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岑晚,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这肚子不争气。”前夫顾昂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轻快。他身旁,依偎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白芮,他的新欢。
民政局门口,冰冷的空气像是刀子,刮在岑晚脸上。
她攥着刚到手的离婚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十年婚姻,一朝成空。
“岑晚,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这肚子不争气。”前夫顾昂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轻快。他身旁,依偎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白芮,他的新欢。
白芮挽着顾昂的手臂,挑衅地上下打量着岑晚,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顾哥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顾家绝后吧?再说了,一个脱离社会十年的家庭主妇,除了做饭洗衣还会什么?你这种女人,离了男人就是个废物。”
“废物”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岑晚的心里。
她这十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伺候他们一家老小,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到头来,只换来一句“废物”。
更让她心寒的,是前婆婆刘美兰。
刘美兰从一个文件袋里抽出一叠所谓的“证据”,当着所有人的面摔在岑晚脸上。“你这个败家娘们!十年花了我们顾家多少钱?这都是你买奢侈品的账单!现在还想分我们家的财产?门都没有!今天,你必须净身出户!”
岑晚看着那些伪造的账单,气得浑身发抖。她哪有什么奢侈品?最贵的一件衣服,还是五年前顾昂出差给她带回来的打折货。
“妈,我没有……”
“闭嘴!谁是你妈!”刘美兰尖声打断她,“赶紧在这份协议上签字,不然我让你在京州身败名裂!”
顾昂在一旁冷漠地附和:“岑晚,签了吧,对大家都好。我藏了两套房子的事,你也别想拿来说事,你没证据。你这种女人,离了我们顾家就是死路一条!”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将她一脚踢开。
岑晚的心,彻底死了。她看着眼前这三张丑恶的嘴脸,十年青春喂了狗。她拿起笔,颤抖着在净身出户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滚吧!”刘美兰一把抢过协议,像是赶一只苍蝇。
回到那个曾经被她称为“家”的地方,岑晚的东西已经被打包成几个垃圾袋,堆在门口。刘美兰叉着腰,指挥着钟点工:“把这些晦气东西都给我扔了!一件都不许留!”
岑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书,她的画,她亲手做的陶艺……所有承载着她过去时光的物件,在他们眼里,都只是垃圾。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客厅角落里的一件旧沙发上。
那是一件样式老旧的布艺沙发,还是她出嫁时,母亲给她的陪嫁。母亲去世得早,这是她留给岑晚唯一的念想。因为顾昂和刘美兰嫌它土气,一直被扔在角落里吃灰。
“这个沙发……能让我带走吗?”岑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顾昂闻言,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搂着白芮,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可以啊,省得我花钱请人扔垃圾了。也对,你现在身无分文,有个沙发睡,总比睡大马路强。”
白芮也捂着嘴咯咯直笑:“晚晚姐,你还真是勤俭持家呢。这种垃圾都要捡回去。”
周围人的嘲笑像潮水般涌来,岑晚却充耳不闻。她只想带走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她一个人,费力地想把沙发搬下楼。沙发很沉,每挪动一步都异常艰难。
走到楼梯口时,顾昂恰好从她身边经过,或许是故意的,他“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啊。”他假惺惺地道歉。
岑晚脚下一个不稳,连人带沙发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沙发的木质扶手上,瞬间鲜血直流。
“晦气!真是晦气!”刘美兰尖叫着躲开。
顾昂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拥着白芮扬长而去。
岑晚躺在冰冷的楼梯间,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浸入身下沙发的蒙布里。她感觉天旋地转,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咔哒”一声轻响,似乎是从沙发内部传来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额头的鲜血浸染的地方,沙发陈旧的蒙布因为拉扯和撞击,裂开了一道口子。而裂口之下,露出的不是棉絮,而是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的一角。
这是……什么?
岑晚忍着剧痛,用力撕开蒙布,一个古朴的紫檀木密盒完整地呈现在她眼前。
她强撑着身体,叫了一辆货拉拉,将沙发和自己都运到了市郊一间月租五百的廉价出租屋里。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岑晚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密盒。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纸张,几本厚厚的手稿,和一枚小小的、刻着古朴“衡”字的玉石信物。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那是一张地契。
“京州市中央广场地块,所有权人:岑济民。”
岑济民,是她外公的名字!
她又翻开第二张,第三张……一共十几张地契,全都是京州市如今最繁华地段的!她虽然不懂商业,但也知道,这些地皮现在寸土寸金,价值连城!
而那些手稿,扉页上龙飞凤凤舞地写着“古建修复心解”几个大字。她想起来了,外公是国内最顶尖的古建修复宗师,这些手稿,是他一生的心血,是无价之宝!
