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正趴在他双开门冰箱里翻找时,他穿着睡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那晚夜色浓重,我蹑手蹑脚溜进了他家。
正趴在他双开门冰箱里翻找时,他穿着睡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冰箱的LED灯打在我脸上,苍白得像个鬼影。
“我说我只是路过的一只幽灵,你信吗?”我怀里抱着西兰花、娃娃菜、土豆和金针菇,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他挑眉上下扫了我一眼,“艳遇型的鬼?”
“不,”我护紧怀里的菜,“是饿死的穷鬼……”
他愣了片刻,随即笑出声来。
1
十几分钟后,梁宥礼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火腿面放在我面前。
我馋得口水直流,伸手就要接。
他却把手一缩,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先说清楚,你怎么进来的?”
我盯着那碗香气四溢的面,急得抓耳挠腮。
能怎么说?告诉他我会瞬移——只要盯着他家看十秒,就能直接传送过去?
肯定会被当成疯子赶出门,毕竟连科学都无法解释……
我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忽然感觉口袋沉甸甸的,灵光一闪。
掏出钥匙串放在桌上:“你家门锁当年是我找人换的,标配六把钥匙,我偷偷留了一把,骗你说只有五把……”
其中一把,正是他家大门的钥匙。
他眉梢微扬:“干吗要私藏?”
“还不是怕你哪天忘带钥匙……”我缩着脖子小声嘀咕,“结果一不留神就忘了还。”
他瞥了眼旁边那堆从冰箱顺来的菜,堆得像座小山。
“真忘了?”他眯起眼,似笑非笑。
这话我没法接——这把钥匙,其实是当初当定情信物珍藏的。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用在了这种“犯罪现场”。
他不动,我不敢动;我眼巴巴望着那碗红汤面,心里煎熬得不行。
“哥哥,我好饿,想吃饭饭……”我咬咬牙,放下尊严撒起娇来。
恋爱时他最吃这套。
果然,他手一抖,黑着脸把面“啪”地拍在我面前。
幸好汤汁浓稠,一滴都没洒出来。
“谢谢哥哥!”我捧起碗,埋头呼噜呼噜吃得香甜。
吃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你不担心我是红码吗?”我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短促一笑:“林安冉,我记得你已经二十多天没出过门了吧?要是真成红码,你现在早该不在人世了。”
“呵,让你失望了,我保证比你活得久。”我立刻呛声。
其实每次核酸我都去了,只是特意早早出门,就为躲着他,他当然不知道。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我抱起那堆菜准备开溜。
“等等。”梁宥礼长腿一跨,直接拦在我面前,“非常时期,物资有价无市,拿我这么多东西,打算怎么补偿?”
“哦,对!”我从口袋摸出五张百元钞,塞进他掌心。
他随手把钱塞进口袋,下巴一扬,得意道:“不够。”
“梁宥礼你别太过分!五百块还不够?”我气得指着他骂,“谈恋爱时我给你花的钱还少吗?就连你现在穿的这套睡衣都是我买的!”
“那行啊,衣服还你,菜还我?”他翻了个白眼。
我瞪着他:“好啊,你脱啊!”
他修长的手指搭上领扣,当着我的面一粒粒解开。
衣襟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结实完美的胸膛。
脱下上衣后,手又滑向裤腰,眼看就要往下褪……
一幅限制级画面即将上演。
俗话说吃饱了就想男人,更何况眼前是个帅到离谱的半裸男。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我果断做了这辈子最不要脸的事——
低头,“呸”一口唾沫吐在怀里的蔬菜上。
梁宥礼扒裤子的动作瞬间僵住。
“还换吗?”我把沾了口水的菜往他面前一递。
他嫌弃地后退两步。
“那我走啦!”我抱着菜,顺手抄起沙发后藏着的一袋冻肉,拔腿就跑。
不得不说,有个像仓鼠一样爱囤货的前男友住对门,真是封控期的最大福气。
2
第二天,我美滋滋煮了顿西兰花瘦肉粥。
吃饱后响应号召,揣着身份证光明正大地下楼做核酸。
刚出电梯,迎面撞上梁宥礼,他还故意排在我后面。
“味道怎么样?”他压低声音问。
我一脸茫然回头看他。
“口水,好吃吗?”他再次发问。
他大半张脸遮在口罩下,可上扬的眼角透着笑意,看起来格外欠揍。
“好不好吃你心里没数?”我故意呛他,“你以前尝得还少吗!”
