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忆:一条羊尾巴,一段姐弟恋,一段不了情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7 21:39 1

摘要:信很短,只有几行字:"羊尾巴,听说你在南方发展得不错,姐姐很高兴。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那件补了又补的棉袄,想起了当年的事儿。你还好吗?"

昨天收到一封从哈尔滨寄来的信。

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让我愣了半天。

三十多年了,秀芳姐还记得我。

信很短,只有几行字:"羊尾巴,听说你在南方发展得不错,姐姐很高兴。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那件补了又补的棉袄,想起了当年的事儿。你还好吗?"

羊尾巴。

这个称呼,把我一下子拉回到1975年的冬天。

那年我十七岁,刚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三师十八团。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第一次见到这么厚的雪,第一次住集体宿舍。

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让人不安。

宿舍里住着八个人,年龄相差很大。

最大的是老王,三十出头了,据说是因为家庭出身问题才来的这里。

最小的就是我,瘦得跟根豆芽菜似的。

李秀芳比我大三岁,却总是照顾我。

那时候的兵团生活,真是苦得很。

每天凌晨四点半起床,听着铁皮脸盆敲出的起床号,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宿舍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小铁炉子,烧的是潮湿的木柴,烟熏火燎的。

墙上贴着发黄的报纸,上面印着"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标语。

每个人的行李就是一个藤条箱子,里面装着从家里带来的全部家当。

我的箱子里,除了几件打补丁的衣服,就是一床薄薄的被子。

第一天晚上,我冷得直打哆嗦。

东北的冬天,真不是南方人能想象的。

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呼出的气都能看见白雾。

我缩在被子里,牙齿咯咯直响。

秀芳姐看见了,从自己床上拿过来一件军大衣盖在我身上。

"小子,这么冷啊?"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东北人特有的亲切。

"来,姐给你暖暖。"

她把热水袋塞到我被子里,又把自己的毛衣拿给我穿。

那件毛衣,是她自己织的,深蓝色,袖口还绣着小花。

穿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你看你,瘦得跟小羊羔似的,走路还一扭一扭的,不叫羊尾巴叫啥?"

她笑着说,眼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从那以后,整个宿舍的人都这么叫我。

连队里的活儿很重,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开荒、种地、修水渠,样样都是体力活。

我这身板,干啥都吃力。

拿锄头,手上很快就起了水泡。

挑土,肩膀压得生疼。

推独轮车,经常摔跟头。

秀芳姐总是帮我。

她力气大,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用。

看我挑不动土,她就悄悄分担一半。

看我推车费劲,她就在后面帮着推。

收工的时候,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田地,把我没干完的活儿补上。

食堂里吃饭,也是她照顾我。

那时候的伙食,说不上好。

早上是玉米面粥配咸菜,中午是高粱米饭配土豆丝,晚上还是玉米面粥。

偶尔能吃到白面馒头,就算改善生活了。

秀芳姐总是把自己碗里的好菜夹给我。

有时候食堂炒个鸡蛋,她一口不吃,全给我。

有时候有点肉丝,她也推到我碗里。

"羊尾巴,你正长身体呢,多吃点。"

她总是这么说,自己却只吃些菜叶子。

我心里过意不去,可她总是笑着摆手。

"姐不饿,姐饭量小。"

可我分明看见她有时候晚上饿得睡不着觉。

衣服破了,她给我补。

那时候布料金贵,破了舍不得扔,都是补了又补。

我的棉袄肘部磨破了一个洞,她连夜给我补好。

针脚密密的,比原来的布还结实。

我感冒发烧,她端水送药,整夜不睡觉照顾我。

那是1976年的春天,我突然高烧不退。

卫生所只有几片阿司匹林,根本不管用。

秀芳姐急得不行,一会儿给我量体温,一会儿给我擦额头。

整整守了我三天三夜,眼睛熬得通红。

后来听说她为了给我弄退烧药,跑到十几里外的场部卫生院。

来回走了大半夜,脚上的胶鞋都磨破了。

宿舍里的其他人,开始议论了。

这种议论,起初是善意的。

"你们看,秀芳对那个羊尾巴,可真够意思的。"

"是啊,比对亲弟弟还亲。"

可渐渐地,议论变了味儿。

老王最爱说闲话,他总是在晚上熄灯后小声嘀咕。

"我说,人家李秀芳二十岁的大姑娘,怎么整天围着个十七岁的小子转?"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们说,这正常吗?"

