句“仁至义尽”的羞辱。
卿禾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亲戚,大伯、三叔、姑姑……他们曾经受过她母亲多少恩惠,此刻却都像看戏一样,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话。
她的心,一寸寸变冷。
“爸,”卿禾的声音沙哑干涩,“妈走的时候说过,老宅的产权有她的一半。我不要多,我只要属于我妈的那一份。”
“你妈?!”卿建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桌子,“你妈早就死了!她一个乡下女人,能嫁到我们卿家是她的福气!她有什么资格分家产?我告诉你卿禾,这个家,我说了算!钱,一分都没有!你要么拿着这五千块滚,要么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姐,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卿子昂不耐烦地站起来,“为了你,我爸连七十大寿都不打算办了,把钱省下来给我买婚车。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搅得家宅不宁吗?”
卿禾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对自私冷血的父子,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眷恋,也彻底化为了灰烬。
“好,很好。”她缓缓站起身,没有去看那刺眼的红色红包,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卿建国的脸,“这钱,你们留着。从今天起,我卿禾,与卿家再无任何关系!”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身后传来周文丽尖酸的嘲讽:“哟,还挺有骨气?我看你出了这个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一个穷酸月嫂,装什么清高!”
卿禾没有回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与泪水混在一起。
她确实没有地方可去了。为了方便照顾客户,她一直住在雇主家,如今这个单子做完,她就得搬出来。她身无分文,连租个地下室的钱都凑不齐。
走到街角,大雨倾盆而下。
绝望、屈辱、愤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卿禾在一片柔软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身下是天鹅绒般触感的顶级床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这不是医院。
“小姐,您醒了。”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恭敬地站在床边,对她深深鞠了一躬。
“你是?”卿禾挣扎着坐起来,脑子一片混乱。
“我叫福伯,是您外公……也就是寰宇集团前任董事长,为您安排的管家。”
“外公?寰宇集团?”卿禾彻底懵了。
她的母亲是孤儿,哪来的外公?寰宇集团她倒是听说过,那可是横跨全球的商业帝国,真正的顶级豪门!
福伯看出了她的疑惑,递上一份文件和一枚古朴的戒指。
“小姐,事情说来话长。您的母亲并非孤儿,而是老爷唯一的女儿。当年她为了和卿建国在一起,与老爷断绝了关系。老爷一生未再娶,也无其他子嗣。他其实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您和夫人。”
“十几年前,老爷就找到了您,但他不愿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是默默为您铺好了未来的路。这枚戒指,是夫人的遗物,也是开启您继承权身份的信物。前不久,老爷因病仙逝,临终前立下遗嘱,将他名下寰宇集团95%的股份,以及所有私人财产,全部转移到了您的名下。”
“从法律上来说,您现在是寰宇集团唯一的主人,身价……不可估量。”
福伯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卿禾的脑海中炸开。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份文件。
资产转让协议、股权证明、全球各地的房产地契、私人飞机和游艇的购买合同……
一切都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她想起,弟弟卿子昂前几天嫌这枚戒指土气,从她手上抢走,说是要去当铺换几个钱给他未婚妻买包。想必,就是因为这个,福伯才能通过戒指的定位系统找到昏倒在雨中的自己。
原来,母亲留给她最宝贵的,不是回忆,而是足以颠覆世界的财富和权力。
“另外,小姐,这是您的寰宇黑金卡,全球无限额度。还有,您的私人安保团队‘龙影卫’已经到位,队长夜苍,随时听候您的调遣。”福伯又递上一张纯黑色的金属卡片。
卿禾捏着那张冰凉的卡片,看着窗外依旧下着的大雨,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父亲的绝情,弟弟的贪婪,周文丽的刻薄,还有那些亲戚们冷漠的嘴脸。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底涌起。
“福伯,”她开口,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带着一丝冰冷的决绝,“我现在住的这是哪里?”
