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六次缺席见家长,我直接提分手,她敷衍_陪宁宁开房避雨,别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4 00:06 1

摘要:晚饭后,电视的声音照例被开到35。这个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能盖过厨房里洗碗的水声,以及我爸妈之间那种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无需言语的沉默。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林晚的头像安静地躺在置顶对话框里,像一艘搁浅的船。

晚饭后,电视的声音照例被开到35。这个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能盖过厨房里洗碗的水声,以及我爸妈之间那种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无需言语的沉默。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林晚的头像安静地躺在置顶对话框里,像一艘搁浅的船。

这已经是我们约好,她第六次来见我父母的日子。

前五次,总有各种理由。第一次是公司临时加班,一个紧急项目,我信了。第二次是她闺蜜失恋,哭得天昏地暗,需要人陪,我理解。第三次,她说她重感冒,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视频里她脸色确实苍白,我心疼。第四次,她家的猫跑丢了,她冒着大雨找了一夜。第五次,就在上个月,万事俱备,我妈炖了一下午的汤,她却在来的路上堵车,堵了三个小时,最后说,要不还是改天吧,感觉今天日子不对。

每一次,我都在父母面前为她描摹出一个温柔、善良、识大体,只是运气不太好的形象。我爸妈从最初的热切期待,到后来的平静接受,再到如今,我妈往厨房和客厅来回走了三趟,一次都没问“小林到哪儿了”,我知道,他们的耐心已经磨成了细沙,风一吹就散了。

我妈终于擦着手走出来,在我身边坐下,没看我,眼睛盯着电视里花花绿绿的家庭剧,声音却很轻地飘过来:“阳阳,要不……你先给小林打个电话?”

我喉咙发紧,点点头,划开屏幕。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茶几上那个格格不入的马克杯。那是林晚专用的,印着一只懒洋洋的猫,她喜欢放在左手边,方便她随时拿起。可现在,它却被放在了右边,杯口还留着一圈淡淡的、没有完全擦干净的口红印。她昨天明明没有在这里过夜,这个杯子,是谁动过?还是我记错了?

心里像被一根羽毛轻轻扫过,有点痒,又有点说不出的烦躁。

我拨通了林晚的电话。

“喂,阿阳。”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背景里有嘈杂的风雨声。

“你在路上了吗?外面下大雨了,开车小心点。”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电话那头是一阵不同寻常的沉默。不是信号不好那种断续的卡顿,而是呼吸都消失了的、刻意的安静。大概三秒钟,那三秒像三个世纪那么漫长。

“阿阳,”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无法解读的疲惫,“对不起,我……我今天可能过不去了。”

我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开始泛白。电视里,女主角正声嘶力竭地质问男主角为什么欺骗她,那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我的太阳穴上。

“又怎么了?”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宁宁……宁宁这边有点事,我得陪着她。”她说。

宁宁,又是宁宁。她的发小,一个在我印象里永远在出状况的女孩。

“她又怎么了?”我追问。

“没什么大事,”她答得很快,快得像在掩饰什么,“就是……雨太大了,我们被困住了,现在在外面,回不去。”

“在外面哪里?”

“……酒店。”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里面筑巢。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林晚,这是第六次了。我爸妈,一整天,就为了等你。”

“我知道,对不起,你帮我跟叔叔阿姨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快要碎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里,除了雨声,我清晰地听到了一个陌生的、低沉的男声,说了一句模糊的话,像是在问她什么。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林晚那边似乎也慌了,匆忙道:“阿阳,我先不跟你说了,这边信号不好,总之就是这样,你别多想。”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僵在沙发上。客厅里很亮,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光斑,但我眼前却一片漆黑。我爸不知什么时候关掉了电视,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每一下,都像是在为我这段三年的感情倒计时。

我妈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起身,走进厨房,把那锅炖了五个小时、热气腾腾的莲藕排骨汤,一勺一勺地,倒进了水槽里。

