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超:27岁从军,服役70年享受上将待遇,与袁隆平同一天去世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9-10 18:42 2

摘要:“1950年冬天的清晨,裘法祖拍拍27岁的吴孟超肩膀说:‘小吴,手术刀也是枪杆子。’”一句话,把刚穿上军装不久的青年医学生,瞬间拉进了另一个战场——手术台。

“1950年冬天的清晨,裘法祖拍拍27岁的吴孟超肩膀说:‘小吴,手术刀也是枪杆子。’”一句话,把刚穿上军装不久的青年医学生,瞬间拉进了另一个战场——手术台。

那时的上海华东军区总医院还叫人民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手术灯不够亮,止血钳常常只剩下最后一把。吴孟超望向窗外,心里嘀咕:既然没能去延安扛枪,就让这把刀替病人守住生命线吧。

时针拨回1922年8月31日,福建闽清一个普通侨乡,新生命呱呱坠地。5岁那年,他跟着母亲漂洋过海在马来西亚度童年。白天割橡胶,晚上油灯下背课文,累归累,书本从没离手。“穷孩子要想出头,只能靠读书。”父亲的话像刻在心口。

抗战正酣的1940年,他踏上久别13年的故土。火车一站一站北开,枪炮声却越来越近。延安太远、路途太险,他只能暂时收起投笔从戎的念头,拐个弯先上学。昆明同济附中教室里,窗玻璃常被震得直响,他仍盯着讲台做笔记,偶尔跑去参加“讨孔游行”,年轻的血性挡不住。

1943年考入同济大学医学院,云南到四川一路辗转。条件艰苦——青霉素稀缺,标本陈旧——但他死磕解剖,翻破了英文原版教材。三年后“医前期”考试过关,他又被派往宜宾完成“医后期”。同学说学医太苦,他笑着摊手:“国家多一名医生,前线就能多救几个人。”

1949年毕业,正逢新中国成立。解放军要建自己的医疗队伍,他二话不说填了志愿。军装加身那一刻,他明白医生和军人可以重叠:白大褂底下的迷彩服,同样为人民。

进入外科后,吴孟超得遇名师——裘法祖。名医见徒弟手稳心细,索性把肝胆手术的“烂摊子”交给他。彼时国内几乎无人敢碰肝脏大手术,出血如同决堤,死亡率高得吓人。吴孟超却盯着那块“禁区”不放,心里憋着一股劲:难题不破,病人就没路可走。

有意思的是,手术思路的突破并非在手术室,而是在狭小的实验室诞生的。1957年,他拉上两位同事,合计弄清肝脏血管走向。三个人守着烂木桌,熬了无数夜,把石膏灌进新鲜肝脏,手磨砂纸,一点点磨出血管形态。那具看似粗糙的“肝脏血管模型”,竟让他们发现了中国人肝脏特有的“五叶四段”分区,这比欧美经典“三叶”说更符合东方人解剖特征。不得不说,小模型顶得上厚厚一摞文献。

1960年,38岁的吴孟超把理论搬到手术台。一位肝癌晚期女性病灶占全肝三分之一,家属已经办好后事。他打开腹腔,沿新分区精准切除,术区几乎不再大出血。七天后,病人能下床慢走,病房里的人惊得合不拢嘴。裘法祖握着徒弟的手,嘟囔一句:“算你小子赢了。”

从此,他像上了弦的时钟:白天查房、手术,晚上写论文、改教材。1958年,他翻译出版国内首本《肝脏外科入门》,市场上只有薄薄数千册,却成了全国外科医生的“救命本”。接着是科研基地、亚洲最大肝胆诊疗中心……每一步都踩在空白地带。

有人统计过,他一生完成手术超过1.6万例,九成为肝癌患者,其中不乏儿童。最年幼的患儿术后在病房里拉着他衣袖喊“吴爷爷”,这位老军医也难得红了眼眶。试想一下,若没有大量临床数据支撑,中国肝癌手术成功率很难在短短几十年提到今天的水平。

国家层面的肯定也随之而来: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八一勋章……2005年颁奖礼当天,时年83岁的他在人民大会堂鞠躬,军功章被灯光映得闪闪发亮。军队按照上将级别配给医务待遇,他却还是住在医院宿舍,手里攥着值班呼机。

更让后辈折服的是状态:2010年88岁,他还在做左半肝切除;2017年95岁,仍坚持每周出门诊。直到2018年,96岁的老人踩着凳子给学生示范缝合,一阵头晕才被众人“扣”下手术刀。他笑:“刀不能陪我一辈子,学生们可以。”

2021年5月22日15时30分,医院广播里响起急促铃声。五分钟后,另一个噩耗从长沙传来——袁隆平院士离世。粮食与肝胆,两条不同战线的巨人,竟在同一天谢幕。人们悲恸,却也清楚:水稻技术和肝脏外科的双重护航,让中国人在餐桌和病房都站直了腰杆。

吴孟超留下的不仅是手术纪录,更是一整套标准化流程、分段理论、教学梯队。他常说:“医生成就不是个人传奇,而是要让老百姓看得起病,敢开刀。”这句朴素的话,如今仍贴在海军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的走廊里。

70年军旅、半个多世纪寒暑,他把自己活成了一把永不卷刃的手术刀。今天走进那家医院,门诊大厅里依旧悬挂着老院士的黑白照片。路过的患者抬头打量几秒,然后快步向前——对他们而言,能在这里治病,就是对那位“肝胆外科之父”最好的致敬。

来源:王哥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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