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嫁进门的女人永远只怀多胞胎女婴,不出一个月,就会撑破肚皮而死。
1
傅家祖上因为溺杀太多女婴,而遭到诅咒:
嫁进门的女人永远只怀多胞胎女婴,不出一个月,就会撑破肚皮而死。
只有娶天煞孤星为妻,与怨气对冲,才能破除诅咒。
上一世,姐姐暗地勾引我男友傅司砚,想母凭子贵嫁入傅家。
被我大婚之日捉奸在床后,我直接向她说明了傅家的诅咒
她却以为我故意羞辱她,羞愤自杀
我爸妈气的把我名字从户口本划掉,并把我赶出家门。
是傅司砚把我接回了家,待我恩爱如初,发誓永不再背叛
我相信了他。
可我怀上傅家唯一的单胎时
他却把我绑在手术台上,没打麻药,硬生生用钳子夹碎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知道吗?我爱的人只有甜甜。”他声音冰冷,
“我从来不信什么诅咒,多子多福是好事,你害死了我的爱人,我要让你偿命!
我在剧痛中断气。
再睁眼,我回到姐姐给傅司砚下药那天。
既然你们如此是非不分,那这次,谁也别想再拉我垫背
......
婚礼开始前两小时。
原本堵门、藏婚鞋的闹人场面,被无声的尴尬取代。
傅夫人如何也没有想到,
亲儿媳迟到不说,床上的二人更是荒唐!
我抚着仍在隐隐作痛的后颈,步履匆匆赶来:
“傅夫人,”
“姐姐可能是不知道诅咒一事,才下药爬了傅少的床......”
话音未落,爸妈急忙冲过来,要将我拽走。
傅司砚此时终于穿好衣服,他下床,
没有给我一个眼神,直接挡在傅夫人和苏甜甜之间。
“妈,我心里只有甜甜,这辈子也只会娶她。”
"我不相信什么诅咒,爱能破除万难,我会好好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证明给您看!"
听到这些话我才意识到,傅司砚也重生了。
上一世,他只是躲在傅夫人身后,听傅夫人赶走苏甜甜。
傅夫人怒骂傅司砚:
“逆子!大师的话怎么可能有错!今天你只能娶晚棠!”
上一世,就是在傅老夫人的强硬态度下,他才不情不愿地换回了新娘,娶了我。
苏甜甜此时面色红热的从床上的探出头:
“阿姨,求你们成全我和司砚吧!晚棠妹妹不爱司砚,是她求我这样做的!
我与司砚真心相爱,今生非他不嫁!”
苏甜甜手绞着被子,眼泪说掉就掉。
父亲二话没说,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自己不想嫁,就指使你妹妹做这种事!
我们苏家的脸简直要被你丢尽了!"
疼痛在脸颊炸开时,我才意识到。
婚礼前能爬上傅司砚的床,苏甜甜背后一定有我爸妈撑腰。
从小我就被送到乡下的师父那里调养身体。
妈妈看我常年不在身边,就把姨妈的女儿苏甜甜接来家里抚养。
如今看来我们骨肉至亲,半分也比不上爸妈对苏甜甜的养育之情。
但是,他们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也不会任人拿捏!
"爸,我从没说过不想嫁!
是甜甜姐昨晚给我送了一杯加了料的牛奶,我喝完才一觉睡到了现在!"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水蓄在眼眶打转:
"如果姐姐真的想嫁,我自然没意见,但爬床终归名不正言不顺的"
"姐姐要嫁,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提出来?"
2
我爸妈显然没料到往日逆来顺受的我,此时会当众反驳,
他们愣住,母亲暗暗掐我腰侧,警告我不要再说。
毕竟,傅家愿意和我们这种普通家庭联姻,
看重的是我 "天煞孤星" 、能为傅家诞下后代的命格,
苏甜甜绞着床单,肩膀一抽一抽,哽咽得更凶:
“妹妹,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昨晚抱着我哭,说嫁给傅少就是跳进火坑,还说心里早就有了别人......我才会来找司砚......”
她话没说完,就被傅司砚一把搂进怀里。
而他看着苏甜甜的眼神,是我两世以来从未见过的温柔。
皱眉再看向我时,他眼中透露出隐隐的嫌恶。
“苏晚棠,甜甜对你一片好心,你何必这样污蔑她?
“我没有污蔑,那杯牛奶就在床头柜上,现在去查,肯定能查出东西!”
