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是1992年的一份内部文件,纸张已经泛黄,边角卷起,标注得密密麻麻。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一开始,是一张地图引起了注意。
那是1992年的一份内部文件,纸张已经泛黄,边角卷起,标注得密密麻麻。
最醒目的,是地图右上角被红笔圈出的一个地方——萨哈(雅库特)共和国。
旁边潦草地写着几个字:“资源控制优先级:一级。”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地图,而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安全委员会整理的战略资源分布图。
那时候,国家刚从分崩离析边缘拉回来,很多地方蠢蠢欲动。
萨哈,就是其中最敏感的一个。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先得从更早说起。
雅库特这个地方,说远真远,说特殊也确实特殊。
面积310万平方公里,人口不到100万。
放在中国相当于几个新疆,放在俄罗斯却是“十八分之一”的国土。
可别被地广人稀这四个字糊弄了。
这地方地下埋着的是全球最顶级的钻石矿、黄金、石油,还有天然气。
上世纪60年代,苏联在米尔内一带开出的那个大坑——“和平矿”,直径1.2公里,像是地球被挖掉了一块。
那会儿,中央派来一批又一批地质队、工程师,还有军队。
地方干部只能站旁边看着。
资源归国家,开发归国家,收益也归国家。
雅库特人自己能干啥?最多是去矿上打工,或者在市集卖点皮货。
1991年,苏联解体。
莫斯科乱了,地方也跟着躁动。
萨哈共和国抓紧时间通过了《主权宣言》,还改了名,去掉“雅库特”这个俄语称呼,正式使用“萨哈”这个本民族词汇。
那一阵子,地方议会开得特别频繁。
档案里能找到一些会议记录,纸张很薄,边上有铅笔批注。
某次会议上,一个叫阿列克谢·沙马罗夫的代表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没写进正式纪要,但在场的人都记得。
不过,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即使在最混乱的90年代初,俄罗斯联邦政府对资源地的控制也几乎从未松动。1993年,莫斯科修改宪法,强化联邦权力,明文规定矿产资源归国家所有。
萨哈这边提出的“资源共享机制草案”被中央直接否决,连讨论的机会都不给。
那会儿的联邦安全局(FSB)内部有份简报,标题是《萨哈民族自治倾向动态观察》。
上面提到几个重点人物,都是本地民族文化组织、语言复兴协会的成员。
没被定罪,但都被“列入关注名单”。
其中一个名字反复出现:斯捷潘·叶戈罗维奇。
萨哈语诗人,早年在列宁格勒大学学的语言学,后来回到本地搞母语教育。
他在1995年办了本地第一份全萨哈语报纸,还组织过一次文化节,主题叫“回到勒拿河的源头”。
他不是政客,也没参与任何公开的政治活动。
但他在一次演讲中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被人偷偷录了下来,后来在社交平台上疯传。
时间来到2010年以后,独立的呼声虽然没那么高调,但一直没断。
尤其是资源分配问题,成了争议焦点。
2014年,俄罗斯国家钻石公司Alrosa在雅库特设立新矿区,当地政府只得到了不到7%的利润分成。
地方议会曾试图重新谈判,被中央一口回绝。
后来有个小插曲值得一提。
2017年,雅库茨克一所大学的学生组织搞了个模拟政府活动,设定是“2025年萨哈共和国独立建国”。
结果活动刚开始三天,校方就叫停了,说是“内容不符合教育方向”。
有学生事后匿名发帖,贴了他们自己设计的“共和国护照”样本,还有一段“独立演说”的草稿。
那段话后来成了地下青年团体的口号之一:
真正让局势紧张起来的,是2022年。
那年俄乌战争爆发,俄罗斯全国进入战时动员状态。
征兵令下来,萨哈地区的应征率远高于俄罗斯本土平均水平。
有人做过统计,2022年全年,雅库特地区征召人数是莫斯科的三倍。
这事儿在当地激起了很大反弹。
有家长公开质疑:“凭什么我们家孩子上前线?资源是我们这儿的,命也要我们出?”
同年9月,有几位年轻人试图组织一次悼念战死士兵的集会,没说独立,没喊口号,只是点了几支蜡烛。
但照样被警察带走。
后来才知道,他们中有一个人在社交媒体上收藏了几篇“分裂主义”文章。
从那之后,地方上再没人敢公开谈这个话题。
不过,地下的东西,总是悄悄地动着。
2023年年底,FSB在雅库茨克郊外一处民宅查获了一批非法印刷品,其中有一本小册子,名字就叫《自由萨哈:从文化到主权》。
封面是手绘的勒拿河,旁边一行字:“我们不是反对国家,我们只是想重新认识自己。”
查到的那天,正好零下46度。
警察在冰雪中蹲守了8小时,最后一脚踹开门,带走了三个人。
那批小册子,只有83本,没来得及发出去。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提起那本小册子。
参考资料:
Алексей Малашенко,《Нация и государство в России》,Московский центр Карнеги,2013年
M. Laruelle (ed.), New Mobilities and Social Changes in Russia‘s Arctic Regions, Routledge, 2016
Fiona Hill & Clifford G. Gaddy, The Siberian Curse: How Communist Planners Left Russia Out in the Cold, Brookings Institution Press, 2003
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委员会档案编号ФСБ-1992-04(解密副本)
斯捷潘·叶戈罗维奇,《萨哈语文教育回忆录》,雅库茨克大学出版社,2009年
来源:杰丝聊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