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妻子得知我将手中的千万级项目让给了她最宠爱的助理后,曾以为她与我之间的冷战持续了三个月终于见到成效。她非常高兴,主动提议一起去冰岛度蜜月。然而,当那位助理得知此事,心里十分难受,甚至提出辞职。平日里,妻子特别偏袒他,这次让她慌乱不已,她连续三天三夜哄劝他,还找
妻子得知我将手中的千万级项目让给了她最宠爱的助理后,曾以为她与我之间的冷战持续了三个月终于见到成效。她非常高兴,主动提议一起去冰岛度蜜月。然而,当那位助理得知此事,心里十分难受,甚至提出辞职。平日里,妻子特别偏袒他,这次让她慌乱不已,她连续三天三夜哄劝他,还找了个出差的理由,将原定的蜜月安排取消,并将机票转让给了那位助理。
后来,妻子随意地对我提到:“感情那些事情其实都不算什么,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作为老板,当然得把工作放在首位。”接着又补充道:“你是我丈夫,应该能够理解吧。”我看着手机上小助理刚发布的动态,以及他俩头靠头比心的照片,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妻子以为我终于变得懂事了,挺满意的,打算等回国后为我安排一场更浪漫的蜜月旅行。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我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离婚协议也早已由她签好。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了。
宁思玲与她的小助手周霍度蜜月的第二天,我已完成所有工作交接,前往人事部门办理辞职手续。不久之后,便收到了宁思玲关于审批已获批准的通知。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宁总大概早已打算让他离开了,他倒还挺懂事的。
也就是说,继续待在公司只会让宁总不高兴,提前离开也不错,只是不清楚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们这些拿两三千工资的打工者,何必为他担心?毕竟他是宁总的丈夫,即使辞职在家无所事事,钱也用不完。
整理物品时,同事们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偷偷观察我,似乎在取笑我。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众所周知,我与周霍关系不和,宁思玲是我的妻子,但她偏袒周霍,还常常在众人面前让我难堪。因此,他们便一个接一个地针对我,巴结那位小助理,试图在他面前获得好感。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说:“抱歉,这次我离开是因为跳槽,有一家企业愿意给我双倍薪水,福利也比这里优越。”说完,我也不理会他们那嫉妒得泛青的脸色,提着东西便离开了公司。
刚走出门口,宁思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还在琢磨如何向她说明辞职的事,结果电话一接,她就说:“给你发个文件,一个小时内完成后发给我。”原来她还不知道我已经辞职了。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打开文件一看,正是之前我交给周霍的那个项目。像往常一样,功劳归于周霍,任务由我完成,出了问题还得我背黑锅。一开始我也曾拒绝过,但宁思玲不断劝我,看我坚持不肯,她就与我冷战,自己熬夜去做。我心疼她,最终只得接手。我还想着她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苦衷,可这次为了周霍升职,她与我争吵了一番,冷战持续了三个月。那段时间我发高烧到40度,被送到医院,她竟然一句关心都没有,只为了逼我把辛苦一个月争取到的千万项目让给周霍。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
“我目前不在办公室。”我平静地回应。
“你不在公司?”宁思玲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我记得现在是工作时间吧,陆怀舟,你擅自离开岗位,知道公司规定会扣除一天薪资的吧?”
我明白,不过我刚准备开口说我已经辞职了,便听到对面传来周霍温和善的语调:“思玲姐,怀舟哥不愿意就别强求他了,还是让我来吧。”
“不行,昨天你熬夜这么久,今天一定要休息。”宁思玲的语气格外柔和,和之前对我那强硬的态度截然不同。周霍还在辩解自己没有疲惫,宁思玲却坚决地回应:“我是老板,让你休息是命令,你敢不服从?”
