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工具包去总部报道,博士总监笑我只会拧螺丝,董事长却冲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8 09:22 1

摘要:耿万钧提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工具包,站在“星航科技集团”总部三十六楼技术研发部的玻璃门前,有些无措。

“咚咚咚。”

耿万钧提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工具包,站在“星航科技集团”总部三十六楼技术研发部的玻璃门前,有些无措。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穿着剪裁合体、价格不菲的西装的男男女女,空气中弥漫着高级咖啡和香水的混合味道。而他,一身灰蓝色的工装,袖口和膝盖处磨得发亮,脚上的解放鞋沾着些许昨夜的雨泥,像一滴墨,突兀地掉进了这杯清澈的香槟里。

“你好,我找一下人事部通知我来报到的卫总监。”耿万钧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常年与机器轰鸣为伴的厚重感。

前台小姐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半秒,职业化的微笑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和疏离。“您是?”

“我叫耿万钧。”

前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眉头一挑,眼神里的轻蔑再也藏不住了。“哦,是你啊。卫总监在办公室,你自己进去吧,左手第三间。”

那语气,就像在打发一个走错门的收废品大爷。

耿万钧没在意,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他一进去,整个开放式办公区的嘈杂声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惊讶、鄙夷、好笑,不一而足。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年轻人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耿万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就是耿万钧?”

“是的,卫总监。”耿万钧看到了他胸牌上的名字——卫昂,技术总监。

卫昂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我还以为是哪个名校毕业的天才,和咱们公司新签的那个‘耿万军’同名呢。人事部那帮蠢货,居然把一个快退休的老工人调到我们总部研发中心来了!”

一句话,引爆了全场的哄笑。

“哈哈,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子公司调来的啊?”

“看这身打扮,怕是连PPT都不会做吧?”

“来养老的吧?咱们这儿可是集团心脏,不是收容所!”

羞辱和嘲讽像针一样扎过来。耿万钧五十岁的脸庞上,皱纹似乎更深了些,他紧了紧握着工具包的手,包里那些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伙计们,冰冷而坚硬。他只是沉默,一如既往。

卫昂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踱步到耿万钧面前,用手指弹了弹他工装上的一个油点,满脸嫌恶:“老爷子,你这身行头,是刚从车间钻出来的?我这里,是创造未来的地方,不是拧螺丝的地方。你懂什么叫量子计算?什么叫超导材料吗?”

耿万钧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几十年来,他习惯了用手,而不是用嘴。

卫昂见他这副“愚钝”的模样,更加得意了。“算了,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那边,看到没?工具仓库,以后就归你管了。别给我弄丢了东西就行,每个月按时领你的养老金吧。”

他像驱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转身对所有人宣布:“都看什么看!手头的‘量子引擎’项目抓紧点!下午海外的金主爸爸们就要来看样机了,这可是关乎我们公司生死存亡的一战,谁敢出岔子,立马给我滚蛋!”

众人立刻收回目光,投入到工作中,只是每个人脸上都还挂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耿万钧默默地提着他的帆布包,走向那个角落里积满灰尘的仓库。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鲜亮丽。他从包里拿出他的工具,一个个擦拭干净,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每一把锉刀,每一把卡尺,都像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只是想安安稳稳地等到退休,没想到临了临了,却被命运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下午三点,集团顶层展示厅。

气氛紧张而热烈。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在集团总裁骆天成的陪同下,围着一台充满科幻感的银白色机器。

卫昂站在机器旁,意气风发,用流利的英语向投资人介绍着:“各位,这就是我们星航科技的未来——‘量子引擎’!它将彻底改变能源行业!我们采用了最前沿的……”

他口若悬河,PPT上的数据一个比一个惊人。投资人们频频点头,眼中放出贪婪的光芒。

“卫总监,可以启动看看吗?”为首的投资人,一个大腹便便的白人老头问道。

“Of course!”卫昂自信一笑,对着操作台上的女工程师岑雪点了点头。

岑雪,麻省理工毕业的高材生,是卫昂的得力干将。她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启动键。

“嗡——”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轰鸣,能量指示灯依次亮起,幽蓝色的光芒充满了未来感。

“完美!”卫昂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然而,笑容仅仅维持了三秒。

“嗡嗡嗡——”引擎的轰鸣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野兽。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从蓝色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怎么回事?”卫昂的脸色瞬间变了。

岑雪也慌了,双手在控制台上飞快地操作:“不好!核心转速异常飙升!温度失控了!”

