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陆泽言。他西装革履,面容英俊,镜片后的眼神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乔晚,你签了吧。”
冰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乔晚的心脏。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陆泽言。他西装革履,面容英俊,镜片后的眼神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这里是全城最顶级的律师事务所。她的丈夫,她的婆婆,还有对方的律师,像审判犯人一样将她围在中间。
桌上,一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白纸黑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净身出户?”乔晚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陆泽言,我嫁给你五年,为你洗衣做饭,照顾你全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到头来,你就用‘净身出户’四个字打发我?”
婆婆张美兰翘着兰花指,呷了一口昂贵的咖啡,发出一声刻薄的嗤笑:“乔晚,你搞搞清楚,我们陆家娶你回来是让你享福的,不是让你来分家产的。你当初嫁进来的时候,签过一份赠与协议,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的分割权,白纸黑字,你自己忘了吗?”
乔晚的脑袋“嗡”地一声,如遭雷击。
她想起来了。三年前,陆泽言哄着她签了一份文件,说是为了规避什么企业风险,让她把名下所有财产“赠与”给他代管。她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都没想就签了字。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在算计她了。
五年婚姻,倾尽所有,换来的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陆泽言……”乔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桌面上,“你就这么对我?我们五年的感情……”
陆泽言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别提感情,俗气。你配不上我,也配不上陆家。小蕊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家世更是甩你一百条街。我跟她在一起,才能给陆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小蕊,白蕊。那个最近频繁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的富家千金。
原来如此。
乔晚的心,彻底死了。
张美兰见她不肯签字,鄙夷地撇了撇嘴,指着事务所角落里一张破旧不堪的布艺沙发,语气充满了施舍的优越感:“看在你伺候了我们家这么多年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发发慈悲。这张破沙发,是你当年唯一的嫁妆,现在也只配你带走这个垃圾滚蛋!签了字,赶紧拖着你的垃圾滚!”
那张沙发,是乔晚父母留给她唯一的遗物。当年她不顾一切要嫁给陆泽言,因为陆家嫌弃它又旧又土,差点要扔掉,是她苦苦哀求才留了下来。
如今,这竟成了她在这段婚姻里唯一能带走的东西。
巨大的羞辱感像潮水般将乔晚淹没。她看着陆泽言冷漠的脸,看着张美兰刻薄的嘴脸,心中最后一丝留恋也化为了灰烬。
好,真是好。
她拿起笔,手指因用力而发白,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滚吧。”张美兰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乔晚没有再看他们一眼,用尽全身力气,拖着那张沉重的破沙发,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金碧辉煌却令人作呕的律师事务所。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混着泪水,将她淋得浑身湿透。她无处可去,只能拖着沙发,回到了自己婚前租住的、位于城市角落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砰!”
沙发被重重地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乔晚也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推送新闻——【陆氏集团总裁陆泽言与白氏千金白蕊好事将近,今日携手拍摄婚纱照,甜蜜十足。】
点开,是陆泽言和白蕊的合照。男人英俊,女人娇媚,他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在嘲笑她的狼狈与不堪。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如同火山般喷发。
“啊——!”
乔晚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用尽全力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沙发扶手上。
扶手处早已磨损的布料被瞬间撕裂,一个尖锐的木刺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就在这时,一个被布料包裹的小东西从破洞里滚了出来,掉在地上。
那是一个通体碧绿、雕刻着繁复龙纹的玉佩。
乔晚的血,正好滴在了玉佩的龙眼之上。
刹那间,玉佩光芒大作!一道金光从玉佩中射出,瞬间没入乔晚的眉心!
“嗡——!”
乔晚只觉得大脑一阵剧痛,无数纷繁复杂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古玉辨》、《瓷器考》、《书画鉴真》、《奇珍异石录》……仿佛有一位顶级的鉴宝宗师,将毕生所学,在这一瞬间全部灌输给了她!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世界都变了。
眼前的破旧家具,在她眼中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而那张破沙发,虽然整体光芒暗淡,但刚才滚出玉佩的那个扶手破洞深处,却透出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金色光芒!
这是……宝光?!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信息:寻龙玉佩,藏宝阁传家之宝,滴血认主,可开鉴宝神瞳,勘破世间万物真伪,寻觅天下奇珍。宝光越盛,价值越高!
