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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9-10 12:08 1

摘要:“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学高为师,身正为范”。老师是我们青涩年华的引路人,我们一路成长,一路收获,都离不开老师的教导与指引。那些影响过你、鼓励过你的老师,你会永远记得。一朝沐杏雨,终生念师恩!又值教师节,本期特选编3篇法院人回忆老师的文章,祝所有老师节日

编者按:“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学高为师,身正为范”。老师是我们青涩年华的引路人,我们一路成长,一路收获,都离不开老师的教导与指引。那些影响过你、鼓励过你的老师,你会永远记得。一朝沐杏雨,终生念师恩!又值教师节,本期特选编3篇法院人回忆老师的文章,祝所有老师节日快乐!

李喜春

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原党组副书记、副院长。曾担任过山西检察官学院院长、山西警察学院党委书记。业余喜爱拍照、写作,文章散见于报刊、公众号。

我的三位班主任老师

文丨李喜春

教师这个职业是有“回甘”的。就像一杯上好的铁观音,先苦后甜,回味绵长,历久弥香。

教师的工作是“施恩于人”的。三百六十行,只有这个职业可以与“恩”密切关联,甚至形成一个独特词语,那就是“师恩”。

教师的粉笔是书写人生的。老师的一句话,一次鼓励,一个微笑,可能影响孩子的一生,改变一个孩子的命运。

教师这个职业不会“人去政息”。不论经过多少年,老师的名字仍然被学生提及,老师的教导不断会生根发芽。

当一届届学生结伴归来 ,当一批批学生健康成长、事业有成,你才能体会到“回甘”之浓,师恩之重,为师之乐,影响之深。才能体会到,身为老师,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教师节,回忆我的三位恩师。

小学班主任:

一句鼓励让我受益终身

记得是2019年的一天,忽然接到一个短信“我是你的老师王仙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赶紧回电话:“当然记得您啊,您是我上学的第一位老师啊!”

老师很激动。我也很激动。

那年我七岁,刚上小学,老师是一位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女教师。我是她带的第一批学生。现在想,当时她也就是一个小女孩儿。但我对老师充满崇敬。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王老师带语文课。老师是怎么讲课怎么带班的,记忆里没存多少,只记得老师的一次表扬。

那时刚刚学写作文,大概是“六一有感”之类的命题作文。在教室门口,王老师向别的老师介绍:“这个小孩的作文写得真好……”。在那个八股文盛行的年代,我的作文让老师感觉耳目一新,并被作为范文在各班传读。在我的记忆里,这是人生第一次受到别人的肯定,所以一直铭记在心。

以后的岁月,语文课一直是我的最爱,也是所有课程里成绩最稳定最突出的。特别是作文,在小学、中学,乃至大学,经常是被当范文的。这种热爱,这种自信,很大程度得益于王老师的那句肯定。

初中班主任:

一次家访改变了我的命运

有一年去北京,我专门拜见吴国兰老师,她在北京给孩子带孩子。

老师仍是那么精神矍铄,声如洪钟。她回忆起我上学时候的许多趣事。其中有一件事情,我记忆犹新。

初中毕业,我考上县一中。县一中是省重点中学,但周围许多同学都选择考技校。技校两年毕业,就可以直接进工厂,当工人,在当年是非常不错的出路。家父也是这个想法。我拗不过父亲,只能求助老师(老师说,我一进门就扒在她家的柜子上哭)。吴老师找到父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终于如愿以偿,继续高中学业。

吴老师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中两年半,一直是我的班主任老师。她对学生很严厉,却又深得学生喜爱,集“严父慈母”于一身。

吴老师一直很关心我。少时家贫,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请假或旷课去父亲的单位打临工。十二三岁,扛着比自己都高的大铁锹,站在大卡车上卸煤,或者和大人们一起把二三百斤重的油桶运到库房,挣钱补贴家用。吴老师发现后,多次找父亲,反复劝说。直至父亲不再让我耽误学习。

吴老师一直把我当做她几十年从教生涯的骄傲,实际上,她才是我的骄傲!

