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岁生辰那日,藏了三年的药盒,换成了樱花保温杯…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9-10 10:59 1

摘要:晨雾还没散透,我蹲在幼儿园铁门前,帮小棠理了理歪到耳后的粉色蝴蝶结。她扒着铁门不肯进去,睫毛上沾着早晨的潮气:"妈妈今天要第一个来接我!"

晨雾还没散透,我蹲在幼儿园铁门前,帮小棠理了理歪到耳后的粉色蝴蝶结。她扒着铁门不肯进去,睫毛上沾着早晨的潮气:"妈妈今天要第一个来接我!"

"好。"我应着,看她蹦跳着往滑梯跑,发梢扫过地面的落叶,蝴蝶结上的亮片在晨光里一闪一闪。转身时,裤兜里那个硬纸板药盒硌了下大腿——这是小棠五岁生日在手工课做的,边角早磨得毛躁,里面装着我每天要吃的降压药。

社区诊所的玻璃门"吱呀"一响,消毒水的清苦混着黄芪的甜涌出来。张医生从里间探出头,白大褂袖口挽到胳膊肘,腕子上还沾着点紫药水,像颗没擦干净的紫葡萄:"林姐,又来拿药?"

我喉咙突然发紧。三年了,每周三上午九点,我雷打不动来这儿。最初是因为小棠总在诊所门口的滑梯玩,我坐在长椅上等,他抱着药箱出来晒太阳,瞥见我苍白的脸:"大姐,量个血压?"

那时我刚和前夫办完离婚手续,整个人软塌塌的,走两步就喘,连小棠摔了都蹲不下去抱。他把血压计袖带往我胳膊上套时,手指凉凉的:"160/100,得吃药。"接着塞给我一张手写食谱,字迹歪歪扭扭:"芹菜汁要现榨,莲子粥用砂锅慢炖,情绪别太激动。"

"林姐?"张医生晃了晃药袋,我才发现自己盯着他腕上的紫药水发呆——那是上周小棠摔破膝盖,他蹲在地上给孩子涂药时蹭上的。"小棠最近还说梦话吗?"他问,"上次看她黑眼圈重得像画了戏妆。"

我接过药袋,指尖碰到他手背,凉丝丝的,像诊所的瓷砖地。"好多了,换了新枕头。"我低头翻包找医保卡,声音发虚。其实是我把小棠的木头小床挪到了我床边,夜里她踹被子,我一伸手就能拽住被角;她梦呓着喊"妈妈",我摸她额头的手还没凉透。

往回走时路过超市,橱窗里一排保温杯闪着光。最边上那个樱花粉的突然撞进我眼睛——张医生总用的蓝边马克杯,昨天倒水时我看见杯底裂了条细纹,水顺着缝滴在值班表上,把"林秋"两个字晕成了一团。

"阿姨,这杯子能保十二小时温呢!"导购小姑娘笑着递过来,"防漏的,带茶隔,送长辈特合适。"

我鬼使神差付了钱,把盒子塞进衣柜最上层。接下来三天,擦桌子时总盯着他放马克杯的位置,抹布来回抹了三遍;晾小棠的毛衣时,手又鬼使神差摸上衣柜顶层,硬壳纸硌得手心发痒。

周四送小棠,我故意绕到诊所后门。张医生正蹲在台阶上喂流浪猫,白大褂下摆沾了泥点,手里的火腿肠被猫爪子扒拉得东倒西歪。

"张医生!"我喊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他抬头笑,眼角的细纹堆起来:"林姐今天不是拿药日?"

"小棠...小棠说要谢你上次涂药。"我把玻璃罐递过去,里面装着她烘焙课做的曲奇,"非说要亲手送。"

他接过罐子,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这丫头,嘴甜得能抹蜜。"低头闻了闻,"奶香味挺浓,没放太多糖吧?"