藏宝阁?那不是她爷爷一手创建,曾经名震全国的古玩世家吗?爷爷三年前离奇失踪,藏宝阁也随之没落,她怎么都没想到,传家宝竟然藏在母亲留给她的嫁妆里!
她顾不上手掌的疼痛,颤抖着将手伸进沙发的破洞里,用力一扯!
“撕拉——”
破旧的布料被彻底撕开,露出了里面的夹层。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包裹,静静地躺在那里。
乔晚的心跳得飞快,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油布包。
十几本厚厚的房产证和地契,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
城东商业街三间旺铺……城南高档小区五套公寓……西郊一块待开发的工业用地……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当她翻到最后一本,看到那张烫金封皮的地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中央商务区,环球金融中心,永久地契。持有人:乔山(乔晚之父)】
环球金融中心!
那不正是陆泽言的陆氏集团总部所在的那栋摩天大楼吗?!
乔晚猛地想起一件事。陆泽言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抱怨,说环球金融中心的业主神秘莫测,只肯一年一签合同,而且租金每年都在涨,搞得他焦头烂额。
他处心积虑,算计了她名下那两套婚内房产,自以为占尽了便宜。
却做梦也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公司总部大楼,整个都属于他弃如敝履的前妻!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陆泽言,张美兰……”乔晚紧紧攥着那本地契,指节发白,眼中迸射出复仇的火焰,“你们给我等着!”
……
三天后,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陆泽言正烦躁地扯着领带。
“陆总,环球中心的物业又来催了,说我们如果今天再不缴纳下一年的租金,明天就要派人来清场了!”秘书焦急地汇报道。
“催催催!催什么催!”陆泽言一拍桌子,“那个该死的新业主到底是谁?约他谈了八百遍了,连个面都不肯露!”
他为了和白家联姻,最近投入了大量资金开发新项目,公司现金流本就紧张,现在还要支付这笔高达八位数的巨额租金,简直是要他的命。
就在这时,秘书的内线电话响了。
“陆总!好消息!新业主同意见您了,她……她已经到公司门口了!”
陆泽言精神一振,连忙整理了一下衣领,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快!召集所有高管,跟我一起去迎接!一定要给新业主留下最好的印象,争取把租金谈下来!”
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簇拥着陆泽言,浩浩荡荡地走向公司大门。
大门缓缓打开,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高定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气场全开的女人。她红唇微勾,眼神清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
当看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陆泽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所有高管也都愣住了,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那不是陆总的前妻乔晚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天啊,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乔晚?
那个永远穿着廉价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唯唯诺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黄脸婆?
陆泽言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光芒万丈的女人,会是那个被他一脚踹开的乔晚。
“乔……乔晚?”他试探着开口,声音干涩。
乔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步朝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她走到他面前,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晃了晃。
“陆总,别来无恙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环球金融中心的新业主,乔晚。”
“轰!”
陆泽言的大脑一片空白。
新业主……是乔晚?!
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净身出户的弃妇,哪来的钱买下这栋寸土寸金的大楼?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他失声尖叫。
“哦?”乔晚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续租合同在他眼前展开,然后,当着所有高管的面,慢条斯理地,将它撕得粉碎。
纸屑如雪花般飘落。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乔晚拍了拍手上的纸屑,目光冰冷地扫过陆泽言那张精彩纷呈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我的地盘,不租给狗。”
说完,她转身,在一众高管敬畏和震惊的目光中,潇洒离去,只留下一个高傲决绝的背影。
陆泽言呆立当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被赶出环球中心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商界。陆氏集团股价暴跌,合作伙伴纷纷解约,一夜之间,陆泽言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业内的笑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乔晚,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实际上,她正拿着从沙发夹层里找到的一本旧存折,在古玩一条街闲逛。存折里是她父母留下的二十万块钱,是她最后的启动资金。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纸面上的财富,变成真正的,能让陆泽言和白家都望尘莫及的实力。
“小姑娘,来看看我这儿的宝贝呗!这可是祖传的青花瓷!”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她。
乔晚开启神瞳,一眼扫过去。
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古董,在她眼中都呈现出不同的光芒。大部分是毫无光泽的白色,代表着现代工艺品。只有少数几件,散发着微弱的黄光或橙光,是有些年份的真品,但价值不高。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摊位角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木盒上。
那木盒里,装着一方黑乎乎的砚台,上面沾满了干涸的墨迹,看起来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但就是这块“石头”,在乔晚的眼中,却散发着一股内敛而深邃的紫色宝光!
