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但他感觉不到狼狈，也感觉不到冰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痛。

“砰！”

香槟塔轰然倒塌，金色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碎屑，溅了闻述一身。

但他感觉不到狼狈，也感觉不到冰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痛。

今天是“天启科技”的年度晋升大会，就在刚才，CEO罗振华满脸堆笑地宣布，技术总监这个所有人都以为非闻述莫属的职位，给了一个刚入职三个月的新人——关鹏。

而关鹏，是他罗振华的亲侄子。

“我们公司需要的是狼性，是创新，是懂得抓住机遇的人才！”关鹏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目光轻蔑地扫过台下角落里的闻述，“像某些老员工，虽然勤勤恳懇，但思想僵化，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迟早会成为公司发展的绊脚石！”

全场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尴尬又玩味的笑容。

绊脚石？

闻述捏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为天启科技卖了十年命。

十年来，他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走，996是家常便饭，通宵修复BUG更是数不胜数。他亲手写下了公司核心产品“女娲系统”的每一行底层代码，可以说，天启科技今天百亿的市值，至少有八十亿是他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

他以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以为，兢兢业业十年，总该得到应有的回报。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十年心血，终究是喂了狗！

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看，老实人就这下场”的理所当然。

闻述深吸一口气，胸中的憋闷和屈辱几乎要炸开。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第二天一早，闻述刚到工位，就被关鹏叫进了新上任的技术总监办公室。

关鹏翘着二郎腿，靠在真皮老板椅上，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闻述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要明白，现在是人脉社会，光会埋头敲代码是没用的。”

他弹了弹指间的雪茄灰，傲慢地抬起下巴：“这样吧，你把‘女娲系统’的所有底层代码和最高管理权限交给我，我呢，就当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你还是我们技术部的核心骨干。”

闻述的眼神冷了下去：“不可能。”

“女娲系统”是他最大的心血，是他熬了无数个夜晚，牺牲了所有个人生活才创造出来的孩子。交出去？等于把自己的灵魂交给这个草包！

“呦呵？给你脸了是吧？”关鹏脸色一沉，猛地拍了下桌子，“闻述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臭写代码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不交是吧？行！从今天起，你去地下机房守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上来！”

地下机房，阴暗潮湿，没窗没网，是公司里专门用来发配不听话老员工的“冷宫”。

闻述死死盯着关鹏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十年的忍耐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班，我不上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罗总，这就是你们天启科技对待功勋员工的态度？”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身高定西装，气质清冷如冰山，正是天启科技最大客户“星辰集团”的总裁，凌霜月。

她身后跟着一群助理，气场强大到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罗振华一见凌霜月，立刻像哈巴狗一样迎了上去，满脸谄媚：“凌总，您怎么来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凌霜月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径直落在闻述身上，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竟闪过一丝不易察异的欣赏和惋惜。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天启太小，容不下真龙。”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满脸错愕的罗振华和关鹏。

罗振华回过神来，狠狠瞪了闻述一眼，压低声音怒斥：“废物！还不快滚！”

闻述再也没有丝毫留恋。

他回到自己的工位，在全公司人看好戏的目光中，默默收拾着自己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一个键盘，一个用了五年的旧水杯，还有一张他和前女友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可就在昨晚，她发来一条短信：“闻述，我们分手吧。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事业，爱情，在一天之内，全部崩塌。

他抱着纸箱，像一条被抛弃的流浪狗，走向公司大门。

身后，关鹏的嘲讽声刺耳地传来：“废物，滚了就别想再回来！没了天启，你连饭都吃不上！”

闻述的脚步顿了一下，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没了天启？

不。

是没了“我”，天启什么都不是。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只说了七个字。

“矩阵，启动‘净化协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狂热的声音：“遵命，我的‘奇点’！”

闻述挂断电话，一步踏出了天启科技的大门。

就在他左脚落地的瞬间——

嗡！

整个天启科技办公大楼里，上千名员工的电脑屏幕，无论是在做报表、写代码还是在看视频，瞬间全部变黑。

紧接着，一行血红色的巨大字体，如同鲜血般浮现在所有屏幕中央，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审判气息。

【核心开发者‘奇点’已脱离，‘女娲系统’将在24小时后启动自毁程序，所有数据将被永久格式化。】

【倒计时：23:59:59】

死寂。

长达十秒钟的死寂。

随后，是火山爆发般的恐慌！

“我的电脑黑屏了！”

“我的也黑了！上面这是什么东西？”

