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拿35万给小舅子买房,老婆回娘家,半月后回来发现门换锁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11 04:29 1

摘要:屋子里的气氛有点闷,窗外是城市黄昏时分的车水马龙,衬得我们这间小小的屋子愈发安静。

晚饭的鱼,刺有点多。

我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块鱼腹肉剔干净,放进晓娟的碗里。

“小心点吃。”

她“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筷子在碗里拨弄着米饭,心不在焉。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闷,窗外是城市黄昏时分的车水马龙,衬得我们这间小小的屋子愈发安静。

“那个……林涛,”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我弟那个房子的事,首付还差一点。”

我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

来了。

我就知道,这顿过于安静的晚饭,是个前奏。

“差多少?”我问,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三十五万。”

“噗。”我没忍住,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还好,及时用手捂住了。

我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这个动作给了我几秒钟的缓冲时间,来消化这个数字。

三十五万。

不是三万五,不是三千五。

“晓娟,我们上个月才给你弟凑了五万,说是装修钱。”

“那不是不够嘛,”她也放下了筷子,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看的那个楼盘位置好,以后发展潜力大,首付自然也高一点。”

“位置好,潜力大,那是他该考虑的事。我们自己的房贷还有一百多万,车贷每个月六千,你忘了吗?”我看着她,试图让她回忆起我们自己的生活压力。

我们这套房子,一百二十平,是我们俩用尽了从毕业开始攒下的所有积蓄,又掏空了我们两边父母的钱包,才勉强凑够的首付。

为了它,我们俩勒紧裤腰带过了三年。我戒了烟,她停了最爱的下午茶和新衣服。

生活刚刚有点起色,能喘口气了,她弟弟,小军,要买房了。

“我知道,我怎么会忘呢?”晓娟的眼圈有点红,“可那是我亲弟弟啊!他就这么一个姐姐,我不帮他谁帮他?”

这套说辞,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从她弟弟上大学的生活费,到毕业后的租房押金,再到他换工作的空窗期,每一次,都是这句话。

“我们是在帮他,一直在帮。”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试图压下心头那股往上窜的火气,“但三十五万,晓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俩的存款加起来,刨掉应急的钱,也才四十多万。这一下子全拿出去,我们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家里有什么急事,我们怎么办?”

我是一个IT项目经理,习惯了凡事做风险评估,预留Plan B。

“能有什么急事?我们俩都年轻,身体好好的。”她显然不认同我的“杞人忧天”,“我弟说了,这钱算借的,以后肯定还。”

“以后是多久?”我追问,“他现在的工作,一个月工资多少?刨掉他自己的开销,他拿什么来还?十年?二十年?”

这话有点直接,甚至有些伤人。

晓娟的脸一下子白了。

“林涛,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弟?”

“我没有看不起他,”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生活,建立在一个不确定的‘以后’上。”

“说到底,你就是不舍得!觉得我的家人是累赘!”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

晚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气氛僵持不下,电视里还在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那些笑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叮铃铃——”

晓娟的手机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

她按了免提,像是特意要我听一样。

“喂,妈。”

“娟啊,你跟林涛说了吗?小军那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丈母娘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我……我说了,林涛他……”晓娟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他不同意?哎呀,他怎么能不同意呢?小军可是他亲小舅子!这当姐夫的,能眼睁睁看着小舅子连个婚房都买不起吗?以后说出去,他脸上也没光啊!”

我简直要被这番逻辑气笑了。

我脸上的光,难道是靠给小舅子买房来挣的?

“妈,他觉得我们自己压力也大……”

“压力大?谁压力不大?我们那时候养你们两个孩子,压力不大吗?不也过来了?林涛一个月挣得也不少,怎么就拿不出这点钱了?娟啊,你可得拎得清,娘家才是你永远的靠山,你弟弟好了,你以后腰杆才硬!”

我再也听不下去,拿起自己的碗筷,走进了厨房。

哗哗的水流声,暂时隔绝了客厅里的声音。

我靠在水槽边,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勾勒出城市的轮廓。

可哪一盏灯,是真正为我而亮的呢?

等我从厨房出来,晓娟已经结束了通话。

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我妈说了,你要是不同意,就让我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我,眼睛盯着电视上跳动的画面。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算是……最后通牒吗?

用回娘家来威胁我。

“晓娟,”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试图与她平视,“我们能不能讲讲道理?这不是三十五块,是三十五万。我们自己的小家庭,才是我们未来生活的根本,不是吗?”

