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欧洲努力使其建筑气候友好型建筑时，建筑对气候的影响大多是事后才想到的，欧洲主要集中在供暖排放上。然而，随着家庭和办公室的能源效率越来越高，建筑的环境成本被推到了聚光灯下。解决建筑物投入使用之前产生的排放问题对于实现欧盟的气候目标变得越来越重要。可持续建设的解

“Bombasei”开发项目采用模块化木材建造，并使用厚草捆作为隔热材料。照片：达米安-波菲特。

在欧洲努力使其建筑气候友好型建筑时，建筑对气候的影响大多是事后才想到的，欧洲主要集中在供暖排放上。然而，随着家庭和办公室的能源效率越来越高，建筑的环境成本被推到了聚光灯下。解决建筑物投入使用之前产生的排放问题对于实现欧盟的气候目标变得越来越重要。可持续建设的解决方案正在出现，但仍然缺乏一种协调一致的方法来让所有利益攸关方采取行动。

请注意：本文是与 FORESIGHT Climate and Energy 合作出版的关于建筑对气候和环境影响的系列文章的一部分。你可以在这里收听它的一个版本，并在此处找到完整的系列。

我们的家庭、学校、商店和办公室对气候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供暖和制冷排放的破坏性温室气体。建筑物早在我们开始使用它们之前就已经开始污染，并且当它们必须被拆除时，它们将继续污染。

这些空间的整个污染费用——即所谓的建筑物的“隐含排放”——包括生产地板、墙壁和天花板所需的材料，并将其运输到建筑工地，以及施工过程、翻新以及最终的解构或拆除。

在欧洲减少建筑物对气候影响的努力中，这些排放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事后才想到的，欧洲的重点是减少建筑物使用时的能源需求。

“只有大幅减少建筑业的巨大气候足迹，我们才能实现气候目标，因此该行业迫切需要开始使用、回收和再利用环保建筑材料，”丹麦咨询公司 Responsible Assets 的创始人 Tine Lange 说，该公司为该国的建筑业提供建议。

建筑约占全球能源相关碳排放量的 40%，其中 28% 来自建筑物的运营，11% 来自材料和建筑。

我们今天已经知道我们必须做什么。我们不必等待新技术——我们可以做到。

Johannes Kreißig，德国可持续建筑委员会 （DGNB ） 主席)

据欧盟委员会称，更谨慎地使用材料可以减少约 80% 的相关排放。此外，重新思考使用哪些（以及如何使用）建筑材料的影响不仅仅是减少排放：建筑消耗大量资源——欧洲大约一半的开采材料流向了该行业——建筑产生的废物占欧盟废物总量的三分之一以上。

仅水泥就占全球排放量的 8% 左右。如果它是一个国家，它将是地球上污染第三大的国家，仅次于中国和美国，其次是整个欧盟。

从整个生命周期来看，欧盟当前建筑存量的排放量中约有 25% 体现在材料中。在全球范围内，随着建筑变得更加高效，它们使用的能源变得更加清洁，预计到本世纪中叶，整个建筑生命周期的隐含排放量将飙升至 50%。

丹麦等地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丹麦是可持续实践的领跑者，建筑特别节能。奥尔堡大学 2021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那里建筑材料的影响通常比建筑物使用期间释放的排放量高出两到四倍。

以更可持续的方式进行建设不一定更昂贵。柏林工业大学建筑师兼教授 Eike Roswag-Klinge 表示，尤其是在考虑纯粹的建筑成本之外时，“对建筑物的整个使用寿命进行公平比较也显示了可持续建筑的经济优势”，并补充说这也降低了运营成本。

惯性，不仅仅是成本，意味着在新建和翻新方面，“一切照旧”是已完成的事情。例如，可持续建筑需要从设计过程（设计易于维修、模块化、耐用、长寿命、轻量化）到材料的选择（低隐含碳、本地、二手）进行考虑。这是可能的，但需要更好的教育、信息（例如，以便建筑商可以轻松地在他们的项目中选择影响最小的材料）和政策。

另外，为了重复使用其材料而拆除建筑物需要进行审计、不同的解构过程、绘制保存的材料的再利用潜力，然后进行存储和销售——这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肯定是一项额外的努力，并且需要利益相关者之间协调。

此外，在包括德国在内的许多地方，拆除和重建通常比翻新便宜，环境咨询机构 EPEA 负责人 Peter Mösle 告诉新闻网站 Focus。尽管翻修产生的排放量比新建筑少 50% 至 75%。

智库 Agora Energiewende 2021 年的一份报告发现：“企业需要发出欧盟低碳建筑解决方案市场即将扩大的信号，以实现投资并过渡到基础材料的可持续供应。世界各地的建筑业也是如此：根据联合国的一份报告，需要政策和财政支持来推动可再生生物基材料的广泛采用。

绿色非政府组织、建筑协会和进步的行业参与者一致认为，如果政策制定者现在不监管建筑物的全部碳足迹，并实施所谓的生命周期方法来评估建筑物从构思到拆除的气候和环境影响，欧盟的气候目标将遥不可及。

德国可持续建筑委员会 （DGNB） 研发主管安娜·布劳恩 （Anna Braune） 告诉 Clean Energy Wire，并补充说欧洲在现有建筑标准方面存在很大问题，但可以改善和加快重复使用或回收材料的使用，但有一个强有力的游说团体反对这一点，并补充说欧洲在现有建筑标准方面存在很大问题——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看法。