“快!紧急停机!”卫昂嘶吼道。

“没用!系统锁死了!”

“滋啦——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股烧焦的黑烟,那台号称公司未来的“量子引擎”,在所有投资人和高管的注视下,彻底哑火了。

展示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骆天成的脸色铁青,他知道,完了。百亿的投资,公司的未来,全都在这声爆炸中化为了泡影。

“废物!一群废物!”骆天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卫昂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万无一失?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啊?!”

卫昂面如死灰,浑身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投资人们的脸也冷了下来,那个白人老头站起来,冷冷地说道:“骆总,我想,我们的合作,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整个研发团队的人都围了上来,对着报废的样机束手无策。各种尖端的检测仪器搬了过来,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刷过屏幕,但没人能找到问题的根源。

“设计图纸没问题啊!”

“所有零件的供应商报告都是合格的!”

“模拟运行时一切正常,为什么……”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濒临绝望之际,副总裁骆天成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助理吼道:“今天新来的那个老头呢?让他过来!不是管工具的吗?让他带上工具,过来把这堆废铁给我拆了!清理干净!我看着就烦!”

很快,助理就带着耿万钧来到了现场。

耿万钧一出现,立刻又成了焦点。

“让他来干什么?收破烂吗?”

“别添乱了,一个老钳工能懂什么?”

卫昂看到耿万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仿佛找到了发泄口:“看什么看!还愣着干嘛?让你来是让你干活的!赶紧把这堆垃圾给我清走!”

耿万钧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从进门那一刻起,就死死地锁在那台冒着黑烟的样机上。那台机器,像一头死去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缓缓走上前,在所有人鄙夷和不解的目光中,伸出了他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

他没有去碰那些复杂的线路和精密的仪器,只是用三根手指,在机身一处不起眼的底座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敲。

“咚……咚咚……”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几秒后,他睁开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沙哑地说道:

“不是设计问题。”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卫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他妈说什么胡话?你一个管仓库的,你看得懂设计图吗?”

耿万钧没有看他,继续说道:“是3号承重轴的热处理工艺不到位,淬火温度低了至少50度,时间也短了3秒。导致金属内部产生了微米级的应力裂痕,在高转速下,应力过载,瞬间崩断,引发了连锁反应。”

他的话音一落,全场一片哗然。

“微米级裂痕?开什么玩笑!我们的检测仪器都扫不出来!”

“热处理工艺?这是供应商的问题,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岑雪也皱起了眉头,她立刻调出3号轴供应商提供的质检报告,上面的数据完美无缺。“不可能!报告显示,一切都符合最高标准!”

卫昂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指着耿万钧的鼻子骂道:“老不死的!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出去!马上!”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卫昂的咆哮,耿万钧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默默地转过身,提起了自己的帆布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锉刀和一把游标卡尺。

“备用轴在哪?”他问。

岑雪下意识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箱子:“在……在那里。”

耿万三百钧走过去,从箱子里拿出一根一模一样的备用轴。他用卡尺量了一下,然后将轴固定在一个临时找来的台钳上。

“你要干什么?”卫昂警惕地问。

耿万钧没回答,他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锉刀。

那一瞬间,他的气场变了。那个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老工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手握权杖的君王。他的眼神专注到了极点,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锉刀和那根金属轴。

“唰……唰……唰……”

锉刀划过金属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火星四溅,仿佛点点星辰。他的手,稳得像磐石,每一次推进,每一次回拉,角度、力度都分毫不差。他的动作并不快,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律和美感。

在场的都是工程师,他们看不懂这门手艺,但他们能感受到那种极致的专注和自信。

十分钟。

整整十分钟,展示厅里只有锉刀和金属的交响乐。

当耿万三百钧停下来时,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拿起那根被打磨过的轴,递给岑雪。

“换上。”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岑雪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她看着手中的金属轴,表面光滑如镜,甚至能清晰地映出她的瞳孔。她用精密的仪器测量了一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尺寸、公差,竟然比原厂的备用件还要精准一个数量级!这……这怎么可能!这是用一把锉刀手工做出来的?

