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办了她,这样我才能娶婉清”助理懵:谢小姐已被私人飞机接走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09 09:48 1

摘要:拿着那张癌症晚期确诊报告单,谢虞怡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在不久前,她还在憧憬着一场盛大的婚礼,是顾允川许诺给她的一生一世。她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穿上洁白的婚纱,走过红毯,奔向幸福的彼岸。可现在,那条路似乎通向的,只剩下冰冷的死亡。

“难道我就要这样走向生命的结束?”

拿着那张癌症晚期确诊报告单,谢虞怡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在不久前,她还在憧憬着一场盛大的婚礼,是顾允川许诺给她的一生一世。她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穿上洁白的婚纱,走过红毯,奔向幸福的彼岸。可现在,那条路似乎通向的,只剩下冰冷的死亡。

医生的话语轻柔而平静,试图给予她一丝希望:“只要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可能多延续一些生命的。”

谢虞怡的眼眶被泪水填满。她失魂落魄地来到顾允川的办公室门外,正要推门,却被里面传来的对话声定住了脚步。那是顾允川和他的好友贺旭的声音。

贺旭的声音充满疑惑和不解:“允川,七天后你真的要和谢婉清结婚?谢虞怡怎么办?她那么深爱着你。”

顾允川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要不是当年谢虞怡替我代驾,导致我出车祸失忆,我怎么会错失即将出国、我心心念念的谢婉清?又怎么可能和她产生交集?我已经给了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让她父亲的事业起死回生,她应该心怀感激,知足了。”

“贺旭,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就再陪我演这七天的戏。要不是清清让我继续对她好,我早就找个借口强迫她,然后名正言顺地取消婚约了。”

贺旭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那她为你捐的那颗肾呢?”

顾允川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她心甘情愿的,我又没逼她。”

谢虞怡握住门把的手,一点一点地失去了力量。她颤抖着捂住嘴巴,拼命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哭声,转身,如同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踉跄地跑出了顾氏集团的大楼。

命运的转折,从一场车祸开始

三年前,为了筹集父亲高昂的医药费,谢虞怡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就去兼职代驾。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她接到了顾允川的订单,目的地是机场。

一路上,顾允川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紧紧地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催促着:“麻烦你开快一点。”

“好的。”谢虞怡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踩下油门,在狂风骤雨中飞速前行。

顾允川斜倚着椅背,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谢虞怡的侧脸上。他突然情绪失控,大声喊道:“清清!你曾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你这个骗子!”他双眼布满血丝,挣扎着伸手去抢谢虞怡手中的方向盘。

“别动!先生!请您别动!”谢虞怡拼命地稳住方向盘,但顾允川的动作太突然,也太剧烈。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车子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

救命恩人的交易

当谢虞怡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冰冷的抢救室。贺旭钳制住她的手腕,语气急切而沉重:“谢小姐,你是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人……”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贺旭的承诺像一个巨大的诱惑,摆在她的面前。

然而,谢虞怡的内心被巨大的愧疚感淹没。她没有选择金钱,而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不要你们的钱。”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毅然决然地捐出了自己的一颗肾。她的身体本就比常人脆弱,少了一颗肾后,病痛更是如同跗骨之蛆,日夜折磨着她。

顾允川醒来后失去了记忆。然而,当他看到这个救了自己的女人时,却如同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一见钟情。他对贺旭激动地宣布:“她就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我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虚假的爱情,真挚的付出

顾允川确实做到了。至少在谢虞怡看来,是这样的。

他为了治好她父亲的病,不惜花费重金,从世界各地请来最权威的专家。那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允川,为了让她养好身体,特意去学习烹饪,为她亲手制作一道道可口的菜肴。

有一次,谢虞怡看着电视上的一颗行星,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第二天,顾允川就买下了那颗行星的命名权,并用她的名字命名为“虞怡星”。

贺旭还曾笑着打趣他:“谢虞怡要天上的星星,你还真给她摘下来了。”

顾允川听后,深情地亲吻了一下谢虞怡的脸颊,温柔地说:“那是当然。她为我吃了这么多苦,一颗星星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曾经愿意为她摘下星星的男人,如今竟然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联手,对自己展开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欺骗……

命运的晚宴,谎言的华尔兹

谢虞怡将诊断书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袋里。既然生命已进入倒计时,那她就送给顾允川一份“惊喜”作为告别礼物吧。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顾允川的电话打了进来。

“虞怡,我让司机去接你了,我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参加。”

她本来想拒绝,但司机已经开到了别墅门口,她只好无奈地上了车。

一进入宴会厅,谢虞怡的目光瞬间被人群簇拥的谢婉清吸引。在香槟塔下,她笑靥如花,一袭红色的长裙衬托出她修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仿佛仙女下凡。最令人心痛的是,顾允川正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为她整理被绊住的裙摆。

男才女貌的画面,引得周围的朋友们羡慕不已。

“唉,你说当初婉清怎么就出国了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就是啊,允川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对婉清爱得要死。她一句不想高跟鞋沾灰,他就抱着她走红地毯,一抱就是半小时,根本舍不得放手。”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听说婉清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送上祝福的。她是不是破坏了婉清和允川的感情啊?”