“‘奇点’是谁？我们的核心开发者不是闻述吗？”

“自毁程序？格式化？开什么玩笑！我们所有的客户数据都在里面啊！”

“完了！全完了！”

尖叫声、怒骂声、桌椅倒地声响成一片，整个天启科技瞬间从一个现代化的办公场所，变成了一个末日来临前的避难所。

正在办公室里教训关鹏的罗振华，看着自己电脑上那行血红的倒计时，大脑一片空白。

“奇点……奇点……”他喃喃自语，这个代号他好像在哪份绝密的技术文档里见过，后面标注着一行小字：系统的唯一创世神。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技术员的中二玩笑！

“闻述！是闻述那个废物！”关鹏尖叫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刚才就是他走出去的时候黑屏的！一定是他搞的鬼！”

罗振华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抓起电话，用颤抖的手指拨打闻述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罗振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亲手赶走的，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程序员。

而是一个能一念之间，决定天启科技生死的……神！

恐慌如同瘟疫，在短短半小时内，就从天启科技内部蔓延到了整个资本市场。

“天启科技核心系统被植入木马，面临瘫痪！”

“传闻天启得罪核心技术人员，遭遇毁灭性报复！”

“天启股价开盘瞬间跌停！百亿市值蒸发！”

负面新闻铺天盖地，客户的解约电话被打爆，合作伙伴纷纷发来质询函，银行的催款通知也接踵而至。

罗振华的办公室里，挤满了公司的高管，每个人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罗总！想想办法啊！再过二十几个小时，公司就彻底完了！”

“我们请了国内最顶尖的黑客团队，他们连系统的第一层防火墙都攻不破，说这套系统的防御简直是军用级别的！”

“欧洲的‘圣殿骑士’安全团队也拒绝了我们的请求，他们说，任何试图挑战‘奇点’大神威严的行为，都是对技术的亵渎！”

‘奇点’！

又是‘奇点’！

罗振华听着这个代号，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闻述，怎么就成了全球黑客口中的大神？

“他妈的！一个程序员而已！给他两个胆子他敢真的格式化数据吗？他这是在敲诈！赤裸裸的敲诈勒索！”罗振华猛地一拍桌子，狰狞地吼道。

他此刻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去向一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员工低头。

“查！给我查他全家！他父母在哪，住什么地方，有什么软肋，全都给我查出来！”

“还有，立刻报警！就说他窃取公司商业机密，恶意破坏公司系统，把他给我抓起来！”

“另外，联系媒体！给我把他塑造成一个见利忘义、背叛公司的商业间谍！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辈子翻不了身！”

罗振华连续下达了三条命令，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在他看来，技术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权力和舆论来解决。他就不信，一个无权无势的臭技术员，能斗得过他这个资本家！

很快，铺天盖地的通稿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照片上，是闻述加班时疲惫憔悴的样子，被媒体描绘成了“心怀不满，面露凶相”。他过去十年获得的优秀员工奖状，也被说成是“伪装自己，博取信任的手段”。

一时间，闻述成了全网口诛笔伐的对象。不明真相的网友纷纷在他的社交账号下留言谩骂。

“技术再好人品这么差，活该被开除！”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把牢底坐穿！”

“支持天启！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看着舆论被自己成功操控，罗振华得意地笑了起来。他靠在老板椅上，仿佛已经看到了闻述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然而，闻述的手机依旧关机，整个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幽灵，冷冷地注视着天启科技这艘巨轮，在倒计时的滴答声中，一点点滑向毁灭的深渊。

20小时。

15小时。

10小时。

随着倒计时越来越短，天启科技的末日也越来越近。股价连续跌停，市值蒸发了三分之二。大批员工开始人心惶惶，偷偷投递简历。整个公司上下，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罗振华终于坐不住了。他所有的威胁、抹黑，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闻述的任何回应。那个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外界的任何声音。

只剩下最后3小时。

罗振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召开紧急记者会，对着镜头声泪俱下，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背叛、被伤害的无辜企业家。

“我一直把闻述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公司……”

他正卖力表演着，会场外忽然传来一阵阵引擎的轰鸣声。

所有记者都好奇地回头望去。

只见一排清一色的黑色劳斯莱斯，如同一队沉默的钢铁巨兽，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迅速拉开警戒线。

在无数闪光灯的聚焦下，一个身影从中间那辆车的后座走了下来。

他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手工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不再是那个在工位上默默无闻，衣着朴素的程序员闻述。

此刻的他，脱胎换骨，浑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宛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而跟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的，赫然是星辰集团那位冰山女总裁——凌霜月！

