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青梅剜我双眼,我跪求他赐我一子,产子后他跪地求我别走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8 22:34 1

摘要:刺骨的冷意从四肢百骸渗入,慕晚笙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双眼蒙着一条染血的白布,世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冷。

刺骨的冷意从四肢百骸渗入,慕晚笙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双眼蒙着一条染血的白布,世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吱呀——”

房门被推开,熟悉的龙涎香混杂着寒气一同涌入。是她的夫君,大乾战神,萧决。

他走到床前,将一碗汤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瓷碗与木柜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喝了它。”他的声音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没有一丝温度,“扶月的眼睛还需要你的血温养。你这双眼能在她身上重见光明,是你的福气。”

福气?

慕晚笙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三天前,他们的大婚之日,他青梅竹马的柳扶月被敌国刺客所伤,毒气攻心,伤及双目。

然后,就在他们的婚房里,萧决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剜下了她的眼睛。

他甚至没用麻药,只因柳扶月在隔壁疼得呻吟了一声,他便不耐烦地命令道:“快点!”

那双曾满含爱意与星光凝望着他的眼眸,就这样被他毫不留情地夺走,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送去给另一个女人做药引。

门外,传来侍女们压低声音的鄙夷议论。

“真是晦气,将军怎么娶了这么个废物?现在成了瞎子,连扶月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可不是嘛,要不是她爹是当朝太傅,这种女人给将军提鞋都不配!”

“活该!谁让她占着将军夫人的位置,现在好了,眼睛给了扶月姑娘,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慕晚笙的心里。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那滔天的恨意。

脚步声渐近,一股甜腻的香风飘了过来。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是柳扶月的声音,柔弱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走到床边,故作心疼地叹了口气:“姐姐,你别怪决哥哥,他也是为了救我。大夫说,你的眼睛是天底下最干净纯粹的,做药引效果最好。你放心,等我的眼睛好了,我会替你好好看着决哥哥,看他君临天下,封侯拜相。”

每一句话,都是在炫耀。

慕晚笙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柳扶月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和恶毒。她眼尖地瞥见慕晚笙紧紧攥在手心的东西,伸手就要去抢。

“姐姐,这是什么?让妹妹瞧瞧。”

那是一支成色并不算顶级的白玉簪,却是慕晚笙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别碰!”慕晚笙嘶吼着,第一次爆发出如此激烈的情绪。

“哎呀!”柳扶月惊呼一声,手腕一翻,那玉簪便从她指间滑落。

“啪”的一声脆响,玉簪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扶月嘴上道着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她俯下身,故意在慕晚笙耳边轻声说:“一个死人的东西,留着做什么?以后决哥哥会送我更多更好的。哦,对了,决哥哥说,等我眼睛好了,就休了你这个瞎子,扶我做正妻。”

母亲最后的念想,碎了。

未来唯一的指望,也断了。

绝望、怨恨、不甘……所有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在柳扶月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剧痛从早已空洞的眼眶深处炸开,仿佛有万千根钢针在搅动她的神魂!

“啊——!”

慕晚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和泪水再次从白布下汹涌而出。

无尽的黑暗中,一点金光骤然亮起!

紧接着,整个世界在她“眼前”变得无比清晰!

不再是通过肉眼,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看见”!

她“看见”柳扶月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而在柳扶月的头顶,萦绕着一团浓郁的、代表着厄运与败亡的黑灰色雾气!

紧接着,一幅无比清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现——

熊熊燃烧的大火中,柳扶月满脸是血,容貌尽毁,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喉咙,七窍流血,最终被一根烧断的房梁砸中,化为一具焦尸!

这是……她的结局?

原来,这就是报应!

巨大的冲击让慕晚笙瞬间从崩溃的边缘冷静下来。她不再是那个只能任人宰割的废物,她有了复仇的武器!

这双被剜去的眼睛,竟让她在绝望中觉醒了看透命运的“宿命之瞳”!