这些话语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刺向谢虞怡的心脏。她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当年,谢婉清抛弃濒临破产的顾允川,转投一位更加富有的亿万富豪怀抱,远走国外。为了不让谢婉清背负骂名,顾允川对外宣称是自己甩了她,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他和贺旭知道。

可现在,当有人指责谢虞怡是顾允川和谢婉清之间的第三者时,顾允川却选择了沉默。

被人群簇拥的谢婉清,也注意到了独自站在门口的谢虞怡。她热情地向她招手:“小怡!你终于来了!”

谢虞怡浑身一僵,那道和自己相似到几乎无法分辨的声音,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谢婉清冲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竟然潸然泪下:“妹妹,姐姐在国外好想你,听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恭喜你呀!”

谢虞怡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别碰我。”

就是这么一甩,谢婉清故作踉跄了几步,不偏不倚地撞倒了身旁的香槟塔。无数个杯子瞬间倾泻而下,同时砸在了谢婉清和谢虞怡的身上。

但谢婉清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擦伤,而谢虞怡白皙的皮肤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

顾允川第一时间冲到了谢婉清身边,他摸着她受了擦伤的右手,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心疼。“清清,疼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最爱美了,千万不能留下疤痕。”

他小心翼翼地将谢婉清横抱起来,然后怒视着谢虞怡,冷声斥责:“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恶毒!”

“我没有……”谢虞怡试图辩解,但顾允川根本不给她机会。

“大家明明都看到了!清清只是想跟你亲近一下,你却要置她于死地!”

谢婉清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扯了扯他的领带,用娇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悲苦说道:“阿川,你别怪妹妹,她只是太久没见我,跟我生疏了而已……”

“清清,你没必要这么善良……”顾允川听着谢婉清的话,更是心疼不已,他抱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谢虞怡独自一人,拖着满身的伤痕,去了医院。

虚伪的关怀,刺骨的冷漠

医生一边为谢虞怡包扎伤口,一边关切地问:“你没有家属陪同吗?”

“你伤得这么重,一会儿可能拿不了东西了,我还给你开了一些药……”

“我有家属,但是……”谢虞怡欲言又止。她的家属,此刻正在陪着她的姐姐。

突然,门口传来顾允川的声音:“我在。”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医生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不禁惊呼起来:“这可是价值上千万的祛疤药,效果非常好,据说很难买到!谢小姐,您的丈夫真的很爱您!”

谢虞怡的心口仿佛被堵住了一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让她想吐。刚才还对她恶语相向,现在却又装出一副深爱她的样子。

“走吧,我们回家。”顾允川温柔地将她打横抱起,公主抱的姿势让她感到一阵恍惚。她望着他坚毅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那个曾经深爱她的顾允川回来了。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瞬间将她的幻想击得粉碎。

“你坐后排吧,清清她晕车。”

谢婉清坐在副驾驶上,那个本该属于谢虞怡的“小怡专座”,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妹妹,不过刚才阿川本来要先带我走的,是我跟他说你也在这个医院,他才上来找你的。”

顾允川将手里的药箱递给了谢婉清,对她说:“医生说这对治疗疤痕很有用,你右手那点擦伤,用这个会好得快一些。”

**谢虞怡的心口仿佛被狠狠地剜了一刀,“小怡专座”这四个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和讽刺。**她的眼圈瞬间红了。

顾允川瞥见了她的眼泪,冷哼一声:“呵,你该不会真以为这药是我买给你的吧?自己做了错事连道歉都不会,如果不是清清大度,我才懒得管你。”

谢婉清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意。谢虞怡的鼻子一阵酸楚,敷上药膏的伤口在接触到车座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她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而此时此刻,顾允川正和谢婉清有说有笑地聊着。

“我预约了一家婚纱店,正好你帮谢虞怡挑一套婚纱吧!”