“回小姐,这里是云顶天宫一号楼王别墅,也是老爷留给您的众多房产之一。”
云顶天宫!
卿禾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这正是卿子昂用那七百多万拆迁款付了首付,做梦都想挤进来的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
他昨天还在家庭群里炫耀,说自己以后就是人上人了,而她卿禾,一辈子只能住贫民窟。
真是天道好轮回!
卿禾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福伯,帮我拿一下手机。”
片刻后,卿禾点开了那个全是嘲讽和炫耀的家庭群。
果不其然,弟媳周文丽正在群里疯狂刷屏。
“哎呀,云顶天宫的房子就是不一样,连空气都是甜的呢!@卿子昂,老公你真棒!”
下面附着一张房产证的照片,特意拍出了“云顶天宫7栋301”的字样。
紧接着,她又发了一张卿禾穿着月嫂服工作的偷拍照。
“有些人啊,就是命贱,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连我们小区的门都进不来呢!不像我们家子昂,天生就是富贵命!”
群里的亲戚们立刻开始附和。
“子昂真是出息了!”
“文丽好福气啊,以后就是豪门阔太了!”
“不像某些人,白眼狼一个,活该受穷!”
看着这些丑陋的嘴脸,卿禾眼中寒芒一闪,直接拨通了福伯的电话。
“福伯,寰宇集团,是云顶天宫的开发商,对吗?”
“是的,小姐。整个云顶天宫项目,都属于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
“很好。”卿禾冷冷地说道,“以小区业委会主席的名义,在业主群里发一条公告。”
五分钟后,云顶天宫近千人的业主群里,一条加粗置顶的公告弹了出来。
【紧急通知:经查,7栋301室业主卿子昂,其购房资金来源不明,涉嫌家庭财产诈骗。为保障小区全体业主的权益,经业委会决定,现暂时冻结该房产的一切交易和入住手续,并已将相关资料提交法务部门进行审查。请相关业主尽快配合调查。——云顶天宫业委会】
公告一出,整个业主群瞬间炸了锅!
“我靠!诈骗?我们小区还能混进这种人?”
“7栋301?就是刚才在群里炫耀的那个女人家吧?”
“笑死我了,刚装完逼就翻车了?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资金来源不明?啧啧,估计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活该!”
刚刚还在家庭群里耀武扬威的周文丽,瞬间成了整个富人区的笑柄。她在业主群里被无数人@,被邻居们指指点点,羞愤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疯狂地在群里解释,却只换来更多的嘲笑和质疑。
“社死了!这下彻底社死了!”周文丽气急败坏地给卿子昂打电话,声音都在发抖。
而家庭群里,那些刚才还在阿谀奉承的亲戚们,此刻全都鸦雀无声,仿佛集体失踪了一般。
卿禾靠在别墅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周文丽的丑态,喝了一口福伯刚刚泡好的顶级红茶。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一早,卿禾还没起床,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是卿子昂。
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卿禾!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搞的鬼?我们的房子被冻结了!你到底跟物业说了什么!”
卿禾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语气平淡无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卿子昂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恶毒!我告诉你,你马上给我去物业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卿禾轻笑一声,“凭你那个被冻结的房子,还是凭你那张除了会骂人一无是处的嘴?”
“你……你……”卿子昂气得说不出话来。
“卿子昂,我昨天就说过了,我跟卿家再无关系。你们的事,别来烦我。”说完,卿禾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
没过多久,卿建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孽女!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弟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他?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去解决房子的事情!不然我就……我就去法院告你不孝!”
