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璀璨的水晶吊灯下，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推杯换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骄傲。直播画面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红色横幅无比刺眼：“热烈庆祝我司与天枢科技达成两千万战略合作！”
手机屏幕上，辉煌广告公司的庆功宴直播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璀璨的水晶吊灯下，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推杯换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骄傲。直播画面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红色横幅无比刺眼：“热烈庆祝我司与天枢科技达成两千万战略合作！”
闻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里那个正在高谈阔论的男人——她的直属上司，策划总监刘坤。
“这次能拿下天枢科技这个A级大单，可以说，是我职业生涯中的一次灵感巅峰！”刘坤挺着啤酒肚，举着香槟，满面红光，“早在半年前，我就敏锐地洞察到了游戏《镜界》在年轻用户群体中的巨大潜力。当时我就想，我们必须打破常规，用一个全新的、沉浸式的策略来打动他们。于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推翻了十几个版本，最终才有了这个‘天枢之眼’的完美方案！”
他身旁，穿着性感晚礼服的米琪立刻举起话筒，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刘总监真是太厉害了！我们团队都觉得您的创意简直是神来之笔！不像有的人，只会做些搜集资料的苦力活，根本没有大局观。”
弹幕里一片叫好。
“刘总监牛逼！”
“辉煌广告果然是业内顶尖！”
“米琪好美，说的也对，核心创意才是王道！”
闻莺端着泡面桶的手在微微颤抖。
热气熏得她眼睛发酸，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水蒸气模糊了视线。
灵感巅峰？熬了好几个通宵？
狗屁！
那个名为“天枢之眼”的方案，从第一个字的构思，到最后一页PPT的排版，整整四个月，三百多个小时的加班，全都是她一个人呕心沥血完成的。
为了这个方案，她查阅了《镜界》游戏上线以来的所有版本更新日志，分析了超过十万条核心玩家的评论，甚至自己也成了那个游戏里的高阶玩家，只为真正理解它的内核。
而刘坤，他所做的，不过是在她提交最终稿时，把策划人那一栏的名字，从“闻莺”改成了“刘坤”，然后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米琪，她唯一的贡献，就是在方案提交后，用她那身为公司副总亲戚的关系，打听到了甲方大老板的喜好。
现在，他们成了镁光灯下的英雄，而她，这个方案真正的缔造者，却连参加庆功宴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半小时前，她还在公司群里卑微地问了一句：“刘总监，今晚的庆功宴，我……”
刘坤没有回复。
是米琪跳了出来，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莺莺，你不会以为你也有份吧？这种高级别的晚宴，是需要为公司创造核心价值的人才能参加的。你一个刚入职一年的新人，能跟着打打杂，学习学习就不错了，别想太多哦。”
那一刻，整个部门群里死一般的寂静。
闻莺的心，也跟着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她默默地关掉手机，回到自己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烧了壶热水，泡了桶酸菜牛肉面。
这就是她为公司拼死拼活，换来的两千万大单后的“庆功宴”。
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地砸进泡面汤里，溅起小小的、无声的涟漪。
她拿起叉子，狠狠地叉起一筷子面，混着泪水和汤汁，狼狈地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不是微信，也不是工作软件，而是一款她再熟悉不过的游戏——《镜界》。
一条私信弹了出来，发信人的ID是“芬里尔”。
看到这个名字，闻莺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芬里尔”，《镜界》国服公认的最强战力，一个以操作犀利、意识超神著称的神秘大佬。而她，游戏ID“夜莺”，则是全服排名第一的策略大神。
在游戏里，他们是最默契的搭档，联手拿下过无数次服务器首杀，是传说中的“神级二人组”。只是，他们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面，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闻莺深吸一口气，点开私信。
芬里尔的消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夜莺，在看你司直播，台上那蠢货说的策略狗屁不通，怎么回事？这单子是你负责的吧？”
一瞬间，闻莺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知道辉煌广告是我的公司？他还知道这个单子是我负责的？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
天枢科技……开发《镜界》的母公司，不就是天枢科技吗！
而“天枢之眼”这个方案，核心创意正是基于她和芬里尔在游戏里一次攻克最难副本时的战术复盘。当时她为了阐述清楚，把部分思路发给过他。
难道……
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滋长。
她手指颤抖着，在对话框里敲下了一行字：“他是我的总监。”
消息发出去不到三秒，芬里尔的回复就来了，只有一个字：“懂。”
下一秒，直播画面里，正在和宾客们吹嘘自己“神来之笔”的刘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肥肉瞬间堆成了谄媚的笑容，连忙对周围的人做了个“嘘”的手势。
“是天枢科技的封总！封总亲自打来的！”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镜头都对准了刘坤。
刘坤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接起电话：“喂，封总您好！您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却极具穿透力的男声，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刘总监是吧？开免提。”
刘坤愣了一下，但不敢违抗，连忙按下了免提键。
“好了封总，开了。”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也清晰地传到了闻莺的耳朵里。
“我看了你们的直播。你说‘天枢之眼’这个方案是你的灵感巅峰？”
“是……是的封总！这绝对是我的心血之作！”刘坤腰弯得更低了。