那哗哗的水声,像一场下在我心里的、永不停歇的暴雨。

第一章:样板房里的裂痕

我们分手的那个晚上,雨下得比林晚电话里听到的还要大。

我是在我们那个60平米的出租屋里跟她提的。那是我毕业后租的第一个地方,也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房间的每一处,都留着我们共同生活的痕迹。玄关处她手绘的帆布鞋,阳台上我们一起种下的、已经枯死的薄荷,还有卧室里那盏她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光线昏黄的落地灯。

我回到家时,她还没回来。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闪电偶尔照亮一室的冷清。我没有开灯,就那么在黑暗里坐着,像一尊雕塑。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她那句“在酒店”,和那个陌生的男声。

我一直以为,我和林晚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我那套固执的、传统的家庭观念。我渴望一种稳定、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渴望她能融入我的家庭,就像一块完美的拼图,严丝合缝地嵌入我规划好的人生蓝图。而她,似乎总是在这最关键的一步上,犹豫、退缩、掉链子。

我开始一件一件地收拾她的东西。她的衣服,她的书,她的化妆品。每拿起一件,就有一段回忆涌上心头。那件她第一次见我时穿的白色连衣裙,那本她翻了无数遍、页脚都卷起来的《百年孤独》,那瓶她最喜欢的、散发着淡淡栀子花香的香水。

我曾以为这些细节构筑了我们的爱情,但此刻,它们都变成了锋利的碎片,扎得我心口生疼。

门开了,林晚带着一身湿气和寒意走了进来。她看到满地的行李箱和沉默的我,愣住了。

“阿阳,你这是……”

“我们分手吧。”我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静,也比我想象的要冷漠。我发现,当一个人心死到一定程度时,是哭不出来的,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她脚边晕开一小滩水渍。

“为什么?”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累了,林晚。”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知道我在你的人生规划里,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时因为‘闺蜜有事’‘猫丢了’‘下大雨了’而被推到一边的选项吗?”

“不是的,阿阳,你听我解释……”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臂,手指冰凉。

“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在酒店?解释那个男人是谁?”我甩开她的手,情绪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你告诉我,林晚,宁宁到底是谁?值得你一次又一次地对我撒谎,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爸妈失望?”

“宁天宁,我的发小,你见过的。”她急急地说,“今天真的是个意外,她……”

“够了。”我打断她,“我不想再听任何理由了。或许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真正走进我的生活。”

我的核心性格缺陷,大概就是这种对“完美秩序”的偏执。我希望一切都按照我的剧本走,一旦出现偏差,我不会去探究原因,而是下意识地认为,是演员出了问题。

林晚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和失望。她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哭,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人。

然后,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分手。”

她说完,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没有争吵,没有哭闹,一切都结束得异常平静。

我站在客厅里,听着窗外愈发猛烈的雨声,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我亲手熄灭了我们世界里唯一的光,只为了维护一间样板房的整洁。

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只在桌上留下了一串钥匙,和那只印着懒猫的马克杯。杯子被她洗得很干净,放在了它原本应该在的左边位置。

我拿起那只杯子,手指摩挲着杯壁上那只猫慵懒的表情,鼻子猛地一酸。

我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没有她,我的生活会回到正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我没想到,这才是疼痛真正的开始。

第二章:失序的生活

林晚离开后的第一个月,我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正常”。

我按时起床,上班,下班,回家。周末陪我爸妈吃饭,听他们唠叨单位里的琐事,看他们看的那些冗长的电视剧。一切都和我分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少了一个需要我去迁就和解释的人,生活变得更“有序”了。

我妈小心翼翼地,再也不提“小林”两个字。家里的相册里,所有关于她的照片都被悄悄收了起来。他们用这种沉默的方式,表达着对我的支持和安慰。

一天晚饭,我爸突然说:“阳阳,你王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姑娘,是小学老师,人挺好的,要不周末见见?”