“够了!” 我爸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事到如今还嘴硬!连这种污蔑人的谎话都编得出来,你是要丢尽苏家的脸面吗?!”
“您太偏心了,查都不查......”
话未说完,父亲抚胸气急,指我的手颤抖着,眼见就要晕倒。
周围宾客看我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怪不得是天煞孤星,连自己姐姐都要陷害。”
“我就说嘛,嘴皮子这么利能是什么好东西?心思还这么歹毒。”
“还好她爸看得清人,我要是她姐不知道得多冤枉!”
......
我只恨自己只长了一张嘴,不知道该先骂谁。
傅司砚俯身将苏甜甜护得更紧。
“苏晚棠,你闹够了没有?甜甜怀着孕,你要是气到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怀孕?重生一遭我倒是忘了,二人早在几个月前就暗通款曲。
算算日子,傅家的孕妇死亡倒计时,还有一周。
如此想着,我倒是不急了。
傅夫人也知道诅咒原委,
她脸色铁青着打断:
"够了!"
她环视四周,多年商场厮杀,她眼神凌厉自带一股威严。
"今天,不管谁爬了床,怀了孕"
"傅家,都只会娶苏家真正的女儿!"
说完,傅夫人一挥手就要让保镖带走苏甜甜:
“叫李医生来,打胎!"
苏甜甜像是被棒打的鸳鸯,立刻哭得梨花带雨,拉着傅司砚的胳膊不松手。
傅司砚急道:"母亲,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我宁愿去死!"
傅老夫人两眼一瞪,张口就要怒骂孽子时,
我爸突然开口:
"误会,误会!虽然苏甜甜对外说是我妹妹的孩子,但其实她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我妈连连点头:"对对,晚棠才是我们收养的,故友的女儿啊!"
苏甜甜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而傅司砚明明知道真相,此时却选择了沉默。
心口堵住,我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当年我们生下甜甜后,我妹妹看着喜欢,就抱去养了两年才送回来,不然她怎么会跟着我姓苏?"
我爸继续解释,
"苏晚棠是前不久才被送到我们家的,亲戚邻居都可以作证!"
3
傅老夫人显然也没料到事实会是这样,一时有些错愕。
周围的宾客开始七嘴八舌附和。
“苏先生说的好像是真的,苏甜甜确实从小在苏家长大......”
"我可以作证,苏甜甜我们从小看到大,"
我亲生女儿的身份,在众人的三言两语之后,直接变成了养女!
还是在我亲生父母的亲口指证下!
既然如此,我抬起头,说出了我两世以来,一直想说的话:
“正好在场各位见证!”
"我今天和苏家断绝关系,从此再无往来!"
"你说什么!" 我妈惊呼。
"不可能!" 我爸怒目而视。
明明是他们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把我说成养女,
现在我顺着他们的意思,他们反而不愿意了。
"我只是你们故友的女儿,没必要强留我在身边。"
"可你离开温家,还能去哪里?!"
我妈要来拉我的手。
"孩子啊,今天是特殊情况,以后我们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傅司砚也开口:
"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不好立足。
如果真的想嫁给我,等甜甜生下孩子,我可以养你当情人,甜甜大度,不会为难你的。"
我气笑了,没想到傅司砚的脸皮这么厚。
上一世害死我和孩子,这一世竟然还想让我做他的情人?
"这么恶心的话,说出来你不想吐吗?" 我讽刺出声。
傅司砚看向我的脸色变了,
我是真不想再参与此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开口:
"要断绝关系,也不用这么撕破脸皮吧。"
我抬头一看,正好对上温知言的目光。
他是温氏集团的继承人,出了名的花心公子。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找个人嫁了,不就结了?"
说实话,我对婚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正想如何反驳,他又说:
"正好顾家缺个夫人,你这养女还挺有意思,不如嫁给我?"
我皱眉看着他,刚想拒绝。
我爸却抢先一步,满脸堆笑地:
"温少肯赏脸,是我家闺女的荣幸。不如改天到家里一叙?"
"我没问你,我问她。" 温知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向我。
我毫不犹豫:"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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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见我尽然敢违逆,抬脚就朝我小腹踹来。
我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跄倒地,冷汗一瞬间浸透后背。
"不知好歹的东西!" 父亲指着我怒骂,
"温家少爷肯娶你,你还敢拒绝?!"
