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愤怒至极的我关掉手机拔掉网线，躲在家里看了整整一天的电视剧，想着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家人，那我也懒得搭理你们。
婆婆六十大寿，全家人热热闹闹地聚餐庆祝，唯独忘了通知我这个儿媳妇。
愤怒至极的我关掉手机拔掉网线，躲在家里看了整整一天的电视剧，想着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家人，那我也懒得搭理你们。
可当我重新开机的那一刻，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数字让我彻底傻眼了——89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我老公！
密密麻麻的短信和微信消息从昨晚开始就没停过，最后一条竟然是："小雨，如果你还生气我理解，但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妈妈有话要对你说。"
这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平时最不待见我的婆婆，也要找我？
01
我叫林小雨，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市场部主管。三年前，我嫁给了张志明，一个温和善良的建筑工程师。本以为嫁给爱情会很幸福，可现实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问题出在我婆婆身上。张母是个退休的中学教师，表面上斯文有礼，实际上却让我处处感觉被排斥。每次家庭聚会，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或者干脆不被通知。
就说上个月小叔子张志华升职的事吧，全家人在酒店包了个包间庆祝，我还是当天下午三点才知道的。那时候张志明正在收拾衣服准备出门，我问他去哪儿，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去给志华庆祝升职。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好准备个礼物啊。"我当时就不高兴了。
"妈说临时决定的，来不及通知..."他的解释总是这么苍白无力。
等我赶到酒店，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礼物——婆婆准备的手表，大姑子买的钢笔，连远在外地的小姑都寄来了纪念品。只有我，两手空空，像个不速之客。
那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婆婆全程都在夸奖其他人的贴心，唯独对我视而不见。
那天下午，我刚从公司开完一个重要的项目汇报会回到家，就看到张志明神色匆忙地在卧室收拾东西。
"你这是要去哪儿？"我放下包问道。
"额...去奶奶家。"他头也不抬地回答，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我心里立刻警铃大作。每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准没好事。
"去奶奶家干嘛？有什么事吗？"
02
张志明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连系领带的手都颤了颤："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就是去看看她老人家。"
我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结婚三年了，他撒谎时的小动作我太熟悉了——不敢看我的眼睛，说话结结巴巴，还会不自觉地摸耳朵。
"那我也一起去吧。"我主动提议，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用了不用了，你工作这么累，在家好好休息吧。"他匆忙拒绝，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果然有问题！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张志明，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去？"
他被我逼得没办法，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小声说："今天...今天是妈的生日，家里人聚一下。"
"生日？！"我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妈生日为什么不叫我？我是你媳妇！"
"妈说你工作忙，就没让我叫你..."张志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做错事的孩子，"而且你平时跟她也不怎么说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怎么说话？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跟我说话！张志明，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我哪一次家庭聚会被正常通知过？"
想起这三年来的种种遭遇，我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第一个春节，我准备了一桌好菜等他们回来吃年夜饭，结果他们在婆婆家吃完了才回来，我一个人守着一桌凉菜到半夜。中秋节包饺子，我是从邻居口中得知他们在婆婆家聚会的消息。还有上次志华升职庆祝，我像个外人一样尴尬地坐在那里...