周霍伸出舌头,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怀舟哥太劳累了。”
“他再怎么辛苦,也比不过你辛苦吧?你出差在外还要整理合同,而他每天在公司里无所事事。”宁思玲又轻笑了一声,“再者说了,他是我丈夫,吃点苦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一句话就把我之前的努力全部否定了,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触了,这种事情见得太频繁了。
见我没有回应,宁思玲误以为我已答应,语调也变得温和一些:“怀舟,你以为我安排工作只是让你干活吗?实际上,我是想培养你,毕竟你是我丈夫,对公司还得有点责任感和拼劲。”随后又补充道:“你应该多向周霍学习,他昨天忙到凌晨四点,我从未见过如此年轻又如此勤奋的人。”
周霍站在一旁笑着评论:“我觉得怀舟哥也挺出色的。”不过,他的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些不屑之意。宁思玲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轻蔑地回应:“他要是能比你强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
“别忘了,今年所有的任务都由你完成的。”我们两人一唱一和,我则懒得开口,也不打算争辩。今年的工作都是周霍从我手里夺走的,宁思玲心里十分明白,只是故作不知。她大概觉得我们结婚五年了,我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和她离婚。
“行了,今晚我和周霍还有个应酬,你忙完后赶快发过来。”说完,她也没等我回应,就挂断了电话。不过两分钟后,手机又震动了两次,是周霍刚刚发布的动态。他们俩坐在烛光晚餐前,宁思玲还调皮地把头靠在周霍的肩膀上,周霍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大小看起来大概只能放得下一枚戒指。我继续向下翻,看到周霍昨天晚上的动态,凌霍四点左右时,他们在酒吧喝得正尽兴。原来宁思玲口中所说的“努力”,其实就是喝酒啊。
1.
实际上,夜晚的社交场合本质上就是一次约会。
我轻蔑地笑了笑,不愿与宁思玲争执。
即使我提出疑问,也难以奏效,她总会用各种借口敷衍过去。即使我问得让她无言以对,她也不会承认错误,反而会和我陷入冷淡的状态。
每次冷战,我都绞尽脑汁去安慰她。
现在考虑一下,倒不如把这段时间用在赚取收入上。
毕竟,情感这东西一旦改变就难以预料,但财富永远不会离弃你。
想到这里,我立即离开了公司,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刚驶出停车场,手机就开始鸣叫。
一瞧,原来是支付提醒,宁思玲再次转账我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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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许多人误以为我和宁思玲在一起是为了她的财产,其实情况正好相反,我一直由她掌管财务。她声称她的资金要用于公司扩展,因此这些年来的支出都是靠我的工资和副业收入支撑的。
我一直认为男性在家庭中多做一些是理所当然的,因此从未与她争论过这件事。
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尽管我的收入并不低,但总觉得手头紧,存不下钱。
实在忍不住,我查看了账单,才发现宁思玲经常用我的银行卡为周霍购物。
她曾为周霍购买过价值数千元的游戏设备,也曾赠送过价值数万的西装,甚至在周霍的生日当天,花费十几万租下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为他举办庆祝活动。
多年来,我只穿了两个月的内裤,她从未愿意为我买新的。每当我送上超过一百块钱的礼物,她都觉得太贵,只是随便写张贺卡给我,还声称这是为了节省开支,为我们的未来做准备。
我忍不住向她询问这件事情,宁思玲立刻变得不悦,责怪我不相信她,还与我冷淡相对,表示再也不接受我的资助。
想到这里,我拨了电话给她,结果连续拨了十几次都无人接听。
我没有迟疑,立刻前往银行,将卡片注销了。
不到一刻钟,宁思玲的电话便打来了。
刚才我忙没注意到你的电话,出了什么事吗?她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我语调平和:“没什么大问题。”
“哦。”
“你的那张卡遇到故障了,被暂时冻结了。”她说。
“我明白。”我没有隐瞒,坦率地说:“是我办理的挂失。”
你这是在做什么?无聊透了吧?
就当作这样吧。不过,你不是说再也不用我的卡了吗?宁思玲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过去我从未在金钱方面与她争执过。公司刚开始发展时,我曾患上严重的疾病,手术费用高达十万。她却隐瞒了这件事,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一个项目中,最终全部亏损殆尽。
我原以为她会流泪着请求原谅,但我反而去安慰她,告诉她钱是微不足道的,她可以随意使用我的钱。
我曾以为用真心可以换来真情,感情会变得更加坚固,没想到反而让她变得越来越放肆。
宁思玲似乎没有多想,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你还在因为我没陪你去蜜月而生气,所以才闹情绪。陆怀舟,我曾以为你变得成熟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斤斤计较。”
我向你保证,这次之后我一定会放下所有的工作,和你一起去度蜜月,可以吗?