“还愣着干什么!”卫昂吼道,但他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岑雪和其他几个工程师手忙脚乱地将报废的轴换了下来,把耿万三百钧打磨过的那根装了上去。

“再启动。”耿万三百钧淡淡地说道。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岑雪颤抖着手,再次按下了启动键。

“嗡——”

这一次,声音无比的平稳、顺滑、有力!像一头苏醒的雄狮,发出了沉稳的咆哮!

屏幕上,所有的参数瞬间恢复正常,并且稳定在一个完美的区间内!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一个年轻的工程师激动地喊了出来。

整个研发团队都沸腾了!他们看向耿万三百钧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震惊,从震惊变成了不可思议的狂热!

而卫昂,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瞬间变得惨白。然后,又因为极度的羞愤和难堪,涨成了猪肝色。

他,哈佛大学的博士,顶级的精英,带着一个百人团队,耗费数十亿,几个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被一个他当成垃圾一样羞辱的老工人,用一把锉刀,在十分钟内解决了!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用砂轮来回摩擦!

骆天成也惊得目瞪口呆,他看着那个依旧沉默地收拾着工具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你……你到底是谁?”他忍不住问道。

耿万三百钧将最后一把卡尺放回工具包,拉上拉链,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锋芒。

“星航科技,一分厂,钳工,耿万三百钧。”

“量子引擎”项目被奇迹般地挽救了回来,虽然失去了海外投资,但至少保住了公司的根基。耿万三百钧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在研发中心传开了。

骆天成亲自下令,将耿万三百钧破格调入“量子引擎”核心研发团队,职位是“技术顾问”,直接向卫昂汇报。

这个命令让卫昂差点气炸了肺。让他去领导一个当众把他脸打肿的老钳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他不敢违抗骆天成的命令,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研发团队的会议室里,气氛诡异。

卫昂站在投影幕前,唾沫横飞地讲着他的新方案:“……根据我的计算,只要我们将引擎的内部循环压力提升3.7%,就能弥补上次事故损失的功率。我已经建立了全新的数学模型,模拟运行了上万次,成功率高达99.8%!”

他身后,PPT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曲线图,看得人眼花缭乱。

年轻的工程师们都露出了崇拜的目光,不愧是哈佛博士,就是专业。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耿万三百钧,眉头一直紧锁着。

“我不同意。”

三个字,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身上。

卫昂的脸立刻就黑了,他强压着火气,冷笑道:“哦?耿师傅有什么高见?难道你的锉刀还能算出比超级计算机更准的数据?”

耿万三百钧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没有写任何公式,只是画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结构草图。

“压力提升,转速就会跟着提升。现在用的5号和6号连接件,材料强度不够,长时间高压运行,不出一百个小时,必然会发生金属疲劳,断裂。”他指着图上的两个点,斩钉截铁地说道。

岑雪立刻在电脑上调出5号和6号连接件的材料数据,进行模拟分析。几分钟后,她抬起头,脸色有些凝重:“耿师傅说得有道理,理论上确实存在风险。但是模拟数据显示,疲劳断裂的临界点至少在五百个小时以上,一百个小时……是不是太保守了?”

“数据是死的,机器是活的。”耿万三百钧淡淡地说,“你们的数据,没有算上共振。当转速达到某个临界点,整个机体会产生高频共振,这会加速金属疲劳,把五百个小时,缩短到一百个小时,甚至更短。”

“共振?”卫昂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当然考虑过共振!我的模型里有专门的共振抑制算法!你一个连高数都不懂的老工人,跟我谈共振?”

“我不需要懂高数。”耿万钧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只要用手摸一下机身,就能感觉到它在哪个转速会‘发抖’。你那个算法,治标不治本。”

“够了!”卫昂猛地一拍桌子,“我才是项目总监!这里我说了算!就按我的方案执行!你要是觉得不行,就自己去角落里玩你的锉刀去!”

