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一念之差,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哥哥,没想到却收获了爱情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11 11:15 1

摘要: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不多不少,是父亲耳背却又固执的舒适区,也是这个家里沉默的标尺。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像一道命令,我和丈夫陈阳默契地放下碗筷,我起身收拾,他去阳台抽烟。二十年了,这个家的节奏,就像墙上那口老掉牙的挂钟,总在固定的时间,发出固定的声响。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不多不少,是父亲耳背却又固执的舒适区,也是这个家里沉默的标尺。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像一道命令,我和丈夫陈阳默契地放下碗筷,我起身收拾,他去阳台抽烟。二十年了,这个家的节奏,就像墙上那口老掉牙的挂钟,总在固定的时间,发出固定的声响。

抽屉最深处,压着一张我的高中毕业照,照片上的女孩梳着马尾,眼睛亮得像有星星。那张照片旁边,本该躺着一张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它最终被换成了哥哥林辉的。我妈当时拉着我的手,掌心的薄茧摩挲着我的手背,她说:“晚晚,你哥是男孩,咱们家……得指望他。”我没说话,只是觉得那天窗外的蝉鸣,格外刺耳。

今晚,这根刺又被拨动了。

哥哥林辉带着他那位体面的大学讲师妻子,坐在我们家那张用了十年的沙发上,沙发皮有些开裂,我用一块绣着牡丹的盖布遮着。嫂子端着我刚沏的茶,指甲上精致的法式美甲和我们家掉漆的茶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晚,陈阳,是这么个事儿。”林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这是他每次感到为难时的标志性动作,“我跟你嫂子,想再买套房,为了孩子上学。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名下已经有两套了,限购。”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抹布攥得死紧。

嫂子接过了话头,语气轻柔却不容置喙:“所以我们想,能不能……用你们的名义买?首付和月供我们来出,就挂个名。等政策松了,或者我们找到别的办法,立刻就过户回去。你看,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都是一家人”,这六个字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心尖上。我妈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陈阳。他掐了烟,从阳台走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揉了揉后颈,那是他不悦的信号。他没看我哥,而是看着我,声音很沉:“这事儿,我们得商量商量。”

送走他们后,家里陷入了死寂。只有电视机里“35分贝”的慷慨陈词还在回响。

父亲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他清了清嗓子,像宣布什么重要决定:“你哥的事,能帮就帮。他出息了,咱们全家脸上都有光。”

我妈在厨房里洗碗,水声开得很大,但她的话还是清晰地飘了出来:“你爸说得对,晚晚,你哥不容易。”

我站在客厅中央,感觉自己像个被抽空了的木偶。二十年前,我把大学让给了哥哥,他们说,为了这个家。二十年后,他们又要我把安稳的生活押给哥哥,理由还是,为了这个家。

陈阳走过来,关掉了电视。

屋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父亲愣住了,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看新闻的时候关电视。“你干什么!”他吼道。

“爸,该休息了。”陈阳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他拉起我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小晚,我们回屋。”

回到卧室,关上门,隔绝了客厅里父亲压抑的咳嗽声和母亲的抱怨。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

“你别想太多。”陈阳从背后抱住我,“我不同意。”

“可那是我哥。”我喉咙发紧。

“我知道。”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窝,“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家。林晚,你不能总当那个‘可以被牺牲’的人。”

“可以被牺牲的人”。

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二十年来用“懂事”和“体谅”编织的厚厚茧房。我猛地转身,看着陈阳,视线瞬间模糊了。我以为我早就忘了,早就认命了。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有了可爱的儿子,过去的遗憾就像一件褪色的旧衣服,压在箱底,再也不会拿出来。

可原来,它一直在那里。那件衣服,只是被熨烫得平平整整,藏得更深了而已。一旦有合适的温度和湿度,上面的褶皱和霉点,就会变本加厉地浮现出来。

“陈阳,”我用力吞咽了一下,“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指腹轻轻擦掉我眼角的湿润。过了很久,他才说:“你没错。但从今天起,你不能再‘对’得这么委屈了。”

那一晚,我失眠了。我悄悄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张高中毕业照。照片上的林晚,笑得那么灿烂,她一定以为,她的未来,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她一定想不到,二十年后,她会因为一个“名字”,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我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晚晚啊,你哥那事,你跟陈阳说了没?他怎么说?”

