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张爱玲之母黄逸梵的私人相册,出身豪门,57岁客死他乡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7 09:47 1

摘要:有时候,命运就是一把没上油的旧锁,咔哒一声,你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把你困在里面半辈子了。黄逸梵的那些老照片,大概谁也没料到会成为后人端详她青春和挣扎的稀有证据。照片里的人褪去了今日的滤镜,带点生涩,却又藏着一股那个年代特有的精气神。她衣服的线条走得不温不火,发

有时候,命运就是一把没上油的旧锁,咔哒一声,你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把你困在里面半辈子了。黄逸梵的那些老照片,大概谁也没料到会成为后人端详她青春和挣扎的稀有证据。照片里的人褪去了今日的滤镜,带点生涩,却又藏着一股那个年代特有的精气神。她衣服的线条走得不温不火,发型要是放今天估计也还有人效仿。长得大气有故事,不是那种一眼就记住的漂亮,却让人看得久了,更觉得耐寻味。或许每一根眉梢都压着没说出口的心事吧。

黄逸梵其实生在一个“怎么摔都摔不疼”的家里。她父亲早年在两湖总督手下做过事,名气不小,连合肥当地的士绅圈里都知道他。和大多数出身这样家庭的女孩不一样,逸梵从小偏爱新学问。那时候有钱人家小姐喜欢练琴,写花字,她却偷偷买西洋小说回来,裹着衣被打着灯读。她不到十六岁就跟张志沂成亲,按理说,是家里给铺好的一条康庄大道。张家也不是等闲之家,祖上跟张之洞有些交情,家里还藏着几件慈禧太后赐的字画,据说酒宴上那些遗老说起这门亲事都觉得稳妥。

偏偏好戏在后头。黄逸梵身上下来的自信和那股子读书人的傲气,让她对婚姻曾经期待很高。谁曾想张志沂除了笔杆子耍不溜,其他都是本地有名的二流子,麻将桌、戏园子没他的地儿都冷清。她在婚礼前几夜,小心翼翼地问母亲:“万一夫君跟爹一样喜欢喝酒闹事怎么办?”母亲摇头笑没正面回她。但日子一过,谁都看得出来,还是旧时女人嫁鸡随鸡的法则管着她。大房的太太们背后说她见识多能耐大,却拴不住男人的心,说得她时常夜里背着人掉眼泪。其实她也试过“安分守己”的法子,陪丈夫说笑,去打点妯娌,甚至学着用老先生的方言说话,可最终换来的只有一屋子的冷清。连爱玲小时候也觉得,娘看爹的眼神里藏着说不出口的怨气。

张家的宅子大门上,春秋长挂着帘幕,里头其实也早分了冷暖。黄逸梵还算是有心的母亲,但张志沂对白天的事提不起兴趣,她常常带着孩子在后院晒太阳,孩子们在洗衣石上争抢用水,她就一个人呆坐发呆。有一回冬天,她忘记给张子静披外套被婆家人念叨,她憋了半天没说话,夜里却带着女儿站在窗前,半天不肯回来。兴许那时,她已经下定决心逃离所谓主妇的困局。

说到底,黄逸梵并不是一时冲动。爱玲三四岁时,家里闹得不成样。她母亲那阵子一连几天没下楼吃饭,屋里多了些不熟的人影,说是来看望,也说是帮着说和,其实谁都在等着她“出点什么事”。有天一早,她突然从箱底翻出藏多时的英镑和金镯子,带着两件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上海滩。大家传得神乎其神,说她“离经叛道,伤风败俗”;可在那些时髦小报的嘴里,又成了“新派才女,敢为天下先”。可光环背后,真正难过和不甘的,只能她咬着牙自己扛。

带着不满和憧憬跑到英国,她赶上那股留学热潮里第一拨勇敢的女人。可真到了伦敦,她才知道,语言不通,钱也不是敞开花的,无数春夜只剩墙上钟表的滴答声陪她醒着。她去教堂旁边的小学打短工,有时偷偷给当裁缝的女同乡递去一两银币也装没事人。白天装潇洒,晚上一个人在合租的宿舍窗下哭。国人说她忘本,其实她真心想要独立,却还是逃不过金钱的约束和思乡的苦涩。

等黄逸梵再次回国,那年头的张志沂已经泥菩萨过江——自己都难保。他学不会过苦日子,久而久之染上烟瘾。有次病倒,还是隔壁老太太端水照料。黄逸梵进门见丈夫蓬头垢面,后来去卫生间时,听见张志沂隔着门骂骂咧咧。这一切都证明,她所幻想的温暖和归宿,早已被生活摧残得面目全非。结果很简单,离婚是必然,一个本就该属于现代、属于远方的女人,再没理由困在烂泥潭。

再下海漂泊,她青春已不再,也没了豪门太太的体面。她在英国一度寻找当翻译的机会,也在一家印刷厂跟工友们一起开早班。有天她在饭桌边听见旁边师傅用生硬的中文打趣:“你真能熬,比我师父还能吃苦。”她只是笑笑,没说破自己其实囊中羞涩。经常有人问她“你会后悔吗?”她反问:“谁说幸福一定是熬出来的?”

说到底,黄逸梵作为母亲,心里是惦念女儿的。她把为数不多的钱都存着给爱玲寄生活费,上海动荡那几年,更是四处求人带信,怕耽误孩子学业。为了赚钱,她甚至做过工厂夜班,每次下班回来,踩着伦敦冬夜的霜,回到租来的小房间,一边擦着湿漉漉的丝袜,一边写信给远东的女儿。只不过母女的隔阂早已如雾般化不开,书信里讲的永远是读书和“做人要自立”,很少说自己夜里是怎么咬牙顶过的。孩子未必能体会母亲的倔强与软肋,时光也从不等人。

慢慢地,黄逸梵的故事被时间裹进了尘埃。她想要的爱情,从没有真正轮到过她自己;她渴望的自由,要靠一次次割舍换来。到头来,一个熬过大宅门风雨的女人,生命的尽头却是在异国的不起眼角落,无声无息。去世那天,她身边没有家人守候;那些曾经陪她苦熬过的工友,也只是在茶歇时悄悄互相念叨:“那位瘦小的东方女人,走得真突然。”

想起她的故事,总觉得有点说不明白的伤感。女人想活得像个人,往往还得碰上一串穿堂冷风。她一生都在挣脱时局和世俗的束缚,却始终没有彻底松开过手。到底是命不好,还是天生没得选?或许,江南的老宅前、伦敦的工厂后巷,她都曾偷偷期盼哪怕一小片属于自己的安稳。只不过,这样的心愿,总是等不到答案。

来源:阿丽历史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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