我这次外出没有携带银行卡,你赶快去把卡解冻,别生气了,今晚的应酬很关键。
我只有十分钟时间,否则我会变得很不高兴。
在挂断电话之前,宁思玲还对我发出了一句威胁。
过去每当她一表达不满,我总是顺从地听从,但她未曾意识到,我其实并不害怕她的怒气,只是觉得她工作繁忙,不想让她不悦。
如今我才领悟,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我又何必为此牵挂呢?
你没有携带卡,可以请秘书帮忙,或者让周霍先垫付。这次出差本就是为了他的那个项目,让他先垫一下也没关系。
我回复了那条信息后,立即关闭了手机,然后驾车回家整理物品。
这套房子我一次付清了全部款项购买,起初她喜欢这套户型和楼层,我也曾考虑将房产证登记在她名下,但当时一时冲动,最终还是将名字写在了自己的名下。
回想起来,庆幸自己为自己预留了一条退路。
整理完物品后,我将房屋交给了中介。
第二日,我再次前往民政部门,将已签署的离婚协议递交给了工作人员。
在签署协议时,我还在考虑如何与宁思玲沟通,没想到她匆忙下楼取行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了名。
“你可以先看看内容。”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必了,你是我丈夫,我还能怀疑你吗?”她当时是这么讲的。
我只能苦涩地一笑,她对我的信赖还不及对周霍的程度。所谓的信赖,不过是想尽快让我离开,好去和周霍共度蜜月。
这样也不错,免得我还得多费些唇舌。
将材料提交后,工作人员表示还需宁思玲本人确认感情已经破裂,才能进行离婚手续。
我展示了宁思玲和周霍的温馨合影,以及她为周霍撕毁的婚纱照,但工作人员依然摇了摇头。
“必须由本人确认才可以。”
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启动电脑。
刚启动时,宁思玲就显示了许多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她起初满口好话,最后一条信息却把我骂得体无完肤,还威胁要跟我离婚。
我将这些资料展示给员工,但他们依然表示否定。
我别无选择,只能给她拨打电话,那边等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接听。
思玲,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跟我没有感情吧!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一定要跟你离婚!”宁思玲以为我会像过去那样试图哄她,结果她直接冷冷地打断了我。
我即将结束通话。
工作人员终于认可了我,眼中充满了怜悯。他将文件交到我面前,并告诉我一个月后就可以领取离婚证了。
我心里很清楚,宁思玲提到离婚其实只是吓唬人,她根本没有真正的意图。过去每次惹她生气,她都曾用离婚来威胁我。每次我都忍不住,苦苦哄着她道歉,答应她所有的请求,才让她放弃离婚的念头。她知道我不舍得离开,所以把离婚作为一招杀手锏,觉得只要一威胁,我就会屈服。但她似乎忘了,感情就像存钱罐里的钱,只会取出不会存入,终究会用光的。
由于我将房屋挂牌价格设得非常低,不到一周时间就成功售出。我前往中介签署了合同,确定了交房的日期,然后便返回了家中。
刚踏入屋内,就能感受到一阵阵愉快的笑声在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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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门口那对情侣的拖鞋已不见踪影,换成了一双男士皮鞋,此外还有宁思玲最偏爱的那双高跟鞋——那是周霍在她生日那天赠送的。
我迅速意识到,屋内的人一定是宁思玲和周霍。
他们不是还要两天才能回来吗?
正沉浸在思绪中时,周霍听到动静便走了过来,他脚上穿着我的拖鞋,身上还披着我的睡衣,显得十分慵懒,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怀舟哥,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我记得公司还没有下班吧?”他故意轻弹了一下旁边水杯里的烟灰。
我立刻就认出了那是宁思玲赠予我的情侣杯,曾经我非常喜爱它,一直像珍宝一样珍惜。
宁思玲也从客厅走了过来,看到周霍把我的杯子当作烟灰缸,她却假装没注意到。曾经闻到烟味就觉得难受,还强迫我戒烟的她,现在却毫无反应。
这段时间与周霍相处,她的变化确实很大。
见到我,她的表情起初显得有些难以捉摸,紧接着变得阴沉起来。
你又擅自离开工作岗位了吗?