我捏着手机,沉默了许久。

“妈,陈阳不同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随即,是压抑着不耐的叹息:“他一个外人,他懂什么!这是咱们林家的事!你哥要是耽误了孩子上学,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外人”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得我心脏一阵抽痛。

我挂了电话,胸口堵得厉害。

儿子辰辰揉着眼睛从他的小房间里走出来,抱住我的腿,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怎么不开心?”

我蹲下来,把他搂进怀里,脸埋在他柔软的头发里,深呼吸。那熟悉的、孩子气的奶香,像一剂镇定剂,让我翻腾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妈妈没事。”我勉强笑了笑,“辰辰饿不饿?妈妈给你做早餐。”

我给他煎了爱吃的火腿鸡蛋,倒了温牛奶。他坐在餐桌前,两条小腿晃悠着,一边吃一边说:“妈妈,昨天大舅和舅妈来,我听见了。他们要买大房子,是不是很有钱?”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嗯,大舅是大学教授,很厉害。”

“那妈妈你呢?你为什么不是教授?”辰辰仰着天真的脸问我。

童言无忌,却最是伤人。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我为什么不是?我曾经离那个“是”字,只有一步之遥。

“因为……”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陈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厨房门口,他走过来,摸了摸辰辰的头,语气温和却坚定:“因为妈妈选择了更重要的事。她选择了爸爸,选择了辰辰。教授有很多,但辰辰的妈妈,只有一个。”

辰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埋头对付他的早餐。

我却别过脸去,鼻尖一阵酸楚。

(约2000字)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在超市做理货员的工作,几次都差点把货架上的罐头碰倒。同事大姐看我脸色不对,关心地问:“小晚,不舒服啊?脸怎么这么白?”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份工作,是我生了辰辰后找的。离家近,方便照顾孩子,只是薪水微薄,说出去也不那么“体面”。尤其是在我那个当大学教授的哥哥和当中学老师的嫂子面前,我总觉得矮人一头。

下班回到家,陈阳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但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给我盛饭。我知道,他在等我做决定。

饭桌上,辰辰叽叽喳喳地讲着幼儿园的趣事,我和陈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气氛却沉闷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吃完饭,又是那个固定的流程。我收拾碗筷,陈阳去阳台抽烟。只是今天,他没有立刻点燃,而是夹着烟,看着窗外的夜色,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我洗完碗,擦干手,走到他身边。

“陈阳,”我轻声说,“我下午,给我哥回电话了。”

他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说……我同意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里有失望,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

“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没有作践自己!他是我哥!”我的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妈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看着他为难吧!”

“一家人?”陈阳冷笑一声,“一家人就是让你一辈子为他让路?二十年前让大学,二十年后让房子!下一步呢?是不是要把辰辰的未来也让给他儿子?”

“你胡说什么!”我被他话里的尖刻刺痛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他把手里的烟狠狠地摁在栏杆上,火星四溅,“林晚,你清醒一点!这不是帮忙,这是无底线的纵容!他们有两套房,还要买第三套,凭什么要搭上我们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所?我们的房子,是咱们俩一砖一瓦,省吃俭用攒出来的!不是给你哥锦上添花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那种根植了二十多年的亏欠感和责任感,像藤蔓一样,死死地捆绑着我。

“那是我亲哥……”我喃喃道,像在说服他,又像在说服自己。

“所以呢?亲哥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吸你的血吗?”他逼近一步,眼眶泛红,“我心疼你,林晚。我心疼那个十八岁,躲在操场角落里哭的女孩。我以为我用了二十年,把她拉出来了。没想到,你还是想走回去。”

扎心金句 1:原来,一个人心里的疤,就算结了痂,也怕见光。光越亮,影子里的腐烂就越清晰。

他的话,让我所有的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是啊,我以为我走出来了,可我只是在原地画了一个圈。

那晚,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争吵的地点,就在我们那不足十平米的厨房里,空间狭小,情绪被放大到无处可逃。那些伤人的话,像不要钱的刀子,互相投掷。

最后,我哭着喊道:“你根本不明白!你没有一个需要你牺牲一切去成全的家人!”

