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会议室里,气氛冰点。顾延洲盯着对面那个一身干练西装,红唇微勾,眼神疏离的女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叫Bianca,是美国华尔街声名鹊起的资本操盘手,也是这次他志在必得的并购案中,对方公司请来的王牌。可那张脸,分明就是五年前被他逼走的边悦。
五年后,边悦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前男友顾延洲的百亿项目搅黄了。
会议室里,气氛冰点。顾延洲盯着对面那个一身干练西装,红唇微勾,眼神疏离的女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叫Bianca,是美国华尔街声名鹊起的资本操盘手,也是这次他志在必得的并购案中,对方公司请来的王牌。可那张脸,分明就是五年前被他逼走的边悦。
“Bianca小姐的条件,过于苛刻了。”顾延洲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边悦,不,现在是Bianca,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敲击他的神经。“顾总,商场不是情场,讲的是利益,不是情分。我的条件,只代表我方委托人的最大利益。”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进他最痛的地方。情分?他们之间哪里还有情分。
五年前,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漫不经心地说:“边悦?不过是我闲暇时的消遣。别当真。”
他母亲甩给她一张五百万的支票,高高在上地说:“你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配不上我们顾家,拿着钱,永远消失。”
而他,顾延洲,在知道这一切后,只是冷漠地对她说:“我妈做得没错。别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些画面,那些话语,曾是她整个青春的噩梦。现在,她回来了,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为了告诉他,当年他看不上的东西,如今他高攀不起。
会议不欢而散。
顾延洲的特助陈浩小心翼翼地递上资料:“顾总,这个Bianca……我们查了她的背景,一片空白。就像是五年前凭空出现的人,履历太过完美,反而显得不真实。”
顾延洲烦躁地扯开领带,脑海里全是边悦那双冷漠的眼睛。“继续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的底细给我翻出来!”他就不信,一个人能彻底抹掉过去。
回到酒店的边悦,卸下一身铠甲,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扑进她怀里。
“妈咪,你今天又不开心了。”小男孩仰着头,一双酷似顾延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他叫边星,今年四岁半,是边悦独自在异国他乡,拼尽全力生下并养大的宝贝。
边悦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她抱紧儿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没有不开心,妈咪只是工作有点累。星星今天在酒店乖不乖?”
“我超乖的!”边星献宝似的举起自己的小平板,“我还帮妈咪测试了一下今天那个坏蛋叔叔公司的网络安全哦,漏洞好多呀,我轻轻一碰就进去了。”
边悦心里一惊,连忙拿过平板。只见屏幕上正是顾氏集团的内网后台,边星甚至还调皮地在首页源码里留了一行注释://Hello from Star :)
她哭笑不得,既为儿子的天赋感到骄傲,又有些后怕。“星星,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这是不好的行为,知道吗?”
“哦。”边星乖巧地点点头,但眼睛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可是那个坏蛋叔叔欺负妈咪,我想帮妈咪报仇。”
童言无忌,却让边悦的眼眶一热。她摸着儿子的头,轻声说:“妈咪自己可以解决。星星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另一边,顾氏集团技术部乱成一团。
“顾总,我们的内网被人侵入了!对方水平极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在后台留了一句……一句问候。”技术总监满头大汗。
顾延洲看着那行“Hello from Star :)”,眉头紧锁。Star?星星?这个名字让他莫名地心悸。他立刻联想到了Bianca,难道是她做的?示威吗?
接下来的几天,谈判陷入僵局。边悦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完全是冲着搅黄项目来的。顾延洲被她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欲,他一边在商场上与她周旋,一边疯狂地调查她的过去。
终于,他的人在国外查到了一丝线索。Bianca这个身份确实是五年前才出现的,而她出现前,曾有一位华裔女性在一家社区医院生下了一个孩子,登记的名字是“Yue Bian”。
边悦!孩子!
这两个词像炸雷一样在顾延洲的脑中轰然炸开。他几乎是立刻冲出了办公室,疯了一样地开车冲向边悦下榻的酒店。
他不管不顾地闯到她的套房门口,疯狂按着门铃。
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边悦,而是一个小小的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小小的睡衣,抱着一个平板,仰着脸,用一双和他如出一辙的凤眼,警惕地看着他。那张小脸,简直就是缩小版的顾延洲。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顾延洲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脸,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就是那个“Star”?他的……儿子?
“你找谁?”边星奶声奶气地问,眼神里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审视。
“我……”顾延洲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边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门口的顾延洲和挡在门口的儿子,脸色瞬间煞白。她冲过去,一把将边星拉到自己身后,声音颤抖而尖锐:“顾延洲!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顾延洲指着边星,目光却死死锁在边悦脸上,“他是谁?”
“和你无关!”边悦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母狮,全身都竖起了尖刺,“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叫保安了!”