“告我?”卿禾觉得无比可笑,“卿建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是谁把我当牛做马十年,榨干我的血汗钱?又是谁,独吞七百九十万拆迁款,只用五千块就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我?你放心,法院我们迟早会去的,不过被告席上坐着的人,不会是我。”
卿禾的语气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卿建国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能色厉内荏地吼道:“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卿禾没有丝毫的快意,反而觉得一阵悲凉。
这就是她的亲人。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福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中西式早餐,每一道都堪比米其林三星。
“福伯,帮我查一件事。”卿禾一边喝着粥,一边说道,“查查卿建国这些年所有的财务往来,尤其是关于我母亲……她当年的嫁妆和婚前财产的去向。”
母亲当年是带着一笔不菲的嫁妆嫁给卿建国的,但这些年,卿禾从未见过一分钱。她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是,小姐。”福伯恭敬地点头,“集团有亚洲最顶尖的法务和财务调查团队,最快今天下午就能有结果。”
这就是寰宇集团的力量。
下午,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就放在了卿禾的桌上。
报告的内容,让她触目惊心,怒火中烧!
原来,卿建国当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他追求母亲,完全是看中了母亲的家世背景和那笔丰厚的嫁妆。结婚后,他便原形毕露,用PUA和冷暴力的方式,一步步将母亲的财产全部骗到自己手中,用来投资、买房,以及填补他那个赌鬼弟弟的窟窿!
母亲的婚前财产,足足有五十多万!在二十多年前,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而这些钱,全都被卿建国和卿家人挥霍一空,最后甚至逼得母亲抑郁成疾,早早离世。
报告的最后一页,还附带着一份卿子昂的征信报告。
上面赫然显示着,卿子昂为了买一辆价值百万的玛莎拉蒂跑车,竟然在外面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利滚利,现在已经涨到了五十万!
而还款的最后期限,就是今天!
“一群蛀虫!”卿禾将报告狠狠地摔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卿建国父子昨天那么着急逼她,原来是火烧眉毛了!
就在这时,她的新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卿禾女士吗?你弟弟卿子昂在我们这里借了五十万,今天再不还钱,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办事,卸他一条腿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
卿禾眼神一冷:“你们是谁?”
“我们是‘利源金融’的!别废话,要么拿钱,要么就准备给你弟弟收尸吧!”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卿建国又打来了电话,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哀求。
“禾禾啊,爸求求你了,你弟弟他……他要被人砍了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那五十万,只有你能拿得出来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吧!”
“我救他?”卿禾冷笑,“当初你们把家产全给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死活?”
“那不一样啊!他是我们卿家唯一的根!他不能出事啊!”卿建G国的声音尖利起来,“卿禾,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借也好,去卖也好,今天必须把钱凑齐!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又是道德绑架,又是以死相逼。
可惜,现在的卿禾,早已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好啊,”卿禾的语气突然变得平静,“你们现在在哪?我过去一趟。”
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半小时后,城西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卿子昂被几个纹身的壮汉反绑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已经挨过揍了。周文丽在一旁哭哭啼啼,卿建国则是一脸焦急地搓着手。
看到卿禾独自一人走进来,放贷公司的头目,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立刻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哟,正主来了?钱带来了吗?”
卿禾环顾四周,面无表情地问:“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那是当然!”光头男晃了晃手中的开山刀,“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
“姐!姐你快救我啊!”卿子昂看到卿禾,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声哭喊起来,“我不想死!我不想被砍腿啊!”
周文丽也扑了过来,抱着卿禾的腿哀嚎:“大姑姐,求求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子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卿建国更是老泪纵横:“禾禾,爸知道以前对不起你,爸给你跪下还不行吗?只要你救了子昂,以后爸给你当牛做马!”
一家人,把戏演得十足。
卿禾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缓缓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正是那张寰宇黑金卡。
“卡里有钱,”她淡淡地说道,“但我有个条件。”
光头男眼睛一亮:“什么条件?你说!”
“我要你们,把卿子昂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话音落下,整个仓库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卿建国、卿子昂、周文丽,全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连那几个放贷的壮汉,也都愣住了。
“姐……你,你说什么?”卿子昂结结巴巴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把他两条腿都打断。”卿禾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而冰冷,“一条腿,五十万。两条腿,一百万。这笔生意,你们做不做?”