他愣住了,眼神里的怒火一点点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悲哀。他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在冰冷的厨房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双腿麻木。

那晚,我们分房睡了。这是我们结婚十年来的第一次。

第二天,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上班。心里乱成一团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我真的对吗?为了所谓的“亲情”,去伤害那个最爱我的人,值得吗?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躲在储物间,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想告诉她,我们为这事吵架了,我想让她知道我的为难。

“妈,我跟陈阳吵架了,为了房子的事。”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我妈的语气很不耐烦,“男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别理他!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跟你说,晚晚,你哥这次要是弄不成,他那个项目评级就悬了,你知道吗?这房子不光是给孩子上学,更是给你哥撑门面的!你懂不懂?”

“撑门面……?”我愣住了。

“是啊!他那些同事,哪个不是几套房?你哥要是连个学区房都搞不定,在单位怎么抬得起头?你这当妹妹的,就不能为你哥多想想?”

我突然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原来,不只是为了孩子上学,还是为了他的“面子”。而我的家,我的婚姻,我的委屈,在哥哥的“面子”面前,一文不值。

“妈,”我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平静到可怕的声音说,“你知道吗,当年那张录取通知书,我藏了整整一个月。我每天晚上都拿出来看,我想象着我在大学里是什么样子。后来,是你从我枕头底下翻出来,撕掉的。”

电话那头,是我妈瞬间急促的呼吸声。

“你……你提这个干什么!都过去多少年了!”

“是啊,都过去了。”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这次也让它过去吧。妈,房子我不会买的。你们的面子,我撑不起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没等她再说什么。我靠在冰冷的货架上,浑身发抖。二十年的枷锁,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约4000字)

回到家,屋子里冷冰冰的。陈阳还没回来。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晚上单位有会,不回来吃饭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这是我们冷战的第二天。

我随便吃了点剩饭,就窝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今天和我妈的对话。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我只知道,我说出“撑不起”那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和随之而来的巨大恐慌。

我毁掉了我在父母面前“懂事女儿”的形象。

晚上十点,陈阳回来了。他一身酒气,脚步有些虚浮。我赶紧过去扶他。

他甩开我的手,自己换了鞋,径直走进卧室,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我跟进去,看到他从衣柜里拿出枕头和被子。

“你干什么?”我问。

“我去睡沙发。”他头也不回。

“陈阳,我们谈谈。”我拉住他的胳膊。

他终于转过身,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带着浓浓的酒意和压抑的怒火。“谈什么?谈你怎么再一次为了你那个‘好哥哥’,把我们的家当成垃圾一样扔出去吗?”

“我没有!我今天给我妈打电话了,我拒绝了!”我急切地解释。

他愣了一下,酒意似乎都醒了几分。“你说什么?”

“我说我拒绝了!我告诉她,我不会用我们的名义买房!”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积攒了一天的委"我告诉她,我不会用我们的名义买房!"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积攒了一天的委屈和压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陈阳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冰霜在一点点融化。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然后,他放下了手里的被子,走过来,一把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酒气,混杂着他独有的气息,让我瞬间泪如雨下。

“对不起……”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林晚,我不该对你发火。我只是……我只是怕。”

“怕什么?”我哽咽着问。

“我怕你不要我了,不要这个家了。我怕你心里,他们永远比我们重要。”

我哭得更凶了。原来,在他坚硬的外壳下,也藏着和我一样的不安。我们都害怕被抛弃。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我第一次,把我心里积压了二十年的所有不甘、委屈、嫉妒,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我告诉他,我嫉妒哥哥可以上大学,嫉妒他可以有体面的工作,嫉妒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父母所有的偏爱。我也嫉妒嫂子,嫉妒她的自信和光鲜。

我说,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虽然还能穿,但总有那么一块,颜色和质地都和别处不一样,丑陋又刺眼。

扎心金句 2:有些牺牲,不会变成勋章,只会变成一道永远也刮不掉的疤,提醒你曾经有多不被爱。

陈阳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他只是更紧地抱了抱我。

“你的那件衣服,在我眼里,没有补丁。”他说,“就算有,那也是最特别的刺绣,独一无反顾。林晚,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好的。”

和解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又如此理所当然。窗外夜色正浓,但我们卧室里的那盏小小的床头灯,却亮得像太阳。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天,我哥林辉,竟然找到了我的单位。

他站在超市生鲜区的尽头,穿着笔挺的西装,和我这一身印着“天天特价”的红马甲格格不入。周围的同事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林晚,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他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我跟着他走到超市后面的小巷里。这里堆满了废弃的纸箱和垃圾桶,散发着一股馊味。

“你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妈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就让你挂个名,举手之劳而已,对你有什么损失?”