“陆怀舟,就算你是我的丈夫,也不能这样做啊!”
“那是企业,不是我们家,你不遵守纪律,将来我怎么管理他们?”
纪律?我忍不住想笑。提到不遵守纪律,谁能胜过她宁思玲呢?
公司刚刚步入正轨时,宁思玲便让没有任何行业经验的周霍进入管理层。虽然我心存疑虑,但宁思玲坚信周霍一定能够有所作为,于是我便认真指导他。结果如何?周霍除了玩游戏、睡觉外,偶尔会故意加班到深夜,然后在公司群里发一张加班的照片作假象。我向宁思玲反映过此事,她却表示可能是他累了,玩游戏只是放松一下。为了让她关注此事,我建议安装监控,她又说不合法。随着项目不断出现问题,造成了上千万的损失,周霍依然我行我素。我忍无可忍,打算辞退他,但宁思玲坚决不同意,还质问我是不是因为嫉妒周霍比我更出色。
之后,周霍留在企业里,把我的客户和项目都夺走了。宁思玲明明看到这一切,却装作没注意,还称赞周霍是出色的员工,把我当成了妒忌同事的反面教材。曾经我常感到委屈,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换一家企业,我一定不会如此自怨自艾。
我没有发声,周霍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宁思玲的背,语气温和地说道:“或许是怀舟哥知道你今天归国,特意赶回来迎接的吧。”
宁思玲一听,果然相信了,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算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再如此,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国的?”
周霍带着笑容说道:“思玲姐,你是不是忘了?回国的机票是由人事部安排购买的,可能是他们通知怀舟哥的。”
宁思玲轻哼一声:“陆怀舟,你每天不专心工作,倒是对这些琐事挺关心的。”
“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继续说道,“你冻结了银行卡,导致我在合作伙伴面前丢了面子,最终还是周霍四处借钱才把费用补齐。”
见我半天未发声,宁思玲以为我像过去那样在沉思,语调也变得柔和一些:“若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给予周霍应得的补偿。”
他目前居住的住所正在进行装修,暂时无法居住,你把这间卧室腾出来让他住一段时间,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摆了摆头:“不能,这套房子我已经出售了。”
“卖掉了吗?”宁思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未等她发话,周霍便抢先说道:“怀舟哥是不是打算把这套房子出售,然后买个更大的房子来弥补你的过错?”
宁思玲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立刻笑得很开心:“对呀,这套房子住久了,确实应该换个更大的。到时候我出点钱,这套房子就不卖了,正好让周霍住。”
“真不好意思,我一定会按照市场价格支付你的房租。”周霍急忙表示。
“交房租吗?”宁思玲脸色变得阴沉,“我是你的上司,怎么可能让我付房租?”
“那不行,房租必须得付。”周霍坚持表示,“就几百块钱吧。”两人一唱一和,宁思玲则表现出对房租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套住宅位于市中心,按照市场行情,租金应在一万元以上,她竟然表示毫不在意。
平常一起出去时,她甚至在用餐和看电影的钱上都要和我核算得一清二楚,真是爱得深浅悬殊。
“你觉得如何?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再考虑离婚的事情。”
无需再担心了……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原谅你呢?不让你受到点惩戒,怕你再次出错怎么办?”宁思玲打断我,以为我希望她放弃离婚的想法。
周霍带着调皮的笑容说道:“思玲姐说得不错,不过为了我的面子,你就原谅怀舟哥吧。”
再者,你们已经携手多年,若现在分开,岂不是非常遗憾呢?宁思玲装作思索了一下。
周霍直接出手,轻柔地摇晃着她,表现出娇憨和可爱。
宁思玲口中说着别闹,但脸上却挂着像花一样的笑容。
“好吧。”她终于望向我,心满意足地说道:“既然周霍都为你辩解了,这次我就饶了你。”
你还是要心存感激周霍,虽然你对他不太友善,他却还为你辩解。
算了吧,这次就到这里吧,离婚的事就算了……
“你理解错了。”还未等她说完,我便冷淡地打断,将离婚协议放在她面前。
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婚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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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宁思玲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和我分手吗?