光头男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妹子,你跟你弟弟有仇啊?行!只要钱到位,别说两条腿,把他卸成八块都行!”
“不!不要啊!”卿子昂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吓得屁滚尿流,“卿禾!你这个毒妇!我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亲弟弟?”卿禾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把我当亲姐姐了吗?你抢走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时,想过吗?你和爸联合起来,把我赶出家门,一分钱都不给的时候,想过吗?你未婚妻当众羞辱我,说我只配当保姆的时候,你们谁为我说过一句话?”
“现在,你凭什么让我救你?”
卿禾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卿子昂和卿建国的心上。
他们无言以对,脸上只剩下恐惧和悔恨。
“疯了!你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卿建国指着卿禾,气得浑身发抖。
“没错,我就是被你们逼疯的!”卿禾眼神凛冽如刀,“今天,我不仅要他两条腿,我还要你们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给我吐出来!”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轰”的一声被踹开。
十几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鱼贯而入,他们行动整齐划一,气势森然,一看就不是普通保镖。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正是“龙影卫”队长,夜苍。
“小姐,我们来晚了。”夜苍走到卿禾身边,微微躬身,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自责。
光头男那伙人瞬间就懵了,看着这阵仗,手里的刀都快拿不稳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光头男色厉内荏地吼道。
夜苍没有理他,只是对卿禾请示:“小姐,这些人,怎么处理?”
卿禾看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光头男,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卿家父子,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报警。”
很快,警察赶到。
光头男的“利源金融”,被查出涉嫌非法集资、暴力催收等多项罪名,整个公司被一锅端,主犯直接被刑事拘留。
而寰宇集团的顶级法务团队也介入进来,他们以雷霆之势,将卿建国当年侵吞岳母财产、PUA妻子的所有证据链整理完毕,一并提交给了警方。
卿建国和卿子昂,因为涉嫌巨额财产侵占和诈骗,当场被警方带走调查。
看着父亲和弟弟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周文丽彻底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卿禾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小姐,都处理干净了。”夜苍走到她身后,声音低沉。
“嗯。”卿禾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但卿禾知道,她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继承寰宇集团,不仅仅是继承了泼天的财富,更继承了无尽的麻烦。
第二天,寰宇集团总部,顶层董事会议室。
长长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集团的董事和高管。这些人,无一不是商界翻云覆雨的大人物。
而此刻,他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主位上那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女孩身上。
卿禾穿着一身得体的香奈儿职业套装,长发挽起,脸上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冷沉静的气质。
与周围这些气场强大的老狐狸相比,她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
“各位董事,我来介绍一下。”福伯站在卿禾身边,声音洪亮,“这位是卿禾小姐,也是我们前任董事长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从今天起,她将正式接任寰宇集团董事长一职位。”
话音刚落,坐在卿禾左手边的一个中年男人便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他是集团的副总裁卓文峰,也是前董事长的远房侄子,一直对董事长的位子虎视眈眈。
“福伯,你没开玩笑吧?”卓文峰阴阳怪气地说道,“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来当董事长?她懂什么是管理?什么是金融?什么是市场?我听说,她之前就是个给人端茶倒水的月嫂吧?让一个月嫂来领导我们寰宇集团?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公司的股价不得跌停?”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卓总说得对!这太儿戏了!”
“我们不能拿集团的前途开玩笑!”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凭什么坐在这个位子上?”
质疑声、嘲笑声,此起彼伏。
这些人,都是卓文峰一派的,早就串通一气,准备在今天的董事会上,给卿禾一个下马威。
卿禾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会议室里的声音渐渐平息,她才缓缓抬起眼眸,目光清冷地扫过每一个人。
“说完了?”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卓文峰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冷哼一声:“怎么?卿禾小姐,你还想反驳不成?”