柳扶月被她刚才的惨叫吓了一跳,正要再开口嘲讽,却对上慕晚笙那张蒙着血布的脸。

明明她是个瞎子,柳扶月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穿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你……你看什么?”她色厉内荏地问。

慕晚笙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声音沙哑如地狱恶鬼:“我看见……你死得好惨啊。”

柳扶月吓得一个哆嗦,连连后退几步,尖叫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正撞上端着药碗准备进来的萧决。

“决哥哥,她疯了!她咒我死!”柳扶月扑进萧决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萧决皱着眉,看向床榻上那个安静得诡异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将柳扶月安抚好,让侍女送她回去休息,然后端着另一碗药,走到了慕晚笙面前。

“把药喝了。”他命令道。

慕晚笙缓缓“抬眼”,蒙着白布的脸对着他的方向。在她的“视野”里,萧决的头顶同样缠绕着一丝丝黑气,虽然不如柳扶月的浓郁,却也预示着他未来的坎坷。

她忽然笑了,低声说:“将军,你信命吗?”

萧决眉头皱得更深:“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没什么。”慕晚笙收敛了笑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她心底翻涌的恨意。

萧决,柳扶月,你们等着。

从我这双眼睛里流出的每一滴血,我都会让你们用命来偿还!

接下来的几天,慕晚笙变得异常安静。

她不再哭闹,也不再咒骂,每天按时喝药,沉默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在萧决和所有人看来,她这是彻底认命了。

只有慕晚笙自己知道,她每时每刻都在适应着这双全新的“眼睛”。她能看到每个人头顶的气运,金色代表鼎盛,紫色代表权贵,黑色代表灾祸,灰色代表衰败。

她还能偶尔看到一些未来的画面碎片,尤其是在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

这天下午,萧决的亲信副将张铭前来送药。

张铭一向看不起慕晚笙,认为她配不上自家将军,此刻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将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夫人,喝药了。”那语气,仿佛是在施舍。

慕晚笙没有动,只是侧耳听着,然后幽幽地开口:“张副将,今日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张铭耳中。

张铭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夫人,您眼睛都瞎了,还能看相不成?我看你是伤心过度,脑子也坏掉了吧!”

慕晚笙并不与他争辩,只是用那张蒙着血布的脸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补充道:“切记,远离南城演武场。”

张铭脸上的嘲讽更甚,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南城演武场是将军治军的地方,他身为副将,怎么可能远离?

“疯言疯语!”他丢下这句话,不屑地转身离去。

慕晚笙静静地坐在床上,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的宿命之瞳看得清清楚楚,张铭头顶那团黑气正不断翻涌,其中一幅画面,就是他被一匹受惊的战马狠狠踢中右腿,血肉模糊。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张副将在南城演武场巡视时,一匹新进的西域宝马突然受惊发狂,挣脱了缰绳,横冲直撞。张铭为了保护一名新兵,躲闪不及,右腿被发狂的骏马硬生生踢断,骨头都戳了出来,当场昏死过去!

消息传到书房时,正在处理军务的萧决猛地捏断了手中的毛笔。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慕晚笙那句平静的预言——“张副将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切记远离南城演武场。”

一字不差!

巧合?还是……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萧决心底升起。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个被他亲手弄瞎的妻子,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起身,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那个冷寂的偏院。

他想去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是真的疯了,还是藏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张副将断腿之事,在将军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下人们再看向慕晚笙所在的偏院时,眼神里除了鄙夷,还多了一丝敬畏和恐惧。

而萧决,自那天起,来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他不再只是冷冰冰地送药,而是会坐下一会儿,沉默地看着她。他想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出答案,却什么也看不透。

慕晚笙仿佛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变化,依旧安静如水。

她知道,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让它慢慢发芽。

这天,萧决又一次到来时,慕晚笙主动开口了。

“将军,我想……我想为您生个孩子。”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惊雷在萧决耳边炸响。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似乎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被他剜去双眼的女人,居然还想为他生孩子?她究竟是爱他到了何种卑微的地步,还是另有所图?

慕晚笙仿佛能“看”到他眼中的审视和猜疑,她凄然一笑,血泪似乎又从白布下渗出几分。

“我如今是个废人,又没了娘家撑腰,若再无一儿半女傍身,这将军府……怕是再无我的立锥之地了。”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恳求,“求将军,给我留一条活路吧。”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将一个失势正妻的卑微与求生欲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决眼中的锐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轻蔑,有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他觉得,她是真的被自己彻底摧毁了,如今只能靠着血脉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乞求一丝安稳。

“好。”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他同意了。

或许是出于羞辱,又或许是出于那点微末的愧疚,他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卑微到什么地步。

慕晚笙低下了头,掩去了嘴角那抹计划得逞的冰冷笑意。

萧决,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孩子,而是接近你的机会。

我要用你的血脉,作为我复仇之路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从那天起,萧决开始留宿在偏院。

他依旧沉默寡言,动作粗暴,不带任何感情,纯粹是履行一个工具的职责。

慕晚笙默默承受着一切,将自己伪装成一株逆来顺受的菟丝花。

但暗地里,她的复仇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她利用与萧决同床共枕的机会,将“宿命之瞳”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一夜,萧决睡得正沉,慕晚笙忽然在睡梦中惊恐地叫喊起来:“别去……粮道有埋伏!火……好大的火!”