我扒着饭,没抬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再说吧。”

我爸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没再继续。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完全失序了。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听着窗外的车声从稀疏到密集,再从密集到稀疏。我会在半夜突然惊醒,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位置,摸到一片冰凉的空虚,然后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开始无法忍受安静。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用各种嘈杂的声音填满空荡荡的房间。可那些声音再大,也盖不住心里那个空洞的回响。

我开始在各种不经意的瞬间想起她。

看到便利店里新出的草莓味冰淇淋,会想起她每次来例假都吵着要吃;路过一家宠物店,看到橱窗里懒洋洋的猫,会想起她那个同款的马克杯;甚至在公司开会,闻到女同事身上和她同款的栀子花香水味,我都会瞬间失神。

她像空气一样,渗透在我生活的每一个缝隙里。我以为我把她赶走了,其实只是把我自己的世界掏空了。

有一次,我爸的智能手机出了问题,微信打不开。他戴着老花镜,笨拙地戳着屏幕,嘴里嘟囔着:“这什么破玩意儿,动不动就坏。”

我拿过手机,帮他清理内存,重新安装。他凑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这个……这个要怎么弄?你再教我一遍。”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林晚。她教我爸妈用手机支付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妈总记不住密码,我爸总点错地方,但她从来没有不耐烦过,总是一遍一遍地,笑着重复。她甚至用彩色的便签纸,画了详细的步骤图,贴在他们的床头柜上。

“阳阳?阳阳?”我爸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喉咙哽得生疼。

“没事。”我把手机递给他,匆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我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是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模样。

我开始怀疑,我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我试图去找她。去她公司楼下等,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但我一次都没有见过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甚至,开始不可抑制地想念她那句我曾经最讨厌的口头禅——“别多想”。

以前,每当我因为工作焦虑,因为人际关系烦恼,她都会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别多想啦,天塌下来有我顶着。”那句话,像一个温暖的咒语,总能抚平我所有的不安。

可最后一次,她对我说“别多-想”时,我却把它当成了一把指向我的、最伤人的利刃。

我开始意识到,也许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我爱上的,或许只是一个符合我所有想象的、完美的“妻子”模板。我要求她温柔、体贴、孝顺、顾家,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在这些标签之下,她真实的喜怒哀乐,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和挣扎。

这种认知,像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地,凌迟着我的骄傲和自尊。

第三章:一封未寄出的信

转机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我帮我妈收拾储藏室,那里面堆满了各种陈年的旧物。在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里,我翻到了一本旧相册。那是我大学时期的相册,里面夹着一张被遗忘的合影。

照片上,是大学社团的一次联谊活动。年轻的我笑得一脸灿烂,身边站着一个同样青涩的女孩,那就是林晚。而在我们身后,背景里,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秀男孩,正微笑着看着我们。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虽然面带微笑,但眉宇间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

我盯着那个男孩看了很久,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直到我把照片翻过来,看到背面用铅笔写的几个小字:【2015年秋,与阿阳、天晴、天宁。】

天宁。

林天宁。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想起来了,他是林晚的双胞胎弟弟。据说从小身体就不好,很少来学校。我只在社团活动上见过他一两次,印象很模糊。

宁宁……是林天宁。

不是什么闺蜜,不是什么发小,是她的亲弟弟。

我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过去几个月所有的困惑、怀疑、痛苦,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她不是在敷衍我,她是在保护他,也是在保护这段感情。她害怕,她自卑,她怕我那个渴望“完美家庭”的父母,无法接受她有一个需要终身照顾的、身体残疾的弟弟。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撒谎,用那些蹩脚的理由,试图把这个“不完美”的秘密,永远地藏起来。

而我,我这个自诩爱她的男人,却用最残忍的方式,亲手撕开了她小心翼翼维护的伤疤,还往上面撒了一把盐。

我冲出家门,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狂奔。我要找到她,我要告诉她,我错了,我混蛋,我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我去了她以前住的地方,房东说她早就搬走了。我去了她公司,前台说她一个月前就辞职了。我问遍了我们所有的共同好友,他们都说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

她带着她的秘密,带着她的弟弟,再一次,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回到我们那个空荡荡的出租屋,第一次,放声大哭。