说完,他拂袖而去。

会议不欢而散。年轻的工程师们虽然对耿万三百钧有些敬佩,但内心深处还是更相信卫昂的“科学理论”。毕竟,经验再丰富,还能比得过超级计算机?

只有岑雪,她看着白板上那个简单的草图,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卫昂带着团队加班加点,强行推进他的方案。而耿万三百钧则被彻底孤立,没有人理他,他就真的待在自己的工位上,用一些废旧的材料,打磨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零件。

岑雪几次想过去和他交流,都被卫昂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一周后,改造后的新样机完成了。

卫昂信心满满地组织了内部测试。

“启动!”

引擎再次发出轰鸣,各项数据完美,功率果然比之前提升了接近4%。

“看到了吗?”卫昂得意地扫了耿万三百钧一眼,“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耿万三百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引擎运转。

测试持续了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五十个小时……一切正常。

研发团队里,对耿万三百钧仅存的一点敬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

“还说一百个小时就断裂,这都快一百个小时了,好好的嘛!”

“经验主义害死人啊,还是得相信科学。”

“姜还是老的辣?我看是老的顽固吧!”

卫昂的腰杆挺得更直了,他几乎已经能看到自己因为这个项目力挽狂澜,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的画面了。

然而,就在测试进行到第九十九个小时的时候。

异变突生!

“嗡——嗡——嗡——”

那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尖锐噪音,再次响起!

“警报!警报!5号、6号连接件出现结构性损伤!机体发生高频共振!”岑雪的尖叫声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屏幕上,代表着连接件的两个红点疯狂闪烁,随时可能崩溃!

卫昂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怎么……怎么可能……我的算法……”

“快停机!”

“来不及了!再过一分钟,引擎就会在高压下解体!到时候整个实验室都会被炸上天!”

绝望,再次笼罩了所有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地冲了出去。

是耿万三百钧!

他手里拿着两个他这几天打磨好的、奇形怪状的金属块,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竟然徒手打开了引擎的外部检修口,冒着内部的高温和高压,将那两个金属块,精准地卡在了机体内部的两个特定位置上!

“咔哒!”

两声清脆的响声,仿佛神来之笔。

奇迹发生了!

那刺耳的共振噪音,戛然而止!屏幕上疯狂闪烁的红点,瞬间稳定了下来!

引擎的轰鸣声重新变得平稳有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个实验室,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耿万三百钧。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用两个破铁块,瞬间解决了一场即将发生的爆炸?

“这……这是……动态平衡配重块?”岑雪结结巴巴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你……你用最简单的物理原理,手动抵消了整个引擎的共振?!”

这已经超出了她这个麻省理工天才的认知范围!这种操作,需要对整个机器的应力分布、震动频率有神一般的感知和计算能力!而他,甚至没有碰一下电脑!

耿万三百钧缓缓收回手,他的手背被高温蒸汽烫得通红,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直刺卫昂。

“现在,你相信谁的?”

卫昂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这一次,他输得体无完肤。

两次力挽狂澜,让耿万钧在研发中心彻底成了神话般的人物。年轻的工程师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从崇拜变成了狂热,他们围着他,一口一个“耿师傅”、“耿老师”,请教各种问题。

而卫昂,则成了彻底的笑话。他躲在办公室里,几天都不敢出来见人,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已经扭曲了他的脸。

“废物!连个老工人都斗不过!”

总裁办公室里,骆天成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卫昂脸上。

“骆总,我……”卫昂哆哆嗦嗦,不敢辩解。

骆天成阴沉着脸,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比卫昂更着急。他早就和竞争对手“天擎重工”签了秘密协议,只要搞垮星航科技的“量子引擎”项目,他就能在天擎重工的支持下,低价收购星航,成为真正的掌控者。

眼看着项目就要黄了,半路却杀出个耿万钧!