前面排队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频频回头打量我们。
梁宥礼眼睛眯成缝,这是暴怒前兆。
要不是戴着口罩,估计脸色都绿了。
他越生气我越开心,干脆在他面前哼起了欢快的小调。
不知哪句话刺激了他,他低声自语:
“分手那天你甩钥匙那么利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靠近我了。”
“你猜对了!”我往前迈两步,拉开安全距离,“我现在就想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话别说太满,你迟早还得靠我。”他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春风拂面,万物复苏,我欣赏着四周春景,懒得理他。
按以往经验,小区最多封十天,我精打细算,不信撑不过去。
做核酸时他提醒我闭气,除此之外再无交流。
做完核酸我慢悠悠爬楼梯回家,刚到门口要开门,又被他堵住。
“有事?”我没好气地问。
他不说话,举起一个喷雾瓶在我周身来回喷洒。
这是在——消毒?
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呆呆任他摆布。
“抬脚。”他冷冷命令。
我乖乖抬起左右脚让他喷鞋底。
刚喷完,我正要道谢,回应我的却是他家“砰”一声关上的门。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悻悻进门,打开文档开始工作。
作为网文作者,日更六千、囤稿两万是基本职业操守。
苦写一天,三更完毕,我心满意足合上电脑,准备洗手做饭。
炒菜炒到一半,灶火突然熄灭。
反复拧动开关,只冒出几颗火星。
出门查看燃气表,才发现——没气了。
我们小区购气需去线下网点,如今封控,根本无法办理。
联系居委会问能否帮忙,答复是人手紧张,请自行克服。
看着锅里半生不熟的菜,我祈祷燃气能撑一会儿,但它彻底罢工了。
更糟的是,家里本用电热水器,我嫌费电改成了燃气即热式,此刻简直是自掘坟墓。
真羡慕那些支持线上购气的小区,更羡慕封控期间水电燃气全通的城市。
没燃气,既不能做饭,也无法洗澡。
虽有个卡式炉,但里面的液化气罐早就快见底,用了几次后几乎没剩。
想起梁宥礼那句“你还会需要我的”,我恨得牙根直痒。
不到一天,我就真的——开始需要他了!
3
满心不甘,我还是规规矩矩地敲响了梁宥礼家的门。
“这么快就想我了?”他靠在门框上,双臂环抱,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能借用一下你家厨房吗?”我攥紧拳头,强压情绪挤出一个笑容。
形势逼人,有求于他,我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整个小区里,除了他,我再找不到第二个能求助的人。
他纹丝不动,反问:“你想清楚了吗?就只是借厨房?”
“我可能——”我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还得用一下你家洗手间。”
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调侃:“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厨房和卫生间可不是小事,你拿什么来还?”
“我可以付钱。”我咽了咽口水,心疼得不行,“一天一百。”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哥不缺这点钱。”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差钱?昨天还收了我五百呢!
“那我可以做饭、洗碗、拖地。”我退让一步。
他摇头:“我自己会做,手脚健全,不需要别人代劳。”
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他一直搁置不用的一样东西:
“之前我送你的电热水壶,你说嫌丑没用过,要不……我拿回去算了。”
“哟,送出去的东西还好意思要回来?”他笑得得意洋洋。
“梁宥礼!”我咬牙切齿,“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你能不能别赶尽杀绝!”
“仔细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你还是找别人吧。”他说着就要关门。
想到锅里半生不熟的菜和连吃几天的白米饭,我终于妥协:“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还?”
他两根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薄唇微启:“跟我复合。”
“你在开玩笑吧!”我震惊得脱口而出。
梁宥礼向来高傲,自尊心极强,当初我提分手他都没挽留,现在竟主动提复合?
