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驻军政学院。上午参加哲学讨论会,讨论认识论问题。午饭后在傅钟主任那里玩了一会。转来又在谭主任处谈了一下关于学校工作的零碎问题,主要是经济问题。最后找到王赤军与胡耀邦,一道在西北菜社吃了一顿饭,王赤军请客。饭后又随他们玩了一会。本想谈谈二分校及侠的情形,但因时间
一九四0年
十月十四日阴,风。黄沙天。微寒。
驻军政学院。今天看军政学院八、九两月的工作计划、总结及其他的文件,准备从这些文件中进一步了解情况,以便将来之工作。晚间与和培元同志闲话。
十月十五日晨微藉,维晴。微寒,夜月。
驻军政学院。上午参加哲学讨论会,讨论认识论问题。午饭后在傅钟主任那里玩了一会。转来又在谭主任处谈了一下关于学校工作的零碎问题,主要是经济问题。最后找到王赤军与胡耀邦,一道在西北菜社吃了一顿饭,王赤军请客。饭后又随他们玩了一会。本想谈谈二分校及侠的情形,但因时间不够只好告别他们,去参谋部会同陈漫远、黄智勇等同志去听陈唯实的报告:关于斯大林对辩证法的发展。材料还很多,不过与实践的配合较差,讲话也不够生动与通俗。是夜,因天气渐寒故步行回家,时已夜半了。
十月十六日晨徽箱,维晴。夜月。
驻军政学院。本来打算今天将新闻看完,下午准备意见,以便晚上开会。但因上午魏传统来此玩了许久。而且他又是新病刚愈特来看我,故不得不与之交谈。下午,王赤军又来了,更使我无法工作。因为我很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些二分校的情形以及二分校对我的意见,所以当天未做什么事。临走我又同王赤军一道去取侠最后的一封信。信中无半点儿女私情话,主要说那里的人感觉我有缺点、有错误,要我纠正,要我学习,要我暂时不要做离中央太远的单独领导工作。不过最后她也谈到,她不愿在原地工作了,要另换地方。但不知她到底来不来延安?后果又是怎样?又增加了我无限的新的挂念。情意缠绵何时止!怪只怪我的电报发出较迟(或竟未发出),而赤军同志又不能将她带过来,真是失掉了好机会。晚,仍是赤军招待我在青年食堂吃饭。归来与叶明问志谈总结工作的问题,征求他的意见。
十月十七日晴。
驻军政学院。上午去杨家岭“抗日战争研究委员会”开会,主要是讨论组织、分工,决定进行研究的办法。朱总司令为我们讲了一套战略战术发展演变的辩证法则。会后在胜利合作社聚餐。下午是中央各同志接见代表们,我们亦顺便参加(因为主要是山东来的)。
毛、朱、洛甫、王明、康生、邓发等同志均讲了话。晚饭又是在胜利合作社第二次聚餐。晚间看评戏《女起解》和《群英会》。夜半始回。
十月十八日晴。
驻军政学院。从星期一到星期四的新闻都未看,故今日上午专门读新闻研究时事。其特点:东南欧形势又趋紧张。美国战争情绪相当白热化。不过日本反在此时好像表示软弱。但不论帝国主义对苏联如何送秋波,战争的灾害正日益扩大中。伴随这灾害而来的革命浪潮亦正汹涌澎湃中。下午为准备今晚的教育会议,继续看政治处的材料,最后提出了一个初步的意见。晚间开会讨论教育组织、教学方法方式、教学保证以及教育行政与党政工作分工的问题,直至次日一点多才散会。我又是好久未参加过和组织过这样的会议了。在这个会议上我仍觉得自己懂得的情况太少,预先与人商量还不够。以后当深深注意之
十月十九日稍晴.阴,风,夜微雨。
驻军政学院。因为有干部去晋察冀,故于是日上午写了一信给侠,以表我对她来信之感激。同时急切地盼望她来延安予我以各方面之帮助。这已是第九封信了,但不知她是否已经动身或是否能接到,接到后又是否真如我之所愿而来延安。其余时间看新闻,读报纸,并第二次读了毛著《哲学提纲》之认识论的一至六段。夜雨浙沥,不觉人睡
十月廿日垦期日晴。微风。
驻军政学院。上午陪同志们玩。看了第九期的敌国会报、当日新闻。徐老亦曾来此与和培元谈天。晚饭后同方、艾、叶等出沟口闲荡,遇彭秘书长、张经武、傅钟等,又一道相约去看戏。于是是晚又消耗于大礼堂中。是晚戏剧是三局演出的。“飞将军”一幕还可以,但“客店”没什么意思。歌唱得也不能令人满意。尤其是会场上的人太多,秩序极不好,灯光亦好长时间发生毛病,演员及观众均有不满之意。
十月廿一日上午阴继晴,夜月晕。