原来,外公早就为她留下了这泼天的富贵!只是叮嘱母亲,等她真正需要的时候再告诉她。可母亲……却走得太早了。
岑晚抱着盒子,泪如雨下。这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顾昂打来的。
岑晚擦干眼泪,接通了电话。
“可怜虫,没地方去吧?”电话那头传来顾昂充满优越感的声音,“我给你支付宝转了220块,省着点花。别说我顾昂无情,好歹夫妻一场,这钱够你吃几个月泡面了。”
那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就在岑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看了一眼,选择接通。
“喂?”
“请问是岑晚女士吗?”一个沉稳磁性的男声传来,“我是陆知衡律师。受岑济民老先生所托,一直保管着您的部分资产信息。刚刚您通过信物激活了最高权限,我特此向您汇报。您名下中央广场地块,经初步估值,市场价不低于500亿。请问您下一步有何指示?”
五……五百亿?
岑晚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切换回还在通话中的顾昂的电话,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不用了。”
顾昂愣了一下:“什么不用了?嫌少?岑晚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
“我说,你的200块不用了。”岑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和讥诮,“我刚坐在我这500亿的沙发上,感觉还行。”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将顾昂的号码拉黑。
出租屋的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而岑晚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将迎来黎明。
***
第二天,岑晚在京州最顶级的写字楼里,见到了陆知衡。
他比电话里的声音更显年轻,一身高定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睿智而沉稳。
“岑女士,这是您外公留下的所有资产清单和相关法律文件,总价值已经无法估量。”陆知衡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她面前,“另外,根据您外公的遗嘱,在他所有产业的股权中,您拥有绝对控股权。”
岑晚看着那份清单,上面一连串天文数字让她有些恍惚。
“陆律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十年与世隔绝的生活,让她面对这一切,有些手足无措。
陆知衡微微一笑,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反应:“老先生早就为您安排好了一切。他留下的手稿,是古建修复领域的圣经,无数人求而不得。他的人脉,遍布政商两界。而我,从今天起,将是您的专属法律顾问和执行人。您只需要告诉我您的目标,剩下的,交给我。”
目标?
岑晚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顾昂、刘美兰和白芮那三张丑恶的嘴脸。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冰冷。
“我的目标很简单。”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成立一家投资公司,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跪在我面前忏悔!”
“如您所愿。”陆知衡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欣赏。
三天后,“晚星资本”横空出世,注册资金一百亿,在京州商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神秘的“晚星资本”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此时的顾昂,却正焦头烂额。
他的建筑公司资金链断裂,急需一笔大投资续命。唯一的希望,就是拿下城东“黄金湾”项目的开发权。这个项目一旦成功,他就能一飞冲天,彻底跻身京州上流社会。
为了拿到这个项目,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甚至不惜让白芮去陪酒,终于得到了一个和“黄金湾”地皮所有者的代理人见面的机会。
“顾总,这次你可得好好表现。”饭局上,中间人提醒他,“黄金湾那块地的主人神秘得很,只知道姓岑,人称C女士。拿下这个项目,你下半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姓岑?顾昂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自嘲地笑了。
怎么可能是那个废物?她现在估计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吃泡面呢。
酒过三巡,代理人终于松口:“C女士下周会举办一个招标会,邀请京州有实力的企业参加。顾总,你的机会来了。”
顾昂大喜过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未来。
为了在招标会上给C女士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斥巨资为自己和白芮置办了顶级的行头。
招标会前夜,一场盛大的商业酒会在京州最豪华的酒店举行。据说,那位神秘的C女士也会出席。顾昂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芮,意气风发地走进了会场。
会场里名流云集,觥筹交错。顾昂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岑晚?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的岑晚,一袭量身剪裁的星空色晚礼服,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材。长发挽起,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清冷的气质让她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和离婚那天那个狼狈不堪的黄脸婆,简直判若两人。
顾昂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嫉妒、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动的占有欲。
白芮也看到了岑晚,她立刻尖酸地开口:“哟,这不是晚晚姐吗?怎么,找到新金主了?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本事不小啊。”
在他们眼里,岑晚这种女人,唯一能出入这种场合的理由,就是被人包养了。
岑晚甚至懒得看他们一眼,端着香槟,径直走向另一边。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哪来的野鸡也想飞上枝头?这种货色也能进这种地方?”
说话的是周氏集团的公子,周烨霖。他一向眼高于顶,最看不起的就是岑晚这种妄图攀龙附凤的“捞女”。
他走到岑晚面前,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口:“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顾昂和白芮幸灾乐祸地看着,等着看岑晚被赶出去的好戏。
岑晚的脸色冷了下来。她还没开口,陆知衡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周公子,说话最好客气点。”陆知衡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这位岑女士,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周烨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陆律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给这种女人当保镖了?她给你多少钱一晚啊?”