全场哗然！

所有记者都疯了，扛着长枪短炮就冲了上去。

“凌总！您怎么会和闻述先生在一起？”

“星辰集团是要介入天启科技的危机吗？”

“闻述先生，对于天启科技指控您是商业间谍，您有什么回应？”

台上的罗振华，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整个人都傻了。他眼中的“废物”，怎么会和凌霜月这种级别的大人物站在一起？而且看样子，还是以他为主导！

闻述没有理会疯狂的记者，他径直走到台上，从目瞪口呆的罗振华手中拿过话筒。

凌霜月则对着全场媒体，用她那清冷而有力的声音，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我在此正式宣布，星辰集团已正式聘请闻述先生，担任本集团全球首席技术官（CTO），并授予其集团5%的原始股权！”

此言一出，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星辰集团的全球CTO！那可是年薪过亿，无数技术人员梦寐以求的顶尖职位！

还有5%的原始股！以星辰集团万亿的体量，这笔股份的价值，至少是千亿级别！

罗振华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天启科技，在星辰集团面前，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而闻述，这个被他弃之如敝履的员工，转眼间就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这还没完。

凌霜月目光冰冷地扫向罗振华，继续说道：“另外，关于天启科技所谓的‘商业间谍’指控，纯属无稽之谈。因为‘女娲系统’的全部知识产权和专利，都在‘奇点’先生个人名下。从法律上讲，天启科技这些年，一直在盗用闻述先生的个人成果！”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字字诛心。

“所以，窃贼不是闻述先生，而是你，罗振华！是你们整个天启科技！”

轰！

罗振华的大脑彻底炸开了。

专利在闻述个人名下？这怎么可能！当初签合同时，法务明明说所有职务发明都归公司所有！

他猛地想起来，当初闻述提交最终版本时，合同里似乎夹着一份不起眼的补充协议，当时他忙着去打高尔夫，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掉进了闻述布下的天罗地网！

这个老实人，不是不会算计，他只是不屑于算计！可一旦他开始算计，就足以致命！

“不！不可能！你胡说！你这是污蔑！”罗振华状若疯癫地嘶吼着，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闻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小丑般的怜悯。

“罗总，倒计时，还有最后十分钟。”

他淡淡的一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罗振华所有的疯狂。

十分钟。

天启科技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十分钟。

罗振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闻述脚下，抱着他的裤腿，涕泪横流地哀嚎起来。

“闻述！不！闻大师！闻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提拔关鹏那个废物！我不该抢你的功劳！我不该把你赶出公司！”

“求求你，看在我给你发了十年工资的份上，你就饶了天启这一次吧！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他真的开始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头来，曾经不可一世的百亿总裁，此刻卑微得像一条狗。

台下，所有天启科技的高管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冲上台，跪倒一片。

“闻大师，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只要您停下系统自毁，您要什么我们都给！技术总监的位置是您的，不，CEO的位置也是您的！”

看着眼前这幅丑态百出的画面，闻述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曾经也满怀热血，想和这家公司一同成长，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压榨和羞辱。

他的心，早在那场晋升大会上，就已经死了。

“现在求饶，晚了。”闻述的声音冷得像冰。

罗振华见求饶无用，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狗急跳墙的疯狂。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闻述，对所有记者歇斯底里地吼道：“大家别被他骗了！这个人就是个人渣！他不仅窃取公司机密，人品也极其败坏！”

说着，他朝台下使了个眼色。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哭哭啼啼地跑上台来，正是闻述的前女友，李倩。

“各位媒体朋友，我可以作证！”李倩指着闻述，眼中满是怨毒，“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我们在一起五年，他除了会写代码，什么都不会！他早就跟我说过，他要毁了天启科技，因为罗总不给他升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紧接着，罗振华又让人在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证据”视频。

视频里，是闻述和一个陌生人交易的模糊画面，配上旁白，硬生生被歪曲成了他向竞争对手出卖公司机密的铁证。

一时间，舆论再次反转。

“卧槽！还有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来天启也没说错！”

“这个李倩不是他前女友吗？连前女友都出来指证，看来人品真的有问题！”

罗振华看着台下记者们再次变得怀疑的眼神，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下作的方式，把闻述彻底搞臭！就算天启今天完了，他也要拉着闻述一起下地狱！

“闻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罗振华嚣张地逼问道。

面对这盆迎面泼来的脏水，闻述的表情却依旧平静得可怕。

他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嘲弄。

他抬起手，对着大屏幕，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声，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会场。