萧决被惊醒,只当她是做了噩梦,不耐烦地将她推开。

可第二天,他看着地图上那条即将运送粮草的必经之路——一线天,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慕晚笙的梦话。

“粮道有埋伏……火……”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多派了一支斥候小队,绕到一线天后方去探查。

结果,斥候回报,敌国数千精兵果然埋伏在一线天两侧的山谷中,还准备了大量的火油和滚石,只等着运粮队进入,便要将其全歼!

萧决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批粮草关系到前线十万大军的生死,若真的被劫,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调整了行军路线,并设下反埋伏,将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大获全胜。

班师回朝,皇帝龙颜大悦,当朝赏赐。

可萧决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越来越深的困惑和惊惧。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他回到府中,直奔偏院。

慕晚笙正安静地坐在窗边“听”雪,仿佛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你是怎么知道的?”萧决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慕晚笙“望”向他,一脸茫然:“将军在说什么?妾身……知道什么?”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和无辜的表情,萧决竟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说,他是靠着一个瞎子妻子的梦话,才打赢了一场关键的战役吧?

这件事,成了悬在萧决心头的一根刺。

他开始不自觉地留意慕晚笙的一言一行,甚至她无意间的一句呓语,他都会在心里琢磨半天。

渐渐地,他发现,这个他眼中的“废物”,总能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为他化解危机。

她说“那位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头顶紫气环绕,贵不可言”,他半信半疑地与之交好,不久后,那侍郎果然查出贪腐大案,立下大功,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而萧决也因此受益。

她说“城西那块地似乎有水龙之气”,他便放弃了与人争夺,结果没过多久,那块地就因地下暗河塌陷,成了废地,让他的死对头亏得血本无归。

萧决对慕晚笙的态度,从最初的厌恶利用,逐渐转变成了一种诡异的依赖。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每当遇到棘手的难题,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偏院坐一坐,听一听慕晚笙会不会又“随口”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而这一切,自然也落入了柳扶月的眼中。

她的眼睛在萧决不计血本地使用名贵药材后,已经恢复了大半。

她看着萧决越来越频繁地出入那个贱人的院子,嫉妒得快要发疯。

一个瞎子,一个废物,凭什么还能占据决哥哥的视线?

于是,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找慕晚笙的麻烦。

她拉拢了京中一众贵女,时常来将军府“探望”慕晚笙,实则是为了当众羞辱她。

而这群人中,为首的便是柳扶月的亲哥哥,当朝吏部尚书柳承嗣。

柳承嗣此人,志大才疏,偏又眼高于顶,仗着自己是国丈的得意门生,行事嚣张跋扈。他一直觉得,自家妹妹能搭上萧决这条线,是柳家即将腾飞的信号。

对于毁了妹妹眼睛,又占着正妻之位的慕晚笙,他自然是恨之入骨。

这日,柳扶月又带着柳承嗣和一群贵女来到了偏院。

“妹妹,今日天气好,我带哥哥和姐妹们来看看你。”柳扶月娇笑着,语气亲热,眼神却淬着毒。

柳承嗣则是一脸傲慢地扫视着这简陋的院子,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我说妹妹,你就是心太善。这么个晦气的瞎子,留着做什么?早早打发到家庙里去,也省得污了将军府的地界。”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身后的贵女们立刻发出一阵附和的窃笑声。

慕晚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的“宿命之瞳”清晰地看到,柳承嗣头顶的气运,正由原本的淡紫色,渐渐被一团浓郁的黑气所侵蚀。

黑气之中,有枷锁,有牢狱,还有断头台的画面一闪而过。

慕晚笙心中冷笑,真是个上赶着来送死的蠢货。

柳扶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怕了,更加得意,故意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到她面前:“姐姐,渴了吧?妹妹喂你喝茶。”

说着,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朝着慕晚笙的脸上泼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微凉的手挡在了慕晚笙面前。

是慕晚笙的陪嫁丫鬟,春禾。

“啊!”春禾痛呼一声,手背瞬间被烫得通红。

“大胆奴婢!竟敢冲撞本小姐!”柳扶月立刻倒打一耙。

柳承嗣更是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就要扇春禾耳光:“不长眼的东西!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住手。”

慕晚笙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寒意。

她缓缓“站”起身,蒙着血布的脸转向柳承嗣的方向。

“柳尚书,好大的官威啊。”她一字一顿地说,“在我这将军府的院子里,要杖毙我的人?”