她的面色并不像我预料中的那样愉快,反倒带有一丝愠怒。
周霍略显惊讶,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但语调中带着几分责怪:“怀舟哥,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思玲姐姐之前提到离婚,实际上是希望你能够安慰她,而并非真的打算离婚。
你赶快把离婚协议收好,别再惹事了。思玲姐好不容易回国,你别让她难过。
表面上似乎在为我发声,但我清楚,他是在刻意挑衅宁思玲。
他曾多次运用这招,每次都奏效。过去宁思玲一生气,不是撤销我的职位,就是扣我两个月的薪水。
我原以为她也会气愤地接受离婚,没想到她却冷静地表示:“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陆怀舟,眼下我们的利益纠葛太深了……”
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她担心的是遗产的划分。
不过她没有记得,结婚时她已经完成了婚前财产的公证,离婚后我无法夺走她的任何财产,她也无法触碰我的婚前资产。
我冷淡地打断了她,提醒她当时的事情:“而且你可能理解错了,我指的是,我们已经解除婚姻关系了,这份协议你早就签过了。”
宁思玲一时间呆住了,迅速否认道:“不可能,我没印象签过。”
她坚决不供认,我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歪歪扭扭地写着她的签名。
宁思玲这才稍微记起一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之前让我签的是离婚协议吗?”
她睁大双眼注视着我,我微微点了点头。
她的面色逐渐变得不佳。
难道离婚不是她一直期望的吗?为何现在又呈现出这样的态度?
时光流逝得飞快,我曾以为她会顺势答应,可没想到几分钟内,她突然抓起协议,毫不犹豫地将其撕成碎片。
“我绝不会和你分开!”她语调坚决,我却觉得既气又忍俊不禁。
撕毁也没有用,民政部门那边已经启动了程序,过一段时间就能拿到离婚证了。
得知即将离婚的消息,周霍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嘴角却装出一副惋惜的神色:“哎呀,怀舟哥,你怎么如此冲动啊?”
你这样做,我真为思玲姐感到不公平。如果我拥有像思玲姐那样出色的伴侣,我绝不会轻易提出离婚……
“你给我闭嘴!”还未等周霍讲完,宁思玲竟然带着怒气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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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霍愣站在那里,满脸惊讶,似乎难以置信。
宁思玲平日里对周霍总是温柔细语,从未发过狠话,生怕让他难堪。
甚至我自己都难以抗拒她那样的态度,感到有些惊讶。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宁思玲放缓了语调,冷淡地对周霍说道:“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你先回去吧,没有别的事。”
周霍拒绝道:“思玲姐,你是不是忘了?我租的房子现在不能住……”
“房子无法居住就去住酒店,你作为一个成年人,难道连这点问题都应付不了?难道还得我帮你搞定一套房子?”宁思玲的语气带着些不耐烦。
但我留意到,她悄悄向周霍投去一个眼神。
她以为自己行动得很隐秘,其实我早已得知,她在郊外偷偷买了一座小屋。
周霍明显理解了她的意图,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轻轻撇了撇嘴,从挂在衣帽钩上的外套口袋里取出钥匙,随后离开了。
我没有揭示他们的小伎俩,毕竟我已经对他们不再关心,而且那套房子名义上也是由宁思玲所有,她想把房子给谁,完全由她自己决定。
待他离开后,宁思玲轻声叹息,再次看向我时,语调变得温和许多:“如今你该感到满足了吧。”
我明白你不愿意和我离婚,主要是因为我和周霍关系亲密,所以你才感到不满。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觉得他作为一个外地人在城市里挺不容易的,作为老板,我应该伸出援手。
我承认,我靠近他有点是为了激怒你,不过咱们是夫妻,我这样做也是希望你能意识到一些问题,促使你变得更优秀。
她边说边笑着走过来,伸出双臂准备抱我。
我把她甩开了。
房屋交付的日期是在一个月之后,在此期间我需要对房子进行彻底的清理和整理。
既然你已经归来,就由你自己想办法把东西搬走。
宁思玲的手停留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定格不动。
“陆怀舟,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让周霍离开了,所有的善意都表达过了,你还在卖房?还要跟我离婚?”