“道理?你跟我讲道理,我妈跟我讲亲情。林涛,在你心里,钱比我和我的家人更重要,对不对?”她终于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控诉。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言以对。

当一个问题被上升到“爱与不爱”的高度时,所有的逻辑和道理,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晓娟已经不在了。

她的拖鞋摆放得很整齐,床上的被子也叠好了,但衣柜里,她常穿的几件衣服不见了。

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字迹很潦草,看得出写的时候情绪不稳。

“我回我妈那了,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我拿着那张纸条,在客厅站了很久。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想不清楚。

我甚至不知道,需要我想清楚的,到底是什么。

是我应该毫不犹豫地拿出那三十五万,去填她弟弟那个无底洞?

还是,我们这桩从大学校园一路走来的婚姻,本身就出了问题?

晓娟走后的第一天,我准时下班,回到家,迎接我的是一片黑暗和寂静。

没有温热的饭菜,没有那句“你回来啦”。

我打开灯,屋子里空荡荡的,连空气都好像变稀薄了。

我点了个外卖,坐在那张我们曾经一起吃饭的桌子前,一个人,默默地吃完。

晚上,我失眠了。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回放着我们争吵的画面,回放着丈母娘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娘家才是你永远的靠山。”

“你弟弟好了,你以后腰杆才硬。”

这些话像一根根刺,扎在我的心上。

原来在她们眼里,我,我们这个家,只是她“硬腰杆”的工具吗?

晓娟走后的第三天,我开始习惯一个人。

早上自己热一杯牛奶,烤两片面包。

晚上下班,不想做饭就去楼下小餐馆解决。

家里那只叫“Bug”的猫,似乎也察觉到了女主人的离开,变得比平时黏人,总是在我脚边蹭来蹭去。

我抱着它,一下一下地顺着毛。

“Bug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猫咪“喵”了一声,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我的下巴。

我自嘲地笑了笑,居然开始跟一只猫寻求答案。

周末,我进行了一次大扫除。

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清理了一遍,扔掉了很多没用的东西。

在整理书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旧相册。

里面是我们大学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晓娟,笑得那么灿烂,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眼睛里有星星。

那时候的我们,会因为在食堂多打了一份红烧肉而开心半天,会为了省下公交车钱而牵着手走很远的路。

我们畅想着未来,说要一起努力,在这个城市买一套不大但温馨的房子,养一只猫,再生一个孩子。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是从她弟弟第一次开口要钱开始?

还是从我们结婚后,她把“我弟”挂在嘴边的频率越来越高开始?

我翻出一张银行卡流水单。

这张卡,是我们的公共储蓄卡,我的大部分工资和她的部分工资都会存进去,用于家庭大额开支和储蓄。

我用红笔,把每一笔给小军的转账都圈了出来。

他上大学,我们给了两万的“赞助费”。

他毕业,我们给了三万的“就业启动资金”。

他谈恋爱,我们给了两万的“恋爱经费”。

他换工作,我们前前后后又给了一两万的“生活补贴”。

再加上这次的五万装修钱。

零零总总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十万。

而这些钱,没有任何一笔,被定义为“借款”。全都是“给予”。

我看着那一个个红色的圈,触目惊心。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被“绑架”了这么久。

而我,因为爱她,因为不想让她为难,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妥协。

我的妥协,换来的不是她的理解和家庭的和谐,而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索取。

这次,是三十五万。

那下次呢?

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这套房子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

也许,长痛不如短痛。

晓娟走的第五天,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阿涛啊,你跟晓娟是不是吵架了?她都好几天没在朋友圈发你们俩的照片了。”

我妈是个很敏感的人。

我含糊地应付了几句,说只是小矛盾。

“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好好说。晓娟是个好孩子,你多让着她点。”

我握着电话,心里一阵酸楚。

是啊,在所有人眼里,晓娟都是个好孩子,温柔,善良。

可没有人知道,这份温柔善良的背后,是对原生家庭无底线的捆绑和付出。

而我,作为她的丈夫,就必须无条件地为这份捆绑买单。

凭什么呢?

晓娟走的第七天,我接到了小军的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喂,姐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洋洋的。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平淡。

“那个……我姐说,你不同意拿钱给我买房?”他倒是直接,开门见山。

“我没说不同意,”我说,“我只是说,我们家现在拿不出三十五万。”

“怎么可能?”他立刻反驳,“姐夫你可是项目经理,年薪几十万呢!我姐都跟我说了,你们卡里有四十多万存款。”

我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晓娟,她居然把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对她弟弟和盘托出?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隐私,是我们小家庭的底牌!