我在她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一封没有地址,也没有贴邮票的信。信封上,是她娟秀的字迹,写着“给阿阳”。

我颤抖着打开了信。

【阿阳: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你还记得宁宁吗?我的弟弟,林天宁。我们是双胞胎,但他出生时就患有先天性的肌萎缩症。医生说,他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今年,他二十三岁了。这是他从死神手里,一年一年偷来的时光。

这些年,为了给他治病,家里已经掏空了所有。我爸妈为了照顾他,早早地就白了头。我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我爱你,阿阳。从大学第一眼见到你,在阳光下打篮球的样子,我就爱上你了。我做梦都想嫁给你,想成为你家庭的一份子,想为你生儿育女,想和你一起,过那种最平凡、最安稳的日子。

可是我不敢。

我不敢告诉你我有一个这样的弟弟,我怕你嫌弃,怕你退缩。我更怕叔叔阿姨,他们那么好,那么期待一个健康、完美的儿媳妇,我怎么能忍心,把我家庭的这个重担,压在你们身上?

所以,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撒谎。

第一次约好见家长,宁宁半夜突发感染,被送进了抢救室。

第二次,他情绪崩溃,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我只能陪着他。

第三次,是我自己病了,因为连续陪床,心力交瘁。

第五次,在去你家的路上,医院打电话,说他找到了匹配的骨髓源,但需要立刻做决定。我犹豫了,我怕这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第六次,也就是我们分手那天。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专家,从国外飞来会诊,只有那一天有时间。我们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方便他休息。那天下着大雨,他的主治医生,就是你听到的那个男人,来房间里跟他交代术前的注意事项。

我不是不想让你见我的家人,我是太想了。我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到宁宁的病有所好转,等到我能攒够足够的钱,能挺直腰杆,告诉你,我虽然有一个不完美的家庭,但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这一切。

我以为我还有时间。

阿阳,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也谢谢你,让我爱过。

别多想,忘了我吧。

祝你幸福。

林晚】

信纸上,有几处被晕开的墨迹,像一滴滴干涸的泪。

我把信纸紧紧地贴在胸口,感觉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愧疚和悔恨填满。

原来,她每次说“别多想”,不是在敷衍我,而是在对我,也是对她自己说:别去想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去,别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未来,只要过好现在就好了。

那是一种最深沉的爱,也是一种最无奈的卑微。

而我,却把它当成了一把审判她的利剑。

第四章:第三人称视角下的真相

(视角切换:第三人称)

在陈阳因为一个旧相册而陷入崩溃的三天前,城市另一端的康复医院里,林晚正在给林天宁读新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天宁苍白的脸上。他的身体瘦削得像一片枯叶,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得像藏着星辰。

“姐,”他打断了林晚,“你别读了,我们聊聊天吧。”

林晚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帮他掖了掖被角,笑道:“好啊,聊什么?”

“聊聊……陈阳哥。”林天宁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林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分手后,她带着弟弟,搬到了这家康复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她找了一份可以在家做的翻译工作,白天照顾弟弟,晚上通宵赶稿。她剪掉了长发,瘦了十几斤,整个人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从未在弟弟面前提过陈阳,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你和他,分手了吧?”林天宁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是因为我,对不对?”

林晚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猛地扭过头去,不想让弟弟看到她的脆弱。

“别瞎说。”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们……性格不合。”

“姐,你别骗我了。”林天-宁叹了口气,费力地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忘了,你的手机云相册,和我的账号是绑定的。”

林晚接过手机,屏幕上,是她和陈阳的合影。那是在海边,陈阳把她高高举起,两个人都笑得像个孩子。照片的拍摄日期,是半年前。而现在,这张照片,连同相册里所有关于陈阳的痕迹,都被清空了。

“我每次病情反复,你都恰好要和他家里人吃饭。姐,我不是傻子。”林天宁的眼眶也红了,“你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我是个累赘,我拖累了你……”

