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针扎进她的心里——半年前，这个时候刘长海总会在沙发上看新闻，偶尔转头对她笑笑，说一句"桂珍，今天的菜真香"。

程桂珍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条刚刚发出的征婚信息，手指微微颤抖。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针扎进她的心里——半年前，这个时候刘长海总会在沙发上看新闻，偶尔转头对她笑笑，说一句"桂珍，今天的菜真香"。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这空荡荡的房子，连电视里的笑声都显得刺耳。

但程桂珍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有人正盯着她的信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01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程桂珍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白粥，已经凉了大半。她拿起勺子又放下，这样的动作重复了无数次。

"桂珍，你怎么又不吃？"陈秀英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刚买的菜，"我在楼下就看见你家窗户还拉着窗帘，这都几点了？"

程桂珍抬起头，眼圈微红，"秀英，我昨晚又失眠了。"

"你这样下去不行。"陈秀英放下菜篮子，在程桂珍对面坐下，"长海走了半年了，你不能一直这样。"

"我知道。"程桂珍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你不明白，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以前长海在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说，我心里也是踏实的。现在这个家里，除了我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陈秀英伸手握住程桂珍的手，"你还有雅琴啊。"

"雅琴在深圳，工作那么忙，我怎么能总是麻烦她？"程桂珍摇摇头，"再说，女儿总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拖累她。"

"那你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陈秀英的语气有些急切，"桂珍，你才55岁，后面还有几十年呢。"

程桂珍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秀英，你说我要是再找个老伴，会不会对不起长海？"

"长海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么孤苦伶仃地过下去。"陈秀英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夫妻恩爱了三十多年，他最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离不开人照顾。"

程桂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也想过，可是我都这个年纪了，谁还会要我？"

"怎么会没人要？你人长得不错，又是退休教师，有退休金，人品也好。"陈秀英擦擦程桂珍的眼泪，"我跟你说，现在网上有很多中老年人的交友平台，你可以试试。"

"网上？"程桂珍有些惊讶，"我不会用那些东西。"

"我教你。"陈秀英拿出手机，"就是发个简单的信息，介绍一下自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就写：55岁退休教师，丧偶半年，希望找个知冷知热的老伴，相伴余生。"陈秀英一边说一边帮她输入，"照片就用你上个月拍的那张，人显得精神。"

程桂珍看着屏幕上自己的信息，心跳得很快，"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这个社会，主动一点没什么不对。"陈秀英鼓励她，"你先试试，不合适就算了。"

程桂珍深吸了一口气，点击了发布。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手机就响了。

"这么快就有人回复了？"程桂珍紧张地看着手机。

陈秀英帮她点开消息，"梁兴华，58岁，离异，退休干部。他说想和你聊聊。"

程桂珍的手有些发抖，"我该说什么？"

"就正常聊天啊，先了解了解。"陈秀英笑道，"说不定就遇到合适的了呢。"

程桂珍看着手机屏幕，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她知道，自己的后半生，或许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但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点击发布信息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有人正仔细地浏览着她的资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02

程桂珍和梁兴华聊了三天，对方的话语温和体贴，总是能在合适的时候说出暖心的话。

"桂珍，你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孤单吧。"梁兴华在微信里这样问她。

"是啊，特别是晚上，整个房子静得可怕。"程桂珍如实回答。

"我理解这种感觉。我离婚两年了，一个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遇到你之后，我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

这样的话让程桂珍心里暖暖的。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了。

第四天，梁兴华提出想见面。

"桂珍，我们聊了这么多天，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见见面？"

程桂珍有些紧张，但内心深处又充满期待。她在衣柜前站了很久，最后选了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这是刘长海生前最喜欢的颜色。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程桂珍提前半小时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她的手心出了汗，不停地看手机上的时间。

"您就是程桂珍女士吧？"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程桂珍转过头，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头发梳得很整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您好，我是梁兴华。"男人伸出手，"很高兴见到您。"

"您好。"程桂珍有些拘谨地和他握手。

梁兴华在她对面坐下，"您比照片上还要精神呢。"