“那是我们为未来准备的钱,不是为你准备的。”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姐夫,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可是你小舅子,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再说了,我买房结婚,不也是给你长脸吗?以后别人问起来,说我姐夫连小舅子娶媳妇都帮不上忙,你面子上也挂不住吧?”

又是这套“面子”理论。

跟丈母娘如出一辙。

“我的面子,不需要靠这个来挣。你要是没别的事,我挂了,我还要工作。”

“哎,别啊姐夫!”他急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三十五万太多,那三十万?二十五万也行啊!总得让我把首付凑够吧?开发商那边催得紧呢!”

他这语气,就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们的婚姻,我们的未来,在他们眼里,是不是就是一笔可以讨价还价的买卖?

“一分都没有。”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然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里某个一直紧绷着的地方,好像突然就松开了。

晓娟走的第十天,家里的水龙头坏了,一直在滴水。

滴答,滴答。

在安静的夜里,声音格外清晰。

以前这种事,都是我来修。晓娟会在旁边给我递工具,打下手。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从储物间翻出工具箱,对着网上的教程,笨手笨脚地开始修理。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把水龙头修好了。

拧开,关上,再也没有滴水声。

我满手油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那个被我修好的水龙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成就感。

原来,没有谁离不开谁。

一个人,也能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问题。

晓娟走的第十二天,我约了大学时的好哥们老王出来吃饭。

老王跟我一样,也是个“程序猿”,在一个大厂做技术总监。

几杯酒下肚,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

老王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给我夹了一筷子花生米。

“林涛,恕我直言,你这是被‘PUA’了。”

“PUA?”

“对。家庭式的情感绑架,也是PUA的一种。”老王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他们一直在给你灌输一个概念:你作为丈夫和姐夫,就‘应该’为他们家无条件付出。你付出了,是理所应当;你不付出,就是自私,就是不爱你老婆,就是看不起他们家。”

“他们把所有的责任和义务都推到你身上,而他们自己,只需要心安理得地接受。你老婆,是执行者;你丈母娘,是理论支持者;你小舅子,是最终受益人。他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老王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一直以来混沌不清的思绪。

“那我该怎么办?”我问他。

“破局。”老王看着我,眼神很认真,“要想打破这个循环,就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打破规则。而这个人,只能是你。”

“怎么破?”

“设置底线,明确边界。”老王说,“婚姻是合作,不是扶贫。你可以提供帮助,但必须是在不影响你们自己生活质量的前提下。而且,帮助是情分,不是本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是他们。”

“她要是……还是不理解呢?坚持要我拿钱呢?”

“那就让她选。”老王一字一句地说,“是选那个永远填不满的娘家,还是选你们这个需要共同经营的小家。林涛,你得让她明白,你不是她的靠山,你们俩加在一起,才是这个家的靠山。”

那一晚,我和老王聊了很多。

回家的路上,夜风很凉,吹得我格外清醒。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可能会毁掉我的婚姻,但或许也能拯救我的婚姻的决定。

晓娟走的第十四天,也就是半个月的前一天。

我请了一天假。

我找了开锁公司的师傅,换掉了家里的门锁。

从里到外,换了一套全新的、更复杂的锁芯。

师傅换锁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

旧的锁芯被拆下来,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师傅走后,我手里拿着两把崭新的钥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站了很久。

这扇门,隔开的,将不仅仅是门外的世界。

我给晓娟发了一条微信。

“明天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吧,我们谈谈。”

她很快就回了。

一个字:“好。”

我不知道她看到这条信息时,心里在想什么。

是以为我妥协了,准备好钱了?

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敢去猜。

我只知道,明天,将是审判日。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在家等着。

心里很平静,出乎意料的平静。

就像一个等待最终考核成绩的学生,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命运。

下午三点左右,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咔哒。”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外面的动静停了。

几秒钟后,门被敲响了,很急促。

“林涛!你在家吗?开门!这门怎么回事?”