曾经,谢虞怡的一个眼神,都能让顾允川紧张半天。可现在,她就坐在他的后座上,他却选择视而不见,甚至让自己最讨厌的女人,来帮她挑选婚纱。

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允川,我好疼,我们能不能改天再去?”

顾允川回头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矫情什么?清清也受伤了,还要帮你挑选婚纱,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车子在婚纱店门口停了下来。谢婉清“热情”地为谢虞怡挑选了几套几十斤重的重工婚纱。婚纱的重量压在她的伤口上,渗出了不少血。她疼得眼泪直流,再次哀求顾允川:“允川……我真的好疼……能不能不试了?”

顾允川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好啊,你休息吧,正好清清和你身材差不多,不如让她帮你试吧?”

谢虞怡微微一怔,想起他和贺旭的对话,不由得苦笑起来。这根本就不是让她帮自己试婚纱,而是给她自己试……

在谢婉清试婚纱的空隙,谢虞怡轻声问顾允川:“允川,你真的会和我结婚吗?”

顾允川皱了皱眉,语气里充满了不高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就是让清清替你试了一下婚纱吗?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谢虞怡看着顾允川那双坚定的眼睛,心底一片悲凉。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六天后我们的婚礼,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纱店。

望着她那瘦弱而决绝的背影,顾允川的胸口有些沉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虚假的旅程,残忍的真相

晚上,谢婉清挑选好的婚纱被运到了顾家老宅。谢虞怡正在整理她和顾允川的婚纱照,准备拿去烧掉。

“你把这些拿出来干什么?”顾允川黑着脸,皱着眉头问道。

“落了一些灰,我找人来清理一下。”谢虞怡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顾允川动了动嘴角,明明才拍回来不到一个月的婚纱照,怎么可能落灰?但为了省去麻烦,他还是没有多问。

顾允川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换洗的衣服。

“你要去哪?”谢虞怡问道。

顾允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随口说道:“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要出差。放心,我会在我们举行婚礼之前回来的。”

“嗯。”谢虞怡平淡的回应,让顾允川的心里生出一种不安。按照往常,她一定会刨根问底,甚至会亲自为他收拾行李……

谢虞怡翻开朋友圈,看到了谢婉清几个小时前发的动态:【想去冰岛看北极星的眼泪。】

顾允川在下面评论道:【那就走。】

她自嘲地笑了笑,胃部不禁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捂着胃,泪眼汪汪地看着从卧室走出来的顾允川,声音微弱地喊道:“允川……”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她。顾允川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谢婉清凄厉的哭喊声:“阿川!你快来帮帮我!刚刚我溜luck的时候,突然从草丛里冲过来一条野狗,一下把它咬伤了!”

“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顾允川的语气充满了焦急。

此时的谢虞怡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几乎要倒地。但她还是不死心,拉着顾允川的袖子,声音颤抖着:“允川,我胃疼……先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顾允川的声音冷若冰霜,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她的手。“刚刚还上蹿下跳地摘下我们婚纱照,现在听到我要去救清清的狗就开始装病了?真是够恶心的。”

说完,顾允川摔门而去。

谢虞怡疼得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艘游轮上。耳边是海风呼啸的声音,身边顾允川正满脸愁容地握着她的手。而她的另一只手,正挂着吊瓶。

见谢虞怡醒来,顾允川轻声责怪她:“生病了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谢虞怡别过头,声音充满了疲惫和倦怠:“我说了,是你自己不相信。”

顾允川握着她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脸上布满了忏悔。“是我不好,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们一起去冰岛看北极星的眼泪吧!”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谢虞怡的手背。她却如同被电击一般,迅速将自己的手抽离。她的心像被撕碎了一般,疼得仿佛要停止跳动。

“你是为了弥补我,还是为了陪谢婉清去看北极星?”谢虞怡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顾允川微微一怔。正在这时,谢婉清推门走了进来……

恶魔的耳语,最后的真相

“妹妹,该换药了。”谢婉清端着药瓶,笑容满面地走到谢虞怡身边。

“小怡,清清原来学过医,她来照顾你最合适不过了。你要懂得感恩,别那么小肚鸡肠。”顾允川对谢虞怡说,然后转身对谢婉清温柔地笑了笑,“我去外面抽根烟,让清清给你换药吧。”

房间的门刚被关上,谢婉清便把手中的托盘扔到了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刚才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尖酸刻薄的表情。

“谢虞怡,你跟你妈那个贱母狗一个样!过去你妈当小三勾引我那个没出息的爹,现在你又来当代驾装可怜勾引顾允川!”她挑起谢虞怡的下巴,冷笑一声。

“呵,不过允川可比我们那个糟老头子的爹强多了,他只会站在我这边,我说一,他绝不会说二。”