“建筑产品的标准是由国家标准化机构制定的，这些机构主要由行业参与者组成。因此，当涉及到自己产品的标准时，他们实际上是在制定自己的规则，“欧洲环境局 （EEB） 政策官员 Laetitia Aumont 告诉 Clean Energy Wire。“建筑材料根本没有环保要求，到目前为止，行业还没有在自愿的基础上制定这些要求。”

再生建筑公司 YR22 的作者兼创始人 Fabian Hörmann 告诉 Clean Energy Wire，替代材料的规范和标准对于建立信任很重要。根据 DGNB 委托的一份法律意见，在德国，由于对可持续建筑的要求没有标准化的理解，进展被推迟。

然而，除了政策之外，地缘政治危机和气候变化的影响也使人们意识到需要重新思考该行业如何采购和使用其材料。“在过去的两年里，关于回收材料的讨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DGNB 的 Braune 说。“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初级原材料的路线，并了解初级资源等于有限的、风险浸渍的资源。这也是我们需要转向循环经济的部分原因。

欧洲在建筑行业气候行动的最大影响力在于其现有存量。这意味着充分利用现有的空间，尽可能多地从必须拆除的建筑物中抢救，最重要的是，进行大规模的翻新。

建筑师霍尔曼说，欧洲被不需要开采的资源所覆盖。“现有的建筑存量是我们最大的杠杆。例如，村庄中的废弃建筑最终充满了资源。

通过其“改造浪潮”，欧盟的目标是到 2030 年大幅加快其缓慢的能源改造速度，并提高 3500 万座建筑的性能——略低于德国的全部建筑存量。“我们必须认真考虑翻新措施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因为我们想大规模地做到这一点，”DGNB 的布劳恩说。要真正使建筑对气候友好，节能改造不应成为气候问题。

巴伐利亚州维尔茨堡 Umweltstation 是一座零能耗建筑，采用附近一座前高速公路桥的回收混凝土材料建造。照片：维尔茨堡维基-德罗讷。

荷兰、丹麦、法国、芬兰和瑞典都是建筑行业脱碳的领跑者，超出了运营能源。他们要么要求报告生命周期碳排放量，要么对建筑物在其整个生命周期内对环境的影响设定了限制，计算所用材料、更换材料、建筑物寿命和总建筑面积的排放量。结果是一个碳数，每年可以固定在每平方米上，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收紧。

专注于建筑能源性能的智库欧洲建筑性能研究所 （BPIE） 在 2021 年的政策简报中写道：“新建建筑的标准为现有库存脱碳定下了基调：它们可以而且应该成为翻新的基准。

归根结底，保护环境和气候的最有效选择是不进行建设，尤其是在绿地。考虑到连接新住房开发项目所需的所有基础设施——包括道路、供水、污水处理系统——即使是可持续项目最终也会产生巨大的碳足迹。

"建筑环境的充足性政策是完全被遗忘的一个方面，“EEB 的 Aumont 说。“虽然提高家庭的效率和可再生能源的采用率很重要，但我们还需要解决需求方问题，减少对我们所有资源的压力，包括材料、水和能源。”

智库 BPIE 的项目经理丽莎·格拉夫 （Lisa Graaf） 对此表示赞同。“更好地利用现有资源很重要，”她告诉 Clean Energy Wire。她说，提议和支持——也是政治性的——应该优先考虑有效利用现有空间。这包括填补空置建筑、改造已经变得太大的单户住宅，或将废弃的办公空间改造成住宅建筑。

例如，波兰的一个项目收集了空置数据，将其用于社会住房，而在比利时，1Toit2Ages（大致翻译为“一个屋顶，两代人”）为学生提供老年人家中闲置房间的住宿。在德国南部的一个城市，Wohnraumagentur 专注于优化现有物业的利用。

“这些例子的美妙之处在于，它们不仅是减少与新建筑相关的排放、资源利用和土地消耗的有效解决方案，而且同时有助于解决许多社会问题，例如住房短缺、缺乏经济适用房以及孤独问题，”BPIE 的 Graaf 说。

哥本哈根的 Ressource Rows 是用废弃建筑的砖砌外墙重复使用的。照片：Rasmus Hjortshøj。

根据研究机构 ifeu 的一份报告，德国可以通过改造办公室、使用农村地区的空置房屋、增加楼层和划分居住不足的单户住宅来实现每年建造 400,000 套新住宅的目标的 80% 以上（自设定以来一直失败）。

“将未使用的空置建筑改造成住宅具有巨大的潜力，可以解决住房行业面临的一些挑战——特别是对于严重短缺的城市，”EEB 的 Aumont 说。“然而，目前，就政策而言，无论是欧盟还是国家，都没有任何东西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停止建设项目是不现实的，现有的建筑存量——其中 75% 是能源效率低下的，到 2050 年基本上仍将保持不变——到目前为止还不足以实现气候目标。因此，“这是关于以整体方法正确建设和做出改变，”DGNB 负责人 Johannes Kreißig 告诉 Clean Energy Wire。

他解释说，可持续性涉及社会、经济和环境方面。但欧洲拥有资源、知识和创新技术来共同解决所有这些问题。“我们今天已经知道我们必须做什么，”Kreißig 说。“我们不必等待新技术——我们可以做到。”

来源：陈讲运清洁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