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这块“不烫手山芋”,竟被单位来回倒腾!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9 07:10 1

摘要:街头的烤红薯你肯定见过。刚从烤炉拿出来,温度很高,左手倒右手,右手又倒左手,香味儿扑鼻,垂涎欲滴,烫手烫嘴烫舌,欲吃又难以下口。鼓起腮帮用嘴对着红薯扑扑地直吹,无奈降温有限,倒来倒去,一时两时到不了口中,心中那个着急!

这块“山芋”不烫手

梁有劳

山芋,又称地瓜、红薯、白薯、甘薯、番薯、红苕等,为旋花科一年生植物,是一种药食兼用,营养丰富的健康食品。

烫手的山芋,也就是蒸、煮或者烤熟的薯类。软、糯、甜、香温度高。

街头的烤红薯你肯定见过。刚从烤炉拿出来,温度很高,左手倒右手,右手又倒左手,香味儿扑鼻,垂涎欲滴,烫手烫嘴烫舌,欲吃又难以下口。鼓起腮帮用嘴对着红薯扑扑地直吹,无奈降温有限,倒来倒去,一时两时到不了口中,心中那个着急!

很奇怪,有一块“山芋”,没有被蒸、煮、烤,一点儿不烫手,却被倒来倒去。不烫手为什么也在倒?就因为他“营养丰富”。平时,你也看上他,他也看上他;你想用他,他也想用他。可是,当真正该用的时候,你想用却又用不起;他想用却又用不了,于是,就来回的倒。从这儿倒到那儿,又从那儿倒到这儿,三倒两不倒,却错过了岁月,错过了时光,错过了不该错过的机会。这块“山芋”就是我,被倒腾的一串故事。

一篇年终工作总结,遇到了一个伯乐——日喀则场站政治处主任毕庶田。毕庶田,山东烟台人,一米七五的大个子,瘦条的身材,典型的山东大汉。说话如钟,走路带风,刚正不阿,沙不留睛。场站部门首长中,口碑有嘉。后来才知道,那天打给指导员电话的就是他。当我把年终工作总结一式两份复写完成后,按指导员的要求直接送到了司令部和政治处。因为关乎到场站的年终工作总结,政治处就立即送主任毕庶田审阅。毕主任不但为人为官正直,对文字材料的要求也是很高。据他后来说,他看了通信队的工作总结,觉得新鲜,有味儿,又把去年通信队的年终工作翻出来对照,发现今年与去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路子,今年的比去年的更精彩。于是,打电话找指导员询问是谁写的。正是这个电话,我就成了一块不烫手的“山芋”,有了一段“三进三出”通信队的故事。

从新兵连分到通信队,这算一进。

一九七四年三月的一天,场站政治处电话通知,抽调我到政治处通讯报导组报到。通信队选同年入伍的张森林接任队部文书。工作交接完后,我便带着行李来到场站政治处报导组,正式开始了与文字打交道的日子。

当时的通讯报导组由一名干事(68年入伍的山西籍杨勤虎),两名战士组成。一名是从场务连抽调的王万奎(原场务连文书),另一名是我。杨勤虎干事是我们的直接领导。我们报导组的主要任务是配合部队的中心工作,撰写政治工作,战备训练,飞行保障,生产生活中的重大事件和好人好事。杨勤虎是一名老手,文笔很是不错;王万奎是“老三届”,入伍前就是我们公社的通讯报导员和公社广播站的编审,我的那篇《在金色的田野上》,就是他编发的。可以说,在政治处的通讯报导组,给我提供了难得的学习和成长的舞台!在报导组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就象一个“记者”那样,参于场站的重大活动,下基层连队寻找可以报导的事迹线索,采访场站首长、连队领导和连队里的先进个人。在那些忙碌而充实的日子里,我们边学习,边写稿。从第二个月起,便有了“豆腐块”小新闻,小通讯,小故事,小消息在《空军报》、《西藏日报》、西藏广播电台刊(播)出。那段时间,我们很忙碌,很兴奋,很有激情。有时,为了一篇稿件,我们三个人可以通宵达旦地去讨论修改(我们三人住一个屋),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和累。

时至七月,一个好消息传来。军队院校开始招收新学员(当时叫“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哪儿来回哪儿去)。上级机关给我们场站分给了一个“空军武汉雷达学院”的入学指标。经场站政治处与通信队商议,决定推荐我(工农兵学员不需要考试)去大学学习。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兴喜若狂。上大学,一直是我的心愿和梦想。当兵入伍又被推荐上军队大学,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场站机关的首长、干部战士,无不为我高兴。他们为我祝贺,替我愉快。同年入伍的战友们,得知我要去武汉上大学,纷纷前来祝贺!听说,我是场站组建以来,第一个被推荐上大学的士兵,因此,便成为一个轰动一时的新闻。王万奎等同乡战友,帮我拆洗被褥,整理行李;还有战友,送来一些小的礼品纪念品。我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当时的通信手段只有写书信。我要上大学的喜讯随着几十封书信飞向我的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同学老师。只等入学通知一到便可起程。可是,上大学的通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下来。眼瞅着等到九月初,全国大专院校都已经开学,还没有等到入学通知。这下我才着急了,跑去找主任。主任却说,梁有劳,你明天回通信队去吧!我说为什么?!他说,你看,你的行政和组织关系都在通信队,你还不是党员,在机关也没办法解决你的“组织问题”!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由于我不是“党员”,上大学才“泡了汤”。我的脑袋当时就轰的一下,如梦初醒。现实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我知道,这是主任的无奈也是在关心我的政治成长!我说,谢谢主任,我下午就回去。后来我才知道,我上大学的事,根本不是因为我不是党员,而是被有“背景”的人顶替了。只不过是主任找了个另外的缘由罢了。

这就是我二进通信队了。

大学没上成,又从政治处通讯报导组回通信队,毕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有点被贬的意味儿,弄得我灰头土脸,思想精神上的打击别人难以体会。主任的用心我明白,并打心眼里感激,通信队的领导们也知道我为什么又回通信队,可是,全队的干部战士不知道啊!连队干部又不好宣传,各种猜疑纷至沓来。还有人说是不是犯错了,被贬回来了。一时间,我感觉到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思想压力很大。原来,我是不会抽烟的。苦闷,不解,憋屈!在这个节骨眼上,抽烟,成了我唯一解忧的法宝。那时,一包“劳动”牌香烟两毛八分钱,一个整天,一包香烟就见了底。开始时香烟呛得我直咳嗽,不几天,竟然习惯了那种又冲又呛的味道。我的思想,我的行为,被指导员黄永江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虽然毕主任让我回老连队是从关心爱护的考虑出发的,也给队领导打了“招呼”,但这可不是明说的事!一天,指导员突然喊我:文书!(虽然已不是文书,但他还这样喊我),看你这个样子,象你过去那个“团支书”吗?你又没有犯错误,蔫里巴几的干啥子?!振作起来,别毁了自己!我说,我知道,但是大家......!大家你不用去管,先管好自己!我告诉你,经我们研究,从明天起,你再回队部,继续当文书!我说,好的,服从命令,指导员。

那一夜,我失眠了。

(注: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梁有劳:陕西籍。昵称:晴空万里。作品散见国家、军队、省市县级报刊和国外刊物、网络平台,有获刊物奖,部分作品入年选和中考试题。

来源:雪域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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