初中毕业,我给吴老师送了一个笔记本作为留念,扉页上是我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笔迹:“爱生如子!”这是父亲的提议。

高中班主任:

一个包容成就我的梦想

上高中后,我的理想是学文科、当作家。看似简单,其实困难重重。

首先,周围人的歧视,在同学眼里,所谓文科,基本上属于“旁门左道”,好学生是不学文科的;其次,学校没有文科班,我们年级也不开历史、地理课。但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成为问题。对别人的歧视我泰然处之,没有文科班我自购教材,自学历史、地理。我最担心的是班主任老师的反对。

我们是县一中第一届通过考试从周边几个县选出来的学生,学校非常重视。每次考试后全年级大排队,张榜公布。由于物理、化学我主动弃考,考试成绩自然排在全年级倒数几位。那时候成绩榜的最后都要打一个红勾,我的名字离红勾很近。关键是,各班成绩排队,我一个人的成绩常常拉了我们班的后腿。

班主任白有存老师刚刚大学毕业,教英语,正是需要出成绩证明自己的时候。但是,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埋怨我。

有一天,白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你真的想学文科?”“嗯。”我的回答带着少年的执拗和惴惴不安。他思考片刻,把我带到另一位老师的宿舍,说:“这是我班里的孩子,想学文科。我们年级不开史地课,你能不能课外辅导辅导他?”那位老师当时是学校里唯一的地理老师,代上一个年级的课,给我的辅导完全是无偿的额外付出,但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从此,我彻底放下了思想包袱,而且遇到问题还可以找老师请教。

地理老师是外地人,一年多后调走了,再没有了联系。年少的我,竟然没有对两位老师说过一声谢谢。

把个人名誉利益置之度外,宁可影响自己的业绩乃至前程,也不去惊扰一个少年的梦想,这是多么宽阔的胸怀!多么无私的包容!这,又岂是一句谢谢能够表达!

丁国华

山西省大同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中国法官文联文学专业委员会委员,山西省女法官协会会长,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爱好写作,在《人民日报》《法治日报》等报刊发表作品700余篇,著有《延安七日》《访美札记》,散文《黄土寄情》入选高中语文实验教材《写作与说话》(人民教育出版社)。荣获山西省劳动模范称号。

忆我的启蒙老师

文丨丁国华

我的启蒙老师丁俊生,小名五忙,是本家长辈。父亲称呼他五忙爷爷,到我这一辈,该称老爷爷才对。

5岁那年,巧手的母亲用裁衣服剩的布头缝了个花书包,牵着我走过长长的巷,来到位于村东口的小学。在这里,我正式拜见了丁老师。

先生那时50多岁,正站在学前班教室门口,面容清瘦,个头中等,发型是整齐的寸头,人显得颇有精气神。他穿了一身深灰色中山装,透着农村人少有的整洁,风纪扣扣得很规矩,左上方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银色笔帽在阳光下锃锃发亮。

先生举止儒雅,和蔼可亲,跟母亲安顿了句“柱子媳妇,放心吧”之类的话,就招呼着我进了教室。

我沉浸在新书包的欢喜中,满载着对学校的好奇。那镶着木框的小石板、石笔,用于擦拭笔迹的小毡块儿,无不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嗤嗤燃烧的小火苗点亮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在敞亮的世界里,我渐渐跟着老师写下“大”“小”“人”“口”“手”等字,开启了漫长的求知之路。

那时候,我总是很安静。因幼时长住姥姥家,和村里的同龄人并不相熟。下课后,我常常看天上云卷云舒变化万千,看田野里庄稼一季又一季的成长,猜测着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

一个下午,电闪雷鸣中,一对年轻男女在放置水电闸的茅庵中避雨被雷击了。据说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烧焦了整个茅庵。村庄笼罩在不安中,好事者们纷纷奔向事发地看热闹,回来后绘声绘色地编故事,说他们是被龙抓走了。母亲竭力把我们姐妹留在家里,以免受到惊吓,然而,学校里还是有同学悄悄传播小道消息。事情往往越是神秘,越是让人恐慌。