这句夸奖让程桂珍的脸红了红，"您也是，看起来很精神。"

"我给您点杯咖啡吧。"梁兴华招手叫来服务员，"您喜欢喝什么？"

"随便就好。"程桂珍小声说。

"那就来两杯卡布奇诺。"梁兴华对服务员说完，转向程桂珍，"我听您说您是退休教师，教什么科目的？"

"语文。"程桂珍渐渐放松下来，"在市二中教了三十年。"

"那您一定很有文化底蕴。"梁兴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我最敬佩老师了，教书育人，功德无量。"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梁兴华表现得很绅士，总是耐心地听程桂珍说话，偶尔还会主动分享一些自己的经历。

"我原来在市政府工作，前年退休了。"梁兴华说，"离婚之后一个人住，有时候也觉得很空虚。"

"为什么离婚呢？"程桂珍问得很小心。

梁兴华的表情有些忧伤，"性格不合吧，她总觉得我太老实，赚钱不够多。最后她跟一个做生意的走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程桂珍有些歉意。

"没关系，都过去了。"梁兴华笑笑，"现在遇到您，我觉得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

这句话让程桂珍的心跳加快了。她低着头，不敢看梁兴华的眼睛。

"桂珍，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见面。"梁兴华的声音很轻柔，"我知道您刚刚失去爱人，心里一定很痛苦。我不会急于求成，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程桂珍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有了一丝感动，"谢谢您的理解。"

送程桂珍回家的路上，梁兴华表现得很周到。他坚持要送她到楼下，还帮她拎包。

"桂珍，今天和您聊天很开心。"梁兴华说，"您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程桂珍点点头，"谢谢您。"

看着梁兴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程桂珍的心情很复杂。她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错，温和、体贴、有修养，但内心深处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回到家里，程桂珍给女儿程雅琴打了个电话。

"妈，您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程雅琴的声音听起来很忙碌。

"雅琴，我想跟你说件事。"程桂珍有些犹豫，"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人。"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妈，您说什么？"

"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今天见面了。"程桂珍鼓起勇气说，"妈妈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妈，您才丧偶半年，这是不是太急了？"程雅琴的语气有些担忧。

"我知道你担心妈妈，但是妈妈真的受不了一个人的日子了。"程桂珍的声音有些哽咽，"雅琴，妈妈需要有个人陪。"

程雅琴沉默了一会儿，"妈，那个人怎么样？您了解他吗？"

"他人很好，很体贴。"程桂珍说，"是个退休干部，人品应该不错。"

"妈，您一定要小心，现在骗子很多的。"程雅琴叮嘱道，"您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我知道，妈妈会注意的。"程桂珍说，"你工作忙，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程桂珍躺在床上，想着梁兴华的话语和笑容。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又活过来了。

然而，程桂珍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梁兴华见面的时候，有人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并且拍下了她的照片。

03

一周后，程桂珍和梁兴华已经见了三次面。

每次见面，梁兴华都表现得很绅士，从不做出格的举动，只是偶尔会牵她的手，或者在送她回家时轻抚她的肩膀。这种分寸恰到好处的关心让程桂珍很感动。

"桂珍，我觉得我们很合适。"这天晚上，梁兴华在小区门口对她说，"您觉得呢？"

程桂珍有些羞涩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您是个很好的人。"

"那我们正式交往吧。"梁兴华握住她的手，"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程桂珍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心里暖洋洋的。这是她丧偶后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全感。

回到家里，程桂珍迫不及待地给陈秀英打电话分享这个好消息。

"真的？你们这么快就确定关系了？"陈秀英的语气有些惊讶。

"他人真的很好，秀英。"程桂珍的声音充满了幸福，"他总是为我考虑，从来不勉强我做任何事。"

"那就好，你终于有个依靠了。"陈秀英说，"不过桂珍，你们认识的时间还短，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了解。"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程桂珍说。