她似乎遭遇了极大的委屈。
在之前的冷战期间,为了哄她,我甚至在众人面前跪下,她依然没有原谅我。
我没有开口,宁思玲误以为我犹豫不决,便叹了口气说道:“即使你现在和我离婚,你有没有考虑过未来的打算?”
我承认我并非完美无缺,可是你难道不担心未来的伴侣可能不如我?到那时,你又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
我觉得听着挺滑稽的。在她看来,感情和婚姻似乎也得像经营企业一样权衡得失?
我可以理解她作为商人的习惯,但既然如此,她在权衡我和周霍时,究竟觉得我哪方面不及他呢?
不过我没有表达出来,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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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开口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原来是公司那边的来电。
宁总,合作伙伴刚打来电话,反映周助理负责的项目出现了问题,对方非常不满,要求我们立即处理,否则将采取法律行动。
6.
难以置信?之前周霍提出的方案都挺出色的,这次怎么会出现问题……
她话到一半突然中断,模糊地示意对方先把局势稳定下来,然后挂断了电话,抬头望向我。
“陆怀舟,这份计划你没有审阅吗?”
似乎她也开始记起了。
曾经宁思玲从我这里夺走了方案交给周霍之后,我一直心存疑虑,每次都尽力帮周霍修补缺陷,直到方案最终完善为止。
每次宁思玲都笑着责备我多事,强调周霍自己有能力应付。
出了问题之后,她又把责任推给我,指责我没有仔细检查,居然连这么明显的错误都没有发现。
因此,这次我根本没有瞥一眼。
她表示周霍有能力独自完成任务,那我就给他这个展现实力的机会吧。
“没有。”我摆了摆头。
宁思玲皱紧了眉头。
看到她快要发怒时,我平静地回应:“这是周霍的任务,不是我的责任范围,我确实没有权限,也没有义务去干涉。”
“但你毕竟是我的伴侣。”
“那又怎么样?”我讥笑着说,“既然我是你的丈夫,就该帮你收拾残局,任你责打责骂,陪你冷战,甚至让你放任别人欺负我、嘲笑我吗?”
作为你的伴侣,我已经坚持到了现在,所有我应尽的责任都已尽力了,可你呢?你是否曾经做过一件配得上妻子身份的事情?
“我从未这样做过,为什么会是我?”宁思玲提出质疑。
你是不是在和其他男人暗中打情骂俏,还是在帮别的男人争夺我的项目?这些都是你所声称的曾经做过的事情吗?
我表现得相当坚决,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这是我过去从未敢对宁思玲表达过的。
宁思玲似乎被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暂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咬紧牙关,想说的话又难以出口。
几分钟之后,她才收敛了表情,重新展现出老板的气势。
我不打算和你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无论我是否称得上合格的妻子,毕竟我也是你的上司,项目属于工作范畴,你是我的下属,因此公司的事务也归你负责。
这次的任务由你负责,三天之内完成,否则……
她取出手机,在公司管理平台的员工列表中搜索我的名字,打算将方案转发给我。
经过两分钟的搜索,仍未找到。
她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最终睁大了双眼:“你在哪儿?为什么我在公司系统里找不到你的信息?”
她逗得我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忘了?”
我已经离开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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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时候可是你同意的。
“不可能!我怎么会忘了我同意你辞职呢?”宁思玲越发焦虑,迅速翻找关于辞职申请的文件记录。
我平静地注视着她,毫不惊讶,只觉得挺滑稽的。
她能记得些什么呢?除了周霍是否有住所、饮食是否充足、休息是否充分……其他人的事情她根本无法记忆。
她忘了我曾经辞职的事情,也忘了我被她遗弃时的痛苦,更不会记得我为了一个项目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她目前不是因为对不起我而焦虑,而是因为没有人协助她整理残局而感到紧张。
待这件事过去,她依然会像过去那样,继续与周霍眉眼传情,继续帮他争夺我的项目,也会继续让别人欺负我。
宁思玲终于找到了我的辞职档案,发现申请人是我时,她睁大了眼睛,摇摇晃晃地退后了两步,嘴里骂出了一句粗话。
“谁允许你辞职的?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是我丈夫吗?”