浑身发软起不来身,气势上就弱了一头。
我刚要加大音量虚张声势,温知言已经大步挡在我身前:
“苏先生对养女下这么重手,怪不得人要与你们断绝关系?”
冷汗密密麻麻上涌,他们声音在我耳边模糊,只隐约听到有人素质挺低,一直骂人。
"我教训自家女儿,温少也要管?"
“刚刚不还说故人之女?这会儿又认起女儿来了?自己放都闻不到味儿是吧”
温知言挑眉,转而道:
“傅少不信预言?不然我们就赌一赌,看她不打胎,活不活得过这个月?”
傅司砚闻言脸色铁青,攥紧拳头就要上前,却被傅夫人的保镖拦住。
我扶着腰直起身,疼得吸气都费劲,不想再纠缠,
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转身钻入人群。
急着进门,却被保安叫住:
“晚棠!别人送过来说给你姐的,你直接拿上去吧”
“谁送的?”
保安摇摇头。身后温知言不知何时跟了来,
他从保安手中接过礼盒:
“盛景集团的小顾总给的,你姐真够忙的......”
他吹了声口哨,盒子打开递到我眼前。
一个刻着‘甜’字的小猫形状金锁,999克,
苏甜甜前几天发朋友圈说喜欢的那一款。
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之前小顾总送的手镯,苏甜甜骗傅司砚说是祖传的。再比如......”
他忽然压低声音,“一周后小顾总开的会,傅司砚也去,他肯定会带上苏甜甜”
温知言冲我眨眨眼:“你求求我,就带你去看戏。”
我抬头,看到晚霞落在他泪痣上,
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我行善积德两辈子,被人找到报恩也是应该的。
"想知道?" 温知言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做我的未婚妻,我就告诉你。我都准备好了,就缺个新娘。"
"我是天煞孤星!你真不怕我克死你啊?"
......
几天后我站在婚礼殿堂准备入场,觉得一切像做梦一样。
苏甜甜挽着傅司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抚摸着微凸的小腹,一脸幸福。
傅司砚一见到温知言,开口鄙夷道:
"温少的身体看着还没我好,娶了天煞孤星,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克死吧!"
苏甜甜也跟着嘲讽:
"听说温少身边的女人加起来都有几百个了,妹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今天刚好是苏甜甜怀孕满一个月。
我示意司仪快点完成仪式,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苏甜甜捂着肚子坐倒在地上,下身鲜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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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砚急忙扶住她:"甜甜,孩子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苏甜甜艰难地伸出手抓住傅司砚衣摆:"司砚救我!我好疼......我还不想死......"
满地鲜血,傅司砚终于相信只有我才能为傅家留下后代,
一旁的傅夫人直接摔袖离去。
当晚,傅司砚就跪在了祠堂。
傅夫人的声音冰冷。
“傅家到你这断了,你说,是换继承人?还是......”
傅司砚慌忙抬头,语气笃定:
“不!母亲相信我!苏晚棠就是看我对甜甜好,故意气我才嫁那个花心少爷!”
他嘴角勾挂着极其自负的弧度,
“她心里装的谁,我还不清楚?我给她个台阶,勾勾手指,她就得摇着尾巴回来求我!”
祠堂香灰落在傅司砚肩头,他却浑然不觉,语气偏执:
"温知言那种纨绔子,怎么可能真心对她?
等她在温家受够了委屈,自然会明白,只有我才是真心待她!"
"真心?" 傅夫人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你所谓的真心,就是让她看着你和苏甜甜苟合,让傅家唯一的希望嫁给别人?"
傅司砚被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道:
"那是因为她不懂我的苦心!我去接她回来。她是天煞孤星,温家也怕她克死温知言......"
"够了!" 傅夫人厉声打断,"明天你就去温家。"
傅司砚愣住:"这......可是他们今日刚刚完婚......"
"要么,让苏晚棠跟温知言离婚,回傅家给你生孩子,"
傅夫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要么,你就去给温知言当赘婿。天煞孤星的孩子也是天煞孤星!
傅家必须有活下来的后代,哪怕从她这断了可能,也要从她肚子里续上!"
傅司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
"母亲您疯了?让我去给那个花心少爷当女婿?"
"疯的是你!" 傅夫人指着祠堂供桌上的牌位,
"当年若不是你祖父重男轻女,溺杀了那么多女婴,傅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唯一能破咒的人就在眼前,你还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家族?"