第二天，程桂珍正在家里收拾房间，门铃响了。她以为是陈秀英，没想到开门一看，是女儿程雅琴。

"雅琴？你怎么回来了？"程桂珍惊喜地问。

"妈，我请了几天假，回来看看您。"程雅琴拖着行李箱进门，"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说的那个人。"

程桂珍的脸色有些变化，"你专门为了这个回来的？"

"妈，您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您。"程雅琴放下行李箱，"您刚刚丧偶，心理状态不太稳定，我怕您被人骗了。"

"雅琴，你怎么能这么想？"程桂珍有些生气，"妈妈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有自己的判断。"

"妈，我没有别的意思。"程雅琴拉住母亲的手，"我就是想见见那个人，如果他真的好，我也会支持您的。"

程桂珍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心软了下来，"那好吧，我明天约他见面，你们认识一下。"

当天晚上，程桂珍给梁兴华发微信，说女儿回来了，想见见他。

梁兴华很快回复："当然好，我也很想见见雅琴。作为您的男朋友，我应该得到女儿的认可。"

第二天下午，三人约在市中心的一家茶楼见面。

程雅琴提前观察了梁兴华的外表和举止，这个男人确实如母亲所说，看起来很有修养。

"雅琴，你好，我是梁兴华。"梁兴华主动伸出手，"你妈妈经常提起你，说你工作很出色。"

"您好，梁叔叔。"程雅琴礼貌地握手，但眼神中带着审视。

三人坐下后，梁兴华表现得很自然，主动询问程雅琴的工作情况，还分享了一些自己的人生感悟。

"雅琴，我知道你担心你妈妈，这很正常。"梁兴华说，"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梁叔叔，您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吗？"程雅琴直接了当地问。

"当然不介意，您问吧。"梁兴华的表情很坦然。

"您的工作经历是什么？家庭情况如何？为什么选择和我妈妈交往？"程雅琴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梁兴华耐心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从他的工作履历到离婚的原因，再到对未来的规划，都说得很详细。

程桂珍在旁边有些紧张，她怕女儿的问题太尖锐会让梁兴华不舒服。

"雅琴，你问得太多了。"程桂珍小声说。

"没关系，雅琴这么关心您，说明她是个孝顺的女儿。"梁兴华笑着说，"我理解她的担心。"

见面结束后，程雅琴和母亲一起回家。路上，程雅琴一直很沉默。

"怎么样？你觉得他人怎么样？"程桂珍忍不住问。

程雅琴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母亲，"妈，他表面上看起来确实不错，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程桂珍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让我找老伴？"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程雅琴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他回答问题的时候太完美了，好像每个回答都经过精心准备。"

"那又怎么了？说明他重视这次见面。"程桂珍反驳道。

"还有，他问了您很多关于家庭财产的问题，虽然问得很自然，但是我觉得不太正常。"程雅琴继续说。

程桂珍想了想，确实，梁兴华在聊天过程中确实问过她房子的情况，还有退休金的数额。

"他可能是想了解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这也是正常的啊。"程桂珍为梁兴华辩护。

"妈，我只是提醒您小心一点。"程雅琴握住母亲的手，"如果他真的好，我肯定会支持您的，但是请您答应我，不要太快做决定，尤其是涉及到财产的事情。"

程桂珍看着女儿担忧的眼神，心里有些复杂。她理解女儿的关心，但同时也觉得女儿可能想太多了。

"好吧，我答应你，会小心的。"程桂珍说。

然而，程桂珍和程雅琴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们回家的路上，有一辆黑色轿车一直在后面跟着她们。

04

程雅琴在家住了三天，期间她一直在观察母亲和梁兴华的互动。

她发现梁兴华总是在不经意间打听程桂珍家的情况，比如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有没有贷款，刘长海生前是否买过保险等等。

"妈，您爸生前买过人寿保险吗？"程雅琴趁着梁兴华不在的时候问母亲。

程桂珍想了想，"买过啊，当时买了一份意外险，还有一份重疾险。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都是你爸在处理。"

"保单在哪里？"程雅琴问。

"应该在你爸的书房里，我一直没有整理过。"程桂珍的眼神有些黯淡，"我不敢动他的东西。"

