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爱(1488—1518)明学者。字曰仁,号横山。余姚(今属浙江)人。正德进士。出知祁州,升南京兵部员外郎,转南京工部郎中。王守仁弟子。记录王守仁讲《礼记·大学》宗旨,后编成《传习录》初卷。认为“学莫要于收放心,涵养省察克治是也”(《徐横山文集·答邵思抑》)。
徐爱(1488—1518)明学者。字曰仁,号横山。余姚(今属浙江)人。正德进士。出知祁州,升南京兵部员外郎,转南京工部郎中。王守仁弟子。记录王守仁讲《礼记·大学》宗旨,后编成《传习录》初卷。认为“学莫要于收放心,涵养省察克治是也”(《徐横山文集·答邵思抑》)。提出治学须辨义利之分,“心德者,人之根源也,而不可少缓;文章名业者,人之枝叶也,而非所汲汲”(同上)。主张克私,“夫人所以不宜于物者,私害之也”(《宜斋序》)。循王守仁“心有体有用”说,强调“世固有谓某有体无用,有用无体者,仆窃不然,必求二公之所以蔽者而会归之”(《答王承吉》)。在人性问题上,认为“人性本善也,而邪恶者客感也。感之在于一念,去之在于一念,无难事,无多术”(《赠薛尚谦》)。有《徐横山文集》。
杨慎(1488—1559)明学者、文学家。四川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正德进士。授翰林院修撰。嘉靖三年(1524)因谏议大礼贬谪云南永昌卫(今保山县),流放近四十年而卒。哲学上,以元气为生成天地万物的终极原因,提出“元气者,天地之极”(《升庵外集》卷二十五),即《易》之“太极”、《老子》之“玄牝”、《庄子》之“大块”,它“未形”而又“无限”,生成天地万物。以气水循环答屈原《天问》中“东流不溢”的疑问,指出“水由气而生,亦由气而灭”,力图从自然本身寻找原因。驳斥古籍中的迷信记载,指出《春秋穀梁传》中的“陨石于宋”和“六鹢退飞”及宋人辩护,“乃痴人作梦”,“痴人解梦”。看到事物的矛盾和变化,认为天、地、人离不开阴阳、刚柔、仁义这些矛盾对立的事物,世界变化,“生生不息”。主张“因时立法”,指出“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郡县非秦意也,亦势也。穷而变,变而通也”(《升庵外集》卷四十八)。认识论上,主张“身躬阅之”,赞成《庄子》“六合之外,存而不论”的观点,反对空谈。在性情问题上,持性情统一说,赞成《易》“利贞者,性情也”(《升庵外集》卷五)之说,认为性情“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同上)。性情有主次,“性者本质也,情者外染也”(《升庵外集》卷七十五)。主张节欲,“性其情”。好文学。论诗坚持“性情”之说,认为诗歌的主要功能是抒发人的感情,“《三百篇》皆约情合性,而归之道德也”(《升庵集·诗史》)。论文力求“新鲜”,“新”指有新意创见,“鲜”指有文采。认为作文要从“工”入“神”,摆脱一切束缚,达到自由境界,“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琐语》)。为学推崇汉学,反对宋学,尤力斥朱熹,开批判宋明理学之先声。其著述考证事实,极为赅博,开清考据学风。有《升庵内集》、《升庵外集》、《丹铅总录》。
孙应奎(1488—1570)明学者。字文卿,号蒙泉。余姚(今属浙江)人。嘉靖进士。累官右副都御史等职。拜入王守仁之门,王手授《传习录》。据载,“家居三十年,绍讲良知之学”(《王门所知传》)。然在王门弟子中,其名不见经传,原因在处理王守仁死后的家庭事务上,其立场与王畿、钱德洪不同,故为王门主流派所排挤。对阳明心学有一定的理解,尤其是对心学的“见在良知”说持认同态度,指出:“良知,见在之谓;致见在者,不息之谓也。夫既见在,则物格意诚而心正,一以贯之而无疑。”(《与友人论学》)有《燕诒录》。