"每次都是这样！要么不通知我，要么临时通知，让我像个不受欢迎的客人一样！"我越说越激动，"张志明，在你们张家人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03
张志明站在那里，脸色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三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和愤怒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你们张家人真厉害，把我当外人当得这么彻底。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了，你们好好过你们的家庭聚会吧！"
"小雨，你别这样..."他伸手想要拉我。
"别碰我！"我一把推开他，"你赶紧去吧，别让你妈等急了。毕竟在你们心里，我这个儿媳妇是可有可无的！"
张志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好几次想开口，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拿起车钥匙走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瘫坐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我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我是多么天真地以为能够融入这个家庭。我每个周末都去婆婆家，主动帮忙做家务，学做她爱吃的菜。记得第一次做红烧肉，我在网上查了十几个菜谱，买了最好的五花肉，炖了整整两个小时。
当我满怀期待地把红烧肉端给婆婆尝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尝了一口，然后说："味道太重了，我吃不惯。"
那一刻，我心里的热情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我还是强颜欢笑："下次我做淡一点。"
可是下次我做淡了，她又说没味道。我做咸了，她说太咸。我做甜了，她说腻。仿佛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可能让她满意。
后来我才明白，问题不在于我的厨艺，而在于她压根就不想承认我的努力。
04
我给我最好的闺蜜晓彤打电话，希望能找个人倾诉一下。
"晓彤，你在干嘛？"我的声音已经带着浓浓的鼻音。
"在加班呢，公司这个月底要做年终总结，忙死了。怎么了小雨？听你声音不对劲，是不是又跟你婆婆闹矛盾了？"晓彤一听就知道我哭过。
"她今天过生日，又没通知我..."我刚说了个开头，电话那边就传来了老板叫她的声音。
"小彤！会议室等你呢！"
"哎呀小雨，真不好意思，老板叫我开紧急会议，回头再聊好吗？你先别哭了，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再说。"
电话匆匆挂断了。我擦了擦眼泪，又给大学同学小文打了电话。
"小文，你在忙吗？"
"哎呀小雨，我正在相亲呢！那个男的还在等我，我先挂了，改天聊！"
接连给三个朋友打电话，一个在外地出差，一个在加班，一个在相亲。所有人都很忙，没人有时间听我倾诉。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的孤独感像黑洞一样吞噬着我。外面华灯初上，万家团聚，而我却像个被遗弃的孤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时候张志明肯定正在婆婆家，和全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生日宴。他们会聊什么呢？会不会有人提起我？还是根本没人在意我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05
"算了，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家人，那我也不要你们了！"
我一气之下，走到客厅的路由器前面，看着那个小小的黑盒子，上面闪烁着绿色的信号灯。我狠狠地拔掉了网线插头。然后拿起手机，长按关机键，看着屏幕慢慢变黑。
这下好了，谁也别想联系到我！
我翻出了一直想看但没时间看的家庭伦理剧《婆婆来了》，这部剧在网上评分很高，据说很多观众看了都哭得稀里哗啦。今天我就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所有的婆媳关系都这么复杂。
电视剧刚开始，女主角就和我的处境简直一模一样——新婚不久，满怀期待地想要融入婆家，却处处碰壁。看着剧中婆婆对儿媳妇的种种刁难和冷漠，我的共鸣感简直太强烈了。
剧中的婆婆会故意在儿媳妇面前夸奖邻居家的女孩多么贤惠，多么会持家。这不就是我婆婆经常干的事吗？每次家庭聚餐，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她朋友家的女儿多么优秀，在银行工作，一个月工资多少多少，还会照顾公婆，每个月都给老人生活费。
言外之意就是我这个儿媳妇不行，工作虽然也还可以，但是对老人不够孝顺，不够贴心。
看到剧中女主角因为婆婆的刁难而偷偷哭泣的场景，我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原来全天下的婆媳关系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儿媳妇总是要委屈求全？
06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连续看了五六集。剧情越来越激烈，婆媳矛盾也越来越尖锐。我一边看一边流眼泪，一边在心里为女主角鸣不平。
肚子饿了，我叫了个外卖。送餐小哥敲门的时候，我透过猫眼仔细看了看，确认不是张志明回来了才开门。
"美女，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核桃了？"年轻的外卖小哥看到我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看电视剧看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接过外卖盒子。
"哎呀，现在的电视剧都拍得这么催泪啊？我姐姐也是，前几天看个什么家庭剧，哭得我妈以为她失恋了呢。"小哥笑着说。
"是啊，挺感人的。"我敷衍了一句，就想关门。
"不过美女，哭归哭，也要注意身体啊。眼睛哭肿了对视力不好的。"小哥好心提醒。
我点点头，关上门，端着外卖回到客厅。盒子里是我最爱吃的麻辣香锅，但是今天吃起来却味同嚼蜡。
电视剧还在继续，剧情发展到女主角终于忍不住跟婆婆大吵了一架。看到女主角那种委屈和愤怒，我仿佛看到了自己。
"凭什么儿媳妇就要处处忍让？凭什么要看婆婆脸色过日子？"我对着电视机大声说道，仿佛在为剧中的女主角，也为自己鸣不平。
夜深了，我依然沉浸在电视剧的情节中。这一夜，我看完了整整一季，眼泪也哭干了。
07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我是在沙发上醒来的。脖子酸痛，眼睛又肿又疼，但我的"抗议活动"还没结束。
我泡了碗方便面当早餐，继续我的报复性看剧。既然张志明一夜未归，那我也不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电视剧已经播到了第二季，剧情更加狗血。女主角的婆婆不仅在生活上各种刁难，还开始干涉她的工作，甚至背着儿子儿媳到公司去闹事。看到这里，我庆幸我的婆婆还没有恶劣到这种程度。
但转念一想，她虽然没有去我公司闹事，但是三年来对我的冷漠和排斥，又何尝不是一种精神折磨呢？