“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呢!你这几年富足的生活全是拜我所赐。”

谢虞怡倔强地别开脸,声音颤抖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婉清直起身子,走到窗边,修长的食指和无名指交替地敲击着窗台,发出冷峻的声音。“意思就是,其实顾允川根本就没有失忆,他对你的爱全是装出来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为了讨好我而设下的一个计划。”

看着谢虞怡摇头喃喃着“不可能”,那难以置信又痛苦的样子,谢婉清抖着肩膀笑起来,逐渐变得癫狂,最后猛地归于平静。

“不过我现在玩腻了,你也是时候出局了。”

**“不可能!”谢虞怡怒吼出声。她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可以接受顾允川不爱自己了,但她无法接受顾允川从未爱过自己。如果连那个曾经为她摘下星星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她宁愿自己马上就死于病痛!

“谢婉清,你胡说!顾允川是恢复了记忆后才怨我、恨我的!我听到他和贺旭的对话了!”

“哦?你指的是这个吗?”谢婉清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顾允川的声音清晰可闻:“她马上就从楼下上来了,一会儿就按我说的做,让她彻底清醒。”

看完视频,谢虞怡那颗残留着余温的心脏,彻底冰凉。她发了疯地推倒吊瓶,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瓶,朝谢婉清砸去!

“砰——!”玻璃瓶瞬间四分五裂,玻璃碎片也划伤了顾允川的脸。原来,顾允川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了。

“谢虞怡!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伤害清清!”顾允川挡在谢婉清身前,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

谢婉清娇滴滴地躲在他怀里,惶恐地看着谢虞怡,声音颤抖着说:“阿……阿川……你别怪妹妹,我就是跟她说我还喜欢你,可能刺激到她了……就……”“对不起!呜呜呜呜!”

顾允川听着谢婉清的哭声,彻底被激怒。他愤怒地掀开谢虞怡的被子,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干什么!顾允川!”谢虞怡拼命挣扎,但虚弱的身体让她毫无力气。

他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后方,剧烈的疼痛让谢虞怡直接跪倒在地。

“道歉!”顾允川命令道。

此时的谢虞怡,早已没有了挣扎的勇气。他根本不爱自己,他只会毫无理由地偏袒谢婉清……

最终,谢虞怡跪在地上,绝望地开口:“对不起……”

游轮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它如同一只巨大的白色海兽,缓缓靠泊在冰岛冰冷而坚硬的岸边。海风呼啸着,卷携着冰渣,肆无忌惮地侵袭着每一个暴露在空气中的人。

谢婉清和顾允川的身影很快便钻进了一辆停靠在码头的黑色专车。谢虞怡紧随其后,正欲拉开车门,手掌还未触及到冰凉的把手,车门却“砰”的一声,在她的眼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关上。那响声在空旷的码头显得格外刺耳,也彻底截断了她试图进入的去路。

谢虞怡的心脏猛然一缩,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了顾允川那张冷峻到近乎无情的面贺。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宛如冬日里冻结的湖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意。

“这不过是对你小小惩罚,用双脚走到酒店,直到你学会乖乖听话。” 顾允川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利刃般扎进谢虞怡的心。

“司机,开车。” 话音落下,他甚至没有多看谢虞怡一眼,车窗再次升起,彻底隔绝了他们的世界。

黑色的专车如同离弦的箭,瞬间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股难闻的尾气和谢虞怡孤单的身影。她的手还僵硬地停在半空,仿佛保持着那个未曾完成的动作。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地钻入她单薄的衣襟,每一缕都像是带着倒钩的冰刺,刮得皮肤生疼。

就在下船前,顾允川出于对谢婉清的过度关怀,竟然将原本为谢虞怡准备的所有保暖衣物全部收走了。 他的理由是怕谢婉清受凉,而谢虞怡的感受则被他彻底抛诸脑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步捱过这漫长的旅程。冰岛的荒野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无边无际,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脚趾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她徒步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终于望见酒店那温暖的光亮。到达门口时,她的手脚已经僵硬麻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寒冷和疲惫。

就在此时,顾允川的身影从酒店大门走出,他看到谢虞怡,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理解的困惑。

“你怎么现在才到?我不是特意安排陈叔开车去接你了吗?”