“我没开玩笑。”他冷哼一声,“要么走人,要么复合,你自己选。”
我被卡在门缝中间,进退维谷。
刷牙洗脸还能用冷水对付,可我长期熬夜,三天不洗头就痒得难受。
再过几天还吃白饭配半熟菜,我怕自己会彻底崩溃。
可当初是我提的分手,现在就这么回头,仿佛之前所有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抱歉,不用了。”我勉强笑了笑,转身往自己家走。
“林安冉,当我的女朋友就这么委屈你?”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他手劲不小,但比起心里涌上的酸楚,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我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才选择离开,此刻面对他的质问,我只能低头沉默。
僵持许久,他先松了手,转身进屋。
门却没关上。
我犹豫良久,最终端着炒菜锅走进了他家。
他一声不吭地吃饭,目不斜视。
桌上摆着两个菜,一荤一素。
等我把菜炒好,端着锅回了自己家,顺手带上了门。
今天的菜我放了三倍的盐,省着点吃,大概能撑两天。
如果到时候还没解封——
我瞥了眼角落那堆从315之后再没碰过的老坛酸菜面。
干啃面饼,或许也是条活路。
4
晚上父母来电,照例问小区是否解封,有没有挨饿。
我故作轻松地安慰他们,说自己一切安好。
同在一个城市,他们自身也难保,我不想让他们为我多添烦恼。
寒暄过后,母亲小心翼翼地提起梁宥礼,语气试探。
我和梁宥礼是青梅竹马,十八岁相恋,二十四岁分手。
但我们曾认真规划过婚姻。
分手后,我靠着对他的了解,巧妙避开了所有可能的碰面尴尬。
即便如此,我也始终没搬离这个小区——因为这里离他最近。
若真心问问是否还爱,答案是肯定的。梁宥礼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恋人。
可我没有勇气再以女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我忘不了他母亲趾高气扬地对我说:“写小说能有什么前途?一辈子登不上大雅之堂。我儿子就算娶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能娶个写网文的。”
字字句句,满是对网络作家的轻蔑与不屑。
她虽未明说让我分手,却提出:要么考教师资格证,要么考上公务员,总之必须停笔,回归“正途”。
几句话就轻易否定了我的热爱与努力……
我知道,这种骨子里的傲慢不会因我的妥协而改变。
不被祝福的感情注定走不远,与其耗到彼此怨怼、爱意消磨,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刻画下句点。
梁宥礼并不知道这些过往,我不想让他知情,更不愿让他夹在我和他母亲之间为难。
哪怕这段六年的感情结束时,像被人硬生生剜去半条命……
怕语气泄露情绪,我借口有事匆匆挂断电话。
父母叮嘱我早睡,主动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我怔怔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锁屏壁纸轮番播放的,全是他从前的照片。
心情低落,写不出一个字,我草草用冷水洗漱后钻进被窝。
不知是情绪影响,还是冷水刺激,那一夜我做了无数荒诞离奇的梦。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四肢无力,浑身发软。
靠在床头坐了很久,体温依旧没有降下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特殊时期,我不确定是受凉了,还是感染了病毒。
慌忙查看昨日的核酸结果,显示阴性。
为稳妥起见,我拨通居委会电话咨询应对方式。
对方让我原地待命,登记了我的住址,说会安排医护人员上门单独采样,并留下三个抗原自测盒。
我迅速换好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戴上口罩在家等候。
约一小时后,一位身穿白色防护服的“大白”上门。
他在门口完成咽拭子采集,反复叮嘱我不要焦虑,先居家隔离等结果,并留下检测工具。
刚送走这位和善的医护人员,梁宥礼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我们隔着走廊对视,他眼神幽深如海。
我反应极快,“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家房门。
若我真的不幸“中招”,绝不能再连累邻居。
5
门被敲响,我选择充耳不闻。
不用看猫眼,我也清楚门外站着谁。
「开门。」梁宥礼依旧执着地敲着。
我咬紧牙关,坚决回应:「不开。」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他的声音愈发冰冷,「我数到三,再不开我就直接踹门。」
「梁宥礼,你能不能讲点人性?」我气得胸口发闷,「你想出风头,我不想被人围观!」
「不想惹人注意,就乖乖把门打开。」他丝毫不为所动。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我发烧了,离我远点对你才安全!」
「太迟了。」他冷哼一声,「要是真出了问题,你是密接,我逃都逃不掉。」
晴天霹雳,原来我早已罪无可赦。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偷菜……」我懊恼地直撞墙。
「3、2……」他已经开始倒数。
在他喊出「1」之前,我抢先打开了门。
这人简直是个冰块做的,绝对干得出踹门的事。
这种老式居民楼,他一脚下去整栋楼都得晃三晃,换我住隔壁也得骂娘。
门一开,他二话不说径直走向我的卧室。
我顿时毛骨悚然。
「收拾东西,搬去我家住。」他边说边动手翻我的衣柜。
我更加惊骇。
明明是我发烧,怎么感觉他才是病得更重的那个,居然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现在需要隔离。」我试图提醒他。
他淡淡扫我一眼,「长期不见阳光,是花都会枯萎。」
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我额头上,「意思是,你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八成是受凉了。」
「就算受凉也是我的事,你拿我衣服干嘛?」我很不满。
他环顾四周,「就你这冷冷清清、锅都不冒烟的家,你觉得你能好得快?」
天啊,你以为我不想出门吗!!!