“自私?”我气笑了,“哥,在你眼里,我就活该一辈子为你奉献吗?我的家,我的丈夫,我的生活,就这么不值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烦躁地推了推眼镜,“我这不是遇到困难了吗?你当妹妹的,不该帮我吗?”

“帮你?我让了大学,算不算帮你?我爸妈把所有积蓄都给你交学费、给你在省城买第一套房的首付,算不算帮你?我们到底要帮你到什么时候?”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你怎么说话的!爸妈养我,不应该吗?我是儿子!”

“儿子?”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也是他们的女儿!”

我们俩在充满馊味的后巷里,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他指责我的“无情”和“自私”,我控诉他和他背后整个家庭的“理所当然”和“贪得无厌”。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哥,有话好好说,别在小晚单位门口,影响不好。”

是陈阳。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他把我拉到他身后,像一堵墙,挡住了林辉咄咄逼逼的视线。

林辉看到陈阳,气焰顿时消了一半。他知道陈阳的脾气,不像我这么好拿捏。

“陈阳,你别掺和,这是我们家的事。”

“她是我老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陈阳把保温桶塞到我手里,“我给你熬了点汤,你趁热喝。这里我来处理。”

我看着陈阳宽厚的背影,再看看对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哥哥,心里五味杂陈。

(约6000字)

(视角切换:第三人称)

林辉看着挡在林晚身前的陈阳,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嫉妒。是的,是嫉妒。从高中时起,他就知道陈阳喜欢林晚。那时候,他只觉得陈阳是个不爱学习的“坏小子”,配不上自己那个成绩优异的妹妹。可就是这个“坏小子”,在林晚最失意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家。一个他这个亲哥哥,从未给过的,真正的庇护。

他这次来,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的。妻子孙静已经跟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搞不定学区房,她就要带着孩子回娘家。孙静的娘家都是干部,他这个女婿,一直有点抬不起头。他需要这套房子,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来堵住岳父岳母那边的嘴。他以为,对付林晚,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只要搬出“亲情”和“大局”,她总会妥协。他没想到,她会反抗得这么激烈。更没想到,陈阳会这么快就出现。

“陈阳,你讲点道理。我们出钱,只是用个名字,对你们没有任何风险。”林=林辉试图用理性的方式说服他。

陈阳冷笑:“没风险?购房记录跟一辈子,以后我们自己想换房怎么办?银行贷款记录花了,以后辰辰长大了买房怎么办?更别说,万一你们的资金链断了,这笔债算谁的?哥,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这些道理,需要我一个初中毕业的教你吗?”

林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些风险,他和孙静当然考虑过,但他们下意识地认为,林晚和陈阳不会,也没能力计较这些。

“那都是小概率事件……”他辩解得有些无力。

“我的人生,赌不起这个小概率。”陈阳的声音冷得像冰,“哥,我尊敬你是小晚的哥哥。但如果你再这样逼她,就别怪我不念亲戚情分。你请回吧。”

(视角切回:第一人称)

我捧着温热的保温桶,听着陈阳的话,心里那块最硬的冰,也开始融化了。

林辉最终还是走了,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陈阳转过身,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车里的气氛却不再是前几天的冰冷,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

快到家时,陈阳突然把车停在路边。

“林晚,”他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把现在这套房子卖了,换个大的吧。”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我们哪有钱?”

“我有。”他说,“我这几年,除了工资,还跟着朋友做了点小投资,攒了些钱。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他从副驾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一本银行存折,和一份……商业计划书?