宁思玲像失控般不停地拨打公司的电话,对方刚接起,她就怒气冲冲地责问:“你确认过没有?是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
不过,宁总,您之前提到过……
我曾经说过什么吗?我是不是提过要解雇他?他可是我的丈夫,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到底是怎么处理事情的?是不是已经分不清轻重了!
“立刻离开公司,从此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宁思玲对对方进行了斥责,然后带着讨好的神色望向我,说:“怀舟,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对你,你还是回来吧,可以吗?”“表面上像是在帮我出气,但如果没有她和周霍的默许,那些人又怎敢如此对我呢?那些欺负我的人是我的同事,但真正为他们撑腰的,正是她和周霍。”
见我未作回应,宁思玲再次拿出手机,表示打算以优厚的待遇重新聘请我。
我直接拉开了她的手:“你还是先考虑怎么解决工作的事情吧。”
我得先离开了,务必在交房之前把物品搬走,否则若因此而产生违约金,我可不会手软,可能会起诉你。
如果涉及到法律诉讼,公司的局面必然会变得一团糟,到那时情况只会变得更加复杂。因此,我建议你们还是和平分手比较好。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我也不希望事情闹得太难堪。
讲完之后,我没有再理会她,便转身回到卧室整理行李。
或许刚才的话起了效果,宁思玲没有再坚持,几分钟后,我听见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没有再多想,整理完物品后,立即搬到了新近租住的住所。
休息了两天后,我开始着手寻找新工作。之前我辞职时没有提前找好下一份工作,之前提到的换工作只是应付一下,没想到投递简历不到两天,就有公司愿意开出双倍薪资来聘请我,福利待遇也非常吸引人。
我没有迟疑,成功通过面试后,立即签订了协议,开始工作。
在这段时间里,房产也顺利完成了交接,一笔巨款已存入我的银行卡中。
生活变得更加轻松,没有了内心的挣扎,也没有了焦虑感。不再为妻子与其他男人的聊天感到愤怒,也不用担心她会把我的项目转让给他人。
几天过去,我觉得自己的脸部轮廓变得更加饱满了。
然而,宁思玲的生活显然没有我过得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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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方案经过周霍多次修改,约七八次,合作伙伴尚未表达不满,反而是周霍自己先情绪崩溃。在被最后一次否决后,他在公司当场摔坏了电脑。
此时,许多员工纷纷向宁思玲表达了辞职的意愿。宁思玲原本已感到压力山大,情绪激动之下,看见这一幕,便狠狠地扇了周霍一巴掌。
周霍一时冲动离开了公司,之后宁思玲无论怎样拨打电话都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宁思玲打算将项目委托给外部供应商,结果被合作伙伴察觉了。最终,她因违背合同条款而被起诉到法院。
在收到传票的当天,宁思玲再次前来请求协助。外头雷声滚滚,她站在雨中,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地向我表达歉意,恳求我再给予她一次机会,并保证今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拉上窗帘,戴上耳塞,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毫无怜悯之心。她只经历了一场雨,而我的五年婚姻却像是一段持久的湿润时光。
我原以为她会放弃,但直到第二天破晓时分,她依然站在院子门外。雨水淋湿了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她的面色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以前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原本没有打算见她,但我还得去工作。果不其然,我刚推开门,宁思玲就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神满是恳求:“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奢望你一定要帮我,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话音刚落,便将手伸到我面前,掌心摊开,露出一枚微小的碎裂钻戒。
我一时愣住了,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宁思玲起初也是深爱着我的。那时我们刚结婚,手头拮据,连一万元都凑不齐。别人的婚戒都夸张得令人惊叹,而我为她买的却显得微不足道。
“我们在结婚时曾约定,无论面对何种挑战,都不会放弃彼此。”她继续补充道,“你曾承诺会永远爱我。”
当我目光略显动摇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我从未做过让你难堪的事情,我和周霍从未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在这里挺孤单的,但我对他并没有任何情感。”
“陆怀舟,我所做的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她依然在恳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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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伸出手,拾起戒指,还未让她重新燃起期待,下一刻,她的脸色便变得苍白如纸。
我将戒指递到她面前,示意她观察内侧的字迹。原本光滑的内环上,刻着两个名字:宁思玲与周霍。
果不其然,我发出一声轻笑。宁思玲试图继续辩解,我打断了她:“也许你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但你的心已经偏离了轨道,他的名字已经深入到我们生活的每一瞬间。”
也许是你在无意中为他准备了他喜欢的菜肴,或者是夜里无意中说出的梦话。
若我决定宽恕你,就必须包容每一次回忆起你背叛我的瞬间,宽恕那曾让我心如刀绞的自己。而你,也要一遍又一遍地忍受我心中的疑虑与猜测。
“自我反思一下,宁思玲,你是否能够接受呢?”