“反驳?”卿禾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反驳?你们说的,确实是事实。”
她竟然承认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听卿禾继续说道:“我的确不懂管理,不懂金融,甚至连一份像样的履历都拿不出来。但是……”
她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我懂一样东西,就够了。”
“什么东西?”卓文峰下意识地问道。
“我懂,”卿禾一字一顿地说道,“谁,才是寰宇集团真正的主人。”
她将那份拥有绝对法律效力的股权转让协议,轻轻放在桌上,推到众人面前。
“我拥有集团95%的股份,是集团绝对的控股人。也就是说,在座各位的饭碗,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说让谁滚蛋,谁就得立刻滚蛋。这个道理,你们懂吗?”
霸道,直接,不留情面。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卿禾这番话震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竟然如此强势。
卓文峰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引以为傲的资历和人脉,在绝对的股权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不堪一击。
“你……你这是威胁!”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不是在威胁,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卿禾靠在椅背上,姿态从容,“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各位觉得我不配,那我们就用能力说话。”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卓文峰身上:“卓副总,我听说你主管集团在欧洲的奢侈品业务,最近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卓文峰心里“咯噔”一下。
这件事是公司的核心机密,她是怎么知道的?
寰宇集团旗下的奢侈品品牌“梵星”,近半年来在欧洲市场被一个新兴品牌“魅影”疯狂狙击,市场份额被抢占了近三成,损失惨重。他想尽了办法,都无力回天。
“这是公司的商业机密,你……”
“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办法解决?”卿禾直接打断了他。
卓文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解决不了,我来。”卿禾的声音斩钉截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能让‘梵星’的销售额逆转,并且彻底击垮‘魅影’,从今以后,寰宇集团,我说了算。在座的各位,谁有异议,现在就可以提交辞呈。”
“如果我做不到,”她环视众人,“我主动让出董事长之位,从此不再踏入寰宇集团半步。”
赌约!
这是一场豪赌!
用整个欧洲市场的未来,赌她董事长的位子!
所有人都被卿禾的魄力惊呆了。
卓文峰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和阴狠。
这丫头,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她以为商业竞争是小孩子过家家吗?“魅影”的背后有华尔街资本支持,攻势凶猛,连他这个商场老手都束手无策,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办法?
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好!一言为定!”卓文峰生怕她反悔,立刻答应下来,“在座的各位都做个见证!一个月后,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卿禾灰溜溜滚出寰宇集团的狼狈模样。
会议结束,福伯跟在卿禾身后,忧心忡忡:“小姐,您太冲动了。卓文峰在集团内部根基深厚,而且‘魅影’的手段非常阴险,您这样……风险太大了。”
卿禾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看着窗外林立的摩天大楼,眼神深邃。
“福伯,你相信外公的眼光吗?”
福伯一愣。
“老爷……老爷的眼光,自然是世上无人能及的。”
“那就对了。”卿禾微微一笑,“外公不是给我留下了锦囊妙计吗?”
在继承遗产的同时,福伯还交给了她三个密封的锦囊,说是外公留给她的,只有在遇到最棘手的难题时才能打开。
而第一个锦囊上,就写着“梵星之困”四个字。
卿禾拆开锦囊,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欲破其势,先攻其心;魅影之根,在内不在外。”
在内不在外?
卿禾看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卓文峰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得意地打着电话。
“放心吧,鱼儿已经上钩了。那个蠢女人,居然敢跟我打赌,简直是自取灭亡!你那边继续加大力度,把‘梵星’往死里打!一个月后,整个寰宇集团,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的笑声。
接下来的半个月,卿禾几乎没有任何动作。
她没有去欧洲,也没有召开任何关于“梵星”的会议,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在福伯的陪同下,巡视集团旗下的各个产业,熟悉业务。
这让卓文峰一派的人更加坚信,她已经束手无策,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还有半个月,我看她拿什么翻盘!”卓文峰在董事会上公然嘲讽。
卿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做任何回应。
暗地里,她却让夜苍率领“龙影卫”最精锐的情报小组,秘密展开了调查。
调查的目标,不是竞争对手“魅影”,而是卓文峰本人!