紫色!根据脑海中的知识,这代表着极品中的极品!
她心中一动,走上前去,指着那方砚台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哦,那个啊,我乡下收破烂收上来的,估计是哪个学生用过的破玩意儿。你要是喜欢,给二百块钱拿走。”
乔晚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犹豫的样子:“二百?太贵了吧,就一块破石头。”
“哎呀,小姑娘,看你长得漂亮,一百五,不能再少了!”
“一百,卖不卖?”
“行行行,算我倒霉,一百块你拿走!”老板不耐烦地挥挥手。
乔晚爽快地付了钱,将砚台收进包里,转身就走。
她前脚刚走,旁边摊位的老板就凑过来,嘲笑道:“老李,你又骗小姑娘呢。那破玩意儿五十块收来的吧?”
“嘿嘿,能赚一点是一点嘛。”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错过了一件什么样的稀世珍宝。
乔晚抱着砚台,直接去了全城最大的古玩拍卖行“珍宝阁”。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一位穿着旗袍,气质典雅的经理接待了她。
乔晚将木盒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我想请你们鉴定一下这方砚台。”
经理打开盒子,看到那黑乎乎的砚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微笑:“好的,小姐,请您稍等,我请我们的首席鉴定师王老来看看。”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就是珍宝阁的首席鉴定师,王安福,在古玩界享有盛名。
王老看了一眼砚台,眉头微微一皱,显然也没当回事。他拿起放大镜,随意地扫了几眼,正准备说这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时,目光突然凝固在了砚台底部一个极其隐晦的刻印上。
他的手开始颤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专用的擦拭布,小心翼翼地擦去砚台表面的墨迹。
随着墨迹被擦去,砚台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那是一种温润如玉,细腻如婴儿肌肤的石质,通体呈深紫色,上面还点缀着点点金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这是……端石!还是最顶级的紫金石!”王老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拿起放大镜,凑到那个刻印前,嘴里喃喃念着:“……宝晋斋……宝晋斋……”
突然,他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猛地抬起头,失声惊呼:“米芾!这是宋代大书法家米芾用过的‘宝晋斋’端砚!天哪!这是国宝啊!”
旗袍经理也惊得花容失色,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她看不起的年轻女孩,竟然随手就拿出了一件国宝级的珍品!
王老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扶着桌子,看着乔晚,语气充满了敬畏:“小……小姐,这方砚台,您……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乔告晚淡然一笑:“家传的。”
王老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小姐,这方‘宝晋斋’端砚,是存世孤品,价值连城!如果您愿意委托我们珍宝阁拍卖,我敢保证,起拍价绝对不会低于五千万!”
五千万!
饶是早有准备,乔晚的心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
一百块,转眼就变成五千万!
这就是神瞳的力量!
“我同意拍卖。”乔晚点头,“但我有一个条件,我需要预支一笔钱,五百万。”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王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能拍下这种国宝,别说五百万,就算一千万预付款他们也愿意出!
很快,五百万打到了乔晚的卡上。
拿着这笔第一桶金,乔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了一家名为“藏宝阁”的投资公司。
公司开业当天,无人问津,冷冷清清。
而就在同一天,被赶出环球中心的陆泽言,终于在白家的帮助下,在城郊租下了一栋破旧的写字楼,重新挂上了“陆氏集团”的牌子。
虽然狼狈,但终究是缓过了一口气。
“泽言,你放心,区区一个乔晚,翻不起什么浪花。”白蕊穿着一身名牌,挽着陆泽言的胳膊,脸上满是倨傲,“她不过是运气好,不知道从哪个老男人那里骗来了一栋楼。等我爸出手,不出三天,就让她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陆泽言看着眼前娇艳动人的白蕊,心中的屈辱感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恶狠狠地想,乔晚,你给我等着,我失去的一切,都会加倍从你身上拿回来!
很快,白蕊的“报复”就来了。
她得知乔晚的投资公司最近在和一个濒临破产的纺织厂谈收购,立刻动用白家的关系,抢先一步,用高出市场价三倍的价格,强行收购了那家纺织厂。
“哼,乔晚那个贱人,还想跟我斗?”白蕊得意洋洋地向陆泽言炫耀,“我让她一个项目都拿不到!我看她那个破公司能撑几天!”