“很好。”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那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关于‘天枢之眼’用户数据下沉的第二层逻辑，也就是‘反向情感链接模型’，它的核心算法是什么？”
刘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反向……什么链接模型？那是什么玩意儿？他的方案里有这个东西吗？
他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闻莺那份上百页的PPT里搜索出任何相关的词汇，但结果是一片空白。
“封……封总，您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太专业了，涉及到我们公司的核心机密……”刘坤支支吾吾地想蒙混过关。
“核心机密？”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转冷，“刘总监，这个模型是我亲自加进合同附件里的，作为合作的先决条件。你连自己方案的核心都不懂，还跟我谈机密？我再给你十秒钟时间。”
十……九……八……
冰冷的倒计时声像丧钟一样敲在刘坤的心上，也敲在辉煌广告所有高层的心上。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刘坤，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三……二……一。”
“我……”刘坤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电话那头，男人冷笑一声，那笑声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刺穿了现场所有人的耳膜。
“看来，我找错人了。”
“在找到真正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之前，天枢科技与辉煌广告的两千万合作，无限期暂停。”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刘坤握着手机，傻傻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整个庆功宴，瞬间变成了追悼会。
直播信号被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掐断，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闻莺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慢慢地，慢慢地，将碗里最后一口泡面汤喝了下去。
味道，似乎也没那么苦涩了。
……
“闻莺！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凌晨一点，出租屋的门被擂得震天响，刘坤那夹杂着恐慌与暴怒的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闻莺不紧不慢地打开门。
门外，刘坤一身酒气，领带歪斜，头发凌乱，那张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他身后还跟着同样花容失色的米琪。
“闻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刘坤冲进来，唾沫星子横飞，“你是不是跟天枢科技的人说了什么？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公司待你不薄，你竟然为了没被邀请参加庆功宴这点小事，就要毁掉公司的两千万大单？！”
米琪也在一旁尖声附和：“就是！闻莺，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心胸也太狭隘了！刘总监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那种场合都是大佬，你一个新人去了也插不上话！现在好了，项目黄了，公司几百号人这个月的奖金都泡汤了，你满意了？”
他们一唱一和，颠倒黑白，直接把一口“恶意报复、毁掉公司项目”的黑锅死死地扣在了闻莺头上。
若是从前，闻莺恐怕早就被这阵仗吓得手足无措，只会一个劲地道歉了。
但现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不起丝毫波澜。
“说完了吗？”她淡淡地开口。
刘坤和米琪都是一愣，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冷静的闻莺。
“说完就滚。”闻莺指了指门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刘总监，那是你的庆功宴，是你谈下来的单子，现在出了问题，自然也该由你来负责。找我一个打杂的，算怎么回事？”
她把米琪之前在群里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米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闻莺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社畜，没资格参加庆功宴，自然也没资格承担项目黄了的责任。你们是能创造核心价值的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是吗？”
“你！”刘坤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闻莺的眼神骤然变冷，她后退一步，手机已经对准了刘坤的脸，屏幕上是拨号界面。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立刻报警，告你私闯民宅，故意伤人。”
刘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闻莺那双冰冷陌生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这个平时任他拿捏的软柿子，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
“好，好，闻莺，你给我等着！”刘坤色厉内荏地放下手，指着她的鼻子，“我告诉你，明天你要是不去跟封总解释清楚，让项目恢复，我就让你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混不下去！”
说完，他拉着米琪，灰溜溜地走了。
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闻莺靠在门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体还在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原来，挺直腰杆说话的感觉，是这么爽。
第二天，闻莺刚到公司，就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所有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异样，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指责和疏远。