不堪入耳的羞辱,让岑晚的眼神彻底冰封。
她抬起手,示意陆知衡不必多言。然后,她看向周烨霖,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周公子是吧?我记住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周烨霖看着她的背影,不屑地冷哼一声:“装什么装。”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会给周家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
第二天,“黄金湾”项目招标会正式开始。
会场座无虚席,京州有头有脸的地产大鳄悉数到场。顾昂和周烨霖都坐在最前排,两人视线交汇,充满了火药味。他们是这次招标最有力的竞争者。
顾昂志在必得,他甚至已经想好了项目成功后,如何羞辱岑晚,让她知道离开自己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刘美兰和白芮也跟来了,坐在后排的家属席,准备见证顾昂走向人生巅峰的辉煌时刻。
上午十点,主持人走上台,用激昂的声音宣布:“各位来宾,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了‘黄金湾’地块的拥有者,也是我们‘晚星资本’的董事长——C女士!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C女士上台致辞!”
聚光灯瞬间打向主席台的入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望向那个方向。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个清冷高挑的身影缓缓走出。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长发束在脑后,步伐坚定,气场全开。
当她走到灯光下,露出那张清丽而冷漠的脸时,整个会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台下的顾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身边的周烨霖,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后排的刘美兰和白芮,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会是她?!
那个被他们当成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女人,怎么会是执掌百亿资本、手握他们命运的C女士?!
岑晚站定在主席台中央,目光冷冷地扫过台下那几张惊骇欲绝的脸。她拿起话筒,清冷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感谢各位今天能来。”
她顿了顿,目光最终落在了顾昂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招标。”
“我宣布,本次‘黄金湾’项目招标会,正式取消。”
“该项目,将由我的‘晚星资本’,独立开发。”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会场瞬间炸开了锅。
而顾昂,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最大的希望,他翻身的唯一机会,就这样被那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亲手捏碎了。
招标会不欢而散。
顾昂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楼,还没站稳,就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
“顾总,请问您对前妻岑晚女士成为晚星资本董事长一事有何看法?”
“请问你们离婚的原因,是否如传闻所说,是因为您婚内出轨并转移财产?”
“顾总,您的公司被爆出巨大财务漏洞,即将破产,请问属实吗?”
一个个问题像炮弹一样砸向他。
顾昂的公司,在岑晚宣布独立开发黄金湾项目的那一刻,股价就应声雪崩。所有合作方纷纷撤资,银行上门催债,他……破产了。
“不!这不是真的!”顾昂状若疯癫地推开记者,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冲到岑晚的车前,死死地拍打着车窗。
“岑晚!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毒妇!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沙发里有东西?”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岑晚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顾昂,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不!那沙发是我的!是我们顾家的!你把地契还给我!”顾昂的眼睛血红,充满了贪婪和疯狂。
“你的?”岑晚冷笑一声,“你忘了?是你亲口说,那个沙发是垃圾,送给我了。怎么,现在想反悔了?”
“我……”顾昂语塞。
“滚。”岑晚只说了一个字,便升上了车窗。
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留下顾昂在原地,像一条被抛弃的疯狗。
他不甘心!他绝不甘心!
那可是几百亿!原本是属于他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
既然明着要不回来,那就抢!
当晚,顾昂带着刘美兰和白芮,撬开了岑晚那间廉价出租屋的门。
然而,屋子里空空如也,别说沙发,连根毛都没有。
“人呢?沙发呢?”刘美兰尖叫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警笛声。陆知衡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顾昂,刘美兰,白芮,你们涉嫌私闯民宅和盗窃未遂,跟我们走一趟吧。”
原来,这一切都在岑晚的预料之中。
顾昂一家被带进了警察局,但因为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这件事,彻底激怒了他们。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条,都被一则“豪门弃妇忘恩负义,窃取夫家传家宝逆袭”的新闻占据。
新闻里,刘美兰哭得涕泪横流,控诉岑晚如何不孝,如何挥霍,最后又是如何处心积虑地在离婚时“偷走”了顾家的传家宝——那个藏有惊天秘密的旧沙发。
顾昂则扮演了一个被蛇蝎心肠的前妻骗得团团转的受害者。
白芮甚至伪造了聊天记录,污蔑岑晚婚内就勾搭上了陆知衡。
一时间,舆论哗然。
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对岑晚进行铺天盖地的网络暴力。
“晚星资本”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开始下跌。
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
周烨霖出手了。
他无法容忍自己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更何况这个女人曾经被他当众羞辱。他动用关系,让黄金湾项目的所有审批流程全部卡住。同时,他买通了施工队的人,在工地上制造了一起不大不小的安全事故。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项目被勒令停工整改。
负面新闻缠身,项目停摆,公司股价下跌……一瞬间,岑晚仿佛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顾昂一家得意洋洋,他们相信,岑晚很快就会撑不住,会跪着来求他们。
周烨霖也志得意满,他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在京州,到底谁说了算。
面对这惊涛骇浪,岑晚却异常平静。
她召开了紧急新闻发布会,邀请了京州所有主流媒体。
发布会现场,闪光灯亮成一片。岑晚一袭黑衣,面容冷肃地走上台。
“我知道,大家今天来,想问什么。”
她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段音频。
“可以啊,省得我花钱请人扔垃圾了。”
“你现在身无分文,有个沙发睡,总比睡大马路强。”
这正是离婚那天,顾昂亲口说的话!录音清晰无比。
台下的顾昂和刘美兰,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岑晚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请问顾先生,有谁家的传家宝,是被人当成垃圾扔掉的?”