傅司砚死死攥着拳头,终究咬着牙应了:"好,我去。"
而此时,温家别墅的露台上,
我正看着温知言摆弄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
"傅司砚要去给你当赘婿了。"
好像自从重生回来后,我就能隐约感知到傅家的动作,我把玩着脖颈间的玉坠σσψ。
温知言手里的动作一顿,低笑出声:"他倒是想得美。"
他转过身,月光照到他眼尾的泪痣上,添了几分邪气,
"不过,送上门的好戏,不看白不看。"
我挑眉:"你又早就知道了?"
"傅家墙角,安个窃听器很难吗?" 他漫不经心地处理草药,
"倒是你,真打算让他进门?"他调笑道。
"自然不。但我想看看,他为了傅家的继承权,能卑微到什么地步。"
“话说,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那天回去我苦想许久,记不起我们以前见过。
他侧头看着我,勾起笑,
“你脖子上这玉坠,和我这个护身符是一对。”
我猛地摸向领口。
师父说这护身符能挡灾,却从未说过来历。
摘下玉坠后,我当即心疼的用袖子擦了又擦,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裂痕。
“可能这道裂痕,代表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温知言语气意味深长。
“什么啊......”我刚想装作听不懂糊弄过去,
当他解开腕间红绳,将玉佩递来后,里面半块龙凤玉佩与我的护身符严丝合缝!
而他的玉佩上有与我一样的裂痕!
我抬眼看他时,他却已经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
"小时候在寺院,你把这半块玉佩塞给我,说能治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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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带笑:
“你还说长大要做我的新娘,还好你没食言,不然我可要拿这个威胁你了。”
记忆翻涌。
那个总被我欺负得哭鼻子的小不点,攥着半块玉佩说"长大娶你",原来是他。
我噗嗤笑出声,那时的小土豆,跟眼前的纨绔公子哥,完全两个样。
指尖突然摸索到他的那半块玉佩的裂痕,想必是上辈子我死后......
鼻尖泛酸,我忙低头转移话题。
“......可惜苏甜甜这个样子,看不到傅司砚和小顾总对峙了”
温知言又挂起那副玩世不恭、尽在掌握的笑:
“不一定啊,老婆想看,那肯定得看到啊!”
管家匆匆走来,说楼下有客人求见。
我们相视一眼下楼,果然是傅司砚。
他一身打扮一丝不苟,身旁保镖抱着数不清的礼盒。
温知言斜倚在沙发上,指尖把玩着玉佩,连眼皮都没抬:
"傅少大驾光临,是来给我们小夫妻送贺礼的?"
傅司砚的脸瞬间涨红,却还是强压着怒火看向我,
"晚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你要相信,我心里......"
"停。" 我端起待客茶杯,"傅少怕是忘了,我现在是温太太。"
傅司砚的笑容僵在脸上,正欲再说时被我打断:
“苏甜甜呢,她现在怎么样?”
“在医院用药吊着,她说好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不会让它出意外的!这个贱人......”
他说完,猛地想起这是在温家,忙表忠心道:
“晚棠你放心,她是死是活,你一句话的事!”
我打断他,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你们家,也不一定绝后”
他眼睛一亮:"你愿意跟我回去了?"
“傅家倒是仁义,从没想过剖腹取子吗?”
傅司砚脸上的讨好,几乎转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胸膛剧烈起伏,直接转身离去,还撞开身旁抱着礼盒的保镖。
“蠢货!”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医院里的人,
冲保镖吼道:“还举着这些破烂干什么?!扔出去喂狗!”
傅司砚甚至没再看我一眼,更没理会温知言似笑非笑的目光,转身就往医院冲,
果然,对他来说傅家的血脉面前,苏甜甜也只能是次要的。
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方向,默默的想。
温知言忽然凑近,声音低哑:
“倒是没想到,你随口一句话,给他指了条明路。”
我抬眼看向他,他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衬得这张脸更加色气,
我脸颊微烫,没等开口,他复又问道:
“你说,他现在冲去医院,是想保孩子,还是连苏甜甜一起保?”
“重要吗?” 我反问,“横竖都是一条死路。”
温知言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还是咱们家晚棠看得透彻。”
他忽然话锋一转,带了点痞气,
“不过比起看他的戏,我更想知道,某人刚刚脸红什么?”
我猛地别过脸,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
7
重症病房外,傅司砚抓住路过的医生:“备手术!现在就备!”