外公的那句话,点醒了她。
最大的问题,往往出在内部。
很快,一份关于卓文峰的秘密调查报告,送到了卿禾的案头。
报告显示,卓文峰表面上对集团忠心耿耿,背地里却早已被“魅影”背后的资本收买!他利用职务之便,将“梵星”的核心设计稿、市场策略、客户名单等绝密资料,源源不断地泄露给“魅影”。
“魅影”之所以能精准狙击,完全是因为寰宇集团内部出了一个天大的内鬼!
卓文峰,才是那颗埋在集团心脏里的毒瘤!
不仅如此,他还利用泄露机密和做空股价,为自己牟取了巨额的非法利益。
“真是好一招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卿禾看着报告,眼中寒光四射。
她没有立刻揭穿卓文峰,而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距离一个月的赌约,还剩最后三天。
寰宇集团的股价因为欧洲业务的溃败,已经连续跌停了五天,市场上一片哀嚎。
卓文峰联合了几个做空机构,准备在最后关头,给寰宇集团致命一击,彻底将卿禾逼上绝路。
董事会紧急召开,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卿禾!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卓文峰第一个站起来发难,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因为你的无能和自大,集团已经损失了上千亿!你必须为此负责!我提议,立刻罢免卿禾的董事长职务!”
“附议!”
“附议!”
他的人纷纷响应。
福伯站在卿禾身后,手心里全是汗。
卿禾却依旧镇定自若,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缓缓开口:“时间,还没到呢。”
“还等什么?等集团破产吗?”卓文峰厉声喝道。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夜苍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是几名穿着制服的商业犯罪调查科的警员。
“卓文峰先生,”为首的警官面容严肃,亮出证件,“我们怀疑你涉嫌泄露商业机密、内幕交易、职务侵占等多项罪名,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卓文峰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他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们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夜苍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摔在会议桌上,冷冷地说道:“这里,是你和‘魅影’资本联络的所有邮件、通话记录,是你向境外账户转移非法所得的所有银行流水,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铁证如山!
卓文峰看着那些资料,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得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会被查得一清二楚!
在场的其他董事,也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叫嚣得最凶的卓文峰!
“原来……是你这个叛徒!”
“吃里扒外的东西!”
墙倒众人推,刚才还附和卓文峰的人,立刻调转枪口,对他口诛笔伐。
在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卓文峰死死地盯着卿禾,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卿禾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因为,你太傲慢了。傲慢到以为,一只蚂蚁,永远不可能掀翻大象。”
卓文峰被带走了,与他同流合污的一批高管,也全部被清洗。
卿禾没有停歇,立刻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通知法务部,起诉‘魅影’不正当竞争,索赔百亿!”
“启动备用设计方案,‘梵星’全球新品发布会,提前到明天!”
“通知公关部,将卓文峰的罪证公之于众!”
“福伯,动用集团储备资金,全力拉升股价!”
一道道指令,清晰果断,有条不紊。
在场的所有董事,看着眼前这个运筹帷幄、杀伐果决的女孩,眼神里再也没有了轻视,只剩下深深的敬畏和叹服。
他们终于明白,前任董事长为什么会选择她。
这不是一只小白兔,这分明是一头沉睡的雌狮!
第二天,全球商界都被寰宇集团的一系列雷霆手段震惊了。
内鬼被抓,罪证曝光,“魅影”品牌声誉扫地,股价暴跌,面临巨额索赔,几乎在一夜之间崩盘。
而“梵星”的全新系列产品,以“涅槃”为主题,惊艳了整个时尚界,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寰宇集团的股价,也应声强势反弹,连续三个涨停,市值再创新高!