不等记者发问,陆知衡走上台,将一叠文件展示在大屏幕上。
“各位媒体朋友,这是顾昂先生婚内出轨白芮女士的证据,包括酒店开房记录和亲密照片。另外,这是顾昂先生在婚前协议中,恶意隐瞒其名下两套高档公寓的资产证明。根据婚姻法,顾昂先生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婚姻欺诈和财产转移。”
铁证如山!
现场一片哗然!
岑晚没有停下,她继续放出“杀手锏”。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陈旧的老照片。照片上,年幼的岑晚依偎在一个慈祥的老人身边,而他们坐着的,正是那件旧沙发。
“这位是我的外公,古建宗师岑济民。”岑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件沙发,是我母亲的陪嫁,是我外公留给我母亲的遗物。在我母亲去世后,自然由我继承。”
陆知衡适时地展示了岑济民先生的亲笔遗嘱公证文件,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真相大白!
所有的谎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被击得粉碎!
“不!这是假的!都是假的!”刘美兰疯了一样想冲上台,被保安死死拦住。
就在这时,发布会的大门被推开,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为首的警官径直走到顾昂和刘美兰面前,亮出证件。
“顾昂,刘美兰,白芮,你们涉嫌诽谤、诈骗、伪造证据,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冰冷的手铐,拷在了他们手腕上。
直到这一刻,顾昂才真正意识到,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亲手将泼天富贵和曾经最爱他的女人,一起推了出去。无尽的悔恨,将他彻底淹没。
解决了顾昂一家,岑晚的目光转向了记者席后排,那个脸色铁青的男人——周烨霖。
“至于黄金湾项目的安全事故,”岑晚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证明是有人恶意破坏。相关证据,我们已经提交给了警方。”
她话音刚落,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高清监控视频。
视频里,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破坏工地的承重结构,而其中一人的手机亮起,屏幕上赫然是周烨霖助理的来电显示!
周烨霖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岑晚竟然留了这一手!
他想起身离开,却发现前后左右已经被几个便衣警察围住。
“周先生,麻烦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尘埃落定。
这场轰动全城的发布会,以一种最具冲击力的方式,宣告了岑晚的全面胜利。
***
几个月后。
顾昂因诈骗罪、诽谤罪数罪并罚,被判入狱十年。他的公司彻底破产,名下所有资产都被法院拍卖。白芮在事发后,卷走了他仅剩的一点现金,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美兰承受不住打击,中风瘫痪,在廉价的养老院里苟延残喘。
周氏集团因为这桩丑闻股价暴跌,加上周烨霖入狱,很快就被商界群狼吞噬,退出了历史舞台。
所有曾经看不起岑晚、羞辱过她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岑晚的“晚星资本”,则一飞冲天。
黄金湾项目顺利竣工,成为了京州市的新地标。那是一座融合了古典建筑美学与现代科技的商业综合体,一经面世,便惊艳了世界。岑晚将外公的手稿和心血,用这种方式,永远地留在了这座城市。
夜色中,岑晚站在黄金湾最高建筑的顶楼,俯瞰着脚下璀璨的万家灯火。
晚风吹起她的长发,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衬得她愈发独立而强大。
“在想什么?”陆知衡走到她身边,为她披上一件外套。
“在想,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站得这么高。”岑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
“你不是站得高,你只是回到了本就属于你的高度。”陆知衡的眼神温柔而专注。
岑晚笑了,那笑容,是从未有过的释然和自信。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是那份早已失效的离婚协议书。
她走到办公室的碎纸机前,将那张承载着她十年屈辱和痛苦的纸,亲手送了进去。
“滋啦——”
碎纸机发出轻微的声响,将过去彻底碾碎。
岑晚转过身,对陆知衡伸出手,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陆律师,我的新篇章,准备好开始了吗?”
陆知衡握住她的手,紧紧地。
“为你效劳,我的女王。”
窗外,星光璀璨,城市的霓虹勾勒出岑晚坚毅而美丽的侧脸。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来源:河畔边嬉戏的水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