裹在他那件厚实大衣里的谢婉清闻声,立刻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惊呼,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与无辜。

“对不起,阿川!我回来后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竟然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头深埋进顾允川的怀里。

顾允川轻轻地拍了拍谢婉清的后背,声音里满是宠溺:“没事,我看她也没什么大碍。”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易地宽恕了谢婉清的“过失”,却将谢虞怡的所有痛苦和付出贬得一文不值。

谢虞怡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她不想再目睹他们之间那份虚伪的“情深意切”,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她迈开僵硬的步伐,试图从顾允川身边擦肩而过。然而,就在她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一只手突然伸出,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别再生气了,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开开心心地玩,嗯?” 顾允川的声音温柔得让人陌生,仿佛之前那个无情下令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谢虞怡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勉强扯动嘴角,敷衍地回答:“好。”

夜晚,冰岛的天空下,北极星散发着幽幽的绿色光芒,如梦似幻。可谢虞怡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明朗起来。她曾经无数次缠着顾允川,苦苦哀求他带自己来这个梦寐以求的地方,而今愿望终于实现,可陪伴在她身边的却不再是只属于她的爱意。

她抬眼望去,不远处的谢婉清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围在顾允川身边。

“阿川,快点给我拍一张美美的照片!一定要把我拍成最漂亮的!”

“好遗憾啊,这里不能穿裙子,不然我肯定是一朵明艳动人的玫瑰花!”

“傻清清,就算你不穿裙子,在我心里,你也是这片冰天雪地里独一无二的存在!你站在那里,就是一朵盛开的玫瑰!”

顾允川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脸上是谢虞怡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溺。不明真相的游客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精致的五官和亲密的举止,无疑成了众人眼中最亮丽的风景线。

“美女,你长得也太好看了!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陪着,真是太幸福了!”

“你们是小说里的男女主角吧?长得简直是权威级别的!”

“我来帮你们拍几张合照吧!”

顾允川得意地将目光投向谢虞怡,想要看到她为此而产生的嫉妒或失落。然而,他却只看到她低垂着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对周围的一切赞美和喧嚣毫无反应。他的心头涌上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绽放出一团团绚烂的烟花。五彩斑斓的光芒在漆黑的夜空中交织,组成了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顾允川不知何时走到了谢虞怡身旁,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好看吗?这些烟花,都是为你而放的。”

谢虞怡抬起头,凝视着夜空中那稍纵即逝的美丽,轻声回应道:“好看。”

顾允川缓缓伸出手,温柔地覆上她的双眼。他的声音如同潺潺流动的溪水,轻柔而充满诱惑。

“快许个愿吧!”

然而,下一秒,温热的泪水便无声地打湿了他的手心。因为,她透过他指缝的微光,清晰地看到夜空中的烟花最终组成了一行醒目的文字——谢婉清,我爱你。

谢虞怡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轻轻地抿着唇,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心里默默许下了那个悲凉的愿望:“我希望顾允川永远对我愧疚。”

她深知,活人,是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的。

那一晚,谢虞怡睡得格外浅。半夜,她被隔壁房间传来的细微动静吵醒。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

直到谢婉清娇柔的声音在隔壁房间响起:“阿川,我想要……”

顾允川低沉而充满克制的声音随之传来:“小点声,虞怡还在隔壁呢!”

“怕什么?这样不是更刺激吗?我忍不了了……”

……

谢虞怡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磨砺得坚硬无比,对顾允川的一切都已麻木。然而,那些从隔壁传来的欢愉声,却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的心脏。她感到浑身发疼,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她无法呼吸,泪水浸湿了整个枕头,仿佛要将所有积压已久的悲伤全部倾泻而出。

回国后,谢虞怡没有片刻耽搁,径直赶往父亲所在的医院病房。虽然父亲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依然需要长期住院治疗和观察。看着父亲鬓角那日益蔓延的白发,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哭什么?我的好闺女?是不是顾允川那小子欺负你了?” 父亲伸出手,用他温暖而粗糙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心疼。

谢虞怡慌忙摇头,不想让父亲为自己担忧。

“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想您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离开这个世界。而她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父亲——那个曾经为了给她换一块面包而毅然决然地卖血的男人。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谢志强,好久不见啊!”

谢婉清的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脚下的高跟鞋发出了清脆而刺耳的“踏踏”声,她快速地向病房内走来。

谢虞怡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张地挡在父亲面前,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来看自己的爸爸,这有什么问题吗?” 谢婉清反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谢志强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地喊道:“清清……?”