柳承嗣被她身上突然散发出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但随即恼羞成怒:“你一个失势的瞎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别说一个丫鬟,就是你,我想动,将军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是吗?”慕晚笙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柳尚书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观你官禄宫晦暗,不出三日,必有牢狱之灾。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你动不动别人的问题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声。

“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瞎子居然敢妄议朝廷二品大员的命数?”

“她真是疯了!柳尚书可是国丈爷的门生,前途无量,怎么可能有牢狱之灾!”

柳承嗣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慕晚笙的鼻子骂道:“妖言惑众!你这个贱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朝慕晚笙的脸上扇去。

“哥哥,不要!”柳扶月假意阻拦,实则就是想看慕晚笙被打。

然而,柳承嗣的手在半空中,却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给截住了。

“谁敢在我的地方动手?”

萧决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刚从宫里回来,就听说柳承嗣带着一群人来偏院闹事,立刻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柳承嗣要打慕晚笙的场面。

不知为何,一股怒火从他心底腾地烧了起来。

“决哥哥!”柳扶月一看到萧决,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跑过去告状,“你快管管姐姐,她疯了,她居然咒我哥哥有牢狱之灾!”

柳承嗣也收回手,愤愤不平地说道:“将军,你这夫人实在恶毒!我好心来看她,她却口出恶言诅咒于我,简直不可理喻!”

萧决的目光落在慕晚笙平静无波的脸上,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

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从来没有出过错!

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

他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柳承嗣,沉声说道:“柳尚书,内子眼盲体弱,若有失言之处,还望海涵。今日都请回吧。”

这明显是下了逐客令,而且话里话外都在维护慕晚笙。

柳承嗣和柳扶月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萧决居然会为了一个瞎子,让他们下不来台。

“将军,你……”

“送客!”萧决的语气不容置喙。

柳承嗣气得拂袖而去,柳扶月也只能跺了跺脚,带着一群贵女灰溜溜地走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萧决一步步走到慕晚笙面前,声音嘶哑地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慕晚笙淡淡一笑:“将军信便有,不信便无。”

她说完,便转身回房,留给萧决一个孤冷决绝的背影。

萧决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着慕晚笙那纤弱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

而就在此时,一个更让他震惊的消息传来了。

负责照顾慕晚笙的李嬷嬷喜气洋洋地跑来禀报:“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夫人她……有喜了!”

怀孕了?

萧决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看向慕晚笙的房间,那个女人,不仅预言了朝廷大员的灾祸,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一切,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慕晚笙怀孕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萧决的心情最为复杂。

一方面,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血脉相连的喜悦无法作伪。另一方面,他对慕晚笙的忌惮和怀疑也达到了顶峰。

这个女人,就像一团迷雾,他完全看不透。

而柳扶月在得知消息后,气得当场就摔碎了一套她最喜欢的琉璃茶具。

她费尽心机,才让萧决对那个瞎子产生厌恶,没想到转眼间,那个贱人竟然怀上了孩子!

母凭子贵,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不行!我绝不能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柳扶月眼中淬满了恶毒的光芒。

但还没等她想出对策,柳家就出事了。

正如慕晚笙所预言的那样,第三天,一队禁军突然包围了尚书府。

他们手持圣旨,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吏部尚书柳承嗣当场捉拿,抄没家产,打入天牢!

禁军在搜查柳府时,从柳承嗣书房的墙壁暗格里,搜出了一封他与敌国将军来往的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大乾朝中几位重臣的把柄和兵力部署的漏洞。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消息传出,朝野震惊!

谁也想不到,这位平日里眼高于顶、自诩清流的柳尚书,背地里竟是这样一个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

皇帝雷霆震怒,下令三司会审,定要严办。

柳家,顷刻间从云端跌入了泥沼。

柳扶月得到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冲到将军府,跪在萧决面前,哭着求他救救自己的哥哥。

“决哥哥,我哥哥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求求你,你手握兵权,你去跟皇上求求情,救救他吧!”