“他是不是我的儿子?!”顾延洲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和希冀。
“不是!”边悦毫不犹豫地否认,“他是我的儿子,和你顾延洲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顾延洲隔绝在外。门内,她抱着吓到的边星,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门外,顾延洲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在地。
他有儿子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由他伤得最深的那个女人生下的儿子。而他,对此一无所知了四年多。
巨大的悔恨和狂喜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想起了五年前,边悦离开前最后一次见他,那时她脸色苍白,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可他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她想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顾延洲疯了。
他放弃了那个百亿项目,唯一的目的变成了追回边悦和儿子。
他开始用最笨拙的方式示好。送花,送到边悦的房间和办公室堆不下。送礼物,从奢侈品到各种昂贵的玩具,都被边悦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或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去酒店堵她,去公司等她。
“边悦,我们谈谈。”
“顾总,我想我们之间除了公事,没什么好谈的。”边悦绕过他,目不斜视。
“为了孩子,谈谈。”他放低了姿态。
边悦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他:“孩子?顾总怕是认错了。我儿子姓边,叫边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是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唯一的光。你现在想来分一杯羹?你不配。”
“不配”两个字,像两根钢钉,狠狠钉进了顾延洲的心脏。
他开始调查当年的一切。当他拿到母亲当年和边悦见面的咖啡厅监控,看到母亲是如何用言语羞辱她,如何将那张支票甩在她脸上时,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和家庭产生了怀疑。
视频里,那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脊梁,没有拿那张支票。
而他呢?他当时在做什么?他正在和一群富家子弟赛车喝酒,嘲笑着那些妄想嫁入豪门的女孩。他亲手将最爱他的女孩,推入了深渊。
顾延洲冲回家,第一次和母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将调查资料摔在桌上,双眼通红。
顾母却理直气壮:“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家境普通,根本配不上你!我给你物色的林家小姐才是你的良配!”
“我不需要!我只要她,只要我的儿子!”顾延洲的声音近乎咆哮,“你毁了我的人生!”
和家庭的决裂,并没有换来边悦的原谅。她带着边星,准备离开这个城市。
顾延洲是在机场堵住她的。
他不再西装革履,几天没刮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边悦,别走。”
“让开。”边悦拉着行李箱,护着身边的儿子。
“妈咪,我们快走,我不想看到这个坏蛋叔叔。”边星紧紧抓着妈妈的手。
顾延洲蹲下身,第一次试着和一个孩子平等地对话:“星星,对不起。以前是叔叔……是爸爸不好。爸爸不知道你的存在,让你们母子受了这么多苦。你能不能,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
边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妈妈紧绷的脸,把头埋进了边悦的怀里,不说话。
边悦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冷声道:“顾延洲,收起你那套。你以为演一场父子情深的戏码,我就会感动吗?晚了。从你让我滚的那天起,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机场大厅突然一阵骚动。一群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蜂拥而至,将他们团团围住。
“顾总,请问这位女士和孩子是您的家人吗?”
“传闻您为了她放弃了百亿项目,是真的吗?”
“孩子是您的私生子吗?”
闪光灯疯狂闪烁,话筒几乎要戳到边星的脸上。边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边悦瞬间慌了,她紧紧抱住儿子,想把他护在怀里,可记者们却不依不饶,将他们挤得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件带着熟悉气息的西装外套将她和孩子整个罩住。顾延洲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将所有的混乱都挡在了外面。
“都给我滚!”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眼神凌厉得像是要杀人。他一手护着边悦母子,一手推开身前的记者,硬生生在人墙中开出一条路。
他的保镖也迅速赶到,隔开了记者。顾延洲护着她们,一路疾行,将她们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车里,边星还在抽泣。边悦抱着儿子,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抬头看向驾驶座上那个男人,他的侧脸紧绷,额角甚至因为刚才的推搡被摄像机划出了一道血痕。
“为什么?”她轻声问。
顾延洲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声音沙哑:“没有为什么。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这次事件,让顾氏集团的股票大跌。顾延洲私生子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顾家更是乱成一锅粥。但顾延洲毫不在意,他将边悦母子安置在自己的一处私人别墅里,安保严密,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骚扰。
他没有强迫她留下,只是说:“等风头过去,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安排好,保证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
别墅里,顾延洲开始了他笨拙的“赎罪”。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而是一个手足无措的新手父亲和前男友。
他亲自下厨,结果不是糊了就是咸了,做出来的东西连他自己都嫌弃。
他想陪边星玩,买了最新款的乐高,结果拼了半天,边星早就用平板电脑设计出了更复杂的模型。
他试图和边星聊天,问他喜欢什么。
边星酷酷地说:“我喜欢编程,研究量子物理,还有帮妈咪赚钱。”
顾延洲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发现,在他缺席的这五年里,边悦把儿子教育得太好了。他优秀、独立、聪明,但也早熟得让人心疼。他越是了解,心中的愧疚就越是排山倒海。
一天晚上,边悦发起了高烧。她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拼事业,身体早就透支了。
顾延洲守了她一夜,用酒精帮她物理降温,喂她喝水。看着她在睡梦中依然紧蹙的眉头,和无意识喊出的那声“星星”,他的心像被凌迟一样痛。
第二天清晨,边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顾延洲就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湿毛巾。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疲惫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