下一秒，大屏幕上的伪证视频瞬间消失，取而代代之的，是一段全新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是罗振华的CEO办公室。

罗振华和关鹏正坐在沙发上，嘴脸丑恶。

只听罗振华阴恻恻地说道：“那个闻述就是个死脑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公司离了他不行！小鹏，这个技术总监你先当着，等把他的‘女娲系统’彻底搞到手，再找个理由把他踢出去！”

关鹏谄媚地笑道：“还是舅舅您高明！等我拿到权限，就把他发配到机房去，让他天天对着服务器，一辈子别想出头！”

紧接着，画面一转，是罗振华和前女友李倩的对话。

“事成之后，这个包，这套房，都是你的。”罗振华将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推到李倩面前。

李倩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收下：“罗总您放心，闻述那个穷鬼的黑料我多的是，保证把他说的连亲妈都不认识！”

真相大白！

所有的阴谋，所有的陷害，在这一刻，被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台上的罗振华、关鹏和李倩。

“我的天……太恶心了！简直不是人！”

“为了抢功劳，竟然这么陷害一个功臣！”

“连前女友都买通，这对狗男女！”

罗振华和李倩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闻述竟然在他们的办公室里装了监控！

这还没完！

闻述的响指仿佛是一个开关，一个审判的开关。

大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

这一次，出现的不再是视频，而是密密麻麻的账目和数据！

【天启科技2015-2022年偷税漏税详细账目】

【天启科技非法窃取‘风暴网络’核心数据证据链】

【天启科技通过不正当手段贿赂项目负责人中标合同一览】

……

一条条，一款款，全是天启科技这些年来最核心、最见不得光的商业黑料！证据之详细，逻辑之清晰，让任何人都无法辩驳！

这些，都是闻述背后的“矩阵”组织，在全球网络中为他搜集到的，最致命的武器！

“不……不……”

罗振华看着屏幕上那些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的罪证，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挺挺地瘫倒在地。

关鹏和李倩也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会场外的警笛声，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响起。

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和税务稽查人员冲了进来，在无数摄像机的见证下，将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罗振华、关鹏等人全部拷走。

一场轰轰烈烈的记者会，最终以一场惊天动地的抓捕行动收场。

而自始至终，那个掌控着一切的男人，闻述，只是静静地站在台上，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大屏幕上，血红色的倒计时，终于走到了最后一秒。

【00:00:00】

【‘净化协议’已执行。再见，天启。】

属于天启科技的时代，彻底落幕。

……

一个月后。

曾经辉煌的天启科技大楼，如今已经换上了“星辰集团-AI研发中心”的牌子。

因为资不抵债，天启科技被宣布破产清算，最后被星辰集团以一个地板价，打包收购了全部资产，包括这栋大楼。

那些曾经对闻述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同事，如今都成了星辰集团的底层员工，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新领导的审查。

当他们看到闻述在凌霜月的陪同下，走进这栋大楼时，所有人都吓得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当初那个被他们当成笑话赶走的“老实人”，如今会以这种君临天下的姿态，成为决定他们命运的主宰。

悔恨、恐惧、嫉妒……种种情绪在他们心中翻腾，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闻述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一个角落。

那里，李倩正哭得梨花带雨，试图冲过来。

“闻述！阿述！我错了！都是罗振华逼我的！我心里一直爱的是你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还没靠近，就被两名身高马大的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闻述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

对于背叛者，无视，就是最彻底的审判。

他与凌霜月并肩而行，走进了曾经属于罗振华，如今比之前豪华了十倍的顶层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感觉怎么样？亲手埋葬了过去。”凌霜月递给他一杯红酒，清冷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没什么感觉。”闻述接过酒杯，轻轻晃动着猩红的酒液，“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现在才明白，所谓的隐忍和老实，换不来尊重，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辱。

真正的尊严，是靠绝对的实力，亲手打出来的！

凌霜月看着他，眼中异彩连连：“当初我在‘矩阵’的论坛上，看到有人匿名发布了‘女娲系统’的雏形构架时，我就知道，这个代号‘奇点’的人，绝非池中之物。只是没想到，你会把自己隐藏在天启那种小地方，一藏就是十年。”

闻述笑了笑，抿了一口红酒：“总要有个地方，安静地写代码。”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窗外，万家灯火，汇成星河。

闻述知道，属于天启的时代结束了，但属于“奇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他的未来，将是整个世界的星辰大海。

来源：河畔边嬉戏的水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