谢虞怡的神情变得格外凌厉,她那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护在父亲面前,如同一个誓死捍卫领土的战士。谢婉清见状,发出了轻蔑的嗤笑,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毫不客气地展现在谢虞怡面前。

“谢志强的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从今天起,他将由我来照顾。”

“你做梦!”

谢虞怡想都没想,便立刻拒绝了。她知道,这张纸背后必定是顾允川的授意。但父亲是她唯一的逆鳞,是她生命中最后一块净土。她深知谢婉清对谢志强的憎恨有多深,如果将父亲交给她,后果不堪设想,父亲只会是死路一条。

谢婉清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她提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交易”。

“呵呵,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不如做个交易吧?”

谢虞怡咬紧了嘴唇,声音沙哑地问道:“什么交易?”

“在你们结婚的那天,你主动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然后告诉所有人,你才是介入我和顾允川之间的第三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谢虞怡还未开口,谢志强便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清清!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

“妹妹?你和那个生她妈妈生的妹妹?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 谢婉清的话语充满了怨毒,直接刺痛了谢志强的心。

谢志强的脸涨得通红,就连连接在他身上的机器线条都开始剧烈地上下起伏,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

“够了!”

谢虞怡的心被揪紧了,她害怕父亲会因为愤怒而发生意外。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带爸爸走。”

听到这个回答,谢婉清脸上的笑容终于露出了真正的得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谢虞怡的脸,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这才对嘛,我的好妹妹,姐姐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哦~”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扭着身姿,扬长而去,留下谢虞怡和谢志强两人在病房中。

谢志强愤怒地质问谢虞怡:“你真的要答应她?那你爸爸的老脸往哪搁?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谢虞怡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怎么会呢?爸爸,我才不是那种人。”

谢婉清之所以对谢志强如此怨恨,是因为她母亲编造了一个谎言,说谢志强先出轨,让她误以为谢虞怡的母亲才是那个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 谢虞怡从小看着谢志强亲昵地牵着谢虞怡,给她买芭比娃娃,而自己却是一个没人爱的女孩。她的母亲每天和不同的男人私会,最终被骗光了所有财产,还留下了巨额债务。因此,她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了父亲和谢虞怡身上。她恨男人,更只爱钱。

婚礼当天,谢婉清将谢虞怡带到了一间布置简单的包厢里。

“你就在这儿乖乖等着,我安排的人很快就会到。”

“好。” 谢虞怡平静地回答。

谢婉清转身离开,并从外面反锁了房门。房间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昏暗,谢虞怡被彻底隔绝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不久,门外传来了顾允川焦急的质问声。

“小怡人呢?!她怎么不见了!”

贺旭的声音随之响起:“你的新娘不是已经换成谢婉清了吗?小怡在不在,也无关紧要了吧!”

谢虞怡的心脏猛然一跳,她的耳边充斥着期待,期待顾允川会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回答。她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担心自己?

然而,接下来顾允川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她心中所有微弱的希望。

“确实是无关紧要,但我答应了傅承煦,会把谢虞怡让给他,他用了一个三十亿的项目作为交换……”

呵,原来如此。在顾允川的心里,她不过是一个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一个价值三十亿的项目。她所有的期待,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很快,隔壁包厢便传来了谢婉清娇滴滴的笑声和撒娇的声音。

“我要这个花簪,那个不好看。”

那个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婚庆队伍都围着谢婉清转,将她当作今天唯一的公主。而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冰冷而寂静,对比之下,显得如此冷清。

突然,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一束光线照射了进来。一个男人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轮廓和眉眼,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丝温柔。

“谢小姐,跟我走吧……”

……

夜幕降临,顾氏集团顶楼的天台上,谢虞怡身穿一件洁白的婚纱,如同一个孤独的幽灵。她静静地站在天台的边缘,俯瞰着脚下那片霓虹闪烁的城市。

她纵身一跃,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婚礼进行时,顾允川正单膝跪地,他手中拿着一枚18k的钻戒,即将把它温柔地戴在谢婉清的无名指上。

就在这个美好的时刻,贺旭的呐喊声打破了所有甜蜜的幻想。

“不好了允川!谢虞怡跳楼了!”

顾允川的心脏猛然一抽,他的脸上还凝固着幸福的笑容,下一秒却彻底僵硬。他与谢虞怡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每一帧都带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两个小时前,他收到了谢虞怡发来的信息。

【如果我死了,你会愧疚吗?】

【威胁我吗?那你去死好了,我看我会不会愧疚。】

他暂停了婚礼,手中的那枚戒指,最终也没有戴在谢婉清的无名指上。他发疯似的冲下楼,只看到楼下被围上了警戒线,中央是一大滩刺目的鲜血。

他抓住一个警察的衣领,失控地吼叫着:“谢虞怡她人呢?!”