是晓娟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和不解。

我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到了她那张焦急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你……你换锁了?”晓娟看到我,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我换了。”我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她走进屋子,环顾四周。

屋子里很干净,我的拖鞋旁边,没有了她的那双。

阳台上的花草,被我照顾得很好。

猫咪“Bug”跑过来,蹭了蹭她的裤腿,又跑回我身边。

一切都和她走之前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为什么?”她转过身,看着我,声音在发抖,“林涛,你为什么要换锁?”

“因为我想让你明白,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你的娘家,更不是你弟弟的提款机。”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平静,显然刺激到了她。

“提款机?在你眼里,我就是把我弟当提款机了?”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林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那是我亲弟弟!”

“对,他是你亲弟弟,所以你心疼他,你想帮他,我理解。”我点点头,“结婚三年,我帮你了多少次,你心里有数。但这次,是三十五万。晓娟,我们自己的生活,已经被你的‘帮扶’严重影响了。”

我从茶几下拿出那个文件夹,里面是我整理好的银行流水,还有一张我做的表格。

表格上,清晰地列出了我们结婚以来的所有收入、支出,以及给小军的每一笔钱。

“你看一下,这是我们家的账本。”我把文件夹递给她,“我们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我们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些钱,本来应该用在我们自己的生活改善上,用在我们未来的孩子身上,用在我们父母的养老上。”

晓娟没有接,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受伤。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算账?林涛,我们是夫妻,你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正因为我们是夫妻,我才要跟你算清楚。”我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因为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一次次地把我们的积蓄拿出去,贴补你娘家的时候,你有没有尊重过我?有没有为我们这个小家庭的未来考虑过?”

“我……”她被我问得哑口無言。

“你没有。”我替她回答了,“在你心里,你弟弟的事,是天大的事。而我们的家,可以无限度地为他让步。晓娟,这不是爱,这是绑架。你被你的原生家庭绑架了,而你,又想拉着我一起被绑架。”

“我没有!”她激动地反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丈母娘尖利的声音。

“林涛!你什么意思?你把我们家晓娟关在门外,还换了锁?你是不是想离婚?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晓娟,我们跟你没完!”

我开了免提。

晓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原来,她敲不开门的第一时间,不是问我,而是先向她妈妈求助了。

“妈,您别说了……”晓娟想去抢我的手机。

我躲开了。

“妈,”我对着电话,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没有欺负晓娟,我只是想跟她好好谈谈。关于小军买房的事,我的态度很明确,我们家,现在拿不出这笔钱。以后,也不会再为他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事情买单。”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林涛,你别忘了,当初你娶晓娟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你说你会一辈子对她好,这就是你对她好?”

“我对她好,不代表我要养着她弟弟,养着你们全家。”我的话,说得毫不客气,“晓娟是我的妻子,不是我从你们家买来的。我们是一个独立的家庭,我们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电话那头,丈母娘的声音气得发抖,“晓娟,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选的好男人!你现在就给我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必须离!”

“妈!”晓娟哭喊了一声。

我挂断了电话。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晓娟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我没有去安慰她。

我知道,此刻,她需要自己想清楚。

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坎,只能自己过。

哭了很久,她慢慢地停了下来,抬起头,红着眼睛看我。

“林涛,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离婚?”

我看着她,这张我爱了很多年的脸,此刻满是泪痕,脆弱又无助。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张纸巾。

“我不想离婚。”我说,“我换锁,不是为了把你关在门外。我是想告诉你,这个家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但是,它是有边界的。这个边界,就是我们两个人,我们的小家庭。任何企图跨越这个边界,来损害我们家庭利益的人和事,我都会把他挡在门外。不管是你弟弟,还是其他人。”

我拿起她面前的那个文件夹,翻开,指着那张表格。

“晓娟,我们好好看看,我们的钱,我们的未来,我们的人生。我们不为任何人活,只为我们自己。”

她低着头,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上。

我不知道她看进去了多少。

但我知道,有些种子,已经埋下了。

又过了很久,她轻声说了一句:“我饿了。”

我站起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鸡蛋。

我给她做了一碗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像我们大学时,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我经常给她做的那样。

她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吃完,她主动把碗洗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再提那三十五万,也没有再提离婚。

我们就那么静静地待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改变。

第二天,晓娟没有走。

她开始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做饭。

只是,我们之间的话,变少了。

我知道,她在思考,在挣扎。

她的家人,也没有再打电话来。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

一个星期后,周末的下午。

门铃响了。

我通过可视门铃一看,心沉了下去。

丈母娘,老丈人,还有小军,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站在我家门口。

来者不善。

晓娟也看到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林涛,怎么办?”