【“晚晴”书吧创业计划】

“晚晴书吧?”我念出声。

“嗯。”陈阳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不是一直想开个书店吗?安安静静的,看看书,喝喝茶。我想,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带底商的那种。你把工作辞了,就做自己喜欢的事。钱不多,但启动资金够了。”

我看着那份计划书,做得详尽又专业,从市场分析、选址建议到资金预算,一应俱全。最后落款的日期,是半年前。

原来,在我为生活琐碎烦恼,为自己的“没出息”自怨自艾的时候,他一直在默默地为我规划着未来。一个我以为早已被现实磨灭的,遥不可及的梦。

扎心金句 3:爱不是说我养你,而是我知道你有一个梦,我会悄悄地帮你铺好通往梦想的路。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不甘,是感动,是幸福。我感觉自己像一艘在黑夜里漂泊了很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陈阳……”我泣不成声,“谢谢你。”

“傻瓜。”他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我们是夫妻。你的梦想,就是我的责任。”

(约8000字)

那个下午,我们在车里待了很久。我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份计划书,陈阳就在旁边,耐心地给我讲解他的想法。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温暖而明亮。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好像也可以像这阳光一样,重新变得滚烫。

但现实的问题,很快又摆在了面前。

“可是……如果我们买了新房,就更不可能帮我哥了。”我有些担忧。

“那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义务。”陈阳握住我的手,“林晚,你要学会拒绝。你的善良,应该留给值得的人。”

我点点头。这一次,我心里无比坚定。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和陈阳决定了,我们要卖掉现在的房子,换个大点的。所以,我哥那边,我们真的帮不了。”我的语气平静而坚决。

电话那头,是我妈暴怒的吼声:“林晚!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你哥要是出什么事,我……我没你这个女儿!”

“妈。”我打断她,“如果你觉得,女儿的价值就是用来给儿子铺路的,那这个女儿,你不要也罢。”

说完,我挂了电话。手在抖,心也在抖,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接下来几天,家里电话被打爆了。我爸,我妈,甚至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轮番上阵,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亲情说教”。我一概不接。陈阳设置了陌生号码拦截。

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但这种清净,也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孤独。我像是被整个家族抛弃了。

那几天,我情绪很低落。陈阳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是每天下班,都会带回来一束花,或者是我爱吃的小蛋糕。

有一天晚上,辰辰睡着后,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陈阳走过来,从后面递给我一杯热牛奶。

“还在想?”

我点点头。“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我是不是太绝情了?”

“你没有。”他坐在我旁边的藤椅上,“你只是在保护我们自己的小家。林晚,你看看,我们有辰辰,有彼此,这就够了。”

我看着他,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温柔。

(夫妻关系细节共鸣点)

他突然伸出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你知道吗,当年你把录取通知书让给你哥后,我去找过你。你一个人坐在操场看台上,从中午坐到天黑。我不敢过去打扰你,就陪着你在下面跑了一下午的步。我当时就想,这个女孩,以后我一定要让她笑,不能再让她这么哭了。”

我愣住了。这件事,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所以,后来我拼命打工赚钱,就是想早点给你一个家。一个没有人能再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的家。”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努力了二十年,不能让他们毁了。”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用力回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原来,我所以为的孤军奋战,背后一直站着一个为我遮风挡雨的人。我当年的“一念之差”,失去了一纸文凭,却收获了比文凭珍贵千百倍的爱情。

那一刻,我心里的所有纠结、愧疚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我决定,要为自己,为陈阳,为我们的家,勇敢一次。

我们开始着手看房。陈阳的计划很周全,他看中的是一个新开发的小区,有一楼带底商的户型。不大,但足够开一个小小的书吧。

就在我们和中介约好,准备去交定金的那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嫂子,孙静。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轻柔和客气,而是充满了尖锐和怨毒:“林晚,你真行啊!现在满意了?你哥他……他被学校停职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你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蒜!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房子的事,我跟他吵架,闹到了他们系主任那里!说他为了买房,不顾亲情,逼迫妹妹!现在好了,学校要调查他师德师风的问题!你满意了?你把你亲哥一辈子都毁了!”

(约10000字)

我握着电话,手脚冰凉。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毁了我哥一辈子……

这几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陈阳看我脸色不对,一把抢过电话:“孙静,你说话讲点良心!事情是你们挑起来的,怎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想把责任都推到林晚身上!”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别听她的,她是在吓唬你。”陈阳扶着我,语气急切。

我摇着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虽然怨恨哥哥的自私,怨恨父母的偏心,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毁了他。他是我们家唯一的“骄傲”,是父母一辈子的指望。如果他真的因为我而出事……

我不敢想下去。

“不行,我要去找他问清楚。”我抓起包就要往外冲。

“你冷静点!”陈阳拉住我,“你现在去,不是火上浇油吗?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但我不听。我甩开他的手,疯了一样地跑了出去。

我打车去了哥哥的大学。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很安静。我凭着记忆,找到了他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我听到里面有争吵声。

是哥哥和嫂子的声音。

(视角切换:第三人称)

办公室内,孙静把一个包狠狠地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林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怎么跟系主任说的?”