米琪显然没闲着，一大早就在公司的各个群里散布谣言，把闻莺描绘成了一个因嫉妒而报复公司的恶毒小人。
“听说了吗？闻莺因为没被邀请参加庆功宴，就恶意给甲方打电话嚼舌根，把两千万的单子给搅黄了！”
“天啊，太可怕了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公司培养她，她就是这么回报公司的？”
“这下好了，我们这个月的奖金全没了，都怪她！”
“米琪姐说得对，这种人就该被开除！”
办公室里，刘坤正被几个公司高层围在中间，唾沫横飞地汇报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恶狠狠地瞪向闻莺的工位。
闻莺视若无睹，平静地打开电脑，开始收拾自己的私人文件。
这家公司，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就在这时，公司CEO张伟沉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刘坤和米琪。
“闻莺，”张伟的语气还算克制，但难掩其中的怒火，“项目的事情，我想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闻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张总，该解释的不是我。是谁在庆功宴上冒领功劳，又是谁连方案的核心内容都一问三不知，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张伟的脸色一沉。
刘坤立刻跳了出来：“张总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嫉妒！这个方案的核心创意就是我的！她只是做了些执行工作！”
米琪也帮腔道：“是啊张总，闻莺她就是看不得刘总监好！她这是在毁掉我们所有人的饭碗！”
闻莺冷笑一声，刚想拿出自己电脑里存着的上百个版本的方案修改记录和加班打卡截图来打他们的脸，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正是昨晚那个冰冷而富有磁性的男声。
“夜莺？”
闻莺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芬里尔？”
“是我，封玦。”
封玦！天枢科技的创始人兼CEO！那个在科技圈被誉为“鬼才”的传奇人物！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名字，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了闻莺身上，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刘坤和米琪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
封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没时间跟你的蠢货上司玩捉迷藏。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闻莺看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报上了公司的地址。
“知道了。”封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愉悦了一些，“待在那别动，我十五分钟后到。另外，让你老板泡好茶，准备一份解约合同，辉煌广告的违约金，我一分都不会少付。”
电话挂断。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大脑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
封总……要亲自过来？
还要……准备解约合同？
刘坤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看着闻莺，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得罪了一个怎样惹不起的存在。
而闻莺，则缓缓地站起身，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对目瞪口呆的CEO张伟说：
“张总，现在，你还需要我解释吗？”
十五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辉煌广告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张伟坐立不安，额头上全是冷汗。刘坤和米琪则像两个等待审判的死囚，面如死灰。
闻莺安静地坐在角落，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突然，一阵骚动从公司前台传来，紧接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却掩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他五官俊朗，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他就是封玦。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看起来就精明干练的律师。
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封玦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里的闻莺身上。
当看到她的那一刻，他那冰冷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夜莺。”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这个在游戏里被他叫了无数次的名字，第一次在现实中响起。
闻莺也站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封总。”
封玦径直朝她走去，无视了身旁战战兢兢的公司高层。
他在闻莺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微微上扬：“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闻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指的是她在电话里冷静应对，以及面对全公司压力时的不卑不亢。
张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搓着手上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封总，您……您大驾光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封玦连眼角都没扫他一下，目光依旧锁定在闻莺身上。
“误会？”他冷笑一声，终于把视线转向张伟，那眼神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让一个剽窃下属成果的废物当总监，代表你们公司跟我谈合作，这是误会？在庆功宴上大放厥词，把真正的功臣排除在外，这也是误会？”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砸得张伟和刘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天枢科技，从不和骗子公司合作。”封玦的语气不容置疑，“律师，把解约合同给张总签了。违约金会立刻打到你们公司账上。”