黄省曾(1490—1540)明学者。字勉之,号五岳。长洲(今江苏苏州)人。从王守仁、湛若水游。尝至越,听王守仁讲学,称守仁兴讲学,为汉代以来“未有此盛”,并自称“执贽道席”,“宝获王氏之玄珠”,作《会稽问道录》十卷(今佚),记录王守仁的讲学语录。有《西洋朝贡典录》、《吴风录》、《五岳山人集》等。
庞嵩(1490—1566)明学者。字振卿,学者称弼唐先生。南海(今广东佛山市南海区)人。湛若水之弟子。幼年即为郡庠生,嘉靖举人。在罗浮山讲学。嘉靖二十三年(1544)任应天通判,进治中,长达八年,后任南京刑部员外郎,进郎中。晚年于南海西樵山筑室,优游自适。学术思想主张会通朱、王、湛而为一,提出“独”的范畴,认为“独者,性命潜伏之根,吾心发见,自然之本体,甘泉所谓天理,阳明所谓良知,皆是此理”(《粤东名儒言行录》)。又提出“朱子之所以格物,即阳明之所以致知,与甘泉体认天理之说不相悖”(见《广东新语·学语》)。其修养方面的“慎独论”,强调“自知自觉”。著作广为流传,有《太极解》、《洛书解》、《弼唐先生存稿》。
黄佐(1490—1566)明学者。字才伯,号泰泉。香山(今广东中山)人。正德进士。由庶吉士授编修。出为江西佥事,改督广西学政,后起侍读,掌南京翰林院,擢南京国子祭酒。为学重博约,精通典礼、乐律、词章,并以此为教。认为“学必读书,然后为学”,反对当时“未尝读书而索之空寂杳冥,无由贯彻物理而徒曰致知”(《论学书·与何燕泉书》)。学宗程朱,但在理气论上,反对其理先气后说,认为“理即气也,气之有条不可离者谓之理,理之全体不可离者谓之道。盖通天地,恒古今,无非一气而已”(《论说·原理》)。“岂有理在天地之先而乘气以行,如人乘马者哉。”(《论学书·与林兆泉上元书》)曾与王守仁辩难知行合一。强调“身主于心,心发于意,意萌于知,知起于物”(《论说·格物论》)。指出“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论学书·答汪方塘思书》)。主张“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论说·原学》)在道与器关系上,认为“道非无形也,无形则与器离而不合”(《论学书·与王分源书》)。有《论学书》、《论说》、《乐典》等。
吴廷翰(约1491—1559)明学者。字崧柏,别号苏原。无为州(今安徽无为)人。正德进士。历兵、户二部主事,转吏部文选;后官广东佥事,继迁浙江参议。平生综览博洽,思儒学之支离,曾致书王守仁,并与其弟子往复辩论。晚年手不释卷,勤于著述。哲学上坚持气一元论,指出“一阴一阳之谓气”,“天地之初,一气而已矣”,气是“天地万物之祖”(《吉斋漫录》),“五行、四时、万物皆由此出”,故此气之极至而言又称为“太极”。批判宋理学家“太极是理”之说,认为“理即是气之条理”,把理看成自然界的规律、秩序。认为认识的对象是客观外界事物,“物理在心,物犹在外”,求物之理,“岂有出于物之外哉!”“正是一个知,须有一个物”(同上)。主张先知后行的知行观:“其以为必用于致知者,正以即行有不当,欲求其当”,没有知识指导的行为是“冥行”。还提出了“德性之知必实以闻见乃为真知”的命题。主张性即气即生,反对先天“气禀”,“性者,人物之所以生,无生即无性”(同上)。但又认为气有清浊美恶,决定人的仁义多寡厚薄,故有善和不善,把道德规范纳入人性中。17世纪时,其著作和思想在日本学术界得到传播,发生较大影响,成为日本有重要地位的堀河学派的理论渊源。他的许多著作在日本发现。有《吉斋漫录》、《从言》、《苏原全集》等,今编为《吴廷翰集》。
来源:思想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