萧决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柳扶ter,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慕晚笙那句话——“不出三日,必有牢狱之灾”。

又是预言成真!

而且,那封信……真的是柳承嗣写的吗?还是……

他不敢深想,但一个可怕的念头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他看着柳扶月,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孩。

“扶月,通敌叛国是死罪,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他冷冷地说道。

“不!你可以的!”柳扶月激动地抓住他的衣袍,“决哥哥,你是大将军!只要你带兵去劫狱,一定能把我哥哥救出来的!”

“劫狱?”萧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了你那个通敌叛国的哥哥,你要我起兵造反,背上千古骂名?”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的柳扶ter变得无比陌生。

她那张美丽的脸上,不再是往日的善良纯真,而是充满了自私和疯狂。

萧决第一次对她的“善良”,产生了怀疑和不耐烦。

他猛地甩开柳扶月的手,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你太让我失望了。柳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柳扶月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萧决!慕晚笙!

都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柳家的倒台,让萧决彻底认清了柳扶月的真面目,也让他对慕晚笙的“能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将偏院守卫得如铁桶一般,不许任何人去打扰慕晚笙养胎。

他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和孩子。

但他不知道,一个疯了的女人,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柳扶月在求救无门后,彻底陷入了癫狂。

她变卖了自己所有的首饰,用重金收买了一个在京城小有名气的巫医。

然后,她开始在京城的贵妇圈里散播一个恶毒的谣言——将军府的瞎眼夫人,怀的是个“灾星”,天生不祥,会克死将军,给整个大乾带来灾祸!

流言愈演愈烈,甚至传进了宫里。

紧接着,柳扶月实施了她计划的最后一步,也是最歹毒的一步。

她买通了偏院的一个洒扫婆子,趁着深夜,在慕晚笙的房间周围泼满了火油。

她要制造一场意外失火的假象,将慕晚笙和她肚子里的“灾星”一起烧死!

她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这是“天谴”!

是上天要收走这个不祥的妖孽!

深夜,寒风呼啸。

偏院突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走水啦!快来人啊!夫人还在里面!”春禾凄厉的哭喊声划破了夜空。

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萧决听到喊声,脸色瞬间煞白!

他疯了一样冲向偏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当他赶到时,整个偏院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

“笙儿!”他目眦欲裂,嘶吼着就要往里冲。

“将军不可!里面火势太大了!”侍卫们死死地拉住了他。

就在这时,一个巫医打扮的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指着熊熊燃烧的屋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天谴!这就是天谴啊!妖孽降世,天神震怒!此火乃是天火,凡人不可靠近,否则必遭反噬!”

周围的下人们本就听信了流言,此刻见到这般景象,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磕头,不敢上前救火。

萧决看着那片火海,内心在剧烈地挣扎。

一边是巫医的“天谴”之说,一边是那个女人曾数次用“神预言”救了他的场景。

她……真的是妖孽吗?

不!

如果她是妖孽,为何要救他?

如果她是灾星,为何她怀的,是他的骨肉!

萧决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推开侍卫,怒吼道:“都给我救火!谁再敢妖言惑众,杀无赦!”

然而,就在他准备冲入火场的那一刻,混乱的人群中,却发生了另一件谁也想不到的意外。

躲在暗处欣赏自己杰作的柳扶月,因为太过激动,没有注意到身后。

她之前得罪的那些贵女中,有一位的父亲正是被柳承嗣构陷入狱的。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位贵女悄悄绕到柳扶月身后,趁着众人不备,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啊!”

柳扶月尖叫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一头撞翻了廊下的一个火盆!

滚烫的木炭和烙铁从盆中滚出,其中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不偏不倚,正好烙在了她的脸上!

“滋啦——”

皮肉烧焦的声音和柳扶月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但这还没完。

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想要扑灭脸上的火焰,却又碰倒了那个巫医放在一旁的药箱。

药箱里,一瓶她早就准备好,打算事后嫁祸给慕晚笙的剧毒药瓶滚了出来,瓶塞摔开,黑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混乱中,柳扶月只觉得口干舌燥,抓起身边的一个水囊就往嘴里灌,却没发现自己喝下的,正是那瓶见血封喉的毒药!

毒药入喉,她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在被烈火焚烧!