宁思玲没有继续发言,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泛着泪光。我明白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就到这里吧。”我低语着,转身离开。这次她没有跟上,但我能听到她背后传来的啜泣声,里面夹杂着悔意和绝望。
我明白,她的反应并非真正的懊悔,只是没料到会遭遇如此的惩罚。即使再给一次机会,她依然会重蹈那条旧路。
宁思玲的诉讼案件毫无悬念地败诉,对方索要的赔偿金是定金的三倍,总额接近百万。公司资金链紧张,宁思玲动用了所有存款,将所有有价值的物品变卖,最终仍差了几十万。无奈之下,她只得打算出售之前暗中购入的小公寓。
在出售房产的过程中,她才意识到房产证上的姓名早已更改为周霍。得知这一情况时,没有人感到意外。
曾经宁思玲对他充满信任,办理房产过户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思玲姐,这房子你之前就说要赠给我,我已经办理过户手续了,有什么不妥吗?
宁思玲遇见他时,周霍正悠然地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刚洗净的红提,一边翘着二郎腿。茶几上堆满了橘子皮和未吃完的外卖盒子。
宁思玲几乎气到发狂,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原来他藏在这里悠然自得呢!
“这所房子根本不是为你准备的!赶紧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宁思玲气得全身颤抖。
“那不行,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说不算就不算嘛?”周霍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房产证。
他自信自己已经做得完美无缺,宁思玲对他毫无办法。
宁思玲被气得发笑,随即转身前往警察局。她出示了投资凭证,不仅成功取回了房产,还将周霍告上了法庭。
遗憾的是,宁思玲这几年对他太放任,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用作赔偿的证据。最终,周霍被拘留了十五天,出来后依然精神抖擞。
周霍刚出狱,怒气冲冲,立即找到宁思玲算账,还在网络直播中揭露她的负面消息。仅凭一副俊朗的面容,他瞬间登上了热搜榜。
宁思玲被曝光在婚内有外遇,公众反应立即激烈。她的形象迅速崩塌,合作伙伴也纷纷退出。不到一个月,企业的资金链断裂,最终走向破产清算。
之后,宁思玲邀请周霍出来,两人不清楚聊了些什么,矛盾逐渐激化,最终两人一同跳入了河中。宁思玲不幸溺亡,而周霍被人及时救起,但精神出现了障碍,整日发狂,时常对人发脾气。最终,警方只得将他送往精神治疗机构。
当我得知这些消息时,自己已经在新单位晋升了两次,还在附近购置了一套新居,也与一位不在意我过去的女伴开始了交往。
在我们安排蜜月的过程中,她忽然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问我,我心里暗自思索,蜜月的价值究竟是多少。我考虑了一会儿,回答道:“对于彼此深爱的人而言,那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而对不在意的人来说,也许就是天价吧。”
我们这次蜜月的价值究竟是多少?
还需要让时间来验证。
即使我身心俱伤,我依然坚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纯粹无瑕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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