这话传来传去,变了味儿。

有人说我们谈对象。

有人说我们关系不正当。

甚至有人说要向连长汇报。

这种议论,像瘟疫一样传播。

食堂里,我和秀芳姐一起吃饭,就有人指指点点。

田地里,她帮我干活,就有人交头接耳。

晚上在宿舍里,气氛变得很微妙。

我听到这些议论,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受影响,那是假的。

秀芳姐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当然感激。

可这种感激,在别人的议论声中,慢慢变了味儿。

我开始胡思乱想。

也许,她真的对我有那种意思?

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十七岁的我,对感情这种事儿,懵懵懂懂的。

我开始偷偷观察她。

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观察她看我的眼神,对我说话的语气。

可越观察,越糊涂。

她的眼神里,有疼爱,有关怀,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悲伤。

那种悲伤,像是在思念什么人。

有时候,她看着我发呆,眼里竟然有泪花。

有时候,她叫我"羊尾巴"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这让我更加困惑。

终于,连长找我谈话了。

张连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山东人,说话直来直去。

那天下午收工后,他把我叫到连部。

连部就是一间土坯房,墙上挂着毛主席像,桌子上放着一个白瓷茶缸。

"小刘,听说你和李秀芳走得很近?"

连长的话很直接,我的脸刷地红了。

"连长,我们没有什么。"

"那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

这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小刘,你还年轻,要把心思放在建设边疆上。"

"男女同志之间,要保持革命友谊,不能搞资产阶级那一套。"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糊涂了。

什么是资产阶级那一套?

什么是革命友谊?

这些概念,对十七岁的我来说,太抽象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有意疏远秀芳姐。

她主动帮我,我推辞。

她给我端饭,我不要。

她要给我补衣服,我说不用。

这种疏远,让我自己都觉得难受。

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秀芳姐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变化。

她的眼里,有困惑,有伤心。

有时候她想跟我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时候她看着我,眼里满是委屈。

那种委屈,让我心如刀割。

可我还是硬着心肠疏远她。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天天地,像挨时间。

1976年的夏天特别热。

北大荒的夏天,蚊子多得要命,晚上根本睡不好觉。

白天在田里干活,太阳毒得很,晒得人脱皮。

我们的任务是割麦子,从早干到晚。

那时候没有收割机,全靠镰刀。

弯着腰割一天,腰都直不起来。

手上的血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

秀芳姐还是会偷偷帮我。

我割得慢,她就悄悄帮我割几垄。

我累得不行,她就让我去树荫下歇会儿。

可她自己,却从来不喊累。

那天晚上,实在憋不住了,我找她谈话。

月亮很圆,照在宿舍外的白桦林里。

我们坐在一个土堆上,谁都没说话。

蛐蛐在草丛里叫个不停,偶尔有夜鸟飞过。

"秀芳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她看着远方,半天没说话。

月光照在她脸上,我看见她的眼里有泪光。

"羊尾巴,你知道吗?你很像我的一个人。"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怕惊醒了什么。

"谁?"

"我弟弟。"

她说到这里,眼圈红了。

"我弟弟小时候,也是这么瘦,这么爱笑,走路也是一扭一扭的。"

"他的小名,就叫羊尾巴。"

我愣住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怎么了?"

"三年前,病死了。"

秀芳姐的眼泪掉下来了。

"肺炎,当时医疗条件不好,没救过来。"

"他死的时候,才十五岁。"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你刚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觉得你像他。"

"不只是长相,连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样子,都很像。"

"我控制不住自己,总想照顾你。"

"就好像,他还活着一样。"

秀芳姐哭得很轻很轻,但我听得心都碎了。

原来如此。

原来她对我的好,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因为思念。

思念一个永远回不来的弟弟。

"我弟弟从小就身体不好,经常生病。"

她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家穷,父母早死了,就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

"我比他大三岁,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他。"

"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他生病了我背着他去看医生。"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能救他。"