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喉咙,鲜血从她的口鼻、眼睛、耳朵里不断涌出,七窍流血,模样恐怖至极!

她的人生,在这一刻,以最惨烈、最不堪的方式,走向了终点。

正如慕晚笙在“宿命之瞳”中,第一次看到的那样。

容貌尽毁,七窍流血,被烈火焚身。

萧决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一边,是柳扶月丑陋不堪、死不瞑目的尸体。

而另一边,大火不知何时已经小了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忠仆春禾的搀扶下,从偏院的后门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

正是慕晚笙。

她依旧蒙着那条白布,脸色苍白,却异常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浩劫,与她毫无关系。

她一步步地,走过柳扶月的尸体,停在了呆若木鸡的萧决面前。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蒙着血布的脸正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

“将军,你看,”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萧决的心上,“这就是你要的光明。”

真相很快就大白了。

那个被收买的巫医和洒扫婆子被抓住后,将柳扶月的全部阴谋和盘托出。

所有人都明白了,所谓“灾星”,所谓“天谴”,都不过是柳扶月因嫉生恨,一手策划的恶毒计谋。

而她最终的惨死,不过是恶有恶报,自食其果。

将军府的下人们看着慕晚笙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鄙夷,到恐惧,再到如今的敬畏。

这位眼盲的夫人,不是灾星,而是能洞察天机的神人!

但这一切,对萧决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站在慕晚笙的房门外,已经站了整整一夜。

“这就是你要的光明。”

那句话,像一道魔咒,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将他的理智和骄傲,寸寸碾碎。

是他,亲手剜下了她的眼睛,捧给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是他,将她的深情爱意,弃如敝履,践踏得一文不值。

是他,让她从一个明媚爱笑的少女,变成了如今这个心如死灰、冷若冰霜的模样。

悔恨,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让他痛不欲生。

“笙儿……对不起……”他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痛楚,“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房间里,一片死寂。

“笙儿,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萧决的声音带上了哀求,他这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慕晚笙站在门内,依旧蒙着那条白布。

“将军,”她平静地开口,“天亮了,该上朝了。”

她的语气里,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而这种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咒骂,都更让萧决心寒。

他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

在他亲手剜下她眼睛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彻底杀死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萧决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弥补。

他遣散了后院所有的侍妾,将全天下最好的补品、最珍贵的珠宝、最华美的布料,流水一样地送进偏院。

他每天一下朝就守在她身边,为她布菜,为她读诗,笨拙地学着做一个体贴的丈夫。

可无论他做什么,慕晚笙都毫无反应。

她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没有喜,没有悲,没有爱,也没有恨。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慕晚笙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痛苦后,顺利诞下了一个男孩。

孩子很健康,眉眼像极了萧决。

萧决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孩,喜极而泣。他以为,孩子的降生,会是他们关系缓和的开始。

他抱着孩子,满怀期待地走到慕晚笙床前:“笙儿,你看,我们的孩子……”

慕晚笙没有看孩子,而是从枕下摸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他。

信封上,是两个清秀的字——和离。

萧决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不……笙儿,我不答应!”他失控地大吼,“我们有孩子了!你不能离开我!”

“将军,”慕晚笙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我的眼睛,你看了一辈子,也还不清。这孩子,是我留给你最后的念想。从此以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萧决看着她,悔恨交加,双膝一软,竟直直地跪了下去。

“笙儿,别走……求你,别离开我……”他哭得像个孩子,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

慕晚笙却只是轻轻地,将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

半个月后,她带着忠仆春禾,以及萧决愧疚之下分给她的一半家产,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萧决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去寻找,却杳无音信。

他手握赫赫兵权,身居人臣之巅,却夜夜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全是他亲手剜下她眼睛的场景,和他跪地求饶,她却决绝离去的背影。

他拥有了整个天下,却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爱人。

他活在无尽的悔恨与孤独之中,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几年后,江南的一座小城里。

一个眉目清秀的妇人,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坐在茶楼里听书。

妇人双眼蒙着一条干净的素色白布,脸上却带着淡然恬静的微笑。

“娘,说书先生说,京城里那个大将军,打了胜仗,却一点也不开心,天天对着夫人的画像发呆呢。”小男孩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妇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那是因为,他弄丢了比整个天下都重要的东西。宝宝,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去伤害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妇人恬静的侧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的人生,早已在离开那座囚笼之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光明。

来源:各国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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