驻军政学院。上午教育处同志开了一个小小的会议,解决几个具体问题,如,分工、学习方法、1作关系、经费等等。近午同方强同志漫谈党内某些错误路线下的干部识别与教育全党的问题。下午听哲学课,和培元讲授形式逻辑批判。晚饭后打牌,夜间总务科开会,解决生产节约、卫生管理、经济制度等,直到夜半以后才就寝。
十月廿二日上午阴,下午稍晴。
驻军政学院早饭后同方、和两同志去总政参加哲学研究会。听陈唯实同志的关于辩证唯物论的三个特点的报告。报告后,与谭主任、叶部长等附带地谈到军政学院的工作问题。下午在桃林参谋部陈漫远同志那里玩,继而到郭化若处闲谈并借参谋工作的材料,以便去抗大参训队上课。晚饭后听人说,杨家岭不开哲学会了,于是我们又转回学校。是夜看了两天的新闻。
十月廿三日阴,风。
驻军政学院。上午听和培元的形式逻辑讲授。风大,呼呼作响,沙土飞扬,讲堂之门窗被吹得畴啪作响。讲堂之设备应设法迅速解决。下午集中力量看参谋工作的材料,并拟了几个题目。晚间同方部长一道去看《钦差大臣》的预演,挤得一塌糊涂,若不是一个女同志(过去抗大的学生)让位子,真是没办法。因为是预演,所以灯光不好,布景亦非常慢,一直捱到次日二时才回家就寝。是夜天气特别寒冷。
十月廿四日展箱。晴,微风。
驻军政学院。晨起盥洗后即见到徐老已来为我校作报告了。老同志苦干、真干的精神真值人佩服。饭后与和培元同志一道去杨家岭参加战争研究会,讨论三年来敌战略战术之演变。主要谈战略与战役的问题:实质上是三年来敌人战略上只有一次演变;而战役的组织和指导上则有两次演变。朱总的这个结论十分正确。开会完毕没有饭吃(为了节约),大家散伙。在途中,终于由肖主任招待我们在回民馆吃了一肚子的牛肉和大饼。以后又同老伍一道去总政玩了一下,看了一看舒、孙等同志,并打听叶青山部长是否真的能来延安,顺便想知道侠的行动消息。但结果使我大失所望。因为舒也不知道究竟。相别归来,遇抗大参训队队长,谈该队学员情况,以便好去上课。沈队长走后我感觉疲倦与无聊,愣愣地闷坐了好一会。晚,起草参谋长工作讲授提纲。
十月廿五日晨霜,晴。
驻军政学院。上午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继续写关于参谋长工作的讲授提纲。中午本想等干参谋长一起来吃饭,但因他好久都未下课,而且时间又非常紧迫,我于是口下午还要去抗大参训队上课,遂不待其来而先吃了饭就赶路去了。到抗大止好上课,三个钟头讲了三个间题。下课后去许校长处玩了一下,并晚餐。听说欧阳毅已到兵站,而张如心同志尚掉在后面未来。
晚,回家只看完了两天的新闻。照此看来,希特勒到底向印度洋还是向大西洋,这里面还有相当大的文章。就是说,根据目前情况,进攻伦教还是有可能的,事实上希特勒亦正忙于此
十月廿六日晨霜,晴。稍暖。
驻军政学院。昨夜睡眠不注意,炭气充溢卧室,弄得整个上午都不舒服,头痛。早起遂同方、叶等同志沿驻地绕了一个大圈。上午找材料,准备写关于我军战略、战术在抗战三年来之发展情形。午间陪光达同志聚餐,并闲谈一会《三国志》。下午人们均出去生产,我在家看六中全会文件之一段关于战争与战略问题。夜间宇晴得朴周舅父给他的信,并连带谈到我家里的情形,于是又使我不得不连想到我那年迈的老母。另外看了一下新闻。是夜睡得不大安稳
十月廿七日星期日晨霜,晴,稍暖。
驻军政学院。早饭后被邀玩牌(打扑克)。近午谭主任来此亦玩了两次继而木西也来了,遂将朴周舅父之信给他看。玩牌以后,随谭主任去队上、讲堂里和俱乐部附近逛了一趟。午饭后送木西转来仍肆娱乐。不久曹文初应我之约来我处取药。晚饭后在文化沟LJ闲荡了一趟,遇王震夫妇访肖三,夜间看新闻,整个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十月廿八日晴。稍暖,黄昏前后微风有云。
驻军政学院。六中全会文件之一“战争与战略问题”又于今天上午看了一遍。接着欧阳毅同志来此探望,遂陪他玩耍。欧阳系由晋东南抗总归来者,病相当沉重,面部亦较前瘦弱,不过精神还好,谈吐亦健。其余时间则专门看材料(过去已收集之材料),准备做我军三年来抗战之战略战术的演变报告。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