“不许胡说!”林晚厉声打断他,这是她第一次对弟弟这么大声说话。她用力地眨了眨眼,想把那股酸涩逼回去,却无济于D事。

她蹲下身,把脸埋在弟弟的被子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分手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酒店走廊里坐了一夜。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找工作时,因为要迁就照顾弟弟的时间,被拒绝了多少次。更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无数个深夜,她都会点开陈阳的微信头像,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看到天亮。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放弃一个爱的人,那种痛,是剜心刻骨的。

林天宁伸出他那只唯一能轻微活动的手,轻轻地放在姐姐的头上,像小时候一样。

“姐,去找他吧。”他说,“去告诉他一切。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懂的。如果他不懂……那他就配不上我最好的姐姐。”

“他……”林晚哽咽着,“他是个很好的人。他只是……只是想要一个普通人的幸福。我给不了。”

“幸福不是样板房,姐。”林天宁一字一句地说,“幸福是,就算房子漏雨,也有人愿意陪你一起,拿盆接水。”

这句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林晚心里最黑暗的角落。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弟弟。

弟弟对她笑了笑,笑容苍白,却无比坚定。

第五章:跨越城市的追寻

(视角切回:第一人称)

我必须找到她。

这个念头,像一棵疯狂生长的藤蔓,缠绕着我所有的神经。

我辞掉了工作。我爸妈以为我疯了,我妈拉着我的手,哭着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把林晚的那封信拿给他们看。

整个下午,我家的客厅里一片死寂。我爸抽了整整一包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我妈则是一遍又一遍地看那封信,眼泪无声地淌下来,打湿了信纸。

最后,是我爸先开的口。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沙哑:“去吧。”

我妈抬起头,看着我,通红的眼睛里,是深深的自责和心疼。“阳阳,是妈不好……妈以前总想着……唉,这个傻姑娘,她受了多少委屈啊……”

“找到她,”我爸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很重,“把她带回来。告诉她,我们家,不缺一双碗筷,不缺一个房间。”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滚烫滚烫的。

我开始了我的追寻。

我不知道她在哪座城市,哪个角落。我只有一个名字:林天宁。还有一个病症:先天性肌萎缩症。

我像一个最原始的侦探,开始在网上搜索所有关于这个病的信息。我加入了各种病友群,一个一个地发帖询问,寻找任何可能与林天宁有关的线索。

白天,我穿梭在各个城市的火车站、汽车站,拿着打印出来的、那张大学时的合影,一遍遍地问路人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姐弟俩。晚上,我就在网吧里,继续我的搜索。

我吃最便宜的盒饭,住最廉价的旅馆。人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很多人都说我傻,说我在大海捞针。

可我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我每多坚持一天,就离她更近一步。我不是在赎罪,我是在找回我丢失的另一半灵魂。

在路上,我遇到了很多和林晚姐弟一样的人。他们有的在为亲人的医药费发愁,有的在为一次次失败的治疗而绝望,但没有一个人放弃。他们在最深的黑暗里,努力地活成一束光,照亮彼此。

我开始明白,林天宁说的那句话:“幸福不是样板房。”

真正的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尘不染、完美无缺的。它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缺憾和挣扎。而爱,不是去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学会用完美的眼光,去欣赏那个不完美的人,以及她身后那个,同样不完美的世界。

一个月后,我在一个病友群里,得到了一条关键线索。

一个ID叫“向日葵”的网友说,她好像在一个康复医院里,见过和照片上很像的姐弟俩。姐姐很漂亮,也很瘦,总是形影不离地照顾着轮椅上的弟弟。

她还说,那个姐姐,很喜欢在医院的花园里发呆,一看就是一下午。

她给了我医院的名字和地址。

那家医院,在离我们城市八百公里外的一座南方小城。

我买了最快的一班火车票,一夜未眠。

当火车驶入那座陌生的城市时,我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剧烈。

第六章:雨后清晨的重逢

我找到那家康复医院的时候,是一个雨后的清晨。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阳光穿过云层,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医院对面的街角,像一个近乡情怯的旅人。我害怕,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怕那个叫“向日葵”的网友认错了人。