“医……医院去了。” 警察被他的疯狂吓得结巴起来。

顾允川将医院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也找不到谢虞怡的身影,就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最终,他无助地瘫倒在医院门前的马路上,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谢虞怡,你给我出来!”

“你不是最怕疼了吗?!跳楼那么疼,你怎么舍得真的去死?!”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发现贴满喜字的房间里,一张扎眼的诊断书正躺在他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他颤抖着手拿起诊断书,当看到“胃癌晚期”四个字时,他愤怒地一拳砸在了墙上,鲜红的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作为顾允川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傅承煦正和谢虞怡一起坐在私人飞机里。

“你父亲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病我也找到了国外最顶尖的专家,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几天后,在米兰一栋私人别墅内,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一份最新的检测报告递给了傅承煦。

“傅总,经过我们三轮严谨的检查,我们确定谢小姐是被误诊了,她根本没有患上胃癌。”

傅承煦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接过报告,仔细地看了一遍,再次确认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

傅承煦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告诉了谢虞怡。她的脸色原本因为病痛而显得蜡黄,此时却多了几分红晕,充满了生机。泪水情不自禁地滑落,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我不会死了,是吗?”

傅承煦伸出手,温柔地用拇指为她拭去泪痕,声音里满是宠溺。

“说什么死不死的?”

当天晚上,谢虞怡仿佛起死回生般,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她将叠好的纸元宝捧在手心,问傅承煦:“好看吗?”

傅承煦的心头一紧,一种难以言说的钝痛感袭来。

“这是你给自己叠的吗?”

谢虞怡笑了笑,摆了摆手,指着日历说:“今天是国内的中元节,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给我妈妈叠很多纸元宝,我不想她在那边也过得那么苦。”

他们一同来到别墅外,将纸元宝投入火盆中。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仿佛妈妈的手正轻捧着他们的脸颊。

“我妈妈,她当年死在了谢婉清妈妈的造谣声中。”

沉默了许久的谢虞怡,终于向傅承煦讲述了他最想知道的真相。原来,当年谢爸爸和谢婉清的母亲离婚后,他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自己选择了净身出户,只希望她能带着谢婉清过上好日子。

然而,她母亲出轨的那个男人,不仅没有钱,还败光了所有财产,甚至留下了巨额债务。她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谢婉清身上,对她非打即骂。后来,她母亲试图和谢爸爸复合,却意外得知他已经再婚。于是,她便疯狂地散播谣言,声称谢虞怡的母亲是第三者,破坏了她的家庭,导致她家破人亡。

谢爸爸当年穷途末路,饿倒在大街上,是谢虞怡的母亲救了他。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很快便有了谢虞怡。谢虞怡的母亲是个极爱面子的女人,最终无法承受那些流言蜚语,选择了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谢虞怡已经泣不成声。傅承煦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

还有我。

我会做你的靠山。

绝不会让你再孤苦伶仃。

傅承煦在心底暗下决心,就像他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谢虞怡时那样。

“别理那个小胖墩!留着大长鼻涕,看着都恶心!”

“哎呀,没关系,擦擦就好了。”

年幼的谢虞怡友善地递给眼前这个男孩一张纸巾。

“你好,我叫谢虞怡,以后就是你的同桌啦!”

“对了,你叫什么?”

他吸了吸鼻涕,轻声回答:“程序。”

她笑得明媚而温暖,完全没有嫌弃他的意思。那些年,她一直把他护在身后,成了他灰暗世界里唯一的一抹光。

傅承煦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了。谢虞怡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抽抽搭搭地道歉:“抱歉,我没管理好情绪。”

“没事。”

这段时间,他们相敬如宾,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她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

顾允川为谢虞怡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尽管他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葬礼上,棺椁里静静地躺着谢虞怡生前最喜欢的布偶娃娃。她的遗像并非黑白,而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绚烂而明亮。那是他没有恢复记忆时,为她买下星星的那天所拍下的。她眼里绽放出的光彩,比那颗星星还要耀眼。他随手拍下了这张照片,却没想到,它最终会成为她的遗照。

顾允川恍惚间听到“砰”的一声,那是相框被摔碎的声音。他回过神来,只见地上相框四分五裂,那照片中人原本灿烂的笑容,此刻竟夹杂着些许苦涩。

抬头,谢婉清愤怒的脸映入眼帘。

“顾允川!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为了给这个小三的女儿办葬礼,把我一个人丢在婚宴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允川对上她的眸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她是你的妹妹,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冷血了?”