一场足以颠覆集团的巨大危机,被卿禾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松化解。
她不仅赢得了赌约,更是在整个集团内部,树立起了绝对的权威。
经此一役,再也无人敢质疑她的能力。
卿禾这个名字,也第一次,真正登上了世界商业舞台的中心。
解决了集团内部的危机,卿禾终于有时间处理卿家那摊子烂事了。
卿建国和卿子昂因为证据确凿,很快就被批准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漫长的牢狱之灾。
卿家的房产和存款,也因为属于非法所得,全部被冻结查封。
曾经风光无限的卿家,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
周文丽见势不妙,立刻和卿子昂解除了婚约,卷着自己的一点细软跑得无影无踪。
那些曾经对卿禾冷嘲热讽的亲戚们,得知卿禾如今的身份后,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厚着脸皮,轮番上门,提着各种礼物,想要巴结讨好这位一步登天的“卿董”。
但他们连云顶天宫的门都进不去,全被夜苍带着龙影卫的人拦在了外面。
对于这些墙头草,卿禾连见他们一面的兴趣都没有。
日子,似乎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卿禾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彻底掌控了寰宇集团。她展现出的商业天赋和铁血手腕,让所有人都为之折服。
然而,她心里总觉得,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了结。
那就是卿建国的七十八岁大寿。
当初,卿子昂说,为了给他买婚车,卿建国连寿宴都舍不得办。但卿禾知道,以卿建国那好面子、爱炫耀的性格,他绝不可能放弃这个彰显自己“成功”的机会。
果然,福伯很快就查到,卿建国在被捕前,就已经在全市最顶级的“金碧辉煌”大酒店,预定了最大的宴会厅,广发请帖,准备大办特办他的七十八大寿。
他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甚至花钱请来了本地的一些商界名流,目的就是为了炫耀他的宝贝儿子卿子昂是多么有出息,买了豪宅豪车,跻身上流社会。
而这场寿宴,原本也是他计划中,用来当众再次羞辱、彻底踩垮卿禾的舞台。
“小姐,寿宴的请帖还在这里,您看……”福伯问道。
卿禾拿起那张烫金的请帖,看着上面“卿建国”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去,当然要去。”
“这场戏,他搭好了台子,我怎么能不去,给他唱一出压轴大戏呢?”
寿宴当天。
金碧辉煌大酒店门口,豪车云集,宾客如织。
虽然卿建国和卿子昂已经被捕,但酒店的钱是早就付清的,那些不明真相的亲戚朋友,还是如约而至。
宴会厅里,众人推杯换盏,议论纷纷。
“老卿家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子昂出息了吗?怎么寿星公和主角都没来?”
“我听说啊,是他们家那个大女儿,就是那个当月嫂的,不知道傍上了哪个大款,回来报复了,把她爸和她弟都送进去了!”
“真的假的?这么狠毒?”
“可不是嘛!真是个白眼狼!老卿养她这么大,真是养了个祸害!”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卿禾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缓缓走了进来。
她一出现,全场的议论声戛然而生,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她。
惊艳,嫉妒,鄙夷,幸灾乐祸……各种复杂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哟,这不是卿禾吗?你还有脸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是卿禾的三婶。
“你把你爸和你弟都害成那样了,你还有脸来参加寿宴?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扫把星!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亲戚们立刻围了上来,对着卿禾指指点点,破口大骂。
在他们看来,卿禾就是个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毒妇。
卿禾站在原地,面对千夫所指,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的丑恶嘴脸,一言不发。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这一次,走进来的一群人,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首的,是本市的首富,宏达集团的董事长李宏达!
跟在他身后的,是天盛地产的总裁,是四海贸易的CEO……全都是只在财经新闻上才能看到的顶级大佬!
这些跺一跺脚就能让本市经济抖三抖的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亲戚都懵了,以为是卿建国的人脉真的通了天。
三婶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李董!您……您也是来给老卿贺寿的?”