第二天,丁老师就在课上专门讲解了雷电现象和避雷针,我忐忑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原来,大自然是如此神奇。他用科学知识化解了孩子们笼罩在迷信中的惶恐,给我们以科学和真理的启蒙。从此我更加喜欢在夜里遥望星河,在晴日迷恋金色阳光,想象着大自然中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奥妙……

还有一回,冬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可爱的弟弟即将出生,毫不知情的我在睡意朦胧中被母亲唤醒,被催促上学快迟到了。匆匆吃了半个热气腾腾的饼子,一路小跑着来到学校。

教室外面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村庄尚在睡梦中。用手去触摸门上的铁锁,还微微有些粘手。天很冷,呵气成冰,我守在教室门口想着,同学们都去哪儿了呢?

一筹莫展中,丁老师出现了。他把我领回教室,抱了秸秆和炭糕子,开始生火炉。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参与生火,一阵阵呛人的烟雾喷过,炭火终于熊熊燃烧起来。这会儿,同学们才陆陆续续来上学了。

多年后回想起来,我才明白老师长年累月早早到校为我们取炭生火的辛苦。而我也从此喜欢上了这熊熊燃烧的炉火,围炉夜话,围炉品茗,总能让人在惬意之余想起那个冬天的温暖。

我对丁老师的亲昵,最初是因为本家,他与我家又走得很近,后来则是因为他的循循善诱与慈爱。老师在教育中从没有严苛的说教,总是尊重天性去呵护学生,不失长辈的慈爱。是他让我从小懂得了勤能补拙,靠着踏实、勤奋和坚韧,在之后求学和工作的路途中,收获了美丽的风景。

长大后,我离乡多年,听说老师一生为学严谨,勤奋敬业,退休后还修家谱、写村史,从不停歇,甚是感动。后来,丁老师还曾几次来忻州和我父亲探讨村史的相关事宜,这种传承历史的热情和精神难能可贵。

如今再忆老师的一生,内心充满敬畏。老师生于民国,成长于抗日战争时期,历经解放战争、新中国建设、改革开放等历史阶段,一直行得端、走得正,数十年没有任何口舌是非,这该是怎样的修养和人格魅力?老师用一生诠释了一个大写的人,这份坦荡值得我用一生去学习、领悟、躬行。

韩志民

山西省浑源县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2018年被评为“全国法院先进个人”,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爱好文学写作。

我的大学老师——查海生

文丨韩志民

在我小学到初中阶段,上下邻村在县城读书的孩子,不时有被高校录取的消息,这些消息无疑都会成为老师教育我们认真学习的生动教材,也孕育着我儿时的梦想——考上大学,走出大山。

这个梦想在恢复高考的第十个年头得以实现。这对于我这样一个世代都是农民的家庭,对于一个远居深山的农村孩子而言,简直就是黄粱美梦,而今美梦成真,也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1987年9月16日,我怀揣着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装着父辈沉甸甸的叮咛,来到北京军都山下,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涯。

大学生活虽然平淡,但也并非无奇,这里必须提到一个人,尽管只有一个学期的短暂交往,他不一定对我有什么印象,但我对他却是终身难忘。

他就是我们的美学老师查海生。他初给我们上课时,我们并不清楚他就是我国著名的第一代朦胧诗人“海子”。

只记得他留着络腮胡子,蓬起的头发,鲜红的夹克,似懂非懂地听他讲弗洛伊德,萨特,讲诗的创作。此外,还在“奶茶屋”听他朗读他的诗作。他看上去有时很懦弱,有时又很激扬。尽管每周只有两节课,但听他课的两个班60个同学都对他有特别的感受。

究其原因:其一,他是我们大学第一学期的老师,尤其他的装束风格独特,让我们感到新鲜而又好奇;其二,他是诗人,他的气质深受我们这些文科生神经质般的喜爱。

1989年3月中旬,我和同学去军都山下玩,最后一次见他。他说:真好的天气呀!没想到就在3月26日那天,他却选择了自己的归途——去山海关卧轨。

他的离去,令我们这些俗人惋惜,但他有他的道理,只是我们不懂。

师者若水,润物无声

提灯引路,育梦成光

桃李争妍,四海承风

盛行千里,不忘师恩

来源:最高人民法院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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