"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程雅琴说，"这些东西您应该了解清楚。"

两人来到刘长海的书房，这里保持着他生前的模样。书桌上还放着他最后看的一本书，书签夹在第三十二页。

程桂珍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文件。程雅琴帮助母亲一一查看，终于找到了几份保险单。

"妈，您看这个。"程雅琴拿起一份保单，脸色有些变化。

程桂珍接过保单，这是一份金额高达两百万的人寿保险，投保人是刘长海，但受益人一栏却是空白的。

"这怎么回事？受益人怎么没有填？"程桂珍疑惑地问。

"这很奇怪。"程雅琴仔细看了看，"按理说，受益人应该是您或者我啊。"

就在这时，程桂珍的手机响了，是梁兴华发来的微信。

"桂珍，您在做什么呢？我想您了。"

程桂珍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暖洋洋的，但程雅琴却注意到了时机的巧合。

"妈，您先别回复。"程雅琴拉住母亲的手，"这个保单的事情我们需要查清楚。"

"有什么好查的？可能是你爸忘记填了。"程桂珍不以为意。

"妈，两百万不是小数目，爸爸不可能忘记填受益人。"程雅琴的语气很严肃，"而且您看这个日期，这份保险是爸爸去世前一个月买的。"

程桂珍仔细一看，确实如程雅琴所说。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安。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程桂珍问。

"我们明天去保险公司问问情况。"程雅琴说，"还有，您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梁叔叔。"

"为什么？"程桂珍有些不解。

"妈，我总觉得他对您的财产状况太关心了。"程雅琴说，"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当天晚上，梁兴华约程桂珍出去吃饭。程雅琴本来想跟着去，但被程桂珍拒绝了。

"雅琴，你天天跟着，兴华会有意见的。"程桂珍说，"我和他单独相处一下。"

程雅琴只好同意，但她叮嘱母亲小心一些。

餐厅里，梁兴华表现得比平时更加体贴。他为程桂珍夹菜，给她倒水，说话也比平时温柔。

"桂珍，雅琴明天是不是要回深圳了？"梁兴华问。

"是啊，她工作很忙，不能请太多假。"程桂珍说。

"那就好，我们又可以单独相处了。"梁兴华握住她的手，"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什么话？"程桂珍的心跳加快了。

"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发展得很顺利，也许我们应该考虑更进一步的关系。"梁兴华的眼神很真诚，"我想和您结婚。"

程桂珍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惊呆了，"这...这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桂珍。我们都不年轻了，时间宝贵。"梁兴华说，"而且我真的很爱您，想要照顾您一辈子。"

程桂珍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您愿意嫁给我吗？"梁兴华问。

程桂珍点点头，但随即又有些犹豫，"可是雅琴她..."

"雅琴会理解的。"梁兴华说，"她也希望您幸福不是吗？"

"那我们什么时候..."程桂珍小声问。

"不用太急，我们可以先把手续办了，然后慢慢筹备婚礼。"梁兴华说，"对了，桂珍，您和刘先生的财产状况怎么样？我们结婚后需要了解一下彼此的经济情况。"

程桂珍想起了那份保险单，心里有些不安，"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没关系，我们慢慢整理。"梁兴华笑道，"对了，刘先生生前有没有买过保险？"

程桂珍的心跳突然加快了，程雅琴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她看着梁兴华关切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保险...我不太清楚。"程桂珍含糊地回答。

梁兴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餐厅的角落里，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用手机拍摄他们的对话。

05

程雅琴回深圳的前一天晚上，她和母亲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

"妈，他向您求婚了？"程雅琴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立刻变了。

"是的，他说想和我结婚。"程桂珍有些不安地看着女儿，"雅琴，你是不是很反对？"

"妈，您认识他才多长时间？一个月都不到！"程雅琴的语气很急切，"这太快了。"

"可是他说我们都不年轻了，时间宝贵。"程桂珍为梁兴华辩护。

"妈，越是这种话越要小心。"程雅琴握住母亲的手，"真正爱您的人不会急于求成，他会给您足够的时间考虑。"