“这个老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查清楚没有?”骆天成冷冷地问。

卫昂连忙递上一份资料:“查了,档案很简单。就是星航一分厂的老钳工,快退休了。没什么背景,一辈子就在车间里待着。唯一的疑点是,他三十年前,好像在总部的研发部待过很短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调回了工厂。”

“三十年前?”骆天成皱起了眉头,“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他现在是我们计划最大的障碍!必须除掉!”

卫昂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骆总,我有个办法!”

两天后,公司内部突然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量子引擎”的核心技术数据,被人窃取了!

矛头,直指耿万钧!

保安部的人在耿万钧的储物柜里,搜出了一个U盘,里面赫然是“量子引擎”最核心的设计图纸和参数!

一时间,整个公司都炸了锅。

“我就说嘛,一个老钳工怎么可能那么神,原来是商业间谍!”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我们还那么崇拜他!”

“真是家贼难防!”

那些前几天还围着耿万钧喊“老师”的年轻工程师们,此刻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岑雪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冲到耿万钧面前,急切地问:“耿师傅,这不是你干的,对不对?”

耿万钧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疲惫和失望。他看着周围那些曾经信任他、如今却对他指指点点的年轻人,什么也没说。

很快,警察来了。

在卫昂和骆天成“义正言辞”的指控下,耿万钧被当成商业间谍,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当他被警察带走,经过办公区时,卫昂站在他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阴冷地笑道:“老东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在监狱里好好待着吧你!”

耿万钧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却又深不见底,看得卫昂心里莫名一毛。

第二天,星航科技集团召开了紧急董事会。

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处理商业间谍耿万钧,以及如何应对技术泄露的危机。

副总裁骆天成坐在主位上,慷慨激昂:“各位董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耿万钧,就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我建议,立刻起诉他,让他把牢底坐穿!同时,我们要立即启动危机公关,将损失降到最低!”

卫昂也列席了会议,他作为“受害者”,痛心疾首地补充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这种人!他辜负了公司对他的信任!”

董事们议论纷纷,大多都同意骆天成的处理方案。

就在决议即将通过之际,会议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步履蹒跚,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拄着拐杖,在秘书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看到他,在场的所有董事,包括不可一世的骆天成,全都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恭敬地喊道:

“董事长!”

来人,正是星航科技的创始人,已经退居二线多年,久不露面的秦振邦!

骆天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挤出笑容迎了上去:“董事长,您怎么来了?这点小事,我们处理就行了,不敢劳烦您。”

秦振邦没有理他,浑浊但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最后落在了会议记录上“耿万钧”三个字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耿万钧……是哪个耿?哪个万?哪个钧?”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秘书连忙回答:“耿直的耿,一万两万的万,千钧一发的钧。”

秦振邦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一把推开秘书,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急切地问:“他人呢?他人现在在哪里?!”

卫昂不知死活地插了一句:“董事长,那个商业间谍,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商业间谍?”秦振邦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卫昂,那眼神,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你再说一遍?!”

卫昂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伪造的“证据”说了一遍。

秦振邦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他扬起拐杖,狠狠地抽在骆天成的身上!

“混账东西!你们这群混账!”

所有人都被打蒙了。

“立刻!马上!把人给我请回来!不,我亲自去!”秦振邦吼道。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几个警察带着耿万钧走了进来。因为证据存疑,他们需要耿万钧回来配合调查。

当秦振邦看到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戴着手铐,脸上写满沧桑的男人时,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人,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丢掉拐杖,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

在全场所有董事、高管,以及骆天成和卫昂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年近八十的集团创始人秦振邦,对着五十岁的钳工耿万钧,深深地、九十度地鞠了一躬。

“师傅!”

“三十年了,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一声“师傅”,如同九天惊雷,在会议室里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石化了。

董……董事长,管一个老钳工叫……师傅?

骆天成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卫昂更是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耿万钧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三十多年前,一个毛头小子,跟着他在闷热的车间里,学习如何用锉刀,如何看懂机器的“语言”。那个小子,就是年轻时的秦振邦。

“小秦啊……”耿万钧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老了。”

“师傅,您一点都没变!”秦振邦激动得像个孩子,他颤抖着手,想要解开耿万钧的手铐,“这是怎么回事?谁敢这么对您!”