我就那么站着,从清晨站到中午。

然后,我看到了她。

她推着一个轮椅,从医院大楼里缓缓走了出来。她剪了短发,比以前更瘦了,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轮椅上坐着的,是林天宁。他看起来比照片上更虚弱,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正仰着头,和姐姐说着什么。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已经站得有些麻木的双腿,朝他们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快一分。

林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当她看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零食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饼干碎了一地。

她的脸上,是震惊,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慌乱和无措。

她下意识地,想把弟弟推到自己身后,像一只受惊的母兽,想要保护自己的幼崽。

这个小小的动作,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停下脚步,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

“林晚。”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来……接你回家。”

她的眼泪,瞬间就决堤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那么站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轮椅上的林天宁,朝我露出了一个虚弱但友善的微笑。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姐姐的胳膊。

“姐,”他说,“你看,我说的吧,他会来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她在我怀里,先是僵硬,然后慢慢地放松下来,最后,她伸出手,同样用力地抱住了我。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压抑了几个月的委屈、痛苦和思念,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我错了,林晚,我混蛋……我不该怀疑你,不该逼你……对不起……”

她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越抱越紧,仿佛要把自己揉进我的身体里。

我们在那片金色的阳光下,在医院门口,相拥而泣,像两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周围有来往的病人和家属,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我们谁都不在乎。

那一刻,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不是把她规划进你的未来,而是让自己,走进她的现在。无论她的现在,是阳光明媚,还是狂风暴雨。

第七章:未完待续的幸福

我们没有立刻回家。

我在医院附近,租下了一间更大的房子,三室一厅,阳光充足。我把我爸妈也接了过来。

我妈第一次见到林天宁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她没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就炖了一锅她最拿手的莲藕排骨汤,亲手喂天宁喝。

我爸,那个严肃了一辈子的男人,开始研究起肌萎缩症的各种康复疗法。他买了一大堆书,每天戴着老花镜,在网上查资料,做笔记,比我当年高考时还认真。

周末,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和我爸一起,抬着轮椅,带天宁去公园晒太阳。林晚和我妈,就跟在后面,聊着家常。

阳光下,我们这一行五个人,看起来有些奇怪,甚至有些笨拙,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天宁的病情,在亲情的滋养下,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他开始尝试着画画,用他那只能轻微活动的手指,画下他眼中的世界。他画我们一起在公园散步,画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画姐姐靠在我肩膀上睡着的模样。

他的画,线条歪歪扭扭,色彩也并不丰富,却充满了生命力。

林晚也变了。她不再是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的女孩。她开始大笑,开始和我撒娇,开始和我规划我们的未来。

她说,她想开一个翻译工作室。我说,好,我给你当助理。

她说,她想等天宁身体再好一点,我们一起去旅行。我说,好,我来做攻略。

她说,阿阳,我们结婚吧。

我说,好。

我们的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就在那个小小的客厅里。我单膝跪地,把一枚用易拉罐拉环做成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却说着:“丑死了。”

我知道,我们的生活,不会像童话故事那样,从此一帆风顺。天宁的病,依然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未来的路上,还会有无数的艰难险阻等着我们。

但这一次,我不再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有她,有我的父母,有我们这个虽然不完美,但却无比真实的家。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电视开着,声音依旧是35。我妈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天宁碗里,我爸在跟林晚讨论工作室的选址,我偷偷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林晚的手。

她转过头,对我粲然一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嘈杂的、充满了烟火气的人间,是那么的美好。

幸福是什么?

幸福不是一栋没有裂痕的样板房。

幸福是,我知道这房子会漏雨,会停电,墙壁会斑驳,但我依然愿意,牵着你的手,走进去,住上一辈子。

并且,在每一个下雨的夜里,为你倒上一杯热水,然后告诉你:

“别怕,有我呢。”

来源:梦幻可乐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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