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琛给未出生的孩子买的婴儿床,还停在热搜图里,粉色,带星空灯。
“宠妻狂魔”四个字,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三天。
傅琛给未出生的孩子买的婴儿床,还停在热搜图里,粉色,带星空灯。
同一天,有人拍到他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进产科VIP通道。
时间线一拉,陈巧的孕周比余年大两周。
热搜爆了,评论区却安静得吓人,像谁突然掐掉了全世界的电源。
余年没哭。
她先打了个电话给医院,取消四维排号,再回家,把婴儿连体衣剪成碎布。
剪到最后一件,手指被小扣子硌了一下,血珠冒出来,她拿纸巾随便一裹,继续剪。
第二天,她自己去做了引产。
麻醉醒来,她第一句话是问护士:“能给我一杯冰美式吗?
”
护士愣住,说术后不能喝凉的。
她点点头,改口:“那算了。
”
像在放弃一杯咖啡,而不是一个被期待了七个月的名字。
傅琛赶来时,病房门口堆满媒体。
他红着眼眶,对着镜头说:“是我没保护好她。
”
演技好到连保安都差点鼓掌。
余年在里面听见了,把耳机塞进耳朵,音量调到最大。
歌单是大学时存的摇滚,鼓点砸得太阳穴生疼,却盖不住门外那句“我很自责”。
出院那天,北京下暴雨。
秦风的车停在医院后门,一辆黑色旧路虎,车牌尾数是她的生日。
他没问“你还好吗”,只递过来一把干毛巾:“后座有干衣服,先换,别着凉。
”
余年换好衣服,发现副驾上放着一杯冰美式,杯壁冒着水珠。
她盯着那杯咖啡,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像哭。
秦风的公司是做新能源电池的,和长宏直接对打。
余年以前从不碰生意,现在每天第一个到实验室,最后一个走。
她把高校合作名单从三家拉到十三家,半年内让团队专利数翻倍。
同事背后叫她“余总”,她听见也当没听见,只把工资条折成纸飞机,扔进抽屉。
纸飞机越攒越多,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傅琛那边就没这么体面了。
长宏的股价从48块跌到7块,只用了四十天。
新能源部门被秦风公司低价收购,员工排队办离职,顺手把工牌扔进楼下垃圾桶。
有股东在直播里直接开骂:“傅琛睡女人把公司睡没了!
”
弹幕刷过一排“哈哈哈哈”,像看一场免费喜剧。
陈巧的结局更简单。
孩子没保住,她发微博说“被网暴到抑郁”,配图是医院走廊。
评论区第一条:“走廊是P的,阴影方向不对。
”
第二天,账号注销。
没人再提她,像热搜上从未出现过这个名字。
余年和秦风领证那天,没办婚礼。
他们去吃了胡同里的铜锅涮肉,点了三盘羊肉,两盘冻豆腐。
吃到一半,余年突然说:“我想把姓改回去。
”
秦风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她碗里:“行,明天陪你去派出所。
”
语气像在说明天顺路买杯咖啡。
后来,余年的女儿叫沐沐,三岁就会背元素周期表前二十位。
有人问她:“谁教的?
”
小姑娘指了指正在厨房洗碗的秦风:“爸爸教的,他说妈妈太忙了。
”
余年站在门口,围裙上沾着面粉,笑得像终于赢了一场漫长的仗。
傅琛最后一次出现在新闻里,是长宏被强制退市那天。
镜头扫过他,头发白了一半,西装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记者问:“后悔吗?
”
他对着镜头沉默很久,说:“我弄丢了一个家。
”
弹幕飘过一句:“现在知道家重要了?
晚了。
”
故事到这里,其实可以结束了。
但生活不会。
余年偶尔还会梦见那张粉色婴儿床,星空灯亮着,却没有人睡在里面。
醒来时,秦风的手已经先一步握住她的。
掌心温度真实,像在说:噩梦结束,剩下的路我陪你走。
有人问余年:“你怎么做到不恨?
”
她想了想,答:“恨太累了,我想把力气省下来,爱值得的人。
”
说完,她低头给沐沐系鞋带,手指灵活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她手背上,像一枚小小的勋章。
来源:育儿家日托早教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