警察也看傻了,连忙上前解开了手铐。

秦振邦拉着耿万钧的手,转向那群已经吓傻了的董事,声音洪亮如钟:“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叫耿万钧!我们星航科技赖以起家的‘X-7’号专利,就是他三十年前,用双手,在这间办公室还是一片荒地的时候,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他,才是星航科技真正的技术奠基人!是我秦振邦的授业恩师!”

“当年,他把专利匿名送给了我,自己却选择回到他最爱的一线车间,他说,他离不开机器的轰鸣声。我找了他三十年!你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把他当成商业间谍?!”

秦振邦越说越激动,指着骆天成和卫昂,怒吼道:“尤其是你们两个!有眼无珠的蠢货!把他给我抓起来!好好查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间谍!”

骆天成和卫昂,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

真相大白。

骆天成暗中勾结竞争对手,卫昂负责执行陷害,证据确凿,两人当场被警方带走。

耿万钧的身份,也彻底曝光。

他不仅仅是董事长的师傅,更是传说中的“八级钳工”!国家认证的、凤毛麟角般存在的国宝级匠人!那张被他随意放在工具包夹层里,已经有些褪色的证书,让整个星航科技的高层都感到了窒息。

八级钳工,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人类手工制造的极限!是能以纯手工打磨出微米级精度,甚至纳米级光洁度的“人形机床”!是任何精密仪器都无法替代的“神之手”!

难怪……难怪他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难怪他能用锉刀造出比机器更精准的零件!

整个研发中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些曾经嘲笑过耿万三百钧的人,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引以为傲的学历,推崇备至的理论,在这位真正的宗师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岑雪站在人群后,看着那个平静地喝着茶的男人,眼中异彩连连。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生真正的导师。

秦振邦力邀耿万钧出任集团的首席技术官(CTO),年薪和股份任他开。

耿万钧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干了一辈子钳工,坐不惯办公室。”他说,“不过,‘量子引擎’这个项目,既然是我当年开的头,就由我来收尾吧。”

他只有一个要求,项目由他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干涉。

秦振邦当场同意,并任命岑雪为他的首席助理。

在耿万钧的带领下,“量子引擎”项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进着。

他废除了卫昂所有华而不实的复杂设计,用最简单、最可靠的机械原理,重新构建了整个引擎的核心。他不需要电脑模拟,整个引擎的运转过程,都在他的“推演视界”里,分毫毕现。

他经常带着年轻的工程师们下到车间,亲自教他们如何用手去感知材料,如何用耳朵去倾听机器的“心跳”。

“技术,不是屏幕上冰冷的数据,而是有温度的。”他总是这么说。

整个团队的面貌焕然一新。浮躁之气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匠人精神。

两个月后,全新的“量子引擎”样机,正式下线。

它没有华丽的外壳,甚至有些朴实无华,但它内部的每一个零件,都凝聚着极致的工艺和智慧。

星航科技决定,召开一场面向全球直播的发布会,向世界展示这颗即将改变未来的“心脏”!

发布会当天,全球瞩目。

然而,谁也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监狱里,骆天成通过秘密渠道,将一份他早就留了后门、带有致命缺陷的核心数据,卖给了竞争对手“天擎重工”。

并且,他启动了那个早在项目初期,就由卫昂亲手植入在引擎控制系统里的后门程序。

他要在他倒下的地方,把整个星航科技,一起拖入地狱!

发布会现场,聚光灯闪烁。

秦振邦亲自主持,他激动地向全球宣布:“现在,我将启动这颗凝聚了我们心血与未来的‘量子引擎’!”

耿万钧和岑雪站在后台,神情专注地看着监控屏幕。

引擎启动,轰鸣声响彻会场!

屏幕上,各项数据完美得令人惊叹!功率、能效、稳定性,全面超越了世界上任何一款同类产品!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然而,就在这时,岑雪的脸色突然变了。

“不好!耿师傅!我们失去了对引擎的控制!后台程序被人入侵了!”

话音未落,引擎的轰鸣声骤然变得狂暴!屏幕上的功率读数,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飙升!