一句“妹妹”,让谢婉清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控诉着。

“妹妹?!顾允川!是她妈妈夺走了我本该幸福的家庭!你凭什么为她说话?!你忘了我小时候受的那些伤害了吗?我爸给她买芭比娃娃,却连看都不来看我!我妈呢?被他伤得每天换不同的男人,不是你抱着我说要给我偏爱的吗?!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顾允川的愤怒在谢婉清的哭诉中顷刻间土崩瓦解。他还是心疼她的,他吻了吻她脸颊上滚落的泪珠,尽力安抚着她的情绪。

“清清,一年后我再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毕竟人死太晦气了。”

谢婉清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勉强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哭泣声渐渐停止。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电话,秘书低声说道:“顾总,谢小姐的父亲昨天被人转移了。”

他蹙了蹙眉。

“是她干的吗?”

“应该是的,因为签字就是谢小姐本人签的。”

顾允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还是不敢相信,昨天还生龙活虎的谢虞怡,就这样没了。他走到屋外,尽量压低声音,不让谢婉清听到。

“谢虞怡的尸体还没找到,你们继续查,她就算是得了癌症死了,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挂了电话,他在指缝间点燃了一根烟。谢虞怡微笑的脸贺再次跃入他的脑海,最初的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到她死前那天,她似乎经历了磨人的病痛,脸色蜡黄、形容枯槁,而他却对此视而不见。

“混蛋!” 他低声咒骂着自己。

泪水不禁打湿了他的面贺。顾允川又抬头对着天空恨恨地说道:“谢虞怡,你没死对不对?你只是去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

“想让我愧疚终生?想都别想!”

第六章:清醒,一场迟来的悔恨

顾允川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他不分昼夜地酗酒,直到贺旭再也看不下去,强行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走。

“顾允川!别他妈喝了!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顾允川愠怒地甩开他的手。

“滚!老子想喝就喝!别拦着我!”

“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非要和那个谢婉清来往!她不顾你公司的安危,也不顾及你的利益,你却要把真正爱你的人推向地狱!现在你后悔个什么劲儿?!”

一句话,让顾允川彻底破防。他发出了两声自嘲的笑声。

“呵呵,是啊,我后悔什么呢?”

几天前,他同样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用最后一丝理智拨通了谢婉清的电话。

“小……小怡,快来接我回家。”

“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喘,但转瞬即逝,顾允川甚至都没来得及听清。

谢婉清欲盖弥彰地反问:“小怡?你那么想她就让她来接你好了!”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顾允川迷迷糊糊间,脑海里闪过了许多回忆。他和谢虞怡最相爱的那年,她替他在饭局上挡酒。

“我们家允川胃不好,这杯酒我就替他喝了!”

那时,顾允川不仅换了谢虞怡的肾,胃也因为时常应酬出了问题。他板着脸,心疼地责备她:“喝什么喝?你的身子也弱,大不了就不谈这个单子了。”

谢虞怡看上去温婉淡雅,但实际上性子却很倔强。

“没事。”

她把白酒一饮而尽,然后带着顾允川离开了酒局。可还没走到半路,就因为肚子疼进了医院,一住就是好几天。

顾允川天天骂她:“就是那么不听话!小怡,你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倔强?”

“我是你的男人,你不用处处为我着想,只要你开心,我才能开心。”

“懂吗?”

这些话,曾经让谢虞怡心里暖暖的,鼻子也酸酸的。她的脚踏在绵软的毯子上,轻轻捧着顾允川的脸。

“乖乖,我错了好不好?”

她的眼睛雪亮雪亮的,仿佛包含了整个星川。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值得……”

此时此刻,顾允川的眼前一片模糊,是雨水,也是泪水。

“别哭了,你快看!” 贺旭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手机屏幕里播放着一段视频,是谢婉清的声音。

“意思就是,其实顾允川根本就没有失忆,他对你的爱全是装出来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为了讨好我而设下的计划。”

顾允川的酒一下就醒了,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狗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当即冲回家,愤怒地给了正在抹指甲油的谢婉清一巴掌。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对谢虞怡的爱是真的!你怎么能背着我跟她说我从未爱过她呢?!”

谢婉清的嘴唇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允川。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她哭喊着:“你打我?顾允川你打我?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顾允川自知自己失了态,他愧疚地抱住谢婉清。

“对不起,对不起,清清……”

他们那晚温存了很久,但彼此之间,却留下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来源:智者青山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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