我心跳得厉害,想起上周收拾小棠书包时,半张图画纸滑出来——歪歪扭扭的大房子里,三个小人手拉手,中间那个穿白大褂的,圆脑袋上还画了个十字,小棠说:"这是张叔叔的针针。"

第二个周三来得特别快。我换了件浅紫色针织衫,对着镜子理了三次头发。推诊所门时,里间传来女人的尖音:"妈下周末出院,你到底回不回?"

"社区签约的老人离不开,我调休了下月初。"张医生的声音闷着,像隔着层布。

"调休!"那声音拔高了,"你为了这破诊所,连亲妈都不要了?当年要不是你非要留社区,至于现在连对象都没有?"

我捏着药盒的手发紧,硬纸板边角扎进指腹。原来他还没结婚?原来主任说的"调区医院"是真的?

门"咔嗒"开了,张医生看见我,耳尖泛红:"林姐,等很久了?"他身后的姑娘扫我一眼,冷笑:"相熟的?"

我喉咙发苦,把药盒往他面前一推:"拿降压药。"

他接药盒时,指尖被毛边划了道红印:"这盒子该换了,我那儿有个铁盒..."

"不用。"我突然从包里掏出樱花杯,"送你的。"

他愣住,那姑娘凑过来看:"挺好看啊,姐你眼光不错。"

"我叫林秋,42岁,离婚三年,带着六岁的小棠。"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飘在诊所的消毒水味里。

挂钟的滴答声突然清晰起来。张医生喉结动了动:"林姐,我..."

"我知道你要调区医院,知道你妈生病。"我打断他,"可这三年,每次来拿药是我最踏实的时候。小棠问为什么妈妈爱笑了,其实是因为有人记得我血压高,有人蹲下来给她涂药,有人..."我顿了顿,"让我觉得没那么孤单。"

他伸手碰了碰杯身:"上周收拾东西,发现你每次都多给十块。"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布包,"三年零头187块,本来想等你不拿药了再还。"

我这才想起,刚离婚时攥着皱巴巴的零钱问"是不是涨价了",他低头写处方:"新批次药贵"。小布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太阳花——是小棠去年非要给他缝的。

"我妈手术费凑够了,区医院调令也下来了,下月初走。"他说。

我胸口发闷,抓起包要走,他突然说:"但我跟主任申请了,每天下班坐公交回来,给老人做随访。"他指了指窗外,"区医院到这儿,40分钟车程,两站地。"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白大褂上,腕上的紫药水已经洗干净,却留着道浅疤——是小棠上次挣扎着要跑,用指甲抓的。

"那...杯子要是不喜欢樱花..."

"喜欢。"他笑了,"比我那个破马克杯好看多了。"

回家路上,小棠举着画纸蹦跳:"妈妈看!这是张叔叔、我和你,我们在看星星!"

我摸着纸上歪歪扭扭的星星,突然想起早上换下来的旧药盒。那个装了三年药片的硬纸板盒子,边角磨得毛躁,却始终没舍得扔——就像藏了三年的心思,终于在这个秋天,换成了带樱花的保温杯。

后来张医生真的每天坐公交回来。有时提一兜医院食堂的包子,说"顺路";有时蹲在幼儿园门口等小棠,说"帮林姐接孩子"。上周他拉我到诊所后的小花园,指着墙角:"我种了芹菜,冬天就能榨汁了。"

昨天收拾衣柜,翻出樱花杯的盒子,里面躺着张医生的便签:"药盒别扔,小棠的手工要收一辈子。"

此刻我坐在阳台晒被子,小棠在客厅拼拼图,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风掀起纱窗,飘进来清冽的芹菜香——张医生提着半兜水嫩的芹菜,樱花杯在他手里,杯口浮着两粒枸杞,红得像小棠的蝴蝶结。

中年人的心动,大概就像这杯温吞的枸杞茶吧?没有年轻时的浓烈,却在日复一日的浸泡里,把每一丝甜都渗进了生活的褶皱里。你说,要是有天他真的调走了,我是该庆幸曾经靠近过,还是该遗憾没更早说出口?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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