边悦有片刻的恍惚。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她正愣神,边星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妈咪,你醒啦!快喝水。”
看到顾延洲,边星皱了皱小眉头,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喊他“坏蛋叔叔”。他把水递给边悦,然后戳了戳顾延洲的胳膊。
“喂,我妈咪醒了。”
顾延洲惊醒,看到边悦睁着眼,立刻紧张起来:“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边悦摇摇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我没事了。”她的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这场病,像一个契机,打破了三人之间僵硬的冰层。
顾延洲开始找到和儿子相处的方式。他不再用物质讨好,而是用心。他发现边星喜欢编程,就请来了世界顶级的程序员和儿子视频交流。他陪着边星看他喜欢的科幻电影,听他讲那些自己完全听不懂的宇宙理论。
边星对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排斥,变成了审视和默许。
有一次,顾延洲的公司出了一个紧急的危机,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攻击,导致系统全线崩溃。就在顾氏的技术团队束手无策时,边星抱着他的小平板,小手在上面飞快地敲击。
半小时后,他对一脸震惊的顾延洲说:“搞定了。我还顺便回敬了他们一下,接下来三天,他们公司的电脑只能播放《小猪佩奇》。”
顾延洲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天才”,又是骄傲又是好笑,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儿子的头,却被边星躲开了。
“别以为帮了你,我就会原谅你欺负我妈咪。”边星酷酷地说道,但耳根却悄悄红了。
顾延洲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边悦的身体好转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顾延洲和儿子的互动,内心无比复杂。她恨顾延洲,恨他当年的无情。但她也无法否认,边星需要一个父亲。而顾延洲,正在用他的全部,试图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转机发生在顾延洲的生日那天。
顾氏集团的竞争对手,那个之前攻击他公司的人,为了报复,竟然让人绑架了边星。
当顾延洲和边悦得知消息时,两个人都快疯了。边悦当场就崩溃了,如果不是顾延洲抱着她,她可能已经瘫倒在地。
“别怕,有我。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把星星带回来。”顾延洲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没有报警,因为对方威胁不许报警。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力量,在24小时内锁定了对方的位置。
那是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
顾延洲单枪匹马,只带了特助陈浩,按对方的要求,带上了赎金。
“你疯了!他们有武器!”边悦死死拉住他。
“我不能让星星有任何危险。”顾延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有决绝,还有深不见底的爱意,“边悦,照顾好自己。如果……如果我回不来,告诉星星,他爸爸爱他。”
说完,他毅然走进了仓库。
边悦在车里,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她害怕失去他。五年的恨意,在这一刻,被巨大的恐惧冲刷得干干净净。
仓库里,顾延洲见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儿子。边星虽然害怕,但小脸上却没什么眼泪,看到他,眼睛一亮。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顾延洲心疼得快要碎了。
绑匪拿到了钱,却不打算放人,他们是冲着要顾延洲的命来的。混乱中,一个绑匪举着刀朝边星刺去。
“星星!”顾延洲想也没想,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下了那一刀。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也就在这时,早就埋伏在周围的警察和保镖冲了进来,将绑匪一网打尽。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
边悦抱着安然无恙的边星,坐在走廊上,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边星靠在她怀里,小声说:“妈咪,他……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他是个好人。”
边悦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儿子的手臂。
顾延洲没有生命危险,但后背的伤很重,需要休养很久。
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床边的边悦,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星星呢?”他哑着嗓子问。
“他睡着了。”边悦给他倒了杯水,“谢谢你。”
顾延洲苦笑了一下:“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我欠你们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他看着她,认真地说:“边悦,我知道我过去混蛋,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照顾你和星星的机会。我不要顾家了,不要公司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们。”
边悦沉默了。
出院后,顾延洲不顾医生反对,坚持住回了别墅。但他不再是主人,而是“租客”。
他把顾氏集团的大部分股份都转到了边星名下,由专业团队代管,自己则退居幕后。他卖掉了跑车,解散了那些酒肉朋友的圈子。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着边悦和边星转。
给边悦做她喜欢吃的菜,研究各种菜谱,厨艺日益精进。
陪边星做他感兴趣的实验,哪怕自己完全看不懂,也努力学习,只为了能和儿子多一些共同语言。
他用行动,一点点融化着边悦心中那座坚冰。
半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边悦在花园里看书,边星在草坪上摆弄他的无人机,而顾延洲,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准备下午茶。
一切都那么平静而美好。
边星操控着无人机,飞到边悦身边,无人机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边悦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单的戒指。不是钻戒,而是一枚铂金素圈,内侧刻着三个字:星和悦。
顾延洲从厨房走出来,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
“边悦,五年前,我弄丢了全世界最好的你。我用了五年时间后悔,想用剩下的一辈子来弥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成为你的丈夫,让星星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阳光下,他的眼神真诚而炙热。
边悦看着他,又看了看一旁满眼期待的儿子。她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这滴眼泪,不是苦涩,而是释然。
她没有说“我愿意”,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顾延洲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地为她戴上了那枚戒指。
他站起来,紧紧地抱住她和跑过来的儿子。
过去无法抹去,伤痕也依然存在。但未来,他们会用爱,慢慢治愈彼此。
不远处,边星的无人机再次升空,镜头里,是相拥的一家三口,背后是灿烂的千阳。
来源:树下小憩听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