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气候变暖及其导致的极端天气正引发一系列粮食安全问题。近日，《新科学家》杂志刊发其科学栏目记者迈克尔·勒·佩奇（Michael Le Page）的文章《气候变化引发的粮食危机是否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Is the Climate Change Food Cr

◤气候变暖及其导致的极端天气正引发一系列粮食安全问题。近日，《新科学家》杂志刊发其科学栏目记者迈克尔·勒·佩奇（Michael Le Page）的文章《气候变化引发的粮食危机是否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Is the Climate Change Food Crisis Even Worse Than We Imagined?），指出如何打破碳排放、气候变化和食品成本飙升的恶性循环已经成为人类亟需应对的问题。

许多食品的价格都上涨了，而且涨幅很大。在英国，土豆的价格在过去一年里上涨了20%，胡萝卜上涨了38%，橄榄油上涨了40%。特色食品的价格上涨幅度更大，现在你买几块巧克力要花近两倍的钱。价格上涨的原因很复杂，但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气候变化。

短期内，气候变暖导致的极端天气给种植者带来了毁灭性后果。例如，在北欧，2024年春季的暴雨使田地变得过于潮湿，无法收获蔬菜或种植新作物。同时，摩洛哥发生干旱，导致灌溉用水不足，该国是欧洲蔬菜的常规供应国，致使土豆和胡萝卜的价格飞涨。随着未来几年全球平均气温超过工业化前水平1.5°C，热浪、干旱和极端风暴将变得更加常见和严重，会对粮食生产造成更大的破坏。

但目前为弥补歉收影响而做出的努力，使许多其他问题更加严重，如砍伐森林以种植更多作物，造成了生物多样性丧失、二氧化碳水平上升等一系列问题。既然如此多的食物已经受到如此大的影响，我们是否低估了其严重程度？如果低估了，我们能做些什么？

●气候变化造成农业危机

每种作物都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茁壮成长，太热或太冷、太湿或太干，产量就会降低。为了了解全球变暖将如何影响产量，气候科学家使用计算机模型来计算种植区域的条件可能发生的变化。这些模型的早期版本表明，赤道附近地区的产量可能会下降，因为那里的农作物已经接近其耐热极限，但更北或更南的地区产量可能会上升。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2007年的一份报告得出结论，由于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增加对植物的施肥作用，粮食产量总体上会上升，直到全球气温上升超过3°C，之后就会开始下降。现在基于改进的模型预测就不那么乐观了。2022年发布的最新IPCC报告警告，粮食安全将越来越受到全球变暖及其相关气候事件的影响，从而产生“意外的可能性”。

我们曾以为地球的水循环能够抵御人类的干扰，但新的分析显示，植物和土壤中的水对降雨至关重要，但目前此类水供应量非常低。气候模型不擅长预测极端事件，而农作物模型往往低估了气候影响。另一个主要限制是这些模型没有考虑病虫害的风险。随着地球变暖和湿度增加，一些病原体将传播到它们以前无法生存的地区。“农作物长势较好的地方，害虫和疾病也往往较多，”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丹·贝博（Dan Bebber）表示，“我们需要为从未见过的新害虫和病原体的入侵做好准备。”例如，橄榄油价格飙升的一个因素气温升高导致一种名为“木杆菌”（Xylella fastidiosa）的毁灭性细菌正在欧洲蔓延。模型还往往侧重于小麦和玉米等主食，而没有考虑可可和咖啡等特殊作物。世界上大部分可可仅产自西非四个国家，那里最近的收成因干旱、暴雨和一种名为“可可肿枝病毒”（CSSV）的疾病而遭到破坏。

到目前为止，农民适应气候变化的难度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早期的研究非常乐观地认为，只要改变种植的品种，就可以轻松避免这些影响”，洛贝尔说。我们一直走在气候曲线的前面，部分原因是农民越来越多地使用化肥和机械化耕作，但这意味着我们必须使用更多的能源来种植同样数量的食物。

●整个生态系统进入恶性循环

令人担忧的是，我们似乎正处于一个恶性循环的开始：全球变暖使种植粮食变得更加困难，因此农业的排放变得更加密集，导致气候进一步变暖。气温升高还将加剧世界粮食生产面临的其他威胁，包括海洋酸化、地下水枯竭和土壤流失，并进一步加剧这一循环。例如，气温升高意味着农民需要使用更多的地下水进行灌溉。“我们面临的风险不仅仅是粮食系统的风险。我们面临的风险是整个气候系统的风险，是整个世界生态系统的风险，”洛贝尔说，“粮食问题迅速蔓延到土地利用变化、生物多样性丧失、气候排放等问题。”短期内最大的担忧不是高收入者会挨饿，而是我们将继续破坏地球，试图让超市保持库存。正如2022年IPCC报告所警告的那样，世界多个地区同时发生的极端天气事件可能导致重大粮食冲击，但我们确实有缓冲策略，即粮食储备和重新利用目前用于生物燃料和肉类生产的农作物供人类食用。

对于低收入者来说，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据估计，2023年有超过7亿人（占全球人口的9%）面临饥饿，比2019年多1.5亿。随着全球变暖，这一数字预计还会增加。“这不仅仅是要生产更多的食物”，雅格麦耶说，而是要在需要的地方以人们负担得起的价格生产食物。而我们为食品和其他商品支付的费用并没有反映出它们造成的环境和社会损害。如果我们越过一些潜在的气候临界点，维持全球所有人的粮食供应将变得更加困难，而且我们可能很快就会接近这个临界点。巴西大片雨林被烧毁，变成牧场。亚马孙地区近18%的森林已被砍伐，这使得该地区更加炎热干燥，增加了亚马孙消亡的风险，这会使种植粮食变得更加困难。这将对我们所有人带来重大的负面影响，因为巴西生产了全球约10%的粮食，包括全球一半的大豆出口和三分之一的牛肉出口。

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才能继续生产足够的粮食，而不会造成更多问题呢？没有一种单一的解决方案是灵丹妙药，我们要采取大量创新和可扩展的应对措施。一个重要的答案是少吃肉。我们种植的大部分食物，尤其是玉米和大豆，都是用来喂养动物的，而不是我们直接吃的。尽管全球牛肉消费量从1970年代的每人每年约11千克下降到今天的9千克多一点，但人口增长意味着牛肉总产量在此期间几乎翻了一番。几十年来，全球乳制品和所有肉类的产量一直在稳步增长——随着世界各地收入的增加，人们平均吃的肉更多了。解决这一问题的一种方法是对肉类征税，以反映其生产对环境造成的破坏。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国家尝试过。（社会科学报社融媒体“思想工坊”出品 全文见社会科学报及官方网站）

来源：贴近地面飞行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