程桂珍沉默了一会儿，"可是雅琴，妈妈真的很孤单。"

"妈，我理解您的感受，但是婚姻是大事，不能草率。"程雅琴说，"您答应我，至少要等半年再做决定。"

"半年？"程桂珍有些犹豫。

"是的，半年时间您可以充分了解他。"程雅琴说，"而且那份保险的事情也要查清楚。"

第二天，程雅琴回深圳了。程桂珍送她到机场，两人都有些不舍。

"妈，您记住我的话，不要轻易做决定。"程雅琴最后叮嘱道，"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程桂珍点点头，"你放心吧，妈妈会小心的。"

程雅琴走后，程桂珍感觉家里更加空荡了。她拿起手机想给梁兴华发消息，但又想起女儿的话，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程桂珍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着整洁，手里拿着一束鲜花。

"请问您是程桂珍女士吗？"男子礼貌地问。

"是的，您是..."程桂珍有些疑惑。

"我叫胡英华，是刘长海先生生前的朋友。"男子说，"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

程桂珍听到丈夫的名字，心里一紧，"您是长海的朋友？"

"是的，我们以前在一家公司工作过。"胡英华说，"我刚从外地回来，听说刘先生去世了，特来吊唁。"

程桂珍让胡英华进了屋，给他倒了茶。

"真是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胡英华的表情很诚恳，"刘先生是个好人，我一直很敬重他。"

"谢谢您还记得他。"程桂珍的眼圈有些红，"您说您和他在一家公司工作过？"

"是的，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胡英华说，"后来我去外地发展，就断了联系。"

两人聊了一会儿关于刘长海的事情，胡英华说得很详细，仿佛真的很了解刘长海。

"程女士，我来还有一个目的。"胡英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刘先生生前曾经托我办一件事，但是因为我在外地，一直没有机会处理。"

"什么事？"程桂珍问。

"是关于一份保险的事情。"胡英华说，"刘先生生前买了一份人寿保险，但是受益人没有填写。他当时说要我帮他处理这件事。"

程桂珍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您说什么？保险？"

"是的，一份两百万的人寿保险。"胡英华说，"刘先生当时说，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这笔钱应该给您。"

程桂珍想起了在书房里发现的那份保单，"您怎么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份保险是我陪他去买的。"胡英华说，"当时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说受益人可以后续补填，刘先生就没有当场填写。"

"那为什么要您来帮忙处理？"程桂珍有些疑惑。

"因为刘先生担心您不懂这些程序，所以拜托我在他出事后帮助您办理理赔手续。"胡英华解释道。

程桂珍觉得这件事很复杂，"那我应该怎么做？"

"您需要准备一些材料，然后我陪您去保险公司办理。"胡英华说，"这笔钱本来就应该是您的。"

"可是我女儿说..."程桂珍犹豫了。

"您女儿知道这件事？"胡英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她前几天回来，我们一起发现了这份保单。"程桂珍说。

"那就更好了，有家人支持办起来更顺利。"胡英华说，"不过程女士，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人，因为涉及到大笔金额，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程桂珍点点头，"我明白。"

胡英华走后，程桂珍拿出那份保单仔细看了看。她觉得胡英华的话很有道理，这笔钱确实应该属于她。

但同时，她又想起了程雅琴的叮嘱，心里有些矛盾。

晚上，梁兴华打来电话。

"桂珍，雅琴走了吗？"梁兴华问。

"走了。"程桂珍说。

"那我明天去看您，我们聊聊结婚的事情。"梁兴华说。

程桂珍想起胡英华的话，"兴华，我们能不能慢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桂珍，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没有，我就是觉得我们可以再了解一段时间。"程桂珍说。

"好吧，我尊重您的想法。"梁兴华说，"不过桂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和刘先生有什么财产吗？我们结婚后需要了解彼此的情况。"

程桂珍想起胡英华的叮嘱，"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吧。"

"好的，那您早点休息。"梁兴华说。

挂了电话，程桂珍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她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来源：肉鸽岛PmJK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