陆泽言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搂着白蕊大肆夸赞。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乔晚得知消息后,在办公室里笑得前仰后合。
“白蕊真是我的福星啊。”她对自己的助理笑道。
那家纺织厂,她早就用神瞳看过了。厂房地下的土质松散,含有有害物质,根本不具备任何开发价值,纯粹是个烂摊子。她之所以去谈收购,就是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引白蕊上钩。
而她真正的目标,是纺织厂旁边那块无人问津的荒地。
神瞳之下,那块荒地深处,蕴藏着一股冲天的蓝色宝光——那是稀土矿脉的象征!
乔晚用之前剩下的钱,以白菜价轻松拿下了那块荒地。
半个月后,一则新闻震惊了全城。
【城东废弃荒地勘探出巨型稀土矿,价值预估超百亿!神秘买家乔晚女士一夜暴富!】
消息传出,白蕊当场就把自己最心爱的铂金包给撕了。她花大价钱买来的纺织厂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而她看不起的乔晚,却摇身一变,成了百亿富婆!
陆泽言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百亿!
如果乔晚还是他的妻子,那这些钱,就都是他的!
他开始疯狂地给乔晚打电话,发信息。
“晚晚,我错了,我们复婚吧。”
“晚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晚晚,我跟白蕊只是逢场作戏,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乔晚看着这些令人作呕的信息,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
追妻火葬场?不好意思,她乔晚的垃圾桶里,不回收垃圾。
一计不成,白蕊更加疯狂。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处处针对乔晚。乔晚看上一块玉石,她就疯狂抬价抢过来,结果切开是块废料。乔晚放弃竞拍一幅古画,她就以为捡了便宜,花天价买下,结果被专家鉴定为高仿赝品。
几次交锋下来,白蕊不仅没伤到乔晚分毫,反而把自己和白家的脸都丢尽了,还给乔晚送去了大把的钞票和优质项目。
乔晚的“藏宝阁”投资公司,在白蕊这位“最佳助攻”的帮助下,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很快就在商界站稳了脚跟。
而乔晚“点石成金”的名声,也彻底传了出去。
这天,一场顶级的慈善拍卖会在全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汇聚了各界名流。
乔晚作为商界新贵,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函。
她一袭黑色鱼尾裙,长发挽起,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泽言和白蕊也来了。
当陆泽言看到光彩照人的乔晚时,眼神瞬间就直了,嫉妒和悔恨几乎要将他吞噬。
白蕊则气得咬牙切齿,她几步上前,拦住乔晚的去路,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乔总吗?靠着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钱,也混进上流社会了?”
乔晚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绕开她就要走。
“你站住!”白蕊被她的无视彻底激怒了,“乔晚,你别得意!今天我就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身败名裂!”
拍卖会开始,一件件珍品被呈上。
到了中场,主持人用一种神秘的口吻说道:“接下来的这件拍品,非常特殊。这是一幅据说是已故鉴宝大师乔山先生的遗作——《松下问童图》。起拍价,三百万!”
爷爷的画!
乔晚心中一凛。她用神瞳看去,那幅画果然散发着淡淡的黄光,是真品无疑,但宝光中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似乎有什么问题。
“五百万!”白蕊立刻举牌,挑衅地看向乔晚。
她早就打听好了,乔晚的爷爷是乔山,这幅画对她一定意义非凡。她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抢走这幅画,狠狠地羞辱她!
“六百万。”乔晚淡淡地举牌。
“一千万!”白蕊毫不犹豫地加价。
“一千一百万。”
“两千万!”白蕊已经有些疯狂了。
全场都看着她们二人,议论纷纷。
乔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再次举牌:“两千一百万。”
“五千万!”白蕊直接报出了一个天价,得意地看着乔晚,“乔晚,你还跟吗?你那点脏钱,够吗?”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五千万买一幅现代画家的作品,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市场价值。
乔晚笑了笑,放下了号牌,潇洒地摊了摊手:“白小姐真是财大气粗,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这幅画,就让给你了。”
“哈哈哈!”白蕊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笑得花枝乱颤,“乔晚,你终于认输了!废物就是废物!”