林辉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推了推眼镜:“我说了,是家庭内部矛盾,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你看看学校论坛!帖子都传疯了!说你为了炒房,不惜压榨亲妹妹!还有人把你当年上大学的名额是抢了妹妹的事都扒出来了!你现在是名人了,林大教授!”孙静的声音尖利刺耳。

林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那不是我说的!我怎么可能说这些!”

“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孙静逼近他,“是不是你那个好妹妹,林晚?她这是在报复!她要毁了你!”

“不是她!”林辉猛地站起来,第一次对妻子大吼,“她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们不对!是我们逼人太甚!”

孙静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温吞的丈夫会发这么大的火。

林辉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孙静,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懂我。我确实想在你的家人面前证明自己,我想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但不能用这种方式!我们去逼小晚的时候,你想过她的处境吗?她一个月就挣三千块钱,陈阳也只是个普通工人,他们那个家,经得起我们这么折腾吗?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说着,声音哽咽了,“那年,她拿到通知书,第一个就是告诉我。她抱着我说,哥,我们都能上大学了。可结果呢……我上了大学,成了教授,我以为我把她甩得远远的。可我今晚才发现,我才是那个最可悲的人。我得到了文凭,却丢了良心。”

(视角切回:第一人称)

我站在门外,听着哥哥的这番话,眼泪无声地滑落。原来,他心里都明白。他不是没有良心,他只是被所谓的“成功”和“面子”绑架了太久。

我没有进去。我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哥哥停职的事,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虽然起因不在我,但我终究是导火索。

回到家,陈阳正在客厅里焦急地踱步。看到我,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

“怎么样?你见到他了?”

我摇摇头,把在办公室门外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陈阳听完,沉默了很久。

扎心金句 4:一家人,就像一棵树。有的人是树干,有的人是枝叶,但根烂了,谁也别想开花结果。

“或许,这对你哥来说,不是一件坏事。”他缓缓开口,“有时候,人需要摔一跤,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许,这次的危机,能让哥哥真正地“清醒”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没有再和林家有任何联系。我们按部就班地看房,办手续。陈阳的投资款到账了,我们很快就定下了那套带底商的房子,交了首付。

拿到购房合同的那天,我心里百感交集。我终于要有自己的“晚晴书吧”了。这个我以为一辈子只能在梦里出现的地方,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了。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哥哥的事情,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就在我们准备开始装修的时候,我爸给我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严厉和不容置喙,而是充满了疲惫和苍老。

“晚晚,你……有空回家来一趟吧。你哥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没出门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和陈阳对视一眼,他点点头:“去吧,我陪你。”

我们买了些水果,回到了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我妈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头发白了不少。我爸则在一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脚下已经一地烟头。

客厅里的电视机,没有开。这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在晚上,看到它黑着屏。

“他……在他房间里。”我妈指了指哥哥的房门,声音沙哑。

我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哥,是我,林晚。”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我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锁。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死死的。哥哥就坐在床边的地上,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

“哥。”

他缓缓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和我印象里那个永远衣着光鲜的大学教授,判若两人。

“晚晚,”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对不起。”

就这三个字,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约12000字)

我们兄妹俩,就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进行了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谈话。

他告诉我,学校的事情,并没有嫂子说的那么严重。系主任找他谈话,主要是批评他处理家庭矛盾的方式不当,造成了不良影响。所谓的“停职”,只是让他暂时回家冷静一下。而论坛上的帖子,也不是我发的,是一个看不惯他平时作风的年轻同事,添油加醋捅出去的。

“可是,那个帖子说的……很多都是真的。”他苦笑了一下,“包括我顶了你的名额上大学的事。晚晚,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站得足够高,就没人能看到我脚下的泥。现在我才明白,我自己不把泥洗干净,它就永远在那里。”

他说,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小时候,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去哪儿我去哪儿。想到了我把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拿出来,给他买他最想要的《灌篮高手》漫画。也想到了那张被我妈撕掉的录取通知书。

“我就是个懦夫。”他看着我,眼里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我享受着你的牺牲带来的一切,却心安理得。我甚至觉得,那是你应该做的。我……我真混蛋。”

他说着,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抓住了他的手。“哥,都过去了。”

“过不去!”他激动地甩开我,“怎么过得去!我的人生,是偷来的!是偷了你的!”