她的话,让我的心更加沉重。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很多。

她告诉我她弟弟的故事。

告诉我他们小时候相依为命的日子。

告诉我她内心深处的愧疚和思念。

她弟弟爱吃糖,可家里买不起。

她就攒钱给他买一颗水果糖,看着他含在嘴里舍不得嚼。

她弟弟爱听故事,她就把知道的故事都讲给他听。

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她都能讲得绘声绘色。

她弟弟想要一本连环画,她就去旧书摊上淘,花了好几毛钱买了一本《鸡毛信》。

她弟弟最后一次生病,烧得特别厉害。

她背着他跑了十几里路去县医院,可还是晚了。

"我总觉得,如果我当时更细心一些,更早发现他的病情,也许他就不会死。"

她的声音里,满是自责。

"所以看到你,我就想起他。"

"想要保护你,照顾你,就像当年照顾他一样。"

"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他,永远都不是。"

我也告诉她我的家庭,我的困惑,我的感激。

我说我来自江南水乡,家里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桂花树。

我说我的父母都是工人,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很和睦。

我说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总是羡慕别人家有哥哥姐姐。

我说来到这里后,她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

那一夜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纯粹了。

她还是叫我羊尾巴,还是会照顾我。

但那种照顾,多了一份理解,少了一份沉重。

我也更加珍惜她对我的好。

因为我知道,那不仅仅是对我的好,还是对一个逝去生命的怀念。

宿舍里的闲言碎语,渐渐少了。

也许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相处更自然了。

也许是因为大家慢慢理解了我们的关系。

老王还是爱说闲话,可别人不太理他了。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

1977年,兵团开始改制。

有消息说,知青可能要返城了。

这消息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可我心里,却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这片黑土地,舍不得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

更舍不得秀芳姐。

1978年春天,返城的通知正式下来了。

按照政策,我们这批知青都可以回到原来的城市。

整个连队都沸腾了。

大家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告别这个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我却高兴不起来。

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临走前一天晚上,秀芳姐给了我一个包裹。

包裹用蓝色的布包着,系得很仔细。

"羊尾巴,这是我弟弟生前的一些东西。"

"我想,他也愿意你留着。"

包裹里有一个日记本,一支钢笔,还有一张照片。

日记本是牛皮纸封面的,有些发黄了。

翻开一看,里面是稚嫩的字迹,记录着一个少年的心事。

钢笔是英雄牌的,笔尖有些发黑,但还能写字。

照片上的小男孩,确实很像我。

瘦瘦的脸,大大的眼睛,羞涩的笑容。

照片背面,写着"羊尾巴,1972年春"。

看到这些东西,我的眼睛湿润了。

"秀芳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就当是姐姐给你的纪念。"

"以后你在南方,有了这些东西,就像姐姐在身边一样。"

她的话,让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第二天早上,大家坐着大卡车离开了兵团。

卡车开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秀芳姐站在宿舍门口,朝我们挥手。

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回到了上海,分配到一家工厂上班。

秀芳姐回到了哈尔滨,在一家商店当售货员。

我们偶尔通信,分享各自的生活。

她告诉我她结了婚,丈夫是个老实人,对她很好。

她告诉我她有了孩子,是个男孩,很可爱。

她告诉我她的生活平静而幸福,让我不要牵挂。

我也告诉她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的感情。

可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把她弟弟的照片贴在墙上,每天都能看到。

我从来没有告诉她,那个日记本我经常翻看,感受着一个少年纯真的心灵。

我从来没有告诉她,那支钢笔我一直在用,写下了无数封信。

这些年来,我结婚生子,事业有成。

可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那段兵团生活。

想起秀芳姐的照顾,想起她的温暖。

想起一个姐姐对弟弟的深深思念,想起那份穿越生死的爱。

昨天收到她的信,我想了一整夜。

想起那个寒冷的冬天,想起那些温暖的日子。

想起她哭着告诉我弟弟的故事,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

今天,我提笔给她回信。

纸上的字迹,有些颤抖。

"秀芳姐,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那件棉袄,我也一直留着,现在给我儿子穿。"

"那些东西,我都好好保存着,就像保存着最珍贵的回忆。"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谢谢你,让我在最困难的时候,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永远是你的羊尾巴。"

写完信,我把它小心地装进信封。

明天就寄出去,让这份情感跨越千山万水,回到那个遥远的地方。

窗外的夕阳西下,把房间照得暖洋洋的。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片黑土地,看到了年轻的秀芳姐。

看到了她温暖的笑容,听到了她亲切的声音。

"羊尾巴,过来。"

这个称呼,将伴随我一生,成为我心中最温暖的记忆。

来源:清代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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