她迫不及待地刷卡付款,让工作人员将画送到她手上,像战利品一样展示给众人看。
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乔晚清冷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会场。
“白小姐,先别急着高兴。花五千万买一幅高仿赝品,我真不知该说你是有钱,还是愚蠢。”
什么?!
全场哗然!
白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这怎么可能是赝品!”
“是不是赝品,找个专家一看便知。”乔晚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爷爷的画,用的是他独家秘制的‘沉香墨’,墨迹干透后,会散发出一种极淡的沉香味。而你手上那幅,只有廉价墨水的臭味。”
“不仅如此,”乔晚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工作人员,“我爷爷有个习惯,每完成一幅得意之作,都会用高清相机拍下来存档。请大家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高清照片,正是这幅《松下问童图》。
乔晚走到屏幕前,指着画中一处极其隐蔽的角落:“大家请看这里,真迹的这块山石上,有一只小小的蚂蚁。这是我爷爷的防伪暗记。而白小姐手上那幅,没有。”
铁证如山!
白蕊手上的画,确实是赝品!
她花了五千万,买了一张废纸!
“噗——”白蕊眼前一黑,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会场顿时乱作一团。
陆泽言抱着白蕊,看着台上那个冷静从容,掌控全场的乔晚,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惧。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
而乔晚,看着屏幕上爷爷的画作,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这幅画是爷爷失踪前不久画的,为什么会流落到拍卖行,还被人仿冒?
这件事,绝对和爷爷的失踪有关!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慈善拍卖会一事,让白家和陆家彻底沦为全城的笑柄。
白家颜面尽失,股价大跌,不得不变卖资产来填补亏空。陆泽言的日子更不好过,失去了白家的支持,他的公司本就摇摇欲坠,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为了做最后一搏,他们决定铤而走险。
陆家和白家联合宣布,将共同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亚洲古玩交流大会”,广邀亚洲各地的收藏家和鉴定大师前来参加。他们声称,将在大会上展出一件失传已久的国宝级瓷器——宋代汝窑天青釉三足樽。
消息一出,整个古玩界都沸腾了。
乔晚也收到了邀请函,但她的神瞳却告诉她,这是一个圈套。
她通过爷爷留下的线索,联系上了一位隐居海外的故交,张伯。从张伯口中,她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真正的汝窑三足樽,一直被爷爷秘密收藏着,作为“藏宝阁”的镇阁之宝。而陆家和白家要展出的那件,是他们花费巨资,请了国际顶尖的高仿团队,耗时一年伪造出来的赝品!
他们的目的,就是在大会上,指认乔晚手中的真品为假,让她身败名裂,并借机以“商业欺诈”的名义,联合其他资本,做空并侵吞她所有的资产!
这是一场赌上一切的豪赌!
“晚晚,他们太阴险了!你千万不能去!”张伯在电话里焦急地劝道。
乔晚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不,我必须去。他们既然给我设好了舞台,我怎么能不唱一出好戏给他们看?”
古玩交流大会当天,会场人山人海,国内外上百家媒体进行现场直播,全球瞩目。
陆泽言和白蕊的父亲白振雄,作为主办方,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
展会的压轴环节,那件“国宝”汝窑三足樽,被小心翼翼地请上了展台。
它通体呈天青色,釉面莹润如玉,造型古朴典雅,在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引来现场一片惊叹。
白振雄得意地拿起话筒:“诸位,这就是我们白家耗费巨资,从海外寻回的国宝!为了证明它的真伪,我们特地请来了国内最权威的五位鉴定专家,现场为大家鉴定!”
五位所谓的“专家”走上台,拿着放大镜,煞有介事地看了一圈,然后纷纷点头。
“釉色纯正,开片自然,是汝窑真品无疑!”
“造型规整,器型罕见,绝对是国宝!”
“我以我三十年的从业经验担保,这绝对是真品!”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陆泽言和白振雄对视一眼,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就在这时,乔晚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反对。”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的乔晚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眼神锐利如刀。她的手上,同样托着一个锦盒。
“乔晚?你来干什么?”陆泽言厉声喝道。
“我来打假。”乔晚走到台上,将自己的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另一件一模一样的汝窑三足樽!
全场哗然!
怎么会有两件?
白振雄冷笑一声:“乔晚,你以为拿个赝品来就能混淆视听吗?你这是在哗众取宠!”