“别怕。”我拍了拍她的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

我打开了门。

“爸,妈。”我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丈母娘黑着脸,没理我,直接冲了进来,拉住晓娟的手就开始哭天抢地。

“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这个没良心的,他怎么敢这么对你啊!”

老丈人跟在后面,叹着气。

小军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着眼睛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挑衅。

“妈,我没事。”晓娟试图挣脱。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都瘦了!林涛,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钱,你到底给不给?你要是不给,我们今天就把晓娟接走!这婚,离定了!”丈母娘指着我的鼻子,声色俱厉。

“妈,这是我跟林涛之间的事,您能不能别掺和?”晓娟急了。

“什么叫你们之间的事?你弟弟买不成房,结不成婚,这能是小事吗?这关系到我们老刘家的脸面!”

“对啊,姐,”小军在旁边帮腔,“你不帮我谁帮我啊?再说了,姐夫那么能挣钱,这点钱对他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吗?他就是抠门,看不起我们家!”

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拉过一把椅子,请老丈人坐下。

然后,我看着丈母娘和小军,缓缓开口。

“妈,小军,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

“第一,关于钱。三十五万,没有。别说三十五万,就是一万,现在也没有。我们家的钱,有我们自己的规划和用途。”

“第二,关于晓娟。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们的附属品。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家庭。她回不回娘家,离不离婚,应该由她自己决定,而不是被你们逼着做决定。”

“第三,”我顿了顿,看向小军,“小军,你已经成年了,是个男人了。买房结婚,是你自己的责任。你姐姐可以帮你,但没有义务包办你的人生。你想要好的生活,就该自己去奋斗,去争取,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理直气壮地啃老、啃姐。”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炸开。

丈母娘愣住了,小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小军指着我,就要冲上来。

“小军!”晓娟尖叫一声,挡在了我面前。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护崽的母鸡,死死地护着我。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妈,弟,你们走吧。求求你们了,走吧。”

她转过身,看着她的家人,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绝和疲惫。

“从今天起,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了。林涛是我的丈夫,这里是我的家。你们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来逼我了。”

“晓娟,你……”丈母娘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姐!你疯了?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跟我们说话?”小军也急了。

“外人?”晓娟惨然一笑,“林涛跟我同床共枕,风雨同舟,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亲人。你们呢?你们除了把我当成筹码,当成给弟弟换取未来的工具,你们有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累不累吗?”

这一刻,我看着挡在我身前的晓娟,眼眶有些湿润。

我知道,她终于做出了选择。

那场闹剧,最终以丈母娘一家摔门而去告终。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晓娟靠在我的怀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林涛,对不起。”

“傻瓜,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抱紧她,“你只是需要时间,来找到回家的路。”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似乎走上了一条新的轨道。

晓娟开始有意识地和她的原生家庭保持距离。

她妈妈再打电话来哭诉,她会听着,但不再轻易做出承诺。

她弟弟再发信息来要钱,她会直接拒绝,或者只在能力范围内,给予小额的、明确为“借款”的帮助。

当然,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她也曾动摇过,也曾因为她妈妈的几句软话而心软。

但每当这时,我都会把那个文件夹拿出来,让她看看我们家的账本。

理智,有时候比情感更能让人保持清醒。

我们开始重新规划我们的生活。

我们报了一个理财课程,一起学习如何让我们的资产保值增值。

我们每个月会固定拿出一部分钱,存入一个“梦想基金”,用于我们未来的旅行和孩子的教育。

我们周末会一起去逛菜市场,研究新的菜式。

我们也会在阳光好的下午,带着猫咪“Bug”去楼下的公园散步。

生活平淡,却很踏实。

半年后的一天,我正在公司加班,接到了晓娟的电话。

“老公,你猜我今天在商场碰到谁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谁?”

“我弟,还有他那个女朋友。”

“哦?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打了个招呼。他女朋友看起来……好像怀孕了。”

“那他们房子买了吗?”

“不知道,我也没问。”晓娟顿了顿,说,“不过,那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对吗?”

“对。”我笑着说,“不关我们的事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一片温暖。

我知道,那个曾经试图用亲情绑架我们的小家,已经彻底过去了。

而我和晓娟,用理智和爱,重新为我们的家,上了一把坚固的锁。

这把锁,锁住的不是彼此,而是我们共同守护的,那个叫做“未来”的东西。

来源:雪坡激昂滑雪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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