120%……150%……200%!

“警报!警报!引擎核心过载!即将熔毁!预计爆炸时间,一分钟!”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全场,观众们开始恐慌尖叫,现场瞬间大乱!

“快!切断能源!”秦振邦在台上嘶吼。

“没用!董事长!后门程序锁死了一切!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岑雪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所有人都绝望了。在全球直播的镜头下,星航科技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和丑闻!

就在这所有人都以为末日降临的时刻。

耿万钧动了。

“把我的包拿来。”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提着那个破旧的帆布工具包,在所有人惊恐的躲避中,逆着人流,一步步走向那台即将爆炸的、如同地狱熔炉般的引擎。

全球直播的镜头,都聚焦在了这个孤独的背影上。

他在距离引擎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下,打开了他的工具包。

这一次,他拿出的,不再是锉刀和卡尺。而是几件谁也看不懂,造型古怪,闪烁着幽冷光泽的、仿佛艺术品一般的自制工具。

时间,只剩下最后三十秒。

耿万钧深吸一口气,双眼微闭。脑海中的“推演视界”瞬间开启,引擎内部那疯狂运转、即将崩溃的复杂结构,在他脑中被分解成了无数个零件,每一条应力线,每一个能量流动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他找到了!那个被植入的、小到肉眼无法察觉的物理后门!

就是现在!

他猛地睁开眼,手腕一抖,一件细如牛毛的探针式工具,精准地从一个只有几毫米的散热口刺了进去!

他的手,快到出现了残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通过镜头,看着这神乎其技的一幕。

他在干什么?在爆炸的最后一分钟,对一台现代科技的结晶,进行一场匪夷所思的“机械微操”!

“叮!”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听见的金属碰撞声,从引擎内部传出。

下一秒,奇迹降临!

那狂暴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的轰鸣声,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平稳而有力的“嗡嗡”声。

屏幕上,那已经冲破临界点的功率读数,像坐了过山车一样,急速回落,最终稳稳地停在了100%的安全线上!

危机,解除了!

在引擎爆炸前的最后一秒,被解除了!

全场死寂了三秒钟,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所有人都疯了!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神迹!

耿万钧缓缓收回工具,额头上汗如雨下。他从引擎里,挑出了一个比米粒还小的金属片,那正是后门程序的物理开关。

他走到台前,面对着全球的镜头,将那个金属片高高举起。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零件,那是他在重构引擎时,亲手打磨的一枚核心螺栓。

“这枚螺栓上,有我用特殊手法打磨出的‘签名式’纹理,每一条线的深度和间距,都在微米级别,无法复制。”

他将螺栓放在高倍摄像头下,那如同艺术品般的纹理,清晰地呈现在大屏幕上。

“而骆天成卖给对手的数据里,这个零件的图纸,是错误的。只有同时拥有正确的零件和这个物理后门,才能在外部引爆引擎。”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他的话,掷地有声,通过直播传遍了全世界。

这就是铁证!无可辩驳的铁证!

骆天成和天擎重工的阴谋,彻底败露。

故事的结局,轰动了全国。

骆天成和卫昂被判重罪,天擎重工也因为恶性商业竞争,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星航科技的“量子引擎”一战封神,订单如同雪片般飞来。

而耿万钧,“八级钳工,国之匠人”的身份,也随之曝光。他那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的视频,在网络上被亿万人转发,人们尊称他为——“工神”。

面对国家给予的至高荣誉和星航科技再次奉上的CTO职位,耿万钧依旧选择了拒绝。

“这个时代,不缺精英,但缺工匠。”

他向国家申请,成立了一所现代“鲁班学院”,不看学历,不看背景,只招收那些真正热爱机械、愿意沉下心来做技术的人。

他要把自己一生的技艺和匠心,传承下去。

学院开学那天,校门口人山人海。

那些曾经在总部办公室里嘲笑过他的“精英”们,如今西装革履,拿着自己的简历,也挤在人群里,拼了命地想往里钻。

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鲁班学院的第一条校规就是:

眼高于顶、轻视实践者,不收。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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