那五位专家也纷纷附和:“没错!一看就是现代仿品!粗制滥造!”
“大家看她那个,釉色发灰,根本没有宝光!”
“简直是对国宝的侮辱!”
所有的镜头和指责,都对准了乔晚。直播间里的弹幕,更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这个乔晚想出名想疯了吧?】
【快把她轰出去!丢人现眼!】
【陆家和白家快报警,告她商业欺诈!】
面对千夫所指,乔晚却异常平静。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台下疯狂叫嚣的陆泽言和白振雄,眼神像在看两个死人。
“谁真谁假,不是你们用嘴说的。”
就在陆泽言准备叫保安将她轰出去的时候,会场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穿唐装,精神矍铄的白人老者,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他,台上那五位专家的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那……那是……国际鉴宝协会的会长,史密斯先生!”有人惊呼出声。
史密斯先生,全球鉴宝界的泰山北斗,爷爷的至交好友!
他径直走到台上,先是恭敬地对乔晚行了一个礼,然后拿起乔晚带来的那件三足樽,眼中满是激动和怀念:“老朋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他转过身,面对所有镜头,用流利的中文朗声说道:“我以我个人以及国际鉴宝协会的全部声誉担保,乔晚小姐手中的这件,才是独一无二的宋代汝窑真品!”
“至于台上这件,”他鄙夷地看了一眼白振雄展出的那件,“不过是一件技术还算不错的现代仿品而已。”
“什么?!”
陆泽言和白振雄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不可能!史密斯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件有五位国内顶级专家的联合鉴定证书!”白振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顶级专家?”史密斯先生冷笑一声,他身后的一位助手立刻打开了一个手提箱,里面是各种精密的科学仪器。
“我们用最先进的碳十四年代测定法和X射线荧光光谱分析,两分钟就能出结果。”
很快,检测结果显示在大屏幕上。
乔晚的三足樽,成分与宋代汝窑遗址的出土瓷片完全吻合,年代判定为公元11世纪。
而白振雄的那件,成分中含有现代化工原料,年代判定为……去年。
铁证如山!
“不仅如此,”史密斯先生又拿出一份绝密档案,“我们还查到,白氏集团和陆氏集团,在半年前,通过地下渠道,向意大利一个专门伪造古董的犯罪团伙支付了一笔高达一亿美金的款项。这是他们的交易记录和资金流水!”
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白家和陆家伪造国宝、商业欺诈的全部证据链!
轰!
全场彻底炸锅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鉴定失误,而是惊天动地的商业丑闻!
“警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会场外警笛大作,大批警察冲了进来,直接将早已瘫软在地的陆泽言、白振雄以及那五个“专家”全部拷了起来。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乔晚缓缓走到陆泽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刺骨:
“陆泽言,我说过,我会让你失去一切。现在,你满意了吗?”
陆泽言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故事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
陆家和白家因为伪造国宝、巨额商业诈骗等多项罪名,被查封了所有资产,主要成员全部锒铛入狱。
几天后,张美兰跪在了乔晚的公司门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认错,只求乔晚能高抬贵手,放陆泽言一马。
乔晚的车从她身边缓缓驶过,连车窗都没有摇下。
有些人,不值得原谅。
根据史密斯先生提供的线索,乔晚终于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江南小镇,找到了隐居世外的爷爷。
原来,爷爷当年是发现了一些大家族暗中伪造和走私国宝的秘密,为了躲避追杀,才不得不假死隐居,并将传家宝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祖孙二人时隔多年再次团聚,相拥而泣。
半年后,在乔晚的帮助下,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被一一揪出,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乔晚也正式从爷爷手中,接管了“藏宝阁”的全部产业。她利用神瞳和超凡的商业头脑,将“藏宝阁”打造成了一个横跨古玩、地产、金融、科技等多个领域的商业帝国。
她站在自己买下的环球金融中心顶层,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成为了全球闻名的鉴宝女王和商界传奇。
至于陆泽言,据说他在狱中得知乔晚如今的成就后,彻底疯了,整日念叨着“她是我的,那些本来都应该是我的”。
但这一切,都与乔晚无关了。
她的人生,早已不是那个围着男人和厨房打转的卑微主妇,而是星辰大海,未来可期。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来源:高山扎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