张伟彻底慌了，两千万的大单没了，还要背上“骗子公司”的骂名，辉煌广告明天股价绝对会跌停！
“封总！封总您再给一次机会！”他几乎是在哀求，“刘坤！米琪！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滚过来给闻莺道歉！”
刘坤和米琪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冲到闻莺面前。
“闻莺！不！莺莺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刘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闻莺的小腿哭嚎起来，“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偷了你的方案！求求你跟封总说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米琪也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闻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嘴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我！”
办公室里，那些之前还在群里对闻莺口诛笔伐的同事们，此刻一个个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戏剧性的一幕，简直比任何电影都来得震撼。
然而，封玦却连看都懒得看这出闹剧。
他似乎是厌倦了这里的污浊空气，直接对闻莺发出了邀请：“这里太吵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办公室。”
闻莺愣住了：“新办公室？”
“当然。”封玦的语气理所当然，“我天枢科技的首席战略官，当然要有全公司最好的办公室。”
首席……战略官？
不只是闻莺，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被这五个字砸蒙了。
首席战略官！这是仅次于CEO的核心高管职位！
“封总……这……”闻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不想来？”封玦挑了挑眉，“年薪三百万，外加公司期权，不满意？”
三……三百万！加期权！
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所有人心中炸响。
他们辉煌广告的CEO张伟，年薪也不过这个数啊！
闻莺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小策划，一步登天，成了身价千万的顶级金领？
刘坤和米琪已经彻底傻了，瘫在地上，连哭都忘了。他们这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又得罪了什么。
嫉妒、悔恨、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几欲昏厥。
封玦看着还在发愣的闻莺，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别想了，这是你应得的。你的‘天枢之眼’方案，价值不止这个数。我只是提前支付你未来的价值而已。”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话：“何况，我的王牌搭档，国服第一的‘夜莺’，配得上任何价码。”
这句话，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闻莺。
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眼眶里温热的潮湿。
她不是没人赏识，只是她的光芒，被这些卑劣的人用尘土掩盖了。
而现在，有人亲自为她拂去了尘埃。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封玦：“好。”
然后，她转过身，从自己的工位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走到面如死灰的张伟面前，轻轻地放在桌上。
“张总，我不干了。”
说完，她又看向刘坤和米琪，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这个单子，你们本来就不配庆功。”
话音落下，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在所有人震惊、嫉妒、悔恨交织的复杂目光中，与封玦并肩，一步步走出了这个让她受尽委屈的地方。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战袍。
走出辉煌广告的大门，闻莺感觉自己仿佛重获新生。
封玦侧头看着她，阳光下，她的侧脸轮廓显得格外柔和，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感觉怎么样？”他问。
“前所未有的好。”闻莺由衷地说道。
“这就对了。”封玦笑了，“真正有才华的人，不该在垃圾堆里浪费时间。”
他为她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闻莺坐进那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将彻底不同。
……
闻莺离开后的第二天，辉煌广告的股票开盘即跌停。
与天枢科技合作失败，核心策划被当场挖走的消息，像病毒一样在业内传开。辉煌广告的企业信誉一落千丈，许多老客户也开始重新评估与他们的合作关系。
刘坤和米琪，作为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当天就被公司扫地出门。因为剽窃和造谣的丑闻，他们在整个广告行业都声名狼藉，再也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
而闻莺，则在天枢科技迎来了她光芒万丈的新人生。
封玦为她安排的办公室，在公司大楼的顶层，和他自己的办公室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景致。
入职第一天，封玦就将天枢科技未来三年的所有核心项目战略规划，全部交到了她的手上。
“夜莺，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封玦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战场。”
闻莺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游戏里，他是她最可靠的战友；在现实中，他又是将她从泥潭中拉出来的伯乐。
她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我的荣幸，芬里尔。”
她知道，属于“夜莺”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她的光芒，将再也无人能够遮挡。
来源：高山扎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