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精精尔对左右道:“巴尔达是北国第一员勇将,指望他一出马,所向披靡,不料遇到对手。”
话说栾廷玉和巴尔达交手,八十回合,不见输赢。
精精尔对左右道:“巴尔达是北国第一员勇将,指望他一出马,所向披靡,不料遇到对手。”
王进看栾廷玉久战不下,对林冲道:“以栾先锋武艺,竟然奈何不得金将,看来三川北国真有能人。”
林冲道:“对面金将唤做巴尔达,我曾和他交锋,端的武艺不凡。”
此时二人斗过一百回合,双方都恐折了锐气,各自鸣金。
二将回马,都累的气喘吁吁。
金军中铜眼达摩叫嚣:“宋将可来交战!”
恼了小将史承宗,舞三尖两刃刀,纵马出阵:“番奴,和小爷见个高低!”
铜眼达摩见这员小将细皮嫩肉,两眼放光,原来他有娈童之癖,见史承宗,忍不住心里发痒。
舞动手中一杆混铁棒来战,二十回合,两眼恨不得剜在史承宗身上,史承宗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刀法愈来愈急。
铜眼达摩要生擒他,不使狠招,只把棒来封挡拦截,
史承宗终究缺乏战场经验,见对方棒法只守不攻,更是急躁,一刀劈空,露出肋下空当。
铜眼达摩就是要他露出破绽,把棒一搅,捅向史承宗左肋,不想打得重了,连马背中了一下,马匹吃痛,受惊而走。 铜眼达摩便要去追,林冲却早截住厮杀,铜眼达摩愤恨,和林冲杀在一处。
且说史承宗败下去,马儿跑了三十里才停下,肋下疼痛难当,刚要卸甲查看,前方出现一队金兵,有三五百人,押运粮草而来。
领头金将发现史承宗,纵马追来:“宋将休走,留下命来。”
听声音是一员女将,一身银甲裹着红裙,胯下一匹雪花骢,手中一杆亮银枪。原来是大王粘罕的女儿,人称“银枪公主”的完颜银娥。
粘汗这次南征,把公主完颜银娥带在身边,屡次败仗,心中不快,公主安慰:“不是父亲无能,是宋军太厉害,叔叔兀术,不是也奈何不得岳南蛮么?”
粘汗听公主安慰,心情大好:“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将来定要找个武艺高强的匹配,杀几个南蛮,与我出这口恶气。”
公主撒娇道:“谁要父亲找?女儿要自己选择夫婿。”
粘汗宠溺道:“好好好,就自己找,只是别找个南蛮就好。”
公主拉着粘汗的手道:“我非找个南蛮不可呢。”
粘汗哈哈大笑:“那就找个南蛮!让他日日受你刁蛮之苦。”
金军粮草不济,公主恰好气闷,便同兀术讨了押解粮草的差事,解粮方回,路上正遇史承宗。
她暗道:“父亲常受南蛮之苦,我何不显些武艺,生擒南蛮,也让全军上下看看。”
纵马摇枪,直取史承宗,史承宗肋下受伤,本不想战,见来人是一员女将,心中气发:“泼贱人也来欺我!”忍住疼痛,舞三尖两刃刀来迎。
二人马打对头,都是年轻气盛,各不相让,刀枪并举,杀在一处。
战十余合,史承宗疼痛难当,转动不便,只得败阵而走。公主奚落道:“瞧你长的俊俏,本领却如此脓包!”
史承宗大怒,回身又战,三五回合,肋下如搓骨一般,当不得这痛,只得回马败走。
公主不舍,纵马追来,史承宗怒气直冲顶梁门:“罢罢罢,舍了这身皮囊,和你见个生死。”
他努着嘴,咬着牙,面红耳赤,调转马头与公主再斗,六七合间,肋下伤口迸裂,鲜血浸透了战袍,手中三尖两刃刀也愈发沉重。可他偏是不肯认输,凭着一股血气,刀刃直逼完颜银娥面门,虽未伤到她,也惊出一身冷汗。
完颜银娥这时才明白:“这南蛮原来是早就伤重了的,他年纪不大,倒有几分硬气。”便多了几分钦佩。
把手中长枪,舞动如瑞雪飘飘,完全压制了史承宗,忽然枪杆扫中他腰间,史承宗身子一晃,险些跌下马来。
实在当不得,纵马逃走。这次却不回头,只顾逃命。
公主自持武艺高强,又欺负他受伤,得意扬扬的追来。
史承宗回头道:“你这女将,何苦苦苦的赶我。”
公主道:“正要拿你建功!”
史承宗道:“我受伤在先,就拿住我,也不光彩。”
公主道:“什么光彩不光彩,只拿你便了。”
史承宗道:“难道是看上我了,要匹配夫妻,如此我就不逃了。”
公主满面通红:“你这厮无礼,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史承宗嘴里得了便宜,伤口都不十分痛了,跑出来十余里,只听身后枯通一声,
回头看时,公主连人带马,掉进了陷马坑。
史承宗大笑:“这是哪个挖的坑,却救了我也。”
对坑内公主道:“你我虽是仇敌,我不屑于趁人之危,你自生自灭吧。”跑马走了。
此刻天色已晚,看不清道路,恐怕遇到金兵,到一条小溪边歇马。马儿着实渴了,在溪边饮水。
他自己把刀挂好,费劲力气,脱下铠甲,掀起衣服看,左肋通红,不住流血,脱了上衣,就把溪水来洗。
正洗时,身后马挂銮铃响动,回头看,公主马到。
史承宗望天叹曰:“不想死在一个番邦女子手里!”
公主却不近前,只叫:“前方可是南蛮么?”
史承宗道:“不是我还是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装什么瞎子!”
公主道:“刚才你不肯落井下石,真是一员好汉,我也不来伤你,你躲远些,别让我看到你!”
史承宗见公主动作有异,原来是被陷马坑迷了眼睛。
史承宗踌躇片刻:“你眼睛被迷了?可自来溪里洗,我不伤你便是。”
公主眼睛终究难熬,只得催马进溪,下得马来,用溪水洗眼。
史承宗果然不肯伤她,待洗得净了,睁眼看,面前一个上身赤裸,露出精壮白肉的少年。
公主一时竟然呆住,史承宗道:“可还要厮杀么?”
公主道:“你两番不肯趁人之危,我虽是番邦女子,亦知礼仪,我不伤你便是。”
史承宗道:“多谢你了,你且在此,我要取路回营了。”
说罢,穿好衣服,甲胄却难披,只得挂在马头,径自离去。
公主在河里,呆呆愣神,史承宗的面庞,怎么也挥之不去。盼望他一路顺风,别被金军捉了。
忽然人喊马嘶,手下军人寻至,公主上马回营去了。
且说史承宗并未走远,他力不能战,腹内又空,遇敌如何应付?找到一片树林安歇,待天明理会。
白日征战乏累,不一会儿睡着,也是天缘如此,铜眼达摩竟然寻来,他是色中饿鬼,白天看到史承宗便如猫爪,和林冲战了几合,便败下阵去。
夜晚借口巡逻,正好被他撞见,史承宗睡得正熟,便被他手下捉了。五花大绑,奔金营而来。
不知史承宗如何脱困,且听下回。
来源:张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