我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精心准备了给全家人的新年礼物。给婆婆买了一条真丝围巾，给公公买了保温杯，给小叔子买了游戏手柄。结果大年初一拜年的时候，婆婆收到我的礼物，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放在一边，再也没有提起过。
相比之下，小姑给她买的一盒普通的燕窝，她却如获至宝，逢人就夸小姑孝顺懂事。
那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真的比直接的恶言恶语更让人难受。
午饭时间，我又叫了个外卖。这次来的是个中年女人，看到我的样子也吃了一惊。
"小姑娘，你没事吧？怎么哭成这样？"
"看电视剧呢，阿姨。"我解释道。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感性了。不过也好，说明你心地善良。"阿姨笑着说，"我们那个年代哪有时间看电视剧哭，每天忙得连轴转。"
送走了外卖阿姨，我继续沉浸在电视剧的世界里。剧情发展到男主角终于意识到母亲对妻子的不公，开始为妻子出头。看到这里，我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为什么电视剧里的老公能够为妻子挺身而出，而我的老公却总是和稀泥呢？
08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完全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仿佛要把三年来的所有委屈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第二天下午，我已经连续看了将近三十个小时的电视剧。眼睛干涩得不行，脖子也酸痛难忍，但我就是不想停下来面对现实。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经历了各种磨难之后，终于获得了婆婆的认可和理解。看到婆媳俩抱头痛哭，冰释前嫌的场景，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多希望我和婆婆之间也能有这样的时刻，哪怕就一次也好。我希望她能把我当作真正的家人，而不是一个外来的入侵者。我希望我们能够像母女一样亲密，一起聊天，一起做饭，一起为家庭的事情操心。
但这些，似乎永远都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
下午三点多，我终于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况且，张志明一夜未归，我心里其实也很担心。虽然生气，但毕竟是夫妻，万一他出什么事怎么办？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路由器前，重新插上了网线。然后拿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长按开机键。
手机开机的过程似乎格外漫长，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手心都出汗了。会有人联系我吗？张志明昨晚回来过吗？他现在在哪里？他们的家庭聚会怎么样？会不会有人提起我的缺席？
"嘟嘟嘟嘟嘟..."手机终于开机了，紧接着就是疯狂的消息提示音，一声接一声，仿佛要把手机震碎。
一个、两个、三个...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当我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时，整个人都傻了——89个未接来电！
我的手颤抖着拨通了张志明的电话，几乎是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
"小雨！你终于接电话了！"张志明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哽咽和激动，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绝望，"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天一夜了！我都快疯了！"
"我...我就在家啊，手机关机了..."我有些心虚地回答，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在家？不可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惧，"我昨晚回来找过你三次！第一次是晚上八点，第二次是十点，第三次是凌晨一点！家里根本没人！门锁着，灯也不亮，我还用钥匙开门进去找过，屋里空无一人！小雨，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彻底愣住了，心跳开始疯狂加速。我明明一直在家里看电视剧啊，怎么可能没人？难道是我看得太入迷，戴着耳机声音调太大，没听到他敲门？可是他说用钥匙开门进来了啊...
"我报警了，"张志明的声音开始颤抖，透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助，"我以为你离家出走了，或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妈也一直在帮忙找你，她打遍了你所有同事朋友的电话，甚至亲自跑到你单位去问保安，问你有没有回过公司加班......"
什么？婆婆在找我？那个平时见到我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一下的婆婆？那个总是有意无意排挤我，让我感觉像外人的婆婆？她竟然会为了找我而到处奔波，甚至跑到我单位去？
"还有..."张志明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沉重，像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和愧疚，"小雨，有些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妈她...妈她不是不喜欢你，她有苦衷。这次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说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我的心开始狂跳，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苦衷？什么苦衷？这些年来婆婆对我的态度，时好时坏，忽冷忽热，原来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那是婆婆的声音："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小雨要是真的出了事，我怎么向志明交代，怎么向她父母交代啊...我这个老婆子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我从来没有听过婆婆这样哭泣，那种彻骨的痛苦和深深的自责，让我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这还是那个平时对我冷冰冰的婆婆吗？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也许这些年来，我对这个家庭的所有理解，对婆婆的所有认知，都是完全错误的......
来源：小杨讲故事一点号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