李宏达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卿禾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他对着卿禾,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卿董,您也到了。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还望您恕罪。”
卿……卿董?!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
紧接着,后面跟上来的那些商界巨擘,也纷纷走到卿禾面前,毕恭毕敬地问好。
“卿董好!”
“见过卿董!”
那副谦卑恭敬的模样,仿佛卿禾才是那个执掌生杀大权的帝王。
三婶的笑容僵在脸上,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其他的亲戚们,也都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辱骂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他们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存在!
“各位,静一静。”
福伯走上台,打开了宴会厅中央巨大的投影幕布。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想让大家看一些东西。一些关于卿建国先生,这位‘伟大父亲’的真实面目。”
幕布上,开始播放一段段视频和录音。
有卿建国对妻子常年冷暴力、精神虐待的录音。
有他如何巧立名目,将妻子的嫁妆和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的银行流水。
有他背着妻子,用妻子的血汗钱,去外面养情妇、赌博的证据。
还有……当年卿禾母亲病重,他却拒绝支付医药费,眼睁睁看着妻子在痛苦中离世的医院记录!
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触目惊心的真相震撼了。他们印象中那个老实本分的卿建国,竟然是一个如此卑劣无耻、禽兽不如的恶魔!
而卿禾,她不是白眼狼,她才是那个被欺压、被榨干、被伤害得最深的人!
投影的最后,是卿禾母亲的临终遗言。
视频里,那个瘦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却依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嘱咐着年幼的卿禾:
“禾禾……妈妈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以后,你要为你自己活……要活得比谁都好……”
看到这一幕,卿禾的眼眶,终于红了。
她所有的坚强和冰冷,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原来,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母亲的爱,从未离开过她。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第三次被推开。
夜苍带着一队龙影卫的成员,押着两个穿着囚服、戴着手铐的人走了进来。
正是卿建国和卿子昂!
他们是卿禾特意申请,从看守所里“请”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亲眼见证,这场为他们准备的终极审判!
卿建国和卿子昂看着投影上的罪证,听着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
他们完了。
身败名裂,彻底完了!
“不……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她伪造的!”卿建国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指着卿禾,疯狂地嘶吼。
“伪造?”卿禾擦干眼泪,缓缓走下台,眼神冰冷如万年玄冰。
“卿建国,你抬头看看,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觉得,在绝对的权力和财富面前,你那点可悲的谎言,还有用吗?”
卿建国这才注意到,台下坐着的那些商界大佬。
他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
“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卿子昂“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卿禾的方向,拼命地磕头,“姐!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放过我……”
卿禾看着他们,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怜悯。
“晚了。”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转身,不再看他们一眼。
夜苍一挥手,龙影卫的人立刻将两人重新押走。
一场荒唐的寿宴,就此落幕。
所有曾经看不起卿禾、羞辱过她的亲戚,此刻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排着队,想要上前跟卿禾道歉、忏悔,只求能得到一丝原谅。
但卿禾,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她径直走出酒店,外面,一架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早已静候多时。
福伯为她拉开车门。
“小姐,我们去哪?”
卿禾看了一眼这座让她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城市,轻声说道:“回家。”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回寰宇庄园。”
随后,卿禾以母亲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用于帮助那些和她一样,被原生家庭伤害、被重男轻女思想压迫的女性。
她用外公和母亲留给她的力量,去守护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半年后。
卿禾彻底执掌了寰宇集团,以其卓越的商业才能和远见,带领这个商业帝国,走向了更加辉煌的未来,成为了全球商界当之无愧的女王。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乘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从万米高空,俯瞰着脚下连绵的山川和城市。
夜苍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薄毯。
“夜苍,”卿禾忽然开口,“你说,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夜苍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坚定:“有您在的未来,必定是星辰大海。”
卿禾笑了,笑得释然而明媚。
是啊,过往的尘埃,皆已落定。
属于她的全新人生,才刚刚开始。而这片广阔的天地,都将是她自由翱翔的舞台。
来源:云里穿梭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