“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孩子给我取出来!只要能保住傅家的种,出了事我担着!”
医生被他眼中的狠戾吓住:
“傅少,苏小姐现在大出血,强行剖腹就是......”
“我让你做你就做!” 傅司砚猛地甩开他的手,“她死了没关系,孩子必须活!”
他踹开病房门,消毒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苏甜甜躺在病床上,脸白如纸,全靠进口药物吊着一条命。
父母在发现她没有利用价值后,一次都没来看过。
苏甜甜看见傅司砚身后跟着的器械车,凄厉地尖叫,
“傅司砚......你不是说最爱我吗?!”
她死死攥住他衣角:“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这个骗子!”
傅司砚被她抓得一个踉跄,伸手打落。
“爱你?是你骗我说会保护好咱们儿子!”
他指着她的小腹,字字带毒:
“你说能撑过去,说诅咒是假的,结果呢?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苏甜甜愣住,连傅司砚自己都僵在原地。
他看着苏甜甜错愕的脸,忽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是了,他爱的,不过是她敢违逆母亲的那股野劲,
是借她的存在反抗傅夫人安排,是把这个 “不被祝福” 的孩子当成对抗家族诅咒的筹码。
傅司砚踉跄着后退一步。
脑海里毫无预兆地翻涌出上一世的画面
他重感冒发烧到 39 度,是苏晚棠守在床边,半小时就用温水给他擦身,一夜没合眼。
他陪客户喝到胃出血,是苏晚棠提前熬了三个小时的醒酒汤,等在车库;
他随口提了句想吃城郊区糖糕,第二天一早,她就攥着还热乎的糖糕出现在公司楼下......
那些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付出,此刻狠狠堵住他心口。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傅少!”一个医生疾步走出来,“苏小姐生命体征......稳定了。孩子......也暂时保住了。”
傅司砚僵在那里,足有一秒钟忘记了呼吸。
真的可以?大师的预言,是假的?
他的脸猛地涨红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他顾不上医生剩下的嘱咐。
他甚至没再多看床上惊魂未定的苏甜甜一眼,转身冲出了病房。
走廊尽头,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
“母亲!”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救过来了!医生说孩子还在!甜甜也稳定了!诅咒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孩子还......”
“知道了。”电话那头,傅司砚看不到的地方,傅夫人神色莫名,
她直接打断了傅司砚语无伦次的话:
“收拾好你自己和那边。下周一的集团股东季度会议,别忘了。”
冰冷的命令砸下,傅司砚喜悦瞬间僵在了脸上,“好的,母亲”
8
七天后,傅氏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傅司砚携着苏甜甜款款走进会场。
温知言带着我落座看戏的最佳观赏位,被苏甜甜一眼扫到
“苏晚棠?!”
方一见我,她努力维持的面色当即挂不住了:
“你怎么在这?!我们内部会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混进来的!”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
傅司砚脚步一顿,几乎是瞬间就推开了苏甜甜。
他完全没注意苏甜甜难看的脸色,疾步走来:“晚棠......”
他微微侧身挡住温知言的视线,声音压低:
“你可能不知道,大师的话就是在夸大,但我想明白了,你能不能出来和我透透气,我......”
见我反而往后靠了靠,摆出一副不可能起身的架势,
他复又说道:
“我看清了很多事。只要你现在点头,过去一笔勾销,这次换我......”
“傅总”
温知言忽然慵懒的往前探身,恰好隔断了傅司砚几乎的目光。
他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嘴角意味深长,
“我家这个不愿意出去,您家那位好像很愿意跟别人出去,透透气?”
傅司砚登时一愣,顺着温知言目光看过去,
侧门边,苏甜甜正亲密地挽着小顾总的胳膊!
小顾总嘴角挂着混不吝的痞笑,和苏甜甜低声耳鬓厮磨。
看架势,两人正想悄无声息地溜出会场!
“站住!”一声怒喝穿透喧嚣的会场,所有社交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甜甜瞬间转过头。
娇笑褪去,她慌忙松开挽着小顾总的手,整个人踉跄后退,拉开距离。
“司、司砚!你......你误会了!”
她眼里瞬间蓄满了盈盈泪水,
“顾少他......他只是看我有点闷,扶我一下!我真难受,胸口闷得慌......”