「就算你大发慈悲愿意管我吃喝,可咱们两家隔这么远,我也没必要住你那儿吧?」我咬牙切齿。
「不然呢?」他轻飘飘地瞥我一眼,「带着病毒到处跑,你考虑过邻居们的感受吗?」
我瞬间成了背锅侠。
最终,我认命地跟着他去了他家,还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没想到他直接把我的行李扔进了主卧。
「这样不太合适吧……」看着那张熟悉的大床,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熟悉气息,我只觉得头晕更厉害了。
同床共枕是梦里才有的情节,如今摆在眼前……
「以前没少滚在一起?」他冷笑一声,「要是嫌不舒服,次卧随便你。」
想到次卧那张又硬又吱呀作响的棕榈垫单人床,我立刻摇头拒绝。
「电脑放好,赶紧出来吃饭。」他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房间。
我,「……」
都说分手见人品,恋爱时甜言蜜语不断,没想到现在说话这么刻薄。
摘下口罩坐在餐桌前时,他还在厨房忙碌。
小米粥里加了胡萝卜丝和青菜,以前他总嫌麻烦不肯这么做,如今却已得心应手。
我舀了一勺,咸淡火候刚刚好。
「锅里还有。」他在对面坐下,声音低沉,「昨天不该折腾你,对……对不起。」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都分手了,我借个热水,他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根本没必要道歉。
就凭我偷他家菜这事,他报警我都无话可说。
「不怪你,是我自己粗心大意。」我搅着粥,心里莫名泛起一丝酸楚。
他沉默良久,正当我以为对话就此结束时,他突然开口:
「不复合也行,但把分手的原因告诉我。」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6
我忽然觉得手中的粥烫得握不住。
该怎么说?
因为你妈看不起我,反对我们在一起?
以他的脾气,回去跟母亲闹翻是必然的,最后吃亏受罪的还是我。
一段好的婚姻,需要双方父母真心接纳。任何打着“爱情”旗号的忍让,终将成为日后争吵的导火索。
作为一个写言情小说的人,我对爱情抱有最美好的幻想,也清楚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婚后生活。
如果婚姻注定充满琐碎与争执,我宁愿永远活在虚构的故事里。
我低头默默喝粥,拒不回答。
许久,他冷笑一声,不再追问。
侥幸蒙混过关,饭后我想去洗碗却被他拦下,只好自觉回屋继续码字。
正十指如飞地敲击键盘时,他敲了敲门,端着一碗汤进来,吓得我“啪”地合上电脑。
毕竟我所有小说的男主角名字,拼来拼去都是“梁宥礼”三个字,眼下这篇更是连改名都省了。
「把汤喝了。」他把碗放在书桌上。
汤色微黄,浮着几片梨肉,应该是冰糖雪梨汤。
温度正好,我在他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一口气喝完。
「给。」我把空碗递还给他。
他接过碗的同时,将一把钥匙放进我掌心。
我当场愣住。那熟悉的LOGO和纹路,分明就是他家大门钥匙。
不知道是不是从我钥匙串上拆下来的那一把。
「少点幻想,多休息,别把自己写进故事里。」他看了眼我的电脑,转身离去。
写进哪儿?
医院还是派出所?
完全不懂他什么意思,想反驳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归宿。
气死我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各自忙碌,互不打扰。
我知道他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动画设计,这一年多数时间都在家办公。
中午十二点,见他还在工作,我识相地走进厨房煮了碗青菜肉丝面。
去次卧叫他吃饭时,他正在视频通话,我猝不及防出现在他的镜头里。
屏幕上,赫然是他母亲的脸。
我瞬间如坠冰窟。
他母亲显然没料到我会在他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来源:萌宠Sw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