看着他几近崩溃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恨过他,怨过他,但此刻,看着他痛苦的自我惩罚,我只觉得心疼。他是我的哥哥,是和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

“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果……如果当年是我去上了大学,也许,我就不会遇到陈阳,不会有辰辰。也许我会成为一个老师,一个教授,但我未必会比现在更幸福。人生的路,没有哪条是绝对正确的。我们都只是在自己的路上,尽力往前走而已。”

扎心金句 5:命运给你的每一块糖,其实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它从你身上拿走的每一样东西,也会在别的地方,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你。

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天,我们在房间里聊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陈阳一直在客厅陪着我爸妈,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我走出去的时候,看到我爸掐灭了手里的烟,我妈的眼神,也不再是怨恨,而是一种复杂的、带着愧疚的闪躲。

临走时,哥哥把我送到门口。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这里面有二十万。我知道不多,也弥补不了什么。就当是……我还给你的学费。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没有接。“哥,我不要。我和陈阳买了新房,准备开个小书店,我们有钱。”

“那就算我投资你的书店。”他固执地把卡塞进我的外套口袋,“必须收下。不然,我这辈子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我看着他,他眼里的血丝还没褪去,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澈和坚定。我知道,他是真的变了。

我点点头,收下了那张卡。

回家的路上,晨光熹微。我靠在陈阳的肩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曾经以为,这个家,已经烂到了根里。但现在,我看到了一丝新生的希望。

几个月后,我的“晚晴书吧”开业了。店面不大,装修得很温馨。门口的风铃,是辰辰亲手画的。

开业那天,我的家人都来了。

我爸妈穿着我给他们买的新衣服,显得有些拘谨。我妈拉着我的手,反复摩挲着,嘴里一直念叨:“真好,真好……”我爸则背着手,在书店里一圈一圈地看,最后,他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一本《平凡的世界》,坐了下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他看得那么专注。

哥哥和嫂子也来了。嫂子给我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晚,以前……是嫂子不对。”我笑了笑,接了过来。哥哥则带来了他所有的藏书,把我的书架填得满满当当。他说,他已经跟学校申请,调去图书馆工作了。他说,他不想再教书育人了,他想先学会,怎么做人。

陈阳一直在我身边,招呼着客人,脸上挂着比我还灿烂的笑容。

扎心金句 6:真正的和解,不是原谅,而是算了。是明白大家都是在命运里打滚的普通人,谁也没比谁高贵,谁也没比谁容易。

晚上,送走所有的客人,我和陈阳坐在书吧里,看着满屋子的书香和花香,相视而笑。

“陈老板,”他打趣我。

“陈先生,”我回敬他,“以后请多指教。”

我们像两个孩子一样,笑作一团。

又过了半年,书吧的生意渐渐走上了正轨。我每天看书、喝茶、和有趣的客人聊天,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全家又聚在了我爸妈那里。

晚饭后,电视机依然开着,但音量,被调到了22。一个所有人都觉得舒服的音量。我爸没有像往常一样要求调到35,他只是和陈阳、哥哥一起,在阳台上喝茶聊天。我妈和嫂子在厨房里,一边洗水果,一边讨论着辰辰的趣事,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恍如隔世。

那个曾经让我窒息的家,好像……变了。

深夜,回到我们自己的家。辰辰已经睡熟了。我坐在书桌前,摊开一个笔记本,准备为书吧的下一个活动写点策划。

陈阳洗完澡出来,看到我还在忙,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我。

“还在想工作?”

“嗯,想给书吧办个读书分享会。”我仰起头,靠在他怀里。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目光落在我摊开的笔记本上。那上面,是我娟秀的字迹。

“真好看。”他由衷地赞叹,手指轻轻抚过我写的字。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和怀念,“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作文写得最好。老师总在班上念。那时候我就想,以后要是能天天看到你写的字……”

他的话没说完。

我抬起头,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心里一动,手中的笔,悬在笔记本上空,正要写下些什么。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一切,都刚刚好。

来源:愉悦的小鱼L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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