小顾总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痞笑,甚至挑衅般地挑了挑眉,
手臂还顺势虚虚地环在苏甜甜背后,仿佛无声地昭示着主权。
仿佛被温知言戏谑的性格传染,我忍不住火上浇油道:
“可是他扶你的时候整个人贴着你诶,可能太担心你了吧......”
苏甜甜猛地瞪向我,惊恐之中掺杂着浓烈的怨毒:
“苏晚棠!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这样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
“污蔑?”
温知言从容不迫地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在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啪嗒打开。
一枚沉甸甸的黄金小猫挂锁,它的小肚子上,清晰地刻着一个甜字!
“啧啧,”温知言挑起那枚小金锁,在指间随意地把玩,
“傅少不信那诅咒,不然问问是不是顾总花大价钱治疗苏甜甜?”
一句问话,将所有不堪彻底点破!
“没送到你手上吗?可惜......”
小顾总玩世不恭的笑语,彻底点燃了傅司砚。
就在他忍不住要扑上去的瞬间,
“呃啊......!”
一声短促而扭曲的惨叫,打断了即将爆发的事件。
苏甜甜像一截突然被抽掉骨头,肤色变为骇人的青灰,
口中鲜血大片大片的涌出,全场哗然,惊叫声四起!
“苏甜甜!”傅司砚神色惊惧,试图扶住她,却摸到一手的粘腻冰凉。
温知言轻啧一声,仿佛觉得这场面太过吵闹。
直接将金锁丢回小顾总,他搂过我的肩膀,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音量,
“啧,老婆,好戏散场了,真不经看。”
他半拥着我起身,准备离开这混乱的中心。
经过僵在原地的傅司砚身边时,温知言脚步微微一顿,
“傅少,不然抽空回去,”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明显的嘲弄,“看看你的孩子们,还喘气儿么?”
“那位大师的预言,从没有意外。”我轻笑着补充。
“傅少没做过大师的背调吗?”
温知言的手搭在我腰间,那份掌控一切的熟悉调笑让人心安。
9
许多年后,温家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温知言精心打理的草药园,
阳光正好,电视里主持人语调平稳地播报:
“昔日豪门傅氏集团,自年初更换继承人后,股价一路下滑,昨日收盘创历史新低......”
我懒洋洋窝在沙发里,吃着身旁人投喂的蜜桔。
岁月静好,那些前尘的恨意,早已被身边人的温暖熨帖成模糊的背景音。
温知言放下怀中平板,眉头拧成个疙瘩,连声啧啧:
“这倒霉的傅家!股价跌破发行价,听说连祖宅都要被抵押了......啧啧啧,”
他摇着头,仿佛泪痣上都写着幸灾乐祸“老婆你想不想要那房子?”
我合上书,抬眼看他时忍不住笑:
“我要来干嘛?傅家现在这样,不是正合你意?温总?”
不等我反应过来,带着淡淡橘香的温热指尖就抚上了我的脸颊,
“老婆好了解我。”他低笑着,眼睛里只剩下足以溺毙人的深情,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当年他们动我老婆的心思,还差点伤着你,就该想到有今天。我嘛......”
他拉长了调子,几乎贴着我耳边轻声道:
“…不过是让他们,把欠你的,连本带利地‘还’清楚罢了。”
我望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半点那个纨绔公子的影子?
我微微后仰,却又忍不住伸手抓住他捏着我脸的手指:
“傅司砚呢?后来怎么样了?”我纯粹是好奇。
温知言顺势抓住我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当年会场里发疯持刀划伤小顾总的手臂,虽然没造成重伤,但故意伤害罪是跑不掉的。傅家那会儿自顾不暇,没人捞他。”
他顿了顿,掩下眼中冰冷的厌恶:
“吃了几年的牢饭,出来后什么都没了。听说在城西那片流浪汉扎堆的天桥底下见过,蓬头垢面,跟条…唔”
后面的话被我直接堵住。我心想小狗又有什么错。
“别管那些脏东西了,”他嘟囔着,
“影响我老婆心情。你现在要想的......”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上我的鼻尖,
“是今晚该给我做什么好吃的?温大总裁最近操劳过度,急需夫人亲手下厨慰劳。”
明明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在谈判桌上从无败绩,此刻却像只大号的金毛。
看着他这反差模样,我心头最后那点郁气也消散无踪。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那些冰冷刺骨的过去,终究被这